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高兴的迎接了出去,跑着问:“三哥,您这么快就给我出了成品了?这是您的……炸药包,不,炸药罐子?”
“让我进去喝点水啊,慢慢说!”
“都进来!”
高登让吴用去制作的新武器,吴用办得真利落,仅用了三天就带了一堆的新武器回来了,这大出了高登所料。
“衙内您尽管检验,是否比最初咱们山上研制的,效果要改进了一点点?”
“好,去试试!”说实话,高登他是现代来客对热武器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就觉得只要是火药东西就比弓弩强。
但是他经过实际检验,得知了,起码,南宋北宋的火药武器,实战中最大的作用是壮胆的,虚张声势管用,真有现代想的那样?呵呵,笑话了。所以上次高登从山里矿上回来,就觉得火药研究应该作为一个长远大方向的。
配方什么的一硫二硝三木炭,工艺细节改进需要好好想想。
不过,当他被吴用拉着到了火药武器试验的空地上时,他有些发愣,大小不一,式样各异的数十样武器,摆他面前,吴用笑呵呵的背手向他道:
“就等您检验,咱的成就,好您一定要叫好啊。”
“这个,最大的,小咸菜缸……还带根线……是何物?”
“这就是一个小咸菜缸里装了火药,是用在投石车上的,燃烧弹,这在很久就有的武器了,只是应用起来很有限,但听说前线的马扩将军,已经用上了望远镜配备投石车,让投石更准,所以……我更进一步!”
“妙啊!”
第159章 调兵遣将()
“昨天的军报,说的就是白沟河一带的战斗,”高登忍不住叫好,“听说过了,瞭望台上用望远镜远望过去,然后配合投石武器,把有限火力对准敌人发射,这招难为人们怎么想出来的。”
吴用羽扇轻摇:“若说是衙内您的功劳,您相信吗?”
“嗯?”
“难道您忘了,这主要是靠望远镜的功劳?看起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衙内您的匠心又起作用了呢!”
“好!”高登很得意了,看看眼前,“就说这个投石炸药罐子,但是……有一个问题啊,这火药包虽被投过去了,怎么点燃再投一个火把吗?”
“哦,衙内您告诉我用引线,不是有个特殊的方法嘛!”吴用不慌指指地上的一根麻绳道,“我一试真的很利害,用一物一加工,让那个麻绳点燃烧起来,烧得又平稳又均匀,不会像上次那样,烧得太快太慢。”
“什么东西加工的火药引线,这倒奇怪了。”
旁边人们都不信,李左手更是最好奇的凑趣的上来,拿着麻绳在手里搓了半天,看起来这绳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点着试试!”
果然单纯把绳子点着了,绳子就像烧的香火一样,均匀的慢慢燃烧过去。
李左手更好奇了,拿麻绳凑鼻子上闻道:“怎么这玩意有股刺鼻的骚气味?”
“哦,”吴用平静的道,“那,整根绳子是泡在人的尿液里至少有三天三夜的,因此燃烧起来速度均匀!”
“我呸!”李左手顿时触电一般把绳子扔地上,跑出去找地方洗手了。
“这个包点着,炸响了什么效果?”
高登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了。
“点着看看。”
就见吴用把火药罐子装在投掷器上装好,那边从容的点着了火药的绳子,高登有点紧张看这吴用怎么就让火药包在眼前烧啊:“我说,快闪开啊?”
“衙内,这个引线目前做得很长,得等五个呼吸的时间。好了,投!”
就见吴用身边的几个兄弟,行者武松他挥刀向小型投石车的绳索砍了下去,轰的一声,这一枚“火烧球”划破天空,飞向远方,它后面那个引线看起来真是越烧越短了。
“嘭!”
在空中,这枚燃烧球,还是炸药球的东西炸响了,远远的也看得到落点整个被一片浓厚的白烟雾给笼罩了。
响声听起来不小了,连武松、花荣、杨志都直皱眉要捂耳朵,但高登却摇摇头,这火药在现代的威力,和这时候这么大个药包发出来的声响,那真不是一类货色。
总的来说,火药要改进的空间太大,不过这一包药的烟雾可够大的。这也许是个烟雾弹?
“烟雾弹也够了,也能迷惑敌军。”
高登也只好先这样安慰吴用,总不能过度苛责这位传奇军师,他已经做到了目前能做的最好状态。
“衙内有新情况!”
正这时候,富安从府外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报告:
“蔡三那小子您知道吧,他偷偷的想运好钢刀卖给北国,被咱的人给关押起来了呢!您提的那个,增强巡逻防备人家蔡家勾结契丹的点子,又起效果了,管城门的那个门吏小官,叫刘帅,他这小子竟很得力您没准能用上!”
