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笑道:“如果很想他,那就原谅他呗,既然是真的很喜欢,那即使对方犯了再大的错,也应该是可以原谅的,这才算是真爱嘛!”
琉蝶微微蹙眉道:“原谅他?可他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也能原谅吗?”
花舞望着窗外的月亮,淡淡道:“既然喜欢,应该不需要顾虑那么多吧?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关第三者,不关风和月,只关乎两个人自己的心里感受。”
琉蝶刚才脸上那一筹莫展的神情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她欢喜道:“那就是说,如果他说他喜欢你,你可以接受他,不一定非要将他给拒之门外?”
“琉蝶,你是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花舞揣测道:“不会是那个什么凌公子已经开始向你示爱了吧?”
琉蝶没有辩白,仍道:“他是有说过,但是我没有答应,因为我还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这还有什么应不应该吗?”花舞戏谑道:“你看看你整日不是看着那枚玉佩就是看着那枚免死金牌,你不是一直都在想他吗?”
“我没有的,我那是在担心他的伤好了没有。”琉蝶不禁道:“姐姐,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喜欢?”花舞答道:“喜欢就是你看一个人比较顺眼,想要嫁给他,一生一世都想要跟他在一起。”
“这就叫喜欢?”琉蝶甜甜的笑道:“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只是很想要见到他,我看到他不开心,心里也会觉得不开心,看着他笑,也会跟着莫名的微笑,这就叫做喜欢吗?”
“当然啦!”花舞笑道:“不要再想了,等有机会你再见到他,记得要告诉他你的决定,把爱大声的说出来。”
“真的可以吗?”琉蝶的心里是很想,可是还是没有勇气将它说出来。
“当然可以。”花舞微笑道:“早点儿休息吧。”
琉蝶点头道:“嗯,姐姐,你也是。”
花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禁想起刚刚在梁府内凌枫细心为他包扎伤口的情景,不由思付道:“他为什么跟我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难道……”
花舞朝着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自责道:“我怎么开始想他了呢?他可是害死我爹的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以想他,喜欢他的。”
以为可以真的不想,可是思绪又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越是不愿想,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想,想那日在地牢内凌枫对她关心备至,想那日凌枫将她拦腰抱起,想那日凌枫让衙役叫她姑奶奶,想到这里花舞还是不禁一笑,但又很快止住笑声,暗暗自责道:“韩花舞,你不可以再想他的!不可以!他是你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你不可以想他!更不可以喜欢他!你只可以恨他!杀他!”
花舞将手臂上的那块凌枫亲手为她缠上的紫色丝巾给拽了下来,笑道:“这样就可以不用想他了!”
她拿着紫色丝巾走到烛台前,正欲将它烧掉,可是丝巾刚要碰到烛火,花舞便又急忙收手将紫色丝巾给紧握在手里,她还是舍不得的。
“当断不断反遭其乱!当机立断永除后患!”花舞将丝巾扔在床上,恨恨道:“下次我一定要杀了他!”
第67章心明知真凶()
“柳?刚刚那个刺客在临死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字,是柳什么?”凌枫思虑了一下,恍然道:“柳下欢?”
“对!一定是他,他一直都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就想要派刺客来杀我?莫非那次在鬼客栈也是他所指使的?”凌枫握紧拳头,恨恨道:“只可惜没有证据!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就不信你柳下欢你会连一点儿马脚都不露出来!”
黑夜始终都是要过去的,清晨凌枫大步迈出了房间,新的一天理应有一个新的开始。
“大人,您没事吧?”冯谦急赶过来,说道:“我听说昨晚有刺客前来行刺。”
“我没事,那几个刺客都已经死了。”凌枫问道:“对了,冯谦,肖尔他有下落了吗?”
冯谦摇头叹道:“没有,我们在苏州城内便贴通缉令也没有找到肖尔,整个苏州城也都快要被我们给翻过来了,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他。”
凌枫紧蹙眉头道:“找不到他?难道他还真的从人间蒸发了?就算被人给杀了,也该找得到尸首才是。”
冯谦欣然道:“虽然我们找不到肖尔的下落,但是我们在外面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肖尔经常喜欢去明浩赌坊里面赌钱。”
“赌钱?他也喜欢赌钱?”凌枫不禁揣测道:“那他在公堂上说的话也不足以为信,他的人品都有问题,难保是在有些人的威逼利诱下,信口开河,胡乱栽赃!”
