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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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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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哄然,张韶沉默,张据池却是又惊又怒:“这是诬陷,少天师一直都呆在山中,极少与外界接触,他又何必去勾结盗匪?仅凭这人的一面之词……”

    “真人莫急,莫急!”仇天凌含笑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事多半与贵教的少天师无关,且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证据,此人虽然供出了少天师,但或是禁不住刑罚,又不想供出真正的主使,随意攀咬,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你们江湖上,不是一向讲究一个‘义’字的么?他为了那个义字,死也不肯供出同谋,咬上他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又或者,他与少天师原本就有仇怨,反正他自己事发,怎么都是一个死字,于是干脆拖少天师下水,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继续道:“其实呢,我也是非常相信少天师的为人的,不只是我,就是宣慰使大人,也同样相信少天师绝不会真的去做这种勾结盗匪,祸国殃民之事,但他既然供出了少天师,我们总得公事公办,过来查查,对不?过来查查,这也是为了少天师好,为了龙虎山好,查清楚了,我们省事,大家也安心,是不是?”

    张据池等还能说什么?眼看着,西天师教的那伙人在张屠圭的带领下,在远处看好戏一般,阴阴冷笑,群雄则是彼此对望。事涉官府查案,虽然有人想到,这名宣慰司的儒将来得太巧,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龙虎山的少天师即将接下天子赐下的丹书的这一刻出现,未尝不是别有用心,但官府查案,其他人也无法干涉。

    张韶继续拱手道:“大人明鉴,小道绝对未曾做过勾结盗匪之事,即便是那鬼盗三兄弟,小道也从未见过。”

    仇天凌负着双手,点了点头:“这个,本将是相信的,不过对于此案,其实本将也只是过来问上一问,正如本将刚才所说,我相信,这事与少天师真的无关。”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其实还有一个案子,需要问少天师一问。”

    张韶沉声道:“大人请问!”

    仇天凌看着他道:“不知伍柳仙宗宗主伍重之独女伍韵梅,少天师可认识?”

    张韶道:“大人说的是韵梅姑娘?曾有数面之缘。”

    张据池与龙虎山正一教的众人,不知这位宣慰副使为何突然向他们的少天师问起伍柳仙宗宗主之女,俱是疑惑。伍柳仙宗宗主伍韵梅,也是剑州有名的才女,知书达理,才思敏捷,曾写过几首道歌,流传甚广。

    要知,对于大多数老百姓来说,直接向他们去念隐晦难懂的道教典籍,无异于一件对牛弹琴的事,不客气的说,绝大多数的道藏,比四书五经还要艰涩。

    但是,道教也需要在民间宣传自己,让更多的老百姓了解道教,于是,道诗与道歌,就是最好的推销方式,这也是道门对拥有诗歌天赋的弟子,一向颇为看重,宁江方自说他想要加入龙虎山,龙虎山众位真人尽皆欢喜的原因之一。

    而这伍韵梅,就是道门中有名的、善写道歌的才女。再加上伍柳仙宗一向是龙虎山最坚定的支持者,实际上,龙虎山上的几位真人已是想着,一等他们的少天师即位为真人后,便向伍柳仙宗提亲,让这位韵梅姑娘嫁入龙虎山,成为天师夫人。

    与民间不同,道门中的弟子,精力最为旺盛的年轻时期,时间都是花在了研读道藏上,绝大多数道门弟子,娶妻生子都是非常迟的,张韶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但还未娶妻,而在道门中,年过三十方才娶妻生子,可以说是非常常见的事。

    不知道这位仇大人,为什么突然提及伍柳仙宗的名才女,众人一同看着他来。仇天凌却是看着张韶,道:“不知今年元宵之夜,少天师与这位伍姑娘可有见面?”

    张韶道:“今年元宵之夜,我与韵梅姑娘在伍柳林外乌栖涧外偶遇,相谈甚欢,大约子时左右,方才散去。”孤男寡女在野外共处,若是在极其看重礼教的儒家,自不免招人闲话,有瓜田李下之嫌,但在讲究缘来缘散、闲云野鹤的道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尤其是江湖儿女,更不会在意这些,他自然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仇天凌却是冷笑道:“但这位伍姑娘,却不是这么说的,她已经告到官府,说在那天夜里,她月下游涧,与少天师偶遇,少天师你不顾礼法道德,仗着武艺比她更强,将她绑起,对她施暴……行那禽兽之事!”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哄然,张韶又惊又怒,大声道:“绝无此事!”

    仇天凌淡淡的道:“你是说,这位韵梅姑娘在冤枉你了?”