“好!”高登看看身边的吴用,“三哥这是您的功劳,您提醒我重点关注北门来着,你提议让我向我爹给北门的官兵多开军饷,激励他们,您真是我事业的福星啊!”
“噗嗤!”吴用笑了,“打住,咱们大家呀,我看谁也别再互相捧谁,想想接下来怎么对付蔡家,一定得好好深挖蔡家的把柄啊,那蔡三是他们管家,想来一定知道很多内幕吧,从他嘴里问出来!他到底和谁交接,除了这些刀,还有没有他们通敌的别的证据?”
“好嘞!”
富安撒脚就想跑去向高太尉通风报信,按人家吴用的问法,谁说审问犯人不也是门学问?
有能人审问和只是拷打,效果一定不一样的。但不管怎么样,这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高家对蔡家的战役步步取胜!
“等一下,”吴用却赶快拉住了匆忙的富安,他沉吟道,“我们也没预料,蔡家能栽跟头,而且是有重要把柄,这么多私运的兵器落咱手里,清流那边肯定想知道,对付蔡家,而蔡家也害怕,你们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
“那能怎么样?他还想造反啊?”
大家都把眉毛立起来了:
“蔡家恶贯满盈,要真从蔡三嘴里问出来一个天大的罪过,甚至把他们通敌叛国的更多罪证挖出来,那我们太尉就带兵,带着正义威武的大宋禁军把他们都抓起来。”
“不行,蔡家有能人,他们一直能在大宋朝廷上,祖孙三代都当宰相,光会文的肯定不够,他们手下应该有厉害的高手,现在已经势同水火,斗得太凶,就怕对方下刀了。不行,武松,杨志,你们两个去暗中保护太尉?”
“是!”
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两个人顿时警觉起来,他们武术功夫在大宋都少见对手,武功一绝。
“我说三哥,您这样也真有点看低了我爹了吧?从前他们也没能拿我们如何。他是太尉武官,我们还有望远镜呢……”
“武功高强的人,能人之所不能。”
吴用意见特别坚定。
高登看着吴用,心里赞叹。这是一下把身边的保镖都给了他自己用,这是一份好大的人情呢,可见,这吴用对他有真心,于是就诚心的劝道:
“三哥您在京城,身份也需要保密,难免需要个保护,要不然,我让杨志保护您!也省得他再见到我爹有点害怕,你知道的。”
“是呀?”吴用扭头看了一眼青面兽,这丑脸的大汉,噗通一下,给高登跪下了,“衙内您真知我!俺杨志丢了花石纲,就算太尉饶了俺,俺也真是没脸见太尉,除非为还人情死太尉脚前了!”
“得得得,谁也没责怪你,再说不是让你暗中保护吗?那你随意吧!”
最后,大家商定了,武松功夫相当了得,过度紧张也没必要,那就叫二武松过去吧,杨志保护吴用。
至于花荣,他是一个神射手,和李左手两个人一见如故,他们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晚上不睡觉,在高府上下乱蹿,背个弓像个幽灵一般的出没。那谁也管不了他。
“我说还有那个内奸,大家可别把他的存在感忽略了。”
别人都说完了,高登原来的小军师吴能,他终于有自己的话说:
“我们可以再派出去一根线,盯住了那个谁?刘龙对吧?”
“好布下天网,等着决战!”
高登看看那边的“烟花爆竹”又想起来了一个对手,那个阴冷的像恶狼一般的“狗头金主”耶律大石,笑了:
“还有一个最不好对付的敌人,耶律大石,这是一个枭雄也像狼一样,那狼这东西最怕火了对吧?”
“我们就对他用火!”
“炸出一个万世太平!”
第160章 高家庶子的猥琐样()
都到了深夜高俅还在白虎堂和手下人办公,厚厚的卷宗堆积得到处都是,高俅带了一个高登给他做的花镜,觉得儿子给做的所有东西里,这是最实用了,让他这眼睛不好的老年人重新能做事。
“这孩子……好!为了他这么有出息,我也要拼上一拼。”
“太尉,您先歇下吧,明日一早就去把这些刀都送兵部,然后枢密院也能知道了。”
灯火摇摇,高俅带刘参赞,让手下卫兵清点完了所有的证物,也问完了蔡三的基本口供。
刘参赞都已经呵欠连天,一看时候已经到了当天晚上,便强烈的语气叫高俅先休息。
“绝对不能再干下去了,太尉您非把自己搞垮了。”
“他娘的,垮不了,咳咳!老子当一辈子奸臣了,人评话里说的什么,奸臣啥时候一想学好,人就要倒霉呢?”