“报告!大人!”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赶过来,说道:“肖尔已经找到了!但是他死了!”
“什么?”凌枫挥手道:“你马上带我去案发现场!”
“是,大人!”
凌枫跟冯谦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熊湾河,只见那里用草席裹着一具男尸,凌枫大步迈了过去,下令道:“把它打开!”
衙役将草席打开,只见肖尔仰躺在草席上,双眼凸出,额头还有四肢裸露的部分都变得发白,很明显这就是被河水浸泡时间过久的缘故,要想查明他的死因,必须要找仵作来,凌枫忙道:“速去传仵作来!为肖尔验尸,查明其死因!”
冯谦嚅嚅道:“大人,徐仵作他家里有事,所以今早便告假返乡了?”
“什么?现在刚好用他的时候,他居然告假返乡?”凌枫叹道:“好吧,既然徐仵作不在,那就让我就来当一次仵作吧。”
“大人,您要亲自验?可是……”冯谦没有将后半部分的话说出来,显然他是怀疑凌枫的能力。
“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会验尸的,每个人都是从不知到知,循循渐进的。”凌枫暗暗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可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宋慈断案的,名侦探柯南,还有福尔摩斯我也都看过的,怎么也该懂一些的。”
说做就做,凌枫蹲下身来将肖尔身上的衣服除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只见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一处伤痕,不禁疑道:“奇怪?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一处伤痕,难道是他自己溺水身亡的?”
冯谦说道:“这熊湾河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涨潮,昨天恰逢涨潮之期,他可能是因为突然涨潮,所以来不及闪躲,才被卷入河水里的。”
“会有这么巧吗?”凌枫站起身来,朗声道:“是谁第一个发现这个人的?”
“是他,”一个衙役跑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身着蓑衣,渔夫打扮的男子道:“何来福,你过来,大人叫你!”
何来福快步跑上前来,赔笑道:“大人,您叫我?”
凌枫直接道:“是你第一个发现肖尔尸体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怎样的?”
何来福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刚刚把我的小船划到岸边,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在河水里似乎漂着什么东西,于是我就走过去将他捞起来,结果我一看居然是济世堂里的伙计肖尔。”
凌枫挑眉道:“你也知道他是肖尔?这么说你不是刚刚才认识他的?你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他?”
何来福点头道:“正是!大人,肖尔可是赌场里面出了名的赌鬼,而且是逢赌必输!”
“逢赌必输?”凌枫挥手道:“好,你下去吧。”
何来福还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凌枫不禁道:“你怎么还不走?有问题?”
何来福憨憨一笑道:“大人,那小的就直说了。”
“直说无妨!”凌枫以为何来福会说出一些有益的线索,岂知他道:“大人,那告示上不是写,谁发现肖尔,就赏银五十两的吗?那我在河边发现了肖尔的尸体,是不是也应该把该给的赏银……”
“原来你是想要银子?”凌枫不禁道:“冯谦,你在全城张贴通缉令的时候还悬赏了?”
冯谦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表情,道:“嗯,大人,我……”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凌枫拍了一下冯谦的肩膀,笑道:“你做的好!记得下次悬赏的时候直接写一百两,这样才会有人更踊跃的提供有利的线索。”
“大人,冯谦明白!”
凌枫挥手道:“带他去库房领取五十两赏银!”
“是,大人!”
凌枫再次回到案发现场,他看着肖尔的尸体,说道:“肖尔,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因为溺水而死亡的,一定是有人想要谋杀你。”
看着肖尔的尸体,凌枫冥想了很久,恍然道:“我想到了,如果肖尔是溺水死亡的,那么他在临死的时候一定会极力挣扎,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所以他一定会喝下很多的水。”
凌枫用力去压肖尔的肚子,可是却没有见到他从嘴里吐出一口水来,不禁疑道:“他的肚子里没有水,那他一定是被人杀死之后再抛尸河中的,那杀他的人会是谁呢?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儿呢?为什么他的身上找不到伤口?”
那日在公堂上肖尔说他亲眼看见刘佩蓉买的是砒霜,而刘佩蓉却矢口否认,现在肖尔已遭人灭口,那就说明他说的全都是假的,是谁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他呢?是陆长春?
