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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侗看到孙新被武松殴打后惨不忍睹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只见孙新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迹,不用说就知道是孙新自己吐得血;另外,孙新那张本来长得相当俊俏的脸庞已经被武松打的肿成了猪头,尤其是孙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被打的肿成了一条线……
随后,周侗就对着武松大声的呵斥道:“武松!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在你拜师的时候为师是怎么说的?严禁同门相残!”
“师傅,俺纯属是正当自卫啊,是孙新那小子先动的手,然后俺才还手的,只是没有想到孙新这小子这么不经打啊!师傅,俺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您老人家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院子里的差役大哥们,他们都可以作证的。”武松看到周侗发怒就赶紧解释道。
周侗听到武松的解释后顿时无语,毕竟自己总不能让武松只挨打不还手吧。更为关键是先动手的人却被一顿胖揍,尤其是成年大汉先动手反被小孩子殴打,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直没有说话的宗泽看到这情景后,就对着身旁的衙役说道:“说!把这件事情的经过一点一滴的完完整整的讲述一遍,不许有任何偏差!”
衙役听到宗泽的话后,就连忙把孙新、武松二人是如何发生口角的、孙新是如何先动手的以及武松是如何拳打孙新的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大家听后就一阵沉默,难道指责武松目无尊长,但真论起来孙立勉强算是武松的师叔而孙新不是,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才十一岁的武松拳脚功夫竟是如此了得。
好好的一场聚会却因武松拳打孙新的事草草的结束了。本来还想在宗泽手下谋个差事的孙立孙新兄弟二人也因为此事没脸留在莱州胶水县,只好暂时先返回登州。
在孙立、孙新兄弟二人离开后不久,周侗也向宗泽提出告辞。宗泽听后就连忙挽留道:“周哥哥,你我兄弟好不容易才见上一次,哥哥怎么不多停留几天?也好让小弟再尽尽地主之谊。”
周侗说道:“宗老弟,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啊,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再说了,宗老弟你也知道为兄的二弟子林冲还在开封府照料生病的母亲,为兄也要多尽尽做师傅的职责啊。”
宗泽见周侗去意已定,只好无奈的说道:“既然哥哥决心已定,那小弟就不挽留了。”
第二天,在众人吃过早饭后,宗泽亲自把周侗师徒四人送出胶水县南城门,然后送了又送。最后,周侗只好开口说道:“宗老弟,衙门里事务繁忙,你就不必再送为兄了。”
宗泽听后,只好拱手行礼道:“周哥哥,小弟就送的这里了。还望哥哥多多保重!”
周侗还礼道:“宗老弟,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也一一向宗泽行礼拜别。在周侗师徒四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宗泽突然对武松说道:“二郎啊,回到开封府后别忘了多读书多学习啊。”
“宗叔父,俺晓得了!宗叔父,您也多保重啊,俺走了!”武松听到宗泽的话后,连忙说道。
周侗师徒四人离开莱州胶水县后并没有按照前往胶水县时的路线返回开封府,而是经过密州、沂州、徐州到达“南京”应天府,然后再西行到达“东京”开封府。
第二十七章骂醒林冲()
等周侗师徒四人刚刚返回开封府、回到周侗家中的时候,周云清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周侗的面前并焦急的说道:“父亲,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林冲的母亲林许氏在三天前刚刚过世了。”
“什么?我们在离开开封府前往莱州的时候,林许氏也不过是偶然风寒卧病在床而已,怎么会突然就过世了呢?”周侗听到后就连忙问道。
周云清听后解释的说道:“听大夫说,主要是林许氏不断的思念自己的丈夫、已是心灰意冷,再加上卧病在床,最终在三天前就撒手而去。”
周侗听后,就直接对着武松、卢俊义、史文恭三人说道:“你们三个立即跟为师前往林府祭拜一下林冲的母亲。”
等周侗等师徒四人来到林府后,看到林府内外挂满了白布。林冲的未来岳父张远听到周侗等人来了后就,赶紧出来迎接,并把林府这里一个半月来的状况以及林冲的最近的情况跟周侗说了一遍。
“咱们先进去祭拜一下林许氏吧,至于林冲的情况过后再说!”周侗听完后沉思了一下便说道。
随后,周侗以亲朋好友的身份向着林许氏的灵位三鞠躬,而武松等三人则是以晚辈的身份行三拜九叩之礼。不过,跪在一旁的林冲仿佛没有看到周侗、武松他们只是机械的做家属回礼。旁边的张远看到林冲的情况后,又是叹息一声。
不久之后林许氏的丧事就办完了,但林冲的情况却没有好转。林冲依然是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仿佛跟丢了魂魄一样,至于练习武艺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这日,张远来到周侗家中,与周侗商量的说道:“周哥哥啊,自从我那亲家母林许氏过世后林冲就是这样子,现在林许氏的丧事已经办完了但他依然还是这样子。我心中想着怎么也要给林冲找点事做,否则林冲就彻底废了,所以我准备辞去禁军教头的职务并推荐林冲来担任,您看怎么样?”