高俅身体好像最近一直不好,老是在咳嗽,神情也总是厌倦的。但他强撑着干完了一切,对刘参赞说的“送枢密院”认可:
“尽管朝廷被蔡京、童贯把持,但天下还有点正义,官员几百几十双眼睛众目睽睽,老子看他童贯怎么玩阴谋销毁证据?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太尉您这身子……”
“我没事……咳!得了,手上还剩下点活儿,你帮我办了就是了,我最近的身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高俅也诉苦,只向这个老伙计:
“都怪从前过了太多殚精竭虑的日子了,伴君如伴虎,我是被他吓出来的毛病!”
“那您今晚还是快歇着吧?”
刘参赞扶住了高俅,帮他锤后背,高俅咳嗽到了脸红得眼看气都喘不出来,好久,他才挣扎过来向刘参赞说:
“蔡三那小子口供实在掺水,老子当时都想抽烂他,这块烂肉!”
“是,但也得明天继续审吧?”
“不!今晚不能让他安睡,还得连夜审人,”高俅说到了坏心眼,眼睛一番坏水不缺,“咱能讨官家欢心是凭真本事的,比如审问犯人,我告诉你,打他不如熬他,折磨得他精神溃散,你问他啥就有啥。”
“您的意思,”刘参赞知道高俅没说大话,“咱连夜再审蔡三,他也许会吐真言?确实,他至少能说出,他们这批东西的运送路线,走水路,还是旱路,条条小道,他们在沿途的联络接应点儿,他啥也不多说,也实在是仗着蔡家……”
“就是,被抓起来,人赃俱获事到了现在,他还拿自己当个正经人儿,老子今天就让他好好了解些实情!”
“那您身子不要紧吧,我去安排下面。您先休息一下。”
“你去吧!”
这时候的高府内空空荡荡,高俅连夜办公,高登更是在“黑狼堂”经常和武官们通宵达旦,要么出去在工匠炉子边的小屋内忍一晚上,要么在巡逻的帐篷里睡了,高登有这个好习惯,和手下人吃住一起,一点不摆衙内架子。
所以,很多时候,偌大的太尉府空阔得,只剩下高家的那些闲出来的人住。
高俅也娶了几房姨太,她们有几个有孩子的,其中一个院里亮着灯光,刘姨娘和十五六岁的庶子高平,正在一起窃窃私语。
高平面目白皙,眉眼细长,胳膊腿很瘦弱,一付可怜巴巴没长成的样子,但是读书很好,考中了秀才。但是最近不爱学习了,让他娘特别愁。
“娘亲,我白天见了大哥高登屋里的丫头,那三个丫头个个如花似玉,娘我也想要屋里有两个!”
“哟,你这人不大怎么色心起来了,那有什么用?”刘姨娘不得高俅宠爱,因为为人特别不好,总想着夺得高家财产,但是长得又突然难看起来,起了一脸斑,于是更对高家老爷怨毒了恨人抛弃她们母子,“你要丫头有何用,不如装个读书样子!”
“娘我不想读书,我就想搂着丫头困觉,那刘龙带我去青楼了,那事儿特别……舒服!就是欠了好多钱。”
“什么?”刘姨娘长了斑的脸上顿时阴云起来,气得眉毛都立了,“好个刘龙这厮该杀,带你年轻的去什么青楼啊!”
“青楼也没有好看的,没有大哥高登他身边的丫头好看,尤其是那个叫婵娘的姐,长了木瓜……乃……”
“什么木瓜?”
“就是那活儿像木瓜一般大……娘我就想要……”
“你这没出息的货色!”
刘姨娘听不下去了,抬手甩给了亲生的儿子一个耳光,抽得他一个跟头,脸扎进这边的酱油碗里,样子别提多难看。
“你的书读哪儿去了,都读木瓜里了?啊!你说你开始还行,你这个庶子考中了秀才,而你这个大哥他是嫡传的却连武生都没考上,更别提武举,可是现在……”
刘姨娘看看自己的小屋,破旧的小院,三条腿儿的一张破桌子,家里多少处有水渍也没收拾,她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布衣,镜子里是她日渐苍老的那脸,实在忍不住了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你那个大哥是嫡传的能得到高家的全部家业,而且还能当官,你就不行了你只有考中秀才然后考举人。从前他花天酒地你娘我每天烧香,就让他不务正业吧,这高家才有你出头之日,可是谁知道,谁知他出息了,唔唔唔……”
“大哥出息了不挺好的吗?前些天,他还遇见我,塞给我一块儿五两重的纯银锭子……”
“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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