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不屑道:“此事乃是他之小妾紫霞言语。当日暗算卫建印,霍荣盛小妾湘蓉的远房表妹湘青和紫霞接触过,于是紫霞就把卫建印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湘青。然后湘青把这事告诉了湘蓉,再之后湘蓉也就把这事告诉了我和霍荣盛。
秋桐,皇后卫紫瑶一心向着她弟弟,因此她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事,也不会去查探。你若是有心,完全可以找卫建印的其他小妾问问。卫建印虽然死了,但是他那数十个小妾还没死呢。她们那些人当中,肯定有许多人知道这个事情。”
“哦?还真有这事?不是你胡编乱造泼脏水?”秋桐眼睛一亮,点头道:“这事好说,好说,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背叛娘娘了,毕竟她待我也算不错。我这就修书给娘娘,说明此事。至于你的事,我就说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好了,看看娘娘有什么回复。”
“行,女杀手果然比男杀手要好应付的多。女的一般要么心特狠,要么心中会有善念,还有就是不会和男杀手那样起淫。心。要是男杀手,只怕他们即便是不会杀我和静烟,但最少也会把静烟抓捕吧?这真是让人头疼。”王莽笑道。
本章完
第89章 、兵至虎牢关、星宿以沉沦()
一晃,又是十多天过去,此刻王莽离虎牢关也不过只有数里之遥。
他原本和陈寿、严尤两人约定的十余日,此刻却是足足晚了七八天。
在这段时间里,王莽率领的百姓迁移队伍越来越大。像是滚雪球一样,许许多多躲避战乱,逃难他乡的百姓加入进来。
王莽对此,下了一个总基调,来者不拒。
不论这群人心底如何,只要是加入进来避难,皆都尽力庇佑下来。
这些百姓见得加入进来,就有钱粮发放,还可得将士护佑,自然是乐不开怀。
当然,逃难迁徙团队一大,自然是矛盾重重。
有许许多多新加入进来的百姓不知规矩,时常发生冲突,甚至还发生械斗。
夫妻之间都常有矛盾,更何况这些素不相识的百姓?
王莽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只是维持着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的态度进行调解。
毕竟此刻还在迁徙当中,并未达到目的地,许多政策和条例都难以落实下来。
他也只能盘算着等到了豫州之后,百姓们安定了下来,再来根据条例进行管理、引导、约束。
有矛盾不可怕,他就怕百姓盲目信从。
有了矛盾,那就说明有思想。发生了械斗,那就说明有血有肉。若是好生引导,便可将这股血肉思想转化成渴望自由之心。
“孝仁忠德心中在,举世方得自有花!”
“先得要有足够的百姓作为根基,然后解决百姓吃穿住行问题。等此事解决完毕,才能进行教育引导。否则百姓吃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暖,哪里还有精力去追求更加高尚的思想品质?”
王莽的思路十分清晰,逐条按例进行着布置,进行着计划。
他在思虑之间,袁庆已然来到跟前,沉声道:“王大人,这是严尤派人送来的急报。”
王莽听到声音,思绪回到了现实,接过信件看了起来。
看了半响,信件上面有许多字他还是不认识,尴尬道:“袁庆,这上面的一些字,我还没学会。你给我看看,信上大致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袁庆憋着嘴笑了起来,王莽失忆导致不认得字,他早已知晓。
因此他每当见到王莽在信件认字上面遇到障碍,心里都有一种强烈的自豪感衍生出来。
不错,是自豪!
王莽诡计多端不说,还精通战局,大仁大义,对待哄女人也很有一套,袁庆对此深深佩服。
一开始,他一直以为自己压根就没有哪一点可以比得上王莽。
后来当他发现王莽竟然不认得几个大字,这才有了一点成就感,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大用。
遂接过书信,扫了一眼书信内容,解释道:“王大人,严尤说所有布置已经妥当,铲除并控制了诸多障碍。守城统领张勇的左右心腹也已被策反,可随时了结张勇性命。”
“好!”