    丹玄宗宗主钟贤野、双鹤宗左右宗主、入药镜家主崔行尊等等,全都看着张韶来,甚至连龙虎山山中的其他道士也不例外。

    说到底,在成为龙虎山的少天师之前,张韶在道门中并不如何显眼,在整个张家里也显得平庸,并不能说他本事不济,但也的确是并不出众。

    而伍韵梅作为伍柳仙宗的掌门之女,又是道门中有名的才女,其品德一向深为众人所熟知,如果非要在张韶与伍韵梅间选择一个人来信,只怕多数人都会选择伍韵梅。更何况,此事涉及到女儿家的名节,若非真有其事,谁又会拿自己的贞洁来开玩笑?

    张韶却是站在那里,朗声道:“小道相信韵梅姑娘的为人,绝不会作违背良心,冤枉无辜之事,还请大人将韵梅姑娘请来,小道愿与她当面对质。”(未完待续。)

第31章 龙斗虎争:奇峰!() 
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了仇天凌。

    确实,单凭这位仇将军的几句话,谁又知道那位韵梅姑娘是否真的将张韶告上了官府?而其中一些人,更是看向了被押跪在另一边,鼻青脸肿的李鸿永,想着谁又知道那位韵梅姑娘,是否如同这位李公子一样,被官府拷打过?屈打成招这种事,对于官府来说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在这些江湖客眼中,官府信得过,母猪会上树。

    如果仇天凌不敢将伍韵梅请出当众对质,而非要先将张韶带到官府再行问案,又或者是那位韵梅姑娘也像李鸿永一样满身伤痕,那官府明为问案,暗里实在偏帮西天师教的险恶用心,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仇天凌却是负手叹道:“早知道少天师必会这般说……有请伍韵梅姑娘!”

    在众人的注目之间,只见一名大约二九年华的白衣女子,从众兵士身后缓缓转了出来,瓜子脸,柳叶眉,虽然不是天香国色,却也容貌姣好。她低着头,在无数人视线的交集间,慢慢的走到场中。

    在伍韵梅走出来的那一刻,其他人的目光,就已经在往她看来,想要看看,韵梅姑娘是否被用过刑,是否受过拷打威胁。

    但是这位韵梅姑娘一袭白衣,并没有被人用过刑的痕迹,而道门中人,有不少都是认得伍韵梅的,自是看出,她不是他人伪装。

    仇天凌转过身来,看着伍韵梅,柔声道:“伍姑娘莫怕,请你将那晚之事告诉大家,就算本官无法为你作主,这里多的是各宗掌门、江湖名侠,他们自会为你做主!”

    伍韵梅的目光扫向周围,眼神中充满了哀伤。钟贤野、崔行尊、双鹤宗左右宗主等心中想着,她神情哀伤,但眼眸灵动,应当并没有被人迷惑心神。

    在众目睽睽之下,伍韵梅垂下螓首,低声道:“那一夜里,我到乌栖涧中赏月作诗,不想在那里遇到张韶公子,我与张韶公子以往也是认识的,在那里偶遇到他,便与他一同游涧,谁知、谁知……”猛的往地上一蹲,捂脸哭道:“谁知在半途中,他竟将我拖到水中,将我制住,捆绑欺凌……”

    众人立时大哗,如果说,初始时群雄对仇天凌的话还是将信将疑,那现在,有伍韵梅的当众作证,众人自然再无疑虑。

    江湖与官府不同,如果是在官府中,真遇到这种案子,恐怕还得问问受害女子的身份地位,如果一方身份高贵,一方是佃民之女,地位低下,那欺凌了也就欺凌了。但是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奸。淫弱女这种事,一向是最为看不起的事,受害者是大家闺秀也好,乡村农女也好,都没有什么区别,但凡做下这种施暴之事的,都可明确归类于江湖败类。

    哪怕对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一刀砍了也就砍了,为了报仇灭人满门,这在江湖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若做出奸。淫之事,那立时就为江湖好汉所不耻。

    众人看着张韶,满是鄙夷。远处的春笺丽也不由得恨声道:“想不到这位少天师居然是这样的人。”

    宁小梦却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看向被所有人以最鄙夷的目光注视的少天师,此时此刻,那人一脸悲愤,欲言而无语,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那个时候,被济堂叔等人冤枉的哥哥。

    “少天师,”仇天凌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韶立在那里,先是又惊又怒,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一口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冤枉我,但我绝对未曾作过那样的事,那一夜,我们二人的确是曾在月下共游,但根本未及于乱。”

    仇天凌笑道:“这么说,是伍姑娘在陷害你了?”

