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急忙说道：“是啊，是啊，宁公子，都是误会，是误会。”
“是吗？”宁君成面带怀疑。
张扬连忙说道：“是误会就好，说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王捕头，我还要和宁公子探讨下诗词，你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了。”
“那下官告辞。”
王捕头如蒙大赦的离去。
等王捕头走后，张扬才转身拱手答谢道：“多谢宁公子搭救之恩。”
宁君成也不是傻子，本就是官宦子弟，粗浅的心计哪里瞒得过他。
“张公子说笑了。”
宁君成话头一转，不再提此事，反而问道：“张公子，明日你真的打算举办士林大会，还出书？”
“这……”
张扬哪是想出书立传啊，他就是想赚点外快。
不过，这些后世生意上的诡诈之道，就算宁君成才智通天也猜不出来。
当下，张扬点头说道：“传单已经发出，难道还有假不成？”
“张公子高义。”
宁君成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坤包丢了过来。
“张公子能为余杭士子着想，在下也不能屈居人后，这有些碎银，算是在下为士林大会出的一点小小心意。”
“这哪好意思呢，你看，这不就见外了。”
张扬一边假装谦虚，一边示意栓子把钱收起来。
栓子装作收拾桌子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将银子收起，叫道：“宁公子请坐，你可是咱们余杭的大才子，我们东家对你也是仰慕已久，今天见了，可要好好盘道盘道。”
……
我什么时候仰慕宁君成。
就在张扬要装客气的时候，宁君成竟然拱手说道：“今日前来本是想见一见写出‘将进酒’的高人，再讨论一番诗词。既然张公子有意举办士林大会，那也不急于一天。在下这就回去支会几个好友，明日午时共同前来讨教。”
宁君成生怕张扬留他一样，丢下话就跑。
张扬一脸傻笑的看着跑掉的宁君成，才转头说道：“栓子，把钱拿出来，看看多少。”
“东家，分量不轻，看样子不少。”
栓子取出宁君成的坤包倒在桌子上，金黄色的光芒刺的眼疼。
“哎呀，东家，这还有黄金。”
栓子激动的抓住一锭金子，就要放在嘴里咬。
张扬一把抢过，“去去去，还能假了不成？这大概有多钱？”
“东家，光这一锭金子就值一百两，加在一起，这有三百多两啊。”
“乖乖，看不出来宁君成那小子还真有钱。”
三百两啊，三百两！
这个月，不对，是今年一年。
老李，胖海，还有那些伙计的工钱都有着落了。
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的张扬，还没乐半响，就听三楼绮梦大力的拍打着房门。
“张扬，你，你干什么了？我，我浑身好热啊……”
绮梦的叫声很诡异。
听到叫声，张扬急急忙忙的把钱塞到怀里，对还楞着的栓子说道：“别愣着，去发传单啊。”
第十章 系统初现（）
事关绮梦，绮梦又是他的系统。
就算绮梦现在用处不明，可谁能保证，她真是一个无用的系统？
张扬一口气跑回三楼，拉开房门，就见绮梦面色潮红，抱着小腹躺在床上，不断的扭来扭去。
“绮梦，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绮梦没说。
“你不是系统吗？难道你中病毒吗？”
一个古怪的念头在张扬的脑海出现。
绮梦痛苦的捂住小腹，叫道：“怎么可能，良心大发现系统诞生与亿万网络数据之中，没有发明者。我们就是数据的灵魂，不会被病毒感染的。就是因为现实世界，网络被各种腐朽的文字充斥，才会生出挑选一个人，穿越到古代，改变人类认知的想法。”
绮梦一连串的话把张扬侃晕了，什么网络灵魂，数据产物？
难道二十一世纪的网络数据，还能比科学家更牛不成？
痛苦地绮梦好像看出了张扬的想法，挣扎着说：“你懂什么，这就和人类创造出了神一样。有人定义‘神’的名字，有人传播‘神’的教义，最后，那本来只是精神寄托的东西，就真的成了你们口中的神了，还世代被人膜拜！”
“我们虽然是诞生与网络中的数据生灵，可创造我们的，是几十年，数百亿的网民。人类的智慧和念力，是不可估量的。”
“那这个世界有没有神？”张扬好奇的问道。
“你！”
“没有！你现在不应该关心我吗？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还不是你先扯的。”
张扬瘪了瘪嘴，伸手就往绮梦的额头摸去。
他这一摸，也不过是尽下心意罢了。
别说是数据生命得病，就算是正常人得病，他也不懂怎么治啊。