冯谦跑过来道:“大人,您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凌枫站起身来,说道:“冯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试着往反方向想一下呢?为什么肖尔会突然死亡?他又为什么会在公堂上跟陆长春共执一词,他们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刘佩蓉杀死的陆中山呢?”
冯谦不禁揣测道:“这?莫非是……”
凌枫抢白道:“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是暗中早有勾结,冯谦,你记不记得那日在公堂上钱无敌对陆长春说过明浩赌坊,既然肖尔也是明浩赌坊的常客,那他们俩一定早就认识,而且是很铁的赌友!”
冯谦不禁诧异道:“大人,您是说陆长春杀死了他的亲爹,可是这怎么可能?他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念父子之情吗?”
凌枫挑眉道:“怎么不可能!当他迷上赌博的时候,就足以迷失他的心智!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翻本,一旦陷入其中,必是无法自拔!”
冯谦嚅嚅道:“可是这一次只是大人您的猜测,我们没有证据,如今所以的矛头都指向刘佩蓉一个人,好像跟陆长春无半点儿瓜葛的。”
第68章斑鸠占鹊巢()
凌枫幽幽道:“冯谦,你忘了吗?在陆中山的房间里的那个衣柜其实是一个可以通往外面的秘密通道,这件事情我问过刘佩蓉,她并不知情,看来只有陆家人才知道,而陆中山就只有陆长春这么一个儿子,所以陆家的秘密也不会再有外人知道,陆老太太的耳朵有些聋,所以即使当天陆长春跟他的爹之间发生过冲突,也不会有人听见,而刘佩蓉却远在厨房,她是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
“大人,您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差人将他带回来,严加审问!”说着冯谦便要转身离开。
凌枫摆摆手道:“屈打成招,未免不可服众,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不打自招!”
冯谦急道:“什么办法?”
“这个?”凌枫神秘一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先去会会陆长春,然后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风满楼里的一处居所内,一个身着红衣面容娇媚的女子柔媚的眼眸痴痴地望着手中的风筝发着呆,那根细细的风筝线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面,犹如她心里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一般。
柳下欢大步走了过来,只见凤仙还是在痴痴的望着那只蝴蝶风筝,眼睛似乎从来都没有移开过,不由道:“凤仙,这些天你是怎么了?怎么连饭都不吃,你知不知道你消瘦了不少?”
凤仙并不答话,仍是痴痴的看着那只蝴蝶风筝,似乎那只风筝能被她看活似的。
柳下欢有些不耐烦道:“你就不要总是看这只风筝了,你再看它,它也不会变成活的!”
凤仙紧紧握着蝴蝶风筝,坚定道:“不,它就是活的,它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活的!”
“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之所以整天看着那个风筝就是因为那风筝是她的情郎送的!”紫银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嘲弄道。
凤仙回眸怒道:“紫银,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紫银向前走了一步,笑道:“难道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风筝可是梁大人跟您一起制作的,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过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我……”凤仙自知百口莫辩,她看了一眼柳下欢,只见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于是她将蝴蝶风筝紧紧地护在胸前,生怕柳下欢会过来抢去。
柳下欢见凤仙如此爱惜那只风筝,不禁凄凉一笑道:“原来这风筝是你跟他一起做的!难怪你如此宝贝着它!把它给我!”
凤仙紧紧地护着风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给。”
“给我!”说着柳下欢硬是欺身上前从凤仙的手里将那只蝴蝶风筝给夺过来。
凤仙急道:“下欢,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还给你?”柳下欢将风筝举得高高的,厉声道:“紫银,你给我拦住她!”
“是!”紫银紧紧地拽着凤仙的手,不让凤仙靠上前去抢那一只风筝。
“你不是很宝贝它吗?你不是说这是你们的回忆吗?那我就让他们都去见鬼!”说着柳下将风筝上的纸撕得粉碎,然后将风筝的骨架扔在地上,使劲的跺着脚。
看着完好的风筝就这样付之一炬,凤仙只能在一边看着一遍一遍的喊着:“不要……”
柳下欢挑眉道:“呦呵,你知道心疼了?原来在这些天你茶饭不思,夜不安寝的,心里想的一直都是梁文天!你居然一直都在想他!”
凤仙仰头试图挑战柳下欢的底线,她坚定道:“我就想他怎么了!”
“不可以!”柳下欢回头甩手打了凤仙一巴掌。
凤仙无力的摔倒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