周侗听后就摇摇头说道:“此时万万不行!林冲现在的武艺还没有练成,在习武期间不可分心,否则以后就难以再进一步了。”
张远作为禁军的武术教头自然是明白周侗的意思,他听后只好点点头。但直到张远离开的时候,他与周侗二人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好办法来。
等晚上众人吃饭的时候,武松看到周侗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连忙问道:“师傅,是不是林冲师弟出什么事了?俺看到张叔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
周侗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哀叹一声,然后说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林冲现在的状况了,林冲因为双亲相继去世精神备受打击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刚才张远前来商量办法,可是……”
还没等周侗说完,武松就笑着说道:“师傅,俺还当是多大的事呢?这事简单!明天俺去林师弟的家中,骂他几句话就没事了。不过,卢师弟啊,你可要跟着俺,到时候说不定还指望着你来保护俺呢!对了,史师弟啊,你也跟着一起过来吧,到时候俺们师兄弟四个也好好的认识一下。”
“也行!不过,二郎啊,你要注意分寸啊。”周侗听后沉思了一下,就点点头说道。周侗知道武松虽然年纪尚小但却相当有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三人就离开周侗家中前往林府。其中。武松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卢俊义、史文恭二人犹如哼哈二将似的跟在武松的身后。
且说武松等人走到林府家门口时正好遇到了准备外出的张远,武松看到张远后连忙说道:“张叔父,林师弟呢?俺有办法骂醒林师弟!”
张远听到武松的话后顿时大喜,随后又怀疑的问道:“二郎!你说的可是真的?!”也由不得张远心中不怀疑,谁让武松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武松听出张远怀疑自己后,就大包大揽的说道:“放心吧,张叔父!俺武松武二郎什么时候放过大话啊!只要是俺说的,最终俺必定做到的。俺武松武二郎吐口唾沫是个钉,说能骂醒林师弟就能骂醒!”
张远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将信将疑的领着武松三人来到林府的小祠堂。等武松进入小祠堂门口后,就看到林冲正神色木然的跪在他双亲的灵位前。
武松看到林冲现在的状况后,直接试探的说道:“林冲!林师弟!小林子!?”不过,林冲依然没有反应。
武松见此后,先后退一步,然后大声的骂道:“林冲,丫的,你就是个怂包蛋!林冲,你是个不忠不孝之徒、是个不孝子孙,不配为林家子弟!要俺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算了,还活在这世上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还没等武松骂完,林冲就“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用他那豹子眼瞪着武松吼道:“武松!武二郎!你是在找死啊!”
武松看到林冲发怒后先是一喜,说明自己的办法有效,随后武松又后退几步。武松突然想起水浒传中林冲那软弱的性格,就不由自主的继续骂道:“丫的!林冲,你小子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娘们,只知道躲在犄角旮旯里哭哭啼啼的,这有鸟用!对了,林冲,你难道还敢对老子动手不成!俺看给你十个豹子胆你小子也不敢啊!”
林冲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他听到武松居然骂自己是娘们后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又说了一遍:“武二郎!你在找死!”与此同时,林冲也顾不得这里是自家祠堂了,他挥拳就向武松打去。
“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赶紧过来拦住林冲!”武松见林冲真的怒了,连忙继续后退,同时对着自己身后的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喊道。这林冲可不比孙新,尤其是已经发怒的林冲,武松自然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是林冲的对手,恩,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为妙。
早在武松大骂林冲的时候,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就傻眼了。不过,当他们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就慌忙上前拉住发怒的林冲。武松看到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已经拉住了像发怒豹子似的林冲后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啊好险,这林冲发起怒来真像一头豹子啊,难怪以后的林冲的外号叫‘豹子头’呢。”
不过,武松并未因此罢休反而更加起劲的骂道:“林冲,俺知道俺说的不好听!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林冲,你堂堂一个大男子汉不思学习武艺、报效国家,这不是不忠还是什么!你辜负了林叔父的遗愿、辜负了俺们师傅和张叔父的期望,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你不思进取、不能做到光耀门庭,你可配做林家的子孙?!