    众人看去,只见蹲在地上的伍韵梅失声痛哭,悲痛欲绝,不由得更恨张韶,污人贞洁被当众揭穿,竟然还要满口抵赖。一时间,四面八方的豪雄、侠客恨不得拔刀冲上前去,将他碎尸万端,以维护江湖正义。纵连龙虎山中的那些道士,也彼此对望,想着少天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人,那让他成为新任天师,恐怕会惹得江湖上人人耻笑。

    张据池却是猛然踏前一步,喝道:“此事还未弄清,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面之词。”

    仇天凌冷笑道:“当然是一面之词,这种事,你让人家一个女儿家,如何去证明?但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不要以为做过就可不认。”

    张据池看向伍韵梅:“贤侄女,我且问你,你说这是元宵时节的事,大半年过去了,你为何现在才说?”

    伍韵梅泣道:“我原本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被人这般玷污,羞于出口,如何敢于告人?张韶更是威胁我,说他很快就要成为龙虎山天师,我们伍柳仙宗一向都是依附龙虎山……”

    张据池忽的一声冷笑:“韵梅侄女,你可知你信口雌黄,终于露出那马脚?你说我们的少天师威胁你,说他即将成为龙虎山天师,要挟你不要说出实情,但是那个时候,先天师还未染病,少天师还未被先天师收为继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为龙虎山的少天师,他又如何敢以自己早晚成为天师来威胁你?”

    在他身后,那些龙虎山道士被他一提醒,立时也反应过来:“不错,那个时候少天师还未被天师收为继子,当时的他只是旁支庶族,如何就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代天师?”“果然还是韵梅姑娘在说谎么?”“但是韵梅姑娘也不像是这种人?”“但据池师叔说的没错,那个时候的少天师,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会成为下一任天师,就算是浩一师弟遇害,张家旁支中的人选也还多着,当时的韶师弟并不突出,而且那个时候,天师也还未病至膏肓。”“这个……说的也有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的传来一声惨然的笑声,众人看去,只见发出惨笑的竟然是弘道真人张形正。

    张形正笑得悲惨、笑得凄凉,使得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往他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弘道真人张形正在惨笑声中,看着张据池,忽的双目一瞪,猛然喝道,“据池师兄,浩一师侄是你和少天师一同害死的吧?”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哗然,只觉奇峰迭起,竟是风波不断。

    张据池怒目一张,不由喝道:“你说什么?浩一师侄的死,怎可能会跟我和少天师有关?”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转向了张形正。张形正却是老泪纵横,惨笑连连:“其实我早就有些疑惑,浩一师侄死得不明不白,他在游山途中被盗匪所杀,但到底是哪路盗匪,却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天师虽然遭遇丧子之痛,但身体一向也还安康,怎可能说病就病?我总觉得,有些事实在是太过巧合,是以也曾暗中调查……”

    忽的一转头:“莫老,你将事情告诉大家。”

    只见一名老人,拄杖而出,龙虎山众人认出,这老者便是山中专门管理丹药的老道莫衡。莫老长咳一阵,缓缓道:“老道长居山中,总觉得天师这一次病逝,病得突然,可疑之处实在太多,是以,在天师死后,曾悄悄的将天师生前所服丹药藏下一颗,结果发现,天师所服的丹药中,竟是暗藏水银……”

    几位真人勃然色变,众道士又惊又怒。

    虽然江湖上许多道门败类、又或是伪装成道士的骗子,总是以水银炼制丹药,招摇撞骗,一来水银被火加热之后,会慢慢消失,看似正合道藏中“得火则飞”之句,二来少量添加的水银,在短期里的确是会使人容颜焕发,看起来就像是“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一般,但是道家正宗大多知晓,就算是少量添加的水银,长久服用,也会损人寿命,而服用的计量一多,暴毙而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张据池怒道:“莫衡,你莫要胡言乱语,天师体内本有暗创,他在修炼九鼎丹经的过程中,骤闻浩一师侄惨死之事,体内经脉大乱,药石难医,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但因为道门正是多事之秋,北有全清派风头正劲,西有西天师教虎视眈眈,是以他始终未将自己的伤势透露出去,而是在暗中物色传人……”

    张形正冷笑道:“你当然不会承认,自浩一师侄死后,天师自己无心炼丹,他所服用的丹药,全都是据池师兄你替他炼制……”

    张据池喝道:“形正师弟,天师体内有暗创之事,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应该是清楚的。”

    张形正木然道:“此事我以前从未听闻,只在天师死后方才听你说起,是或不是,我又如何知晓?”

    张据池指着他:“你……你……”一口气竟是喘不上来。

    张形正却是阴然的道:“据池师兄你说天师有暗创,发病而亡,我原本也是信的,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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