“陈工,造出来肯定没问题,但是我不保证它能用啊!”
沈烨写的那些书籍,他已经看了不少,对机械有了些的认识。但这个“葫芦”的运作方式,他的确看不出来。
陈氏怒道:
“我来是让你们生产出来,至于怎么运作,那是主公的事情!”
“是!”
没有人违抗命令,看着设计图的尺寸,模具组的人全部动了起来,只是用了半天的时间,一个外表粗糙的东西就出现了。
不过看着这个作品,模具组组长沮丧的说道:
“这个东西什么都吊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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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那本书,真不是莫松子不写,而是无法抗拒的力量。
再次给大家陪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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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葫芦〃是个法器()
铁厂内,钢梁那都是现成的。只要上几个螺栓,很容易就被固定住。
只不过将那个憨头憨脑的“葫芦”挂上去之后,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拉动。
看气氛有些尴尬,模具组组长挠了几下脑袋后,小声嚅嗫道:
“陈工,是不是要用什么法咒?”
陈氏摇了摇头。
拿来的那张设计图上,没有怪力乱神的东西,一段文字也只是使用说明。
模具组组长沉默片刻后说道:
“陈工,要不咱们去请示一下主公?”
这个手拉葫芦的“身板”实在单薄,怎么可能吊起那沉重的水轮机。除了未知的力量去驱动,他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方法。
陈氏冷声说道:
“主公的日程排得满满的,每天只能睡一个时辰。这样一点小事,怎么可能去麻烦他?汝等做不做,不做某来做!”
刚要动手时,旁边却猛地站出一个老年技工,伸手将陈氏拦住了。
“陈工,今天之事绝不是小事,能以四两拨千斤,这就必须到宫观当中祷告,否则某等心里不踏实!”
沈烨用退火法生产灰口铁的事情,已经被百姓们彻底神话。以至于的工人,都偷偷的给他立了牌位,尊为自己的主神。初一、十五还焚香点烛,虔诚得不行。
今天又设计出这么个新奇的物事,而且称以一人之力可以举万斤。此等匪夷所思的存在,不找一个羽士来祈福,确实让人惴惴不安。
陈氏瞪了他一眼后,对人说道:
“诸位,这一台水轮机能否使用,关系到埔山的生死存亡。今天说什么也要运到水坝去。汝等动还是不动?”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老年技工却阴测测的说道:
“陈工,不是某等不想动,实在是关系重大。一旦真的惊扰了什么,那可是要招来祸端的。”
陈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升腾的怒火。
“明玄道长等诸位高功,已经在铁厂内已经做了法事,如今只有炉神奶奶在此镇守。镇子里的土地公也是派了专人伺候,一定也会赐福于某等,诸位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那个老年技工却说道:
“陈工,以往大器铸CD要杀牛宰羊,甚至还要童男童女祭祀,因为它夺了天地的造化。如今大旱之年,这些自然无法办到,但一点祈祷还是要有的。要不请道长们念经三日,再挑一个吉时咱们将它搬运出去。”
陈氏沉声说道:
“莫说三日,今天不好水轮,就会耽误以后的工作。汝等要是觉得不敢干,现在就可以辞职,等到保密期结束,就可以离开铁山镇!”
周围的人不禁面面相觑。
在铁山镇吃得好、住得好,薪水那叫一个丰厚,辞职肯定舍不得。
但铁厂也有很多的秘密,所以工人们都签了一个保密合同。不管被辞退或者辞职,都必须在镇外的小村里生活五年,否则就不能离开。
没有人会认为埔山的这些律法是儿戏,当然也就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看周围的人又退缩回去,那个老年技工的眼睛珠子转了几圈。
他在乡间已经打铁二十年,这一次被招收进来做工人。本来以为技术精湛,担任一个班组长没有问题。
谁知道进来的第一次考核,就因为成绩太差而被刷下去。如今只是当了一名装炉工,每天累死累活的,薪水还差了一截,如今心里只有愤懑。
今天嘴上说得义正言辞,心里自然有另一番盘算。
埔山的建设是有周期的,可以快一些时间,但绝不能慢下来。只要今天的水轮机装不上,那么自然会有一大批人要倒霉。
想到这些,他脸上有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陈工这样就不对了,万一这个葫芦真有什么机关,伤到其他的弟兄可怎么办?”
