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意识到有了钱,雇佣一些打手是很多人要做的事情。
魏哥点了点头:“不过路员外雇佣了哪些其他人,我们也知道的不多,那些个人估计实力也不会差,不然老路不能这么放心的过日子。”
“你愿不愿意给我做污点证人去官府指认这个路员外?”
魏哥犹豫着不敢说话,对他来说,得罪苏致远要比得罪路员外好得多。
这些天的相处,魏哥也知道苏致远不是什么坏人,如果是得罪了其他的人,起码他们两个免不了一阵毒打,然后送去官府,可是苏致远却没有打他们,也没有虐待,而是让他做起了无间道。
苏致远在考虑着为民除害,但是同样也在衡量这件事情的发展和得失。
江湖人往往不是单打独斗可以解决的了的,毕竟江湖门派,三教九流都会有来往,尤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谁知道这个路员外有没有雇佣足够的高手为自己服务呢?
就这样的去官府报案,那是下下策,如果官府接了案子不办事,自己凭空得罪人,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这样的事情中能得到的好处太少。
这个时代朝廷命官的尿性苏致远并不知道,清不清官也不写在脸上,如果他就这样去报官,很有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后果,看来还是自己的势单力薄,碰到如此无赖之人,竟然束手无策,苏致远越发感到了变强的必要性。
官府其实和百姓商人的距离很远,苏致远虽然在这商业一条街上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一号掌柜,但是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有点银子的百姓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也见识了不少跑江湖的人,可是那种真正的飞来飞去的高手压根没见到,或许真的就没有,但是苏致远知道不会飞不代表不能打,敢光天化日作恶的像路员外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后手,他也不信。
走到大街上,那些喜欢彩票的彩民见到了苏致远都问起了彩票的事情,苏致远也是很无奈,这段时间盯上了路府,加上优致木厂的易主,他也没有再继续往商业上下功夫,因为他觉得光是有钱并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这个时代就是地位的时代,单纯的商人根本做不到有地位,官府里没有靠山,随便一点事情就能让全家下大狱,散尽家财也难得到平安。
像杭州城里有钱的大户有很多,但凡是屹立不倒多年的家族都是和户部织造布政司有关系,起码能说的上话的人家,不然恶性竞争,很容易把一个商户直接压垮。
苏致远现来这里的时候,挣钱就是先为了生活,直到现在还处在认识这个时代的过程,无论是朝廷江湖,还是田园时光对他来说都是新的风景。
路员外对于魏哥这类的人,其实一点不在意他们,所以他们和苏致远的联系也没有让路员外起疑心,最关键的是,苏致远从魏哥手里取得了路府的线路图和各个房间的名字分布。
这对苏致远来说是一个相当好的消息,对于这样的人,一定有相当的财富,虽然都是见不得光的财富,却也让苏某人起了邪心,想要据为己有,这同样也是不和官府合作的理由。
对付这样明着实力强大的人,苏致远明白只能智取不能硬来,既然不能指望官府,苏致远就得先了解路员外的身份才能对症下药,现在有了路员外府上的地图,苏致远只能夜行路府,去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魏哥的小弟苏致远并没有放走,毕竟他们为路员外服务了这么久,会不会骗自己还很难说,虽然自己诓他们说喂了他们毒药,但是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上当受骗。
。。。。。。
烟雨江南总是给人一种忧郁的美,几个流刑的犯人跟着官差一路到了距离杭州不远的驿站,这几个犯人脸上还有刺配的犯字。
正是雨季,路途有些泥泞,带着犯人骑着马也显得有些不方便,所以官差们在这里卸去了马匹,改成了徒步。
这些人不知道犯了何事,被判了流刑,流放千里到了这里,都说流刑是流到不毛之地,可是其实并不是这样,这里有一个大唐官府名下的采石场,不少被判了流刑的犯人被发配到这里,这几个犯人也是如此。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飞扬跋扈()
对于杭州的商户来说,最近的事情可是不少,甚至在朝廷政策的影响之下,不少本地的商人都去了西域做生意。
但是对于其他的百姓来说,这生活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天气转凉,街上也多了很多倒卖毛皮生意的摊位,生意都很不错,毕竟这样的衣服穿得又舒服又暖和,谁都想要这么一件毛皮大衣。
方家从和苏致远失去了合作之后,方不平也很少来主动找过苏致远,不过这天下午,苏致远在街边吃面的时候,有一个轿子路过,停了下来,这抬眼一看,正是方不平。
“苏兄啊,好久不见了。”
苏致远正准备吃蒜,只好停了下来。
“方兄有什么事情吗?看你眉头不展,像是有不顺心之事。”
方不平可能就是来找苏致远的,等他下来之后,轿子就让轿夫们抬走了,他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苏致远的对面。
“最近家里出了不少事情,说起来有些晦气,不说也罢,前些日子我在私塾念书,连个秀才也没考上,我爹把我好一通骂,那天童生试我也看见了苏兄,想必苏兄应该是考上了吧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苏某人像是能中秀才的人吗?