王莽大喜道:“严尤、陈寿果然不负重托。你即刻替我回信,就说我们明日清晨便可兵临城下。让他在那时做好准备,见机行事,切勿着急。只要过了虎牢关,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彻底穿过了开封郡。而后只要跨过商丘郡,就可抵达豫州。”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回信严尤。”袁庆领命折身而返。
王莽冷冷看着虎牢关方向,自语道:“李忠,想来你现在也应该统一了禹州八城,有所行动了吧?你对应二十八星宿之“星日马”星,后世传言你功高震主,威加寰宇。我就不信,你还能白白吃了那个大亏,而不找回场子。”
在禹州主城禹川,自当李忠在王莽手下接连吃了两次大亏,折损了许多兵将后,他自感颜面扫地,无脸见人。
想要追击王莽,但被王莽埋伏在半途的伏兵拦截。加上王莽等人已经远在数百里、近千里开外。在鞭长莫及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暂时放下这段恩怨,将怒气都撒在了其他城池上面。
因此,在他率军猛烈攻打下,禹州八城皆都不能抵挡,几乎被他一路血洗破城。
其凶煞之气,将其他州郡的知府都给惊得坐立不安,汗毛倒竖。
短短数十日下来,禹州八城尽归他之手。
至此,他也就成了两州知府,而不是单单一个宛州知府。
现在他就端坐在刚刚夺下来的禹州主城,禹川城知府大位上。在他的下方,仍然是他部下那群猛将和谋士。
在大厅中央,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被五花大绑着丢在地上。这个中年人,正是禹州知府古宗荀。
此人昏庸无能,胸无韬略,贪财好色,被李忠给活捉了起来。
古宗荀蜷缩着身体,朝着李忠不停磕头求饶,“李大人,李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和大人您作对。求大人开恩,放我一马。我有许多女儿和妻妾,小的愿全部献给大人欢乐。”
李忠眼神一寒,从大位上站起身。然后来到古宗荀跟前,一皮鞭抽了下去,打得此人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饶命?你的妻妾女儿已经被我全部抓获,我何须你来献上?现在她们都归我私有,成了我的女人,与你何干?”
李忠在王莽手下吃了两次败仗,性格变了许多,更加阴狠毒辣,像是沉沦了一样。
以往的时候,他自是不会去折磨一个没用的废物知府,更不会去刁难那些俘虏女眷。
现在不同了,他的狞气被激发了出来,性格扭曲,行事作风变得少有顾忌。因此,在他抓住了古宗荀的女眷后,他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女人占有起来蹂躏,以当泄火,出一口心中闷气。
“来人啊,给我将此獠推出去斩咯,割头势众,暴尸七日,头颅悬挂东门三天,以示警告他人和我作对的下场。”李忠冷喝道。
古宗荀一听这话,立马肝胆皆惧,苦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求大人开恩,饶我一命吧。”
李忠哼了一声,对着士卒挥了挥手,懒得理会此人哭诉,甚是不耐。
士卒们见到他的手势,一左一右将古宗荀拖了出去,处以极刑。
大厅其他众多将领听到李忠下此等命令,有许些人心神微微波动了起来。特别是那些谋士,更是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本章完
第90章 、初心一失,万事皆休()
宛州知府李忠杀了禹州知府古宗荀,并霸占了他的妻妾女儿之后,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怒气出了不少。
他冷冷扫视了一眼下方众多将领,面无表情道:“现在王莽已经到了何处?你们可曾探查明白?”
“回大人,据探马来报,王莽现在已经到了虎牢关边境。”谋士公孙策回道。
“虎牢关?”
李忠皱眉道:“虎牢关守将张勇早先得我书信,因此他定会率兵将王莽拦截关外。现在我们已经攻破禹州,后方大定,倒是可以腾出手领兵前去收拾他了。”
“大人,此去虎牢关,急速行军之下,少说也要三十天。若是我们率军前去追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公孙策沉声道:“虎牢关守将张勇有勇无谋,王莽狡诈,想来张勇也难以抵挡几个回合。
如此说来,最多一两日,或者三四日,王莽定然有办法冲破虎牢关。这样一来,我们追赶下去,也是无用。”
“恩,你此言倒是不差。”李忠恨声道:“那个王莽之奸诈,令人防不胜防,而且行事还毫无顾忌。在排兵布阵、攻城掠地上,他更是不在乎颜面,的确不是区区一个张勇能够对付的了。”
李忠暗暗思虑了许久,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谋士孙计蒙身上,沉声道:“计蒙,前几日你带着我的书信去商丘郡求援,那商丘郡知府邳彤有何答复?”
“这。。。”孙计蒙欲言欲止,大是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有话但说无妨。”李忠挥手道。
孙计蒙兀自犹豫半响,吞吞吐吐道:“大人,邳彤知府看过大人您的书信后,只对属下说。若是他活捉了王莽,或者取了王莽的项上人头,要您穿女装见他一次。”
“什么?要我穿女装见他?”
