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泥,钢筋混凝土,搭建高层建筑除了木质苏致远也想不出来别的方法。
学堂的建成没用多久,普遍是一层,足足有五六间房子大小,围成一个院子,铺上了地砖之后,感觉好多了。
考虑到冬天学生们上课可能会很冷,苏致远决定先在学校建大炕,总不能做暖气吧,那完全不可能,但是当苏致远把大炕的设计告诉村民的时候,他们都懵了。
啥?把烟囱做到地上?地暖?
完全没有的想象力在这里得到了腾飞,苏致远仿佛看到了一个只有想象也能被促进的时代,哪怕他真的来自现代不懂技术,一样可以发挥他独到的作用。
苏致远越发的感觉到自己有县令这个官位的支撑是多么的重要,若是他没有这样的地位,说到死了,别人也不会在意,只当他是放屁,但是县令开口就是不一样,就是放屁,别人都要站着闻了。
还没到了正式到学堂上课的日子,几个私塾先生已经把自己原有的私塾给关了,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不断的练习用粉笔写字,只是一个个写的像是虫子一样,苏致远也算是找到了嘲弄的机会。
毕竟学校不是睡觉的地方,苏致远把做大炕的方式用到了地暖上边,土炉子配合挖出来的地下烟囱贯穿了几个学堂的位置,为了能让烟抽走,每挖一截,就用火烧一次,引一次,效果也好多了。
如今百姓们纷纷送来了桌椅,虽然都是各自做的,但是大小早就统一了规格,如今就算是有大小的差别,也并不影响上课的体验。每个课桌上面还写着自己家孩子的姓名,都是找私塾先生写的,方便认桌子,分座位。
分班级,写一些学校的条例就很简单了,苏致远没有必要尽力亲为,这几个私塾先生都是为人师表的老手,做起这些事情来一点不拖沓。
科目的学习苏致远是要花不少心思的,但凡是通俗易懂极为有利的东西他是不会放过的,但是这个时代的学习又不能按照科举那样来,苏致远打算培养的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考虑到很多人会不愿意跟着他的思路走,所以唐朝学习的东西依旧是主要的,而一些选修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列出来的,以后慢慢讲给那些愿意听的人听。
火炕的技术图纸并不是什么多么值得保密的东西,学校边上多少百姓经常在这里,苏致远身为县令,传播这样的土炕技术,众人无不用心倾听,加上泥瓦糊个炉子并不是难事,所以这样操作制作土炕是一个可行性极高的过冬方案。
说完了自己的提议已经是口干舌燥,不过,当苏致远看到密密麻麻来送孩子上学的百姓的时候,他笑了!随即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牌匾,上面写着临安第一小学,苏致远题!
小学正式开始运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宗族势力()
抄来的财物拿了一部分出来用于学校的建造,还有一部分留了下来,打算贿赂下即将到来的观察使。
苏致远是个官场新手,但是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起码自己不能被美言几句也能少很多麻烦。
不光是忙着搞建设,县衙里也不是一派太平,还没人报案,唐思雨就带来了个案子。
说是案子,其实就是家务事。
这世间最难断的就是家务事,唐思雨带来这个案子其实苏致远也可以不接,但是要闹出人命,苏致远就觉得不是接不接的事情了。
以前的村里往往是一个姓氏组成的本族人,同一个姓氏,宗族,多少人与人之间沾亲带故,村里面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村里面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人出面解决,即便是大小婚事也是如此。
李庄有一户人家,家里闺女十五六岁的年纪和李庄另一户人家定了亲,彩礼都收了,但是这嫁女儿的一方,这个女儿死活不愿意,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她和另外一个男子从小青梅竹马,彼此也算郎有情妾有意,早就许下了白头之约,当然这都是唐思雨说的,但是古代民间就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要是女方悔婚,其父要打六十大板。
这和另一户人家的亲事也是这个女子的父亲许诺做主的,他的年龄也大了,这六十大板下去,人是肯定活不了的,倘若不打这个女子的父亲,那惩罚就要放到这对男女身上,至于是打死,还是如何,苏致远就不得而知了。
“远哥,你快去看看吧,要不他们就逼死那对有情人了,现在李庄上庄主都要抢人了。”
唐思雨可能是从李庄办木炭的事情,得知了这个事情,看起来也是十分焦急,她说县令大人马上就到,让他们等县令大人来,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你抬出了我的名号?”