苏致远“嗝”的一声打了个饱嗝。
“我当然和方兄一样没有考上啊。”
“苏兄没有考上,居然还是如此快乐高兴,苏兄果然不一般!不过,苏兄如此文采居然没考上可真是可惜啊。”
感情方不平是到这里找寻同病相怜的安慰感来了。
其实方不平这段时间也烦得很,因为家里刚卖了优致木厂的四千两银票不翼而飞了,加上其他产业接连受到了打击,所以从私塾回来之后他也一直在家里的商铺里帮忙,今日得闲,赶紧就出来溜达。
家里可能是出于某些原因,所以要让方不平尽早完婚,所以和另一个商业大户家联姻,说到底,方不平也是来发喜帖的。
这个喜帖可是苏致远来到唐朝受到的第一封喜帖,虽然他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你放心,我一定去,带着我的祝福!”
说起这个事,方不平脸上洋溢着笑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偷偷见过了对方了,显然对其女方的样貌极其满意。
苏致远打开喜帖一看。
“女方是米商王家的大小姐,啧啧,门当户对!恭喜你了!”
“话说苏兄你不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吗?”
苏致远摇了摇头:“不着急,我一个孤儿,不在意,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其实苏致远是真的不着急,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比他年龄小的无论男女,结婚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方家其实这次有一些产业确实受到了不少打击,为了能让方家有个保障,所以方老爷子才迅速的联姻下来,给方不平答应下这一门亲事。
说到底,其实除了木材源头的生意让方家不得不放弃了木材的生意,同时还有一些布匹行和珠宝行这段时间生意也不是很好,所以才让年龄已经大了的方老爷子有了一些危机感。
拜别了方不平,苏致远这才离开了面摊,走的时候,桌子上的蒜也没吃。
这两天苏致远也去路员外家里踩过了点,这才发现路员外家里有了一些护院,而且家里明显比之前的人多了一些。
苏致远和江湖暂时也没有什么关系,也请不到高手为自己服务,倒是有一次登堂入室的时候差点被发现了,吓得他两天也没有动静。
路员外虽然不如侯家的兄弟心狠,可是他却知道虽然都是马匪兄弟,曾经他们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可是现在却不行了,这段时间他别的东西没有,但是钱却有不少,在这个世界上,愿意为钱卖命的亡命徒可不少。
苏致远还不知道这些马匪只见必有一场争斗,还想着要把路员外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不得不说,这个难度确实有点大。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想着尔虞我诈的事情,我也是没谁了。”苏致远自嘲了一句,跟小玉环和红杉说自己出去谈生意,实际上是去西湖边上钓鱼。
钓鱼能静心,苏致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与此同时有一些百姓商户也拦在了路府之外,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可能被路员外给坑了。
路员外手里名下套来了不少的商铺,有一些是百姓的粮油铺,还有做生意的商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货物。
这些百姓交易到手的银两没过多久就被偷走,这能怪谁?这只能怪自己,有的则是被人打晕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抢走了,根本就是报官也没有用,何况打官司找谁打?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没几个人会怀疑这是路员外做的事情,但是毕竟这里地方不大,人多,做生意的基本互相之间有来往,都认识,这些事情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
这些事情性质都是一样的,都知道了之后,人人之间不免有怀疑,而这些事情的共同点就是都和路员外有关系。
其实这点倒不是路员外忽略了找替罪羊,只是东西骗到手,铺子到手,易主到了路员外手里,这个东西隐瞒也隐瞒不了,一打听就知道,所以怪不得别人怀疑。
“路长风,你骗了我们这么多人的东西,你还敢出现在这里,当真不怕我们把你送到官府吗?”
