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还说什么能三天三夜,这几下就不行了,窝囊废!”
骂完之后,她看见了沈烨,怒气立刻从脸上消失掉。
“啊吧吧,小心肝,过来过来,大姐这点有好吃呢!”
沈烨看得目瞪口呆,这民风也太那个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啊!
那个蛮女觉察到了什么,故意拉下最后一些遮挡,现在已经是一览无遗。而更要命的是,她扭动着纤悉的腰肢,双手还拍打着肉多的地方。
“滚!”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孔彬就出现在面前。
看哪个蛮女还要纠缠,他立刻抽出弓箭。
“嗖!”
一支羽箭立刻钉在蛮女的脚前。
在乾朝杀死蛮夷并不触犯法律,那个蛮女看清对方的一身华族服装,尖叫一声后立刻消失在森林当中。
“哥哥,这些是山里花蛮。她们在成年时会出山勾引男子,直到怀孕才返回村寨。生下来的如果是男孩,就会抛弃或杀掉,只有女孩才能留下来。都是些说不出名堂的污烂货,就算是倒贴,咱们华族的好汉子也不会用眼睛看的!”
沈烨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有指着昏迷的男子说道:
“那人的衣服和我穿的差不多,也是溪头蛮吗?”
孔彬摇头说道:
“他是乌蛮,只配穿土布做的一裹穷。也是提不起来污烂货,男的整天游手好闲,靠女人在家劳作。”
沈烨恶狠狠地说道:
“有朝一日,全部抓了当奴隶,我就不信改变不过来。花蛮来上个十七八个的她们跳社会摇!”+器!,,;,】
26、偶遇()
很久没有看到人烟稠密的市集了,沈烨热泪盈眶。
“哗!”
一盆脏水兜头而下来,要不是反应快,已经浑身恶臭。
还来不及叱骂,两头猪哼哼唧唧的走过来。
“噼里啪啦!”
一路都是它们的污秽,空气变得更加恶劣了。
“我……!”
沈烨低声的咒骂着。
逛街居然逛出走钢丝的感觉,不但要注意头上,还得盯着脚下。一个不小心,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恶魔村!
魂斗罗!
超级马里奥兄弟!
到了镇子中心,情况才算好了一点。
“蛮子,你这皮毛怎么卖?”
好容易遇到个买主,沈烨却傻了眼,他根本就没问该买什么价。
“嘿嘿!”
学葛朗台吧!
伸出一个手指头后,就傻乎乎的乐着。
那个中年书生摸了一下皮毛,问道:
“一百文?”
“嘿嘿!”
沈烨赶紧摇头。
早上听了价,一个馒头都要四文,一百文就值二十五个馒头,真当我傻啊!
中年文士又说道:
“蛮子,五百文,这些皮货吾都要了。”
“嘿嘿!”
还是摇头,不过竖起的指头依旧没有放下。
中年文士的随从嗤笑道:
“嘿,这溪头蛮傻精傻精的。老爷,皮子上面没有孔洞,确实是上好的货色,一贯不能再多了。。”
看着面前的一串铜钱,沈烨傻笑着,不停地摇动自己伸出的手指。
中年文士无奈的说道:
“再给你加二百文,再不点头,你卖给别人吧!”
沈烨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把铜钱掂了几下,才把钢叉上的东西交给对方。
中年文士却有些遗憾的说道:
“可惜了,这汉子要是华族!不对……。”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伸手拦住了沈烨。
“还没见过这么白的蛮子!壮士,于家镇最好的酒楼就是八味轩,这一顿我请如何?”
沈烨叹了口气,怏怏不乐的说道:
“走吧!”
中年文士却皱眉说道:
“身为华族,却做如此打扮,岂不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沈烨说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中年文士点头道
“壮士怎么称呼?”
“埔山沈烨!”
听到这四个字,中年文士微微一怔。
“原来是你,倒有些侠义之名。吾是孙宇庭,想来你有所耳闻吧!”
沈烨也吃了一惊。
“实不相瞒,刚刚在你手下逃得一条性命,此时尚且惊魂未定!”
孙宇庭冷冷说道:
“汝大可放心,吾之大敌是李过,尔等幺麽小丑还能苟且偷生。”
说话间,几人来到八味轩。这里已然是满座,不过孙宇庭的随从说了两句,几人就上了楼上的雅间。
看着殷勤伺候的店小二,孙宇庭说道:
“把蛮子身上的一贯钱拿去,酒菜看着安排,如无呼唤不可进来!。”
看小而离开,沈烨无奈说道:
“你也是朝廷二品大员,讹诈我一个山贼头子,说出去还要不要面子了?”