苏致远没想到唐思雨把自己县令的招牌抬出来吓人了,照理说这不是找事吗,但是苏致远自我感觉自己威名确实好用,毕竟吓住了他们。
“但是那个庄主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啊,远哥,他说不管你是什么县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在李庄一亩三分地上插手他们的事情。”
“噗!”苏致远刚喝进去的水就吐出来了:“什么?他真这么说的?”
唐思雨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不能排除这是一个激将法,但是依照现在的律法所照顾不到的地方来说,地方村庄的宗族势力确实是其他人很难插手的,他们控制着村里的治安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总喜欢拿祖宗下来说事情,动不动就是,你连太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尤其是在男女婚配的大事上很多都是指腹为婚,或者童养媳,官府插手也不大合适,一般都是他们处理不了才报到官府去解决的,若是人家有解决办法,官府横插一手,反而会引起以地方宗族为首的村民的反弹。
不得不说唐思雨这个惹祸精还是给苏致远出了难题,这么长时间以来,苏致远并不想触及地方姓氏宗族的权利范围,虽然确实有很多落后的地方,但是他们控制着村落的治安和大小事务的打理,确实为了苏致远这个县令省了不少事情,也方便了他不少。
“远哥,我们快出发吧,要不去晚了就只能看到尸体了,难道你不想找回场子吗?人家可是不把你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唐思雨疯狂鼓动着,连马都牵出来了,苏致远一想到古代惩罚未婚男女的那些酷刑,心里一紧。
“走,上马!”
苏致远没来得及换上官服,带着官印,就先去了,衙役等人随后跟上。
“敢不把我临安第一扛把子放在眼里,呵呵,小庄主,你惨了!”
“远哥,什么是扛把子啊?”
“额,就是大哥的意思!”
。。。。。。
此时的李庄确实有麻烦事,青梅竹马的那个男子家里没有什么钱,相比另一户人家来说,算是穷的一文不值,这件事情的发生也算是让定亲的男方丢人现眼,现在他们不仅要拿回彩礼,还要女方付出代价。
李庄的老庄主也请了出来,将近七十岁的高龄,也算是少见的老寿星了,听闻此事也是震怒,要出来主持公道。
要用钱财补偿其实也行,可是女方也没什么钱,男方压不下这口气就请了庄主,打板子惩罚他们。
几十大板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冬天,只穿薄衣的情况下,是会打死人的,更别说体质并不算是健壮女人和老人。
绑在长条板凳上,几个人准备受刑。
按理说,这样的刑罚确实很残酷,从古至今这样打死的人也不少,但是标准的衡量就是惩罚过了就行,不一定非要打死,但若是体质弱被打死,熬不过惩罚,那也说得过去,官府也没法说什么。
这男方的家庭条件好,和庄主宗亲这一脉关系很近,在这千户人口的李庄,那也是响当当的人家,如果不是女方长得还不错,人家还看不上她,这个事情闹出来,面子上摸不过去,惩罚自然也重了很多。
虽然都姓李,但是分支太多了,这庄主这一族的人嫡系和旁系倒也罢了,还有很多姓李但是不是本族的人,占了大多数,此时三人受刑,众人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当个见证者,连插话都插不上。
苏致远没到过这里,但是他也没想到在这里,宗族的权利可以在一个小地方变得如此夸张和巨大化,说是这个村的皇帝,可能都让他觉得不够。
让这几个人受刑,村里的人都得过来看,都不能缺席,每次动手行刑的人都是族长这边的人,难免让大多数人感觉是他们独断横行,无论是惩罚的深或是潜,都由他们说了算。
平日里已经受了不少限制,这帮人更是万分不敢得罪,这一亩三分地上,也许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报官?能出了村子再说!
唐思雨从来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丫头,当苏致远一路赶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好像慢慢明白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临安第一扛把子()
苏致远赶来李庄的时候,三个人还在受刑,不过还好,都还吊着一口气,还没死。
“住手!”
“来者何人?”
苏致远拉住缰绳,翻身下马,一撩衣摆,威风凛凛的亮出了自己的官印。
“本官乃是这临安县令!”