果然,听到这一番话后,那些工人们都被吓住了。
铁厂生产本来就很危险,烫伤这种事情也比较平常。
前段时间,有人在装生铁粉时,有一丝水分没有烘干。结果炉窖中炸出一团铁水,当场就死了四个!
眼前这个吊葫芦看似简单,但里面有什么玄机,又岂是他们能弄清楚的。
“这话在理啊!陈工,您可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
“某觉得也是,这么大个物件肯定有它的灵性,如果出了什么事故,家里的老小可怎么办?”
“陈工,要不就求一下主公他来主持一下。”
陈氏的面色转寒,她盯着那个老头说道:
“这里有大把的技师,他们都没看出玄机在什么地方,尔是怎么知道的?”
老年技工的眼睛珠子又一转。
“陈工,汝难道没听说过高手在民间乎?大家且看铁链的布置,还有葫芦的造型,无不是说明这是一台法而且道长们也说主公是圣人转世,他能用的物件,某等凡人怎么敢去乱动啊!”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又开始出言符合。
纷纷扰扰时,陈氏把手一抬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愿意干的可以走,谁要是再危言耸听,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个老年技工冷笑道:
“陈工心里头有鬼,不然急赤白脸的叫什么!大伙儿都不要慌,今天咱们就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不然丢了性命,家里的老小就没有着落了。”
陈氏再也抑制不住愤怒,一咬牙,就走到葫芦前,谁知道手还没搭到铁链上。
那个老年技工又大吼道:
“快拦住她,这葫芦绝不可以轻碰,操作不对的话恐怕会炸开,这里的人都得完蛋!”
附近几个青年工人听了,赶紧上前一步,阻挡住陈氏去路。
“臭婆娘,再敢上前一步,某就把尔塞进炉膛里!”
“你本来就是个克夫的污秽人,今日迷惑了主公,又要到铁厂来收某等的性命。”
“上次死的四个人,就是尔早上开了乌鸦嘴,否则也不会引发氢爆。今日再多说半句,就把尔烧成焦炭!”
看到这一幕,老年技工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斗,使劲的斗!只要尔等倒了霉,某才有出头之日!
此时,铁厂里已经群情激奋,他阴测测的笑了几声后,慢慢的往后退去。
陈氏心中一阵焦急,但她却进退不得,因为身边已经堵满了愤怒的人。
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要反了吗?”
83、种瓜得瓜()
“要反了吗?”
虽然只是短短四个字,但铁厂里人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硕壮的躯体,霎时就抖成了一团,远远望去仿佛是个胆怯的兔子。
只是看着这样的情景,沈烨胸中怒火翻腾。
一个普通的手拉葫芦,竟然也能惹出这样的风波来,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紧走两步来到陈氏面前,看她并无大碍,沈烨舒了口气。
“陈工,你受委屈了!”
陈氏再也控制不住,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主公……。”
沈烨温声安慰道:
“别怕,都过去了!”
陈氏赶紧掏出手绢。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有些苍白的面庞上又露出笑容,只是泪眼婆娑的,又显得格外的娇柔。
“属下没把事情做好,还请主公责罚!”
沈烨摆了摆手后说道: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是有些人趁机作乱!”
说到这儿,他的面色渐渐冰寒,朗声问道:
“军法,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跟在身后的刘三,大声喊道:
“斩,并夷三族!”
“挑唆离间,破坏生产该当何罪?”
“斩,并夷三族!”
“无故拖延工期该当何罪?”
“杖二十,罚薪资三月!两次,除公民籍!”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在场的人“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主公饶命啊!”
刚才他们只顾着阻拦陈氏,却忘了她是铁厂的主事。一旦追究律法,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今天是铸件运到水坝的最后期限,一旦失期也要受到处罚的。想到这些,他们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那个老年技工。
沈烨冷冷的说道: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我还听见有人要把陈工塞进炉膛!不错,古代是有这种说法,炼好钢需要人殉。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我就满足你们!”
“饶命啊!”
哀求声中,老年技工,还有十七八个年轻人被推出来,其中还包括那个模具组组长。
他们就是刚才阻挡陈氏最积极的人。
看到这一幕,陈氏也心惊肉跳,她苦苦哀求道:
“主公开恩,这些人不过是孤陋寡闻,不知道您设计的巧妙。今日他们绝不会加害某的,还请主公恕罪!”