然而，就在张扬的手刚一碰到绮梦额头的时候，一阵亮光凭空乍现。
绮梦的双眼投射出两束白光，在空中交汇，生出一个数据面板。
“张扬，良心大发现系统者一。”
“得到宁君成的认可，奖励善心值500。”
“开启初级兑换系统！”
“现可兑换生活类常用工具如下……”
透明面板的凭空出现，绮梦好像变成了高不可侵犯的神灵一样。
空洞的双眼没有感情，诱人的小嘴机械的念叨着。
而张扬此时已经激动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就差没脱光衣服跳个舞。
“天啊，系统出现了，我就知道，不会有白痴系统。”
还真和绮梦说的那样，这系统就是让他做天下第一大善人而存在的。
宁君成的认可，善心值。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张扬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白活了。
宁君成的认可，可不就是刚刚听说他要开办‘士林大会’，给余杭士子出书立传，不光敬佩，还给了他三百多两银子吗？
“原来如此。只要让人发自内心的感谢我做好事，就能拿到善心值了，不一定要花钱啊。”
张扬抚着下巴，想了想，这次宁君成的认可，他可是一分钱没花，倒是赚了三百多两。
“不过为什么绮梦不知道呢？她既然是系统，我做了好事，她应该知道啊。可现在却像生了大病一样，不光不知道我做了好事，连表情都变了？”
张扬端详着绮梦机械的表情，想来想去，没想明白。
只听绮梦机械化的念叨着：“者是否需要立即兑换？”
“者是否需要立即兑换？”
“兑换，当然兑换。”
张扬慌忙说道：“我都能兑换什么？”
“因为者善心值过低，本系统只能开启初级兑换——生活类小工具。”
绮梦双眼投射出来的光板再变，罗列出一堆名字。
“靠，那么贵！一个打火机都要50善心值？”
系统开启了兑换，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
可等张扬看清东西的价格，却是郁闷起来。
他能高兴吗？
一个打火机都要50善心值，手电筒都要200。
“哎，算了，我还是上街转转，看看有没老太太需要过马路吧。”
张扬就要拿开放在绮梦额头上的双手，无意中一扫，愣住了。
便携式小复印机，500善心值！
“我就要这个！”
复印机啊，他正要准备士林大会，给那些士子出书。
“兑换成功，扣除善心值500，者剩余善心值0”
绮梦双手往胸口一抓，那原本就不太突出的小馒头上光芒一闪，一个小巧的盒子出现在手中。
“……，这还是机器猫啊，不过口袋的位置有点怪。”
张扬恶意的调笑一句，却很快被绮梦手中的盒子吸引。
他一把抓过盒子，打开一开，绝望的叫声再次出现。
“这也太小了吧！”
巴掌大的复印机，用来印小人书吗？
两手捧着复印机欲哭无泪的张扬没注意，他搭在绮梦额头的手已经收了回头。
“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恢复过来的绮梦杀气腾腾的看着张扬。
“啊，那个啊，你刚刚不是叫着身体不舒服吗？我来看看，你好了啊，那我走了。”
“混蛋，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绮梦的胸口衣襟半开，春光外泄。
张扬握着复印机，拔腿就跑。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禽兽，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来也是奇怪，张扬兑换完东西后，绮梦整个人好像又变成那个暴力小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躲在房门外的张扬古怪的盯着手中的复印机，坏笑道：“原来这小丫头也不知道系统怎么用啊，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无意中发现系统的使用方法，同时又发现绮梦的古怪，这让张扬不知怎么办了。
“嘿嘿，先把明天的‘士林大会’搞定再说。善心值啊，善心值，我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兴奋的张扬看什么都感到开心。
中午的时候，发完传单的伙计们回来，张扬破天荒的提前发了工钱。
谁叫有宁君成那个冤大头送来的三百多两银子呢。
有钱了，吃饭胃口也大了。
胖海张罗了一桌子的好菜，一顿胡吃海喝后，张扬突然问道：“老李，咱这附近可有什么青楼？给外带的那种？”
第十一章 找青楼谈生意（）
