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将那事告诉了思雅姐?”
“嗯。”
李思钰一阵沉默,叹息道:“赵光定早先年前往秃头蛮部,相公敢肯定他绝对是心怀不轨,对思雅姐的心思不纯,但情一字谁又能说得清?”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你又何必给思雅姐徒增烦恼?”
崔秀秀却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腹,好像还不怎么解气,又要爬起来,感受怀里女人异动,李思钰忙用大手将她狠狠按在怀里,嘴里忙说道:“好好,是相公的不是,相公道歉,都听媳妇的,你说咋整就咋整!”
“真是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也不怕受了风着了凉”
“相公还说?”
“行行,不说不说。”
崔秀秀这才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轻声说道:“一个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相公,有个归宿相公最好了,秀秀也不愿思雅姐给了他人,有了思雅姐,那些胡族也能安心些,再说大政大政也不能不能娶阿蛮啊!”
“嗯?”
李思钰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他没想到她竟然打着这个主意,思雅家族是草原萨满家族,地位一向尊崇,是草原特殊的存在,任何一个部族首领都希望身边有这么一个存在,一个可以稳固地位的存在,可听了她的话语,李思钰很怀疑,是不是因为大政,她才极力促成思雅嫁给他的原因。
阿蛮性子刁蛮,虽无恶念,但无所顾忌的性子的确很麻烦,所以李思钰才有了留给自己儿子的打算,可作为母亲,自然也是不愿将儿子推入火坑,性格是一方面,年龄差距又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但李思钰的意志崔秀秀也很难拒绝,可思雅嫁给了他后,那就又有了不同。
李思钰想到怀里女人心思,不由一阵苦笑,想要开口拒绝,可可这话还真开不了口,他不能无视一个母亲护犊之情。
最后也只能无奈叹息。
“好吧”
“你赢了”
第1067章 凉李存瑁几日()
几个女人的事情让李思钰很是头疼,崔秀秀、大丫、李璇他没有丝毫排斥,但是小樱、思雅却让他不知该如何,或许会有人以为他太过做作,可他内心的确对小樱、思雅排斥,甚至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可以拼死抗拒,崔秀秀不愿大政长大后迎娶阿蛮,最后才发现,或许他是一厢情愿了,最后也只能无奈答应,毕竟他不能无视一个母亲舔犊之情。
可这就麻烦了,阿蛮又当如何安排?最后李思钰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甚至他心里还有个邪恶念想,或许自己儿子长大后,违背了父母意愿,非要迎娶了阿蛮也不一定呢?
或许这不合乎礼法,但草原上这种事情太过常见,唯一的障碍也只有崔秀秀一人而已。
李思钰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原因还是阿蛮霸道胡为性子,还有就是他自身缘故,当自己隐藏在心灵深处意识觉醒后,他就知道自己身体不同于他人,基因已经在改变,基因层次已经不同于常人,这就像他的基因是一万,常人只是一,从他记忆深处,他就知道,基因的进化根本不会随人的意志进行,而是基因本身缘故。
神灵是不会主动选择凡人结婚生子,基因层次不同,如同生殖隔离,就算偶尔有了孩子,也只会极为稀少,至于大政小政的出生,完全是在他身体基因尚未觉醒前,哪怕李璇也是基因刚刚觉醒之时,甚至他此时处于的阶段也是正在缓慢觉醒时。
此时正是结婚生子最佳之时,一旦真正觉醒,李思钰可以确定,今后也必然很难再有孩儿。
古希腊神话常常会有神灵乱伦之事,甚至这片土地上的神话中,神灵也不允许仙神与凡人纠缠,按照李思钰猜想,就是因为基因层次不同,纵然有了交集,也很难有孩子出生。
基因层次自然要与同级之人结合最佳,如此生下的孩儿不会因此导致基因层次的降低,而阿蛮天生神力,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因为自己意外的出现这个世界造成的,但阿蛮的身体的确很怪异,尽管她一直没表现出基因进化特征,但仅怪异的神力就足以让他奇怪,还有李存孝的神力。
据传,李存孝并无生父,而他的生父则是一块石头,是他母亲做梦时所生。
李思钰不知这个传说真假,但与李存孝多次交手的他最有发言权,李存孝、阿蛮的力气根本不像个正常普通人,更像他那个时代的伪神战士。
如此之下,蕴含他神战士基因的大政,最佳伴侣也就只能是阿蛮!