孙宇庭说道:
“吾可以卖给你一个消息,就当是报酬了。”
沈烨不屑的说道:
“你不就是来要钱的,不过肯定拿不到手,老虎可不会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孙宇庭轻轻一笑。
“有点眼力劲!”
沈烨笑着说道:
“孙总督今天是文收,这就得看谁的关系硬,你一脸的愁苦这个样子,恐怕有什么变数吧!何不派兵打破于家镇,这一局死棋就走活了!”
孙宇庭摇了摇头。
“吾若直接下手,必然是朝野震动。倘若换来一个主张安抚的总督,李过的势力必然会横空发展,迟早会通过陕州直逼京都。
到那个时候,能凭借的不过是区区一座潼关。如果北方蛮夷在乘机南下,整个大乾就要覆亡了!”
沈烨笑道:
“孙总督说的一点不错,所以你准备攻打李过了,但我觉得收效不大。”
孙宇庭微微一怔。
“哦,何以见得?”
沈烨笑着说道:
“李过缺粮,迟早要跳出甘州这个圈子。陕州今年也是旱灾,同样流民遍地,裹挟百万人根本不成问题。但潼关不好攻破,时间耽搁久了,李过只能的引兵南下。”
孙宇庭笑道:
“和吾估计的分毫不差!”
沈烨说道:
“总督大人想一鼓荡平李过,是要被锁拿京师了吧!”
话音未落,孙宇庭的随从大声喝道:
“大胆!”
孙宇庭摆了摆手道:
“给你留这么一个局面,值不值这顿饭钱?”
沈烨笑道:
“李过不会死,陕州、蜀州拔脚就到,东山再起不过是迟早的事。朝廷拿下孙总督,西军、铁象军自然要调回北凉前线。
没有你这一条强龙,甘州自然会有一番争斗!可惜沈某避居埔山,手下战兵不过百余人。一县之地尚且难以吞下,何况是一州之地,此次争霸没有我什么事的。”
孙宇庭说道:
“诏安如何?吾可以保举你为一营营官,汝去西军效力,不数年必然直升将军。”
沈烨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野惯了,实在不想被谁管束。如果天下太平,我自然是一个富家翁。现在几千人指着我吃饭,我也只能造反。”
孙宇庭的面色一沉。
“沈大王下一步要往何处发展?”
沈烨笑着道:
“阻布!”
孙宇庭冷冷一笑。
“官军暂且不能对付阻布铁骑,你们一伙反贼真觉得自己刀枪不入了?”
沈烨笑着说道:
“往中原走的话太危险,我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了,手里没有三十万军队的话,我可没兴趣逐鹿。”
孙宇庭笑道:
“不错,吾你为游击将军如何?在西军中独领一军,也不算埋没你的才华!”
沈烨说道:
“西军已经自成一系,我一个外来户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你就在京城好好蹲大狱,我去阻布看一看草原风光。等到有实力了,再南下问一问九鼎多重,不是挺好的!”
孙宇庭灿然一笑。
“好,吾就看你有没有命了!”
沈烨笑说:
“孙总督,你的那些手下就被弓箭瞄准着,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孙宇庭往左右看了一眼,说道:
“两败俱伤之局,还有于家的人虎视眈眈,一旦动起手来,吾等都出不了这个镇子!还是品尝一下风味,以后看各自的缘法了。”
沈烨说道:
“他日,我一定会为甘州死难的百姓,找你讨一个公道!”
孙宇庭面色一黯。
“一州百姓哭,总好过的华族哭。你有此才能,为何不报效朝廷呢?”
沈烨冷冷说道:
“一码归一码,如果你们少些横暴,李过只是乡间一个农夫而已?”
孙宇庭叹了口气。
“他就要亡了,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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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打铁是神圣的()
孙宇庭走了,带着满腹的惆怅。
沈烨也走了,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们每人背着百多斤的生铁。
这个举动,就连躲在树林里打闷棍的蟊贼,都表现出不屑来。
“就一群傻子,打劫他们要赔本的!”
生铁就像一团团的豆渣,稍微用力就会变成粉末。非但不值钱,而且没有的用处。
于家镇的百姓也在大笑。
“埔山的领头居然是溪头蛮!”
“哈哈哈,笑死我了,果然是蛮子,就挑着便宜的买。”
“他们觉得自己能练出熟铁来?”