张扬话音刚落，老李，胖海，一众伙计窃笑不断。
老李轻咳一声，说：“东家，风月之事，虽是人之常情，可这大白天的，歌姬还没醒呢，你就要狎妓是不是早了点？”
“咳咳咳……”
正喝汤的张扬被这话呛的一口全喷了出来。
“老李，你想哪去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白花花的肉，张扬心中一阵窃喜。
可不是嘛，在二十一世纪，他是小屌丝，不知‘肉’味。
现在有机会穿越，身处青楼合法的年代，要不去吃一把，还真对不起自己。
想归想，事还要办。
张扬放下手中的瓷碗，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老李啊，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
“额……”
老李无辜的眨巴着眼，心道：“这不是你大白天的想找姑娘嘛？”
张扬用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正色道：“咱们明天不就要开‘士林大会’了吗？你想啊，到时候整个余杭士子都来咱们的‘天下第一楼’，光是你们几个伙计，能让人满意吗？这‘红袖添香，玉手磨墨’的雅事，换成俏丽的姑娘来做，人家才舍得花钱啊。”
“花钱？东家不是说给士子出书吗？”
“你傻啊，咱们的茶水，点心，可没说管饱啊。士林大会，众多士子斗诗作词，怎么也要几个时辰吧。等他们肚子饿了那些青楼的姑娘‘挑拨’几下，还愁要面子的士子不肯花钱吗？”
“高！东家果然是高！”
被几个伙计齐齐称赞，张扬满意的抬头说：“这事就交给你了，老李，下午你找几家青楼转转那些老鸨子给咱点姿色好的姑娘。记住，要懂文墨的，可别净是只会吹箫的。”
“吹箫不好嘛？”
老李和几个伙计对视一眼，问：“抚琴吹箫，也是风雅之事啊。”
“噗……”
张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只能苦笑道：“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老李嘿嘿一笑，伸手说：“那这钱？”
“什么钱？”
“请人家青楼的姑娘来咱这服侍士子，总不能不给钱吧。”
“我就没打算给钱！”
张扬哼哼唧唧的说道：“给什么钱？咱们是给她们拓展业务圈，我还没找她们收中介费呢。”
“啊……，东家，这，不好吧。”
老李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张扬诡笑道：“老李，要是那些青楼歌姬在服侍士子的时候，看对眼了，再撩拨几下，士子们一肚子火气。等士林大会散了，他们会去哪啊？”
“当然是和相好的歌姬喝花酒啊。”
老李一副‘你当是我傻子’的样子。
张扬一拍手，叫道：“对啊，平日里她们上哪拉这么多恩客？咱这是给她们交际平台，能逮住多少金龟，就要看姑娘们的本事了。你和老鸨子提个醒，把最会勾人的小妖精都派来，我保证她们明晚一夜顶半月！”
张扬的想法是好，老李还是犹豫不决。
午饭过后，在张扬的强制要求下，老李才磨磨唧唧的去寻还未开门营业的青楼花船。
而张扬则一个人跑到后院，寻了个客房，偷偷摸摸的关好房门，窗子，才鬼鬼祟祟的将兑换的复印机拿了出来。
系统出品的复印机很是小巧，不过巴掌大小。
等张扬研究半天，发现复印机上，仅仅有一个按键，连进纸张的口都没有。
“怪了，难道不用电？那总要有个地方给我塞纸啊。”
张扬随手抽出一张老李写的传单，丢在复印机下面，试着按了下按键。
叮……
‘数据录入完毕，是否需要复制？’
“额？这就弄好了？”
“数据录入完毕，是否需要复制？”
系统再次重复道。
“复制，复制。”
“数据为文字文本，缺乏承载工具。”
这句话张扬听明白了，连忙拿出一张白纸丢在复印机下面。
只见巴掌大小的复印机上，光华一闪，就像后世的扫描仪的光芒一样，在纸张上飞快的扫过。
等那光芒停止，张扬低头一看。
原本空空的白纸上面，竟然出现和老李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差别。
“哈哈哈哈，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我就知道，不会让我头疼怎么解释碳墨的事。”
原来，被复制出来的，从外形到笔墨，都和老李写的那个一模一样。
就算是丢给老李自己，怕是也难以分辨哪个是复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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