心中怀疑阿蛮、李存孝是自己突兀来到这个世界的意外,虽然他也记不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记忆深处也只剩下最后那道耀眼白光。怀疑归怀疑,却又无法与外人说起,最后也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了秀秀,至于今后他还需要观察,看看大政、阿蛮究竟是不是有基因进化迹象,若他们真的都蕴含着神战士基因,就算将来被亿万人讥讽,他也会坚持两人的结合。
李思钰正式回归营州,事情太多,在未能处理完所有事情前,他只能留在营州掌控大局。
二十余万大军需要淘汰过半为民,还要打乱重组,这就不是一个小工程,也正如小德子所言,李裕在第二日就不得不住进军部,随行的则是刘景瑄、崔聃、崔召棣,甚至连杨守义、杨守礼、张言都给了李裕,当然了,小德子这位一军之将也无法住在了帅府,也不得不住进军营。
对于李思钰安排李裕为副总参,甚至还将一些人安排在身边,他人尽管不说,也知李思钰究竟想要做甚,至于刘景瑄他们更是欣喜若狂,他们知道,今后这些人定然会成为一方大将,或是身居高位。
没人质疑李思钰决定,就觉心下有些疑虑也无人敢在此时提起,更何况这些事情还算不得大事,最大的事情是营州终于要露出了抓牙,终于要点燃了三把火。
营州动荡,河北、河南、河东所有人都在密切注视,无不是期望着营州能够动乱时间久上一些,谁知仅仅数日间,营州竟然开始大肆削减军卒,所有人尽管有些失落,但也大大松了口气,这表明营州李悍虎并未有侵入关内的打算,至少短时间内不会。
不仅仅是关内大大松了口气,就算是渤海粟末部、黑水粟末部、高丽也大大松了口气,但他们却不知,仅仅只是过了一月,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分别攻占奚族、粟末、高丽,仅仅只是用了不到两月,在第一场雪花降落前,所有战事就已经结束。
谁也没想到营州军会如此攻如烈火,迅猛打击根本让所有人始料未及,正当中原再次发生动荡之时,李思钰已经解决了周边隐患。
刘氏病故后,与这个时代同一耀眼女子张氏身体也差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巧合,两个耀眼女子同为一方霸主之妻,一个亡故后,另一个身体也瞬间差了下来,好像也要随之离去一般。
李克用、刘氏,朱温、张氏,若无李思钰的突然出现,这个天下就是两个男人的战争,同时又是两个女人在角逐。
巧合?
必然?
李思钰不知道,但命运的确很奇妙。
张氏病重,朱温也不得不放下无数烦恼,只得留在张氏身边,每日陪着她在花园中说着往日趣事。
张氏躺在颇大的卧榻,看着自己相公神思不属,轻轻叹气道:“相公还是以百姓为重,汴州经此大难”
看着自己女人面容憔悴,朱温心下一阵感伤,轻轻摇了摇头,叹气打断道:“也无太大事情,只是晋王世子前来而已,让他们等上两日也就是了。”
张氏一听是李存瑁前来,眉头不由皱起,不解道:“李悍虎已经返回了营州,洛阳神策军又与河北军厮杀了一场,洛阳此时正值势弱混乱之时,晋军应无任何压力才是,为何晋王世子要前来我开封?”
朱温轻轻将滑落的薄毯拉起,为张氏细细盖好,嘴角却一副不屑轻笑。
“该死的一只眼还能想着什么,无非是担忧他们攻打洛阳之时,我军趁机夺了他后路罢了!”
张氏细想后,不由微微点头,说道:“若是如此”
“凉几日也好!”
第1068章 邓伯贤的意外()
朱温没有说错,李存瑁此次前来就是担忧后路不稳,但是他不是想着北攻洛阳,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荊襄之地,这是朱温没有想到的事情。
朱温陪着张氏不愿面见李存瑁,李存瑁好像也知道此时不可能见得到朱温,在军卒前来告知后,李存瑁很有风度的微笑离开,甚至连丁点不悦都无。
开封城并未被营州军破坏,但是河北军却对开封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房屋不知被烧毁了多少,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尚未散去的烟火气息。
李存瑁前来开封,如一国使臣,朱温自也不会在这些小事情上丢了面皮,他们居所自也奢华无比。李存瑁离开了朱温府邸后,并未径直回转居所,反而在街面上游逛起来。临近午时,带着几名亲卫,径直走入一间看起来不是很大的食肆。
李存瑁一脚刚刚踏入食肆,抬头见一人正独坐一桌案,食肆中却再无他人。见了此人,李存瑁微微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向那人。
“如此之巧,竟然在此处遇上了邓参军。”
李存瑁很随意拿过一张方凳坐在邓伯贤身旁,但邓伯贤却微微摇头一笑。
“世子可是有些错了,邓某今日前来”
“呵呵就是为了见世子一面!”