中间正坐的是李庄的老太爷,虽然看到苏致远亮出官印,表明身份,依旧没从座位上起来,轻声自语:“我还以为那个小姑娘抬出县令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不知县令大人来我这李庄有何贵干?”
李老庄主老态龙钟,但是一点没把苏致远这个自封临安第一扛把子的大人放在眼里,从话中就能听出来,来我这李庄有何贵干,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这是我的一亩三分地。
苏致远表面没有波澜,但是内心已经要决定给这个人一点教训。
“本官听说这里有点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都是我李庄的家务事,没什么好看的,让大人见笑了,等这件事情办完了,老夫一定去县衙好好谢招待不周之罪。”
话说的还能过去,但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让苏致远这个年轻气盛的县令越发的恼怒,但是不是自己的地盘,现在嚷嚷只会让自己丢面子,用智取比较好点。
“李老庄主这话就见外了,本官是临安的县令,这要是这临安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本官像管的还没有管不了的,何况这都要出人命了,本官自然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话压一话,李老的脸色就难看了下来。
“这么说,县令大人一定要横插一手了?”
李老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仿佛这冬天的天气一样。
苏致远没有理会,直接走向了三个人躺着的板凳那里,李老使了个眼色,几个村民直接拦在了前面。
苏致远暗火,玛德,没有小弟只能自己动手。
“啪!”苏致远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一个人脸上,又是一脚踹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给你们脸了?连县令都敢拦,你们眼里没有王法啊。”
李老看的咬牙切齿,可是他明面上也不敢跟苏致远有什么冲突,要是伤了这个县令,他自己出点事情没有问题,只怕自己上下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都得死翘翘。
“哪里哪里,只是怕那几个人身上的脏污了大人的眼!”
“说笑了,这临安的百姓都是本官的子民,我看你们就像父亲看儿子一样,别说身上有些脏,就是全身都脏,我也不会在意。”
这话一出口,别说周围的百姓脸上有点尴尬,这个李老庄主差点没气得跳起来。
苏致远装作没看见李老气的要死的样子,开始看了看这几个人的伤势,发现除了这一对年轻的男女还在喘气以外,这个老者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你们村里有没有郎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谁都知道李老是这李庄掌管话语权的人,现在奉承了县令,得罪了李老,等县令走了还不知道怎么被折磨呢,谁也不傻,根本不做出头鸟。
此时衙役众人在后面坐着马车全都赶来了,李庄距离县衙也不远,只是有点拐。
“本官再问你们话!!!如果让我知道谁是郎中不应本官,可别怪本官不客气。”
苏致远的声音一下子高了数倍,威严震耳欲聋,吓得当场的小孩就哭了起来,一边的女人赶紧捂住小孩的嘴。
这话一出,村里的郎中也不敢装聋子了,哭丧着一张脸,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苏致远,直接跪了下来。
“大,大,大,大人,小的是郎中,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苏致远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发火,但是这个被打板子的老头,看起来真的好像不行了,不发火不行。
“你来看看这个老头怎么样了。”
苏致远出面解救了三人,这对年轻的男女才知道来救他们是临安的县太爷,缓过神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求苏致远救他们,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苏致远不出面,他们一定会被打死在这里。
此时的李老完全没了存在感,一向喜欢发号施令的他完全被苏致远夺去了话语权,冷眼在一边看着这一切。
“回禀大人,李老头不行了。”
郎中摸了李老头的脉搏,已经基本没有了,眼睛都闭上了。
苏致远看了看一旁打板子的人手里那板子,足足有十几斤重的大木板,拍到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身上,肯定受不了。
“爹,爹啊!”
旁边的李老头的女儿嚎啕大哭,心里也是无限悔恨,如果不是她,她爹也不会让打死。
最开始定亲的那个男方,心里很慌,不住的往人群后边走,但是苏致远一句话,他就站住了。
“那个和你订婚的人家是哪一户?”
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自己也不是不在理,跑还显得做贼心虚。
“大人正是鄙人!”
一个青年人越众而出应声道,声音不卑不吭,看起来倒也不像奸诈之人。
“如果他们两个愿意赔偿你银两,你可愿意就此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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