陆长风就是路员外的名字,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壮小伙,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
陆长风当然没想到这些人没有真凭实据就敢来找他的麻烦,因为他做马匪多年,飞扬跋扈惯了,小老百姓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奈他怎么样。
本来打算坐着马车去青楼找乐子,可是被他坑过的人拦着他,他哪里也去不成,派手下去叫来了自家院里的护院。
“别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你!”
“就是,你坑了我们的东西会遭报应的。”
“陆长风,我们东西被人偷了一定是你指使的!”
陆长风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如果你们有证据,大可拿出来,我给你们双倍的钱,如果拿不出来,我就让人把你们这帮刁民送到官府,看看官府帮谁?”
当初那些人是代替陆长风出面的,如果这中间的东西出了问题,陆长风能不认的就不认,再说了还有替罪羊,当然他不怕事情通到官府那里。
这帮百姓确实没有证据,有这样的怀疑也没有办法,银子被偷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陆长风偷得,虽然银子从有到被偷都是在很短的时间,知道的其他人也没几个,这样的嫌疑最大,但是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就算是到了衙门也不能让陆长风受到任何处罚。
“你等着,我们会找到你的证据的!”
放下狠话之后,这帮商户才不情愿的离开了,因为陆长风手底下的护院全都拿着棍子出来了,现在发生冲突,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陆长风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干的龌蹉事情太多了,要是能受到惩罚早就受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上了马车,朝着青楼扬尘而去,地点正是无裳阁!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搅局()
当初和众多人交易的那些个替罪羊诸如魏哥这样的,该躲都躲起来了,他们也知道这样的时候不宜露头。
陆长风春风得意的去了无裳阁,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辗转流连于各个青楼,以前在北方大漠的时候,从没见过这样水灵的江南女子,关键是边塞地带也没有青楼,虽然北方诸城也有青楼,可是因为官府的原因,他们也不冒险去城中。
一来二去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的调调,就连自己才纳来的小妾也没有丝毫的顾忌,我行我素。
那些被坑了的商户聚在一起想办法,如果不能报了这个仇,他们不会罢休。
此时他们聚在城边的一处杂货铺里,这里是他们的朋友所开,这个地理位置幽静,很适合谈事。
“老李,要不我们找人把前几天为陆长风办事的人抓回来?”
愁眉苦脸的一个汉子坐在马扎上,不住地用手揉自己的额头。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者,靠在后边的柜台边上,听了这个话,摇了摇头:“我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抓人?”
一旁年纪小的小伙子就坐不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家底都让人拿走了,还谈什么心慈手软,我看他们就是看我们好欺负,东西的契约上作假,银票转身被偷,最可气的是还有跟着光天化日之下抢银票的,这本身就没有王法,现在不需要证据都能说明那个陆长风在后面搞鬼,难道我们辛苦一辈子,最后坐以待毙?”
其他的年龄大点的人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这十里八乡的村子进来开铺子的不是一两个,这次被坑的也不是一两个,隔壁村的老张目不识丁,请来一个书生做见证,写契约卖掉自己的铺子,结果呢?签了字,就把铺子白送了,后来书生也找不到,去衙门也没法管,老张吊死在了外面的歪脖子树上。”
年轻的小伙越说众人内心被刺激的火越大,不过也是说到了心头上,谁让这事情做的太明显了,走不了官府,但是这么欺负人,他们不答应,而且要拼命。
“小李,你的意思是什么?”老者问道。
年轻小伙看到老者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说的功夫没有白费,当下就说出来两个行之有效的方案。
“第一点,我们派人把之前交易的那些人都找出来,抓起来,让他们签字画押指认陆长风,第二点就是我们设下一个诱饵,再次骗对面上当,如果成了,那一切就万事大吉。”
老者和众人听了点点头,决定先从第一个来。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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