李忠勃然大怒,一拍扶椅,猛地站起身,厉喝道:“好你个邳彤匹夫,竟敢如此欺我。”
下方众将看到李忠发怒,皆都不敢开口说话,都觉得邳彤的要求的确是过分了一些。
李忠愤怒过后,忽然笑了起来,冷冷道:“也罢,只要能杀了王莽,或者能活捉王莽,穿一次女装又有何妨?
大丈夫不拘小节,只要能出得一口心中恶气就好。现在有邳彤亲自领兵在商丘郡拦截,王莽必定插翅难逃。只是可恨我不能手刃此贼,只能等到日后把玩他的头颅了。”
他这是为了能够绝杀王莽,彻底豁出去了。
只要王莽多活一日,他便如鲠在喉。只有王莽死了,他才能安心下来,静心图谋大事。
公孙策见得李忠竟然连这么屈辱的条件都能答应下来,再次出言道:“大人,那王莽小儿有何德何能,敢叫大人您为此事承受屈辱?依属下愚见,此事我们没必要答应邳彤。只等来日事起,我们完全可以领兵奔赴豫州,亲手擒拿王莽,报仇雪恨。”
“哼,你知道什么。”李忠斥责道:“王莽此人行事毫无顾忌,诡计也自多端,奸诈无常。若是给他时间发展,岂不是养虎为患?公孙策,我看你近日来多有浮躁,攻城策略也时有漏洞,你可好生检讨己过,寻找缘由,不可多言。”
李忠这是在公然责备公孙策多嘴,骂他无用,心生不满。
公孙策被他这一番指责下来,立马脸色通红,大是尴尬,不得不拱手道:“是,大人,属下必定静思己过,认真检讨不足。”
“如此甚好。欲成大事,切不可为了许些小事而优柔寡断,此话你可要牢记。”李忠面无表情道。
随后他复又和众将商量了一些发展城池经济,安顿民心,分析天下大势之事。末了,他才让众人一一散去。
公孙策回到自己的院落后,砰得一声,把门一关,一脚踢翻了桌子,摔碎了茶碗,怒喝道:“李忠,你欺人太甚。”
这次李忠的指责其实毫无依据根由,公孙策碍于当时场地,发泄不得。现在来到自己家中,并无其他外人,自是忍不住胸中怒火,发泄了出来。
公孙策在家里大发雷霆,他的妻子聂霜儿大为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在往常时刻,公孙策素养极好,从不发火。
现在忽然发火,倒是把她给搞糊涂了。
“相公,发生了什么事?你怎的如此动怒?”
公孙策微微冷静下来,恨声道:“霜儿,你说李忠此人究竟是大忠还是大奸?我最近是越看越糊涂,难以分辨。”
聂霜儿瞧了瞧四周一眼,低声道:“相公,你小声点,莫要被他人听去。这次议事,你是不是被他当众责备了?其中有何缘故,你且说来听听。”
公孙策恼怒着解释道:“霜儿,上次李忠不是在王莽手下吃了两次大亏么?吃此大亏后,他的性子好像变了许多。
这次攻伐禹州八城,我多次建议他以怀柔为主,尽量不要让士卒和百姓起冲突。只和那些守城将士厮杀,宁愿多浪费一些时间也无妨。免得事后失去民心,不好建设经济根基。
可是李忠坚决不依,仍旧大开杀戒。铁骑所过之处,人头滚落,煞气冲天。许多无辜百姓被卷入其中,死于非命。这次那个被抓的禹州知府古宗荀的妻女家人,他都没有放过,竟然全部收宠起来。他还曾言,两军交战,百姓自有损伤,无需怜悯。
这次他为了请动商丘郡知府邳彤出手拦截击杀王莽,竟然答应事后穿女装见邳彤。我上言说此事不妥,依旧被他否决,还说什么养虎为患。若是他真有虎心大能,岂会惧怕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聂霜儿回道:“依照你的说法,李忠的确是变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在以往的时候,他都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挫折。这次忽然遇到挫折,大败两场,于是性子也就随之发生改变。
相公,我看你若是继续在他帐下做事,恐有危险。他的性格发生了变化,若是能够变回原来的那个他,你自是无碍。
若是变不回来,加上他现在又对你心生不满。难保日后他不会寻找借口,将你除之。自古以来,君对臣起疑心,臣则必死无疑,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我也想过这个,只是有些犹豫。”
公孙策迟疑道:“人只有一心,若是我变节弃他而去,岂不是要受人耻笑?此举颇为不符君子之道。再者,天下之大,我弃他而去之后,又能投奔何人呢?”
“你能够投奔何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若是继续跟着这样的李忠,日后同样会受人耻笑。君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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