还有,俺们知道你痛失双亲心中十分悲伤,但只会哭哭啼啼的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不是娘们、不是懦夫是什么!?林冲,你要是爷们的话就要化悲痛为力量,以后苦练武艺做到报效国家、千古留名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随着武松不断的大骂,刚才还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要打武松的林冲也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武松看到林冲的变化后顿时胆子一大,然后对着卢俊义和史文恭说道:“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放开林冲,让他来打俺!丫的,还翻天了!”
随后,武松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对林冲说道:“林冲,你小子要是有种的话就朝老子的脑袋打、朝这里打!”
卢俊义和史文恭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就对视一眼,但他们二人也没敢真的放开林冲。
“卢师弟、史师弟,你们两个尽管放开林冲!让他过来!”武松看到卢俊义、史文恭二人依然紧抓着林冲不放,又说道。
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听到武松的话后,只好放开了林冲。而,林冲被卢俊义、史文恭二人放开后就脸色平静的走向武松。
武松看到林冲居然还向自己走来顿时大惊,心想:“坏了!自己是不是把林冲骂的太厉害了、装什么装过头了!罢了,罢了,自己最多也是挨顿打而已。”武松想到这里后,就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然后神色平静的看着林冲。
不料,林冲走到武松的跟前非但没有动手而是向着武松拱手弯腰行礼道:“小弟多谢武师兄当头棒喝!真是听师兄的一顿大骂,顿时惊醒梦中人啊!日后若是武师兄有所差遣,林冲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松听后顿时笑着说道:“林师弟啊,俺们谁跟谁啊!再说了,俺以前曾经说过,俺要罩着你,俺自然是说到做到了。”
随后,武松指着史文恭对林冲说道:“林师弟,这是俺们师傅刚收的三弟子史文恭史师弟。”接着,又对史文恭说道:“史师弟,这就是俺们师傅的二弟子林冲林师弟。”
“拜过林师兄!”“见过史师弟!”林冲和史文恭听完武松的介绍后,就相互拱手行礼说道。
至此,周侗的座下已经有四名弟子了,分别是十一岁的记名弟子武松、十七岁的大弟子卢俊义、二十岁的二弟子林冲以及二十一岁的三弟子史文恭。由于是按照拜周侗为师的先后时间排名的,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年龄大的反而称呼年龄小的为师兄,而年龄最小的武松反而成为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的师兄。
另外,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之间或许相互不服气,但他们三个对称呼武松为师兄倒是心悦诚服的,因为武松对卢俊义有赠送武艺(形意五行拳)之恩、对林冲有棒喝之恩、对史文恭有拜师(劝说周侗收史文恭为徒)之恩。
第二十八章林冲娶亲()
时光匆匆,一转眼三年时间就过去了。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周侗不仅把枪法和箭术传授与武松,更是传授了武松《武经七书》(由《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卫公问对》七部兵书汇编而成)以及自己对兵法战阵的研究。
同时,在武松的带动下,本来对兵书战阵之类不感兴趣的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也开始跟随武松一起向周侗学习。
另外,卢俊义、林冲、史文恭三人都是心悦诚服的称呼武松为师兄,但他们三人之间却是互相不服气。比如卢俊义和史文恭,他们二人早在齐州的比武较技时产生了心结,现在武艺大进的史文恭对卢俊义自是跃跃欲试。
还有林冲,虽然在三年前他被武松当场骂醒并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但林冲却变得沉默寡言了,他除了和周侗、武松偶尔说点话外,林冲与卢俊义、史文恭二人基本上见面只是点点头而已。
现在已是五月份了,天气开始渐渐变热。京师御拳馆的青龙练武场内,现在已经身高一米七多的武松正穿着一件单褂挽弓搭箭瞄准一百五十步外的箭靶。
武松一松手,随后就听到“嗖”的一声,紧接着就看到武松射出的那支箭正中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