李存瑁一愣,他不喜欢眼前之人,以为此等背叛之人,就算再如何智谋无双,最终也还是不可靠之叛臣,但听了邓伯贤话语,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邓参军找李某?”
邓伯贤摇头说道:“邓某已经不再是什么参军,而是司马!”
“哦?你看我这性子,竟然忘了邓司马已经离开了营州军,但李某不明白,邓司马今日前来又为了何事?”
邓伯贤轻笑一声,看向一旁椅凳,又看向李存瑁,笑道:“世子难道就不坐下一叙?”
李存瑁不由轻轻一笑,拉开椅凳坐在邓伯贤对面,皮笑肉不笑道:“邓司马,李某可是有些肚饿了啊!”
“呵呵世子说笑了,莫不是责怪我开封待客不周?”
邓伯贤嘴角笑意盈盈,丝毫不在意李存瑁一脸不悦,轻笑道:“邓某今日前来,只是想劝解世子,洛阳贵军还不能觊觎!”
邓伯贤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冰冷眼神让李存瑁身后薛鸦滩神情一紧,紧握的利刃随时要出鞘饮血一般。
感受着身后寒意,李存瑁大手抬起,头也不回道:“邓司马是老朋友了,薛将军不得无礼。”
嘴里随意说着,眼睛却紧盯着毫无所觉的邓伯贤。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邓司马乃天下大才,以为此句如何?”
“呵呵共逐之?那也是有德才可居之啊!”
邓伯贤身子前倾,盯着李存瑁双眼,冷声道:“世子觉得晋王是有德,还是无德?”
“大胆!”
“刷”得一声,利刃出鞘,薛鸦滩眼看就要拔刀一刀砍了邓伯贤
“砰!”
一声巨响,一柄飞斧插在李存瑁面前,一名魁梧大汉已经出现在邓伯贤身后。
无论薛鸦滩拔刀,还是大汉扔出飞斧,李存瑁、邓伯贤两人神色丝毫未变,只是嘴角露出慢慢讥讽。
“呵呵”
李存瑁身子向后微微撤了些,依靠着椅背,看着邓伯贤一阵讥讽笑意。
“素闻邓参军智谋无双,可以数十万百姓性命相胁,逼迫李行乾不得不退避三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邓伯贤眉头微皱,手指轻轻点动桌面,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却并不开口。
李存瑁轻笑道:“李飞虎乃天下悍将,合罗弘信、王镕数万兵马,数倍于北衙军卒,竟然还能被一老阉奴逼退,本世子再如何狂妄,也不得不佩服李行乾之能,邓司马以为如何?以为洛阳南衙尚有数万兵卒,以为如何?”
邓伯贤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想到李存瑁会说出这句话语来,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解了,他不明白李存瑁说了这些话语又是何意?
邓伯贤聪慧,但也只是在某些方面聪慧而已,之所以他对付李思钰有些法子,还是因为他太过了解了那人,可当他面对李存瑁,面对没了任何底线的藩侯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见邓伯贤神色犹豫不解,李存瑁更加不屑,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你们开封愚蠢,我们晋军还没眼瞎呢!邓兄若想要洛阳,我晋军随时可视而不见,任由尔等取了洛阳。”
“如何?”
邓伯贤神色猛然郑重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李存瑁此次前来为何,根本就不是想要得了洛阳,而是
“荊襄?”
邓伯贤两眼如刀,李存瑁只是嘴角满满不屑,却不开口一言。
邓伯贤沉默了。
按照他得到情报,荊襄之地已经被摩尼教那些匪人占据,实际上,晋军已经被宣武军、朝廷、荊襄死死困在了陈蔡,按照邓伯贤猜想,晋军只会北上攻打混乱不堪的洛阳,抢占东都之地,如此才可能有机会重新夺回太原之地,可他万万没想到,李克用竟然会选择南下荊襄之地,如此
邓伯贤眉头紧皱,今日前来,就是警告李存瑁,洛阳是宣武军的洛阳,而不是他们晋军之洛阳,宣武军不允许晋军碰触洛阳半分,可若晋军南下,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沉默良久,邓伯贤还是决定先将此事禀告朱温后再说,人也不由双手按桌起身,向李存瑁抱拳一礼,笑道:“打扰了世子雅兴,邓某这就告辞,失礼之处,还请世子莫怪!”
“告辞!”
李存瑁随意拱手一礼,说道:“无碍无碍,邓参军也算是老相识了,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李存瑁随意拱手,人却没有起身,邓伯贤眼底恼意一闪,也不多言,再次随意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李存瑁嘴角至始至终都是淡淡讥讽笑意,直到邓伯贤离开,薛鸦滩才重重朝门外吐了口浓痰,一脸愤恨。
“小人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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