沈烨冷冷的说道:
“陈工,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为这些人求情不值当。他们所认知的一切都已经落后,杀了就杀了吧!”
这番话才入耳,那些被推出来的人再也坚持不住,一个个嚎哭道:
“主公饶命啊!是某等太过愚钝,看不懂葫芦的巧妙,真不敢动陈工一个手指头!”
沈烨的态度并没有一丝松动,这让陈氏一阵紧张,她赶紧说道:
“主公,这些人确实不是有意的。如果执意斩杀,某也无颜在铁厂中,只能辞去主事的职务。”
看她脸上只有坚持,沈烨不由得叹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说道:
“你们渣滓倒是摊上一个好主事!”
听到这句话,那些人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谢谢主公,谢谢陈工,今后再也不敢狂悖了。”
见他们面上血肉模糊,陈氏到底于心不忍,小声说道:
“都停了吧,主公饶恕汝等了!”
那几个人只觉得大汗淋漓,他们对视了一眼,就准备爬起来。
可就在这时,耳中却传来冷冰冰的一句话。
“我叫你们起来了吗?”
“噗通!”
那些人赶紧又跪下,磕着响头。
沈烨看陈氏又要说话,摆了一下手。
“刚才辱骂陈工的,自己站出来!”
五个年轻人赶紧站起来。
身后就是发着白炽光芒的熔炉,有所隐瞒肯定会在里面化成灰烬啊!
沈烨冷冷说道:
“本来要把你们拔舌的,但陈工的面子不能不给。掌嘴三十,军棍二十!其余胁从每人军棍二十!把水轮固定好,就去军法处领受。至于你……!”
看手指正对着自己,老年技工哭喊道:
“主公饶命,饶命啊!”
沈烨冷冷的一笑: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今天竟敢坏我大事,谁求情也留不得。既然喜欢挑拨,那就找几个人陪你吧!
把他的家人押过来,一个个的扔到炉膛里。至于他……,最后才扔进去!”
听到这一句话,老年技工惊恐地叫起来,他想逃跑但很快被人制住。
不大会儿功夫,家人们一个个的被拖到铁厂中,此时他已经晕厥了。
“弄醒,这场大戏他必须睁着眼睛看完。”
沈烨说完,又扭头看着那些工人。
“这是第二次为难陈工,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三次,不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扔进钢炉里!”
“是!”
看那些工人已经抖得不成样子,陈氏赶紧岔开话题。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铸件吊起来啊!”
模具组组长再也不敢怠慢,他三两步冲到吊葫芦面前,使劲的拖拽起那根铁链。
“哗啦,哗啦!”
随着铁链的滑动,葫芦慢慢降下去。
当上面的那个钢钩,移动到水轮机旁时。周围的人立刻用粗大的铁链,将它们绑在一处。
“哗啦,哗啦!”
模具组组长已经是满头大汗,同组的人想过来帮忙时,却被他一掌给推开了。
“主公说一人能举万斤,某要试试!”
看他一脸的坚定,那些人只得退下去。
整个厂房里,除了老年技工哀嚎外,就只剩下铁链发出的脆响。
“哗啦、哗啦!”
让人惊愕的是,那个葫芦又慢慢的升上去。
“咯吱、咯吱!”
还有些松弛的铁链,已经被绷得紧紧得,但水轮却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自己吹出来的气,会将铁链子弄断似的。
铁钩子还在往上升,绑在上面的铁链发出揪心的“嘎嘣”声。有几个铁环似乎变长了,吓得周围的人纷纷的往后退去。
“哗啦、哗啦!”
模具组组长根本不管这些,他还使劲的拖拽着。不过他的心里只有惊诧,因为手里的铁链并没有阻滞。
“咯吱!”
钢梁也发出刺耳的呻吟声人以为它就要垮掉。
但就在这时,的人又都惊住,有些还情不自禁的吼道:
“快看,起来了!”
水轮机果然被升了起来,虽然速度缓慢,但它一刻都没有停留。
看到这一切,陈氏用变调的嗓门喊道:
“别愣着,赶紧把铁车推过来。你们几个上去扶住水轮机,不要让它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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