炼铁没有那么容易,光是搭建铁炉那就得请高人做法七天。
如果火神爷爷不给饭吃,恐怕在试炉子的时候就会炸开。别说混饱肚子,连命都得送掉。
就算是炉子可用,只要一点点缝隙,铁料就无法化为熔化。停下修补最少要半个月,再次使用会不会出问题,还是得看火神爷爷赏不赏饭。
久而久之,炼铁厂就成了神圣的所在,年节给炉子披红挂彩不算,平日说话都得注意避讳。否则,就会惹来无尽的麻烦。轻的要请人除晦,重的直接赶出工坊。
甚至连铁匠也变得神秘起来,行会的规矩越来越多,甚至家里的女人来月事都得回避。不然出了什么岔子,杀人祭炉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于家镇的铁匠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溪头蛮懂得炼铁?”
“他以为烧热了就行吧!”
“如果他能炼出铁来,咱们就不用从小当火童子了!”
炼铁神圣,淬钢那更上一城楼。
熟铁要经过无数次的锻打,才能成为百炼钢。
而这个过程,需要三个童子用扇子去扇,那烧的火红铁条。嘴里还要吟唱《火神谣》,如果中断片刻,钢就变成差钢,再也没有用。
这些秘密非但溪头蛮不知道,就连甘州其他铁矿也都不知道,所以他们炼出来最多只是熟铁。偶尔有一两次出现百炼钢,那都是火神爷爷显灵的后果。
但是得得消息的于家家主,却下了一个死命令。
“谁敢阻挡溪头蛮的路,我要他脑袋!”
于家的铁厂最多的就是生铁,现在有库存二十万斤以上。想要把它们全部熔炼,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来是铁厂的人手不足,二来是周围的树木已经砍伐得差不多了。
熔炼熟铁必须要上好的木炭,否则炉温不够,连毛矿都化不开。
兽炭虽然可以燃烧,但它毕竟是上古妖兽的毒血,天生就带着污秽。生产出来的铁料很容易碎裂,根本就无法锻打。
日积月累,生铁就成了一种负担。现在有人将它们买去,那真是求之不得事情。
在这一条路上做生意的陶大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在黑道上混,没有自己的情报渠道。下场不是饿死,就是被人宰了!
“大当家的,您看这怎么办?”
喽啰们早看到背着重物的沈烨一行人,不过寨子里的军师早已经通了气,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陶大郎抓了抓自己硕大的脑袋。
“听说他们买的是生铁,这本来就不是值钱的货色。老子下去打劫,死了人的话,还得倒贴安家费呢!再说于家也发了话,这次就把溪头蛮一伙当成屁,放了!”
埔山新立起来一个杆子的事,陶大郎是知道的。现如今到处都是烟尘,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他们出自于义军一系,和落草的土匪不是一路。
想到此节,陶大郎有些好奇的问道:
“军师,埔山什么个状况?”
军师笑着说道:
“左右就是群流民,从一盏灯那个污烂货手里脱出来的。混得好也就落个饿不死,就怕雨雪一来全喂了虎狼。明年,咱们反而要小心那些吃过人的猛兽。”
陶大郎不屑的一笑,只是他猛地想到什么,又绷紧了脸问道:
“泥腿子的事咱们就不要管了!但前几天四处杀人的一伙,你有没有探出个究竟来。不止旁边猎村没了人烟,就连咱们弟兄都少了十多个,搞得下面人心惶惶的。”
军师皱着眉头说道:
“这伙人神出鬼没的,根本查不出跟脚来。我只能肯定一点,绝不是埔山的泥腿子干的。至于什么人,真是捉摸不透。”
陶大郎沉默片刻后说道:
“天下不太平,叫弟兄们加强戒备。一盏灯败了之后,到处都是流民,咱们现在缺的还就是人手。让弟兄们四处打草谷,只要是人都抓了来。记住,咱们只留青壮,老弱统统宰了!”
军师站起来拱手说道:
“是!”
就在陶大郎商议的时候,沈烨正揉着红肿的肩膀。
从小到大还真没吃过体力饭,这段时间虽然天天锻炼,但负重确实够呛的。
孔彬看了一眼后,抓起一块硕大生铁,放在自己的背篓里。
廖斌自然不能落后,很快沈烨的背篓就空了。
“哥哥,这里就是赤松山,陶大郎的地盘了。”
去的时候,队伍带得都是轻便的毛皮,当然可以走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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