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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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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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黄杰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一家之主,自然座了首席,然后便是地位最尊的赵福金座了次席,接下来便是老倌与二娘,再来便是苏廿娘、兀鲁、骨欲等诸女。

    黄杰也不废话,便与众人道:“说来大伙儿也是知道,为了今日,为夫已经准备多年,眼瞧着即将北行,今日便将诸事交代个明白便是。”

    黄家诸位娘子自从上次黄杰挥军北上勤王之后,自然也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这些年来黄杰所行之事究竟为何,都是安安静静来听黄杰的安排如何。

    黄杰便也道:“此次北上,为夫不破金国誓不还师,但只怕若是真破了金国,为夫怕便也难还黄州了。因此,今次为夫只带福金、青禾与十九娘三人北上,爹与娘,还有你等众人,便按照撤离计划,先撤往杭州再说。”

    黄杰说来,众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有老倌满脸不舍,长叹一声道:“唉!牛儿啊!你这般筹谋出力,却只为保这赵家的大宋,何必如此?”

    二娘在一旁听得不耐,便来扯了老倌衣袖,骂道:“你这老倌,牛儿得了天机,又识得大义,你却在此说得什么反话?”

    老倌被二娘说得瞪眼,便也忙道:“牛儿知得天机,识得大义自是好事,可却要舍了这偌大的家业,俺舍不得又如何?”

    黄杰听来好笑,忙也道:“爹,这点家业算个甚来?也不想想之前那赵桓可是与儿子封了郡王,儿子可稀罕了?再说去了杭州也是未雨绸缪,若此事能成,既保得大宋,又保得我黄家一世的富贵,到时儿子再接了爹娘去东京享福便是!”

    老倌听了,却是忙摇头道:“东京?俺却不去了,冬日凉寒刺骨,夏日炙风如烤,还有那说书之人口中常说的伴君如伴虎,都叫老倌俺好生见识了一番。这荣华富贵,俺也在东京好生尝过,自你当日硬被老官家派去金国做什么迎亲使者之后,俺便也瞧透了这荣华富贵当真都是什么过眼云烟。”

    听得老倌一提,黄杰倒也响起,当初黄家在东京的一些家业都是交由老倌和二娘打理,他去金国跑路回来的那一段时间里,在商场之中,倒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却不想竟是与了老倌一个看破荣华富贵的机会。

    但也听二娘道:“牛儿,你爹说得正是。虽说娘也知道,你身负天命,北上之事避无可避,但自打娘与你爹自东京城里走了一遭后,便也明白这荣华富贵当真就是一场过眼云烟,还不如一家人和和美美,就此居延天年。如此,牛儿你可要应承了娘和你爹,交托得保了大宋的天命之后,便好生转还。”

    瞧着种师中他们的队伍迤逦而去,黄杰的脸上终于显出了轻松的表情来。

    自打临清城下一战以来,黄杰每日每夜,既有惶惶不安之念,也有害怕天机变幻之想,也是直到了这一刻,才也确定这天机之数当真叫他带入了歧途。

    论说起来,叫黄杰纠结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奇梦中瞧多了以为改变历史而引发了各种变化事情,反倒自己弄得无所适从起来。

    不过仔细想上一想,他本是当世之人,只是见得了“后世”,却并无“后世”需要返回和顾忌,只需要将这当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影响、去改变也就是了。

    送走了种师中等人,黄杰归家之后,便少有的将家中的诸位娘子和老倌与二娘全都召集起来,开了一场事关黄家未来的重要家庭会议。

    现如今,黄杰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一家之主,自然座了首席,然后便是地位最尊的赵福金座了次席,接下来便是老倌与二娘,再来便是苏廿娘、兀鲁、骨欲等诸女。

    黄杰也不废话,便与众人道:“说来大伙儿也是知道,为了今日,为夫已经准备多年,眼瞧着即将北行,今日便将诸事交代个明白便是。”

    黄家诸位娘子自从上次黄杰挥军北上勤王之后,自然也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这些年来黄杰所行之事究竟为何,都是安安静静来听黄杰的安排如何。

    黄杰便也道:“此次北上,为夫不破金国誓不还师,但只怕若是真破了金国,为夫怕便也难还黄州了。因此,今次为夫只带福金、青禾与十九娘三人北上,爹与娘,还有你等众人,便按照撤离计划,先撤往杭州再说。”

    黄杰说来,众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有老倌满脸不舍,长叹一声道:“唉!牛儿啊!你这般筹谋出力,却只为保这赵家的大宋,何必如此?”

    二娘在一旁听得不耐,便来扯了老倌衣袖,骂道:“你这老倌,牛儿得了天机,又识得大义,你却在此说得什么反话?”

    老倌被二娘说得瞪眼,便也忙道:“牛儿知得天机,识得大义自是好事,可却要舍了这偌大的家业,俺舍不得又如何?”

    黄杰听来好笑,忙也道:“爹,这点家业算个甚来?也不想想之前那赵桓可是与儿子封了郡王,儿子可稀罕了?再说去了杭州也是未雨绸缪,若此事能成,既保得大宋,又保得我黄家一世的富贵,到时儿子再接了爹娘去东京享福便是!”

    老倌听了,却是忙摇头道:“东京?俺却不去了,冬日凉寒刺骨,夏日炙风如烤,还有那说书之人口中常说的伴君如伴虎,都叫老倌俺好生见识了一番。这荣华富贵,俺也在东京好生尝过,自你当日硬被老官家派去金国做什么迎亲使者之后,俺便也瞧透了这荣华富贵当真都是什么过眼云烟。”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三九章 【不前】() 
不过,赵桓的仪仗车驾自正月十五出了汴梁之后,北行的速度却是时快时慢,并未如预期的那般迅速前往开德府。

    对此,黄杰也是无可奈何,便也趁着这般机会,又再次整合了一下黄州卫,并且把一些早就该办的事情办了,比如说十三太保中年龄最小的十七郎、大栓和胖虎的婚事。

    先来说黄州卫,上次北上,黄州卫总计出兵五千,虽然前后只是在临清城下与金军恶战的三日,并且战况还是以黄州卫压倒性的优势取胜,但总体上还是造成了近前人的伤亡。

    当然了,这近千人的伤亡里,伤的占比较大,差不多九成以上都是轻重伤势,只有不足一成的阵亡。而且在伤亡占比之中,超过七成的伤亡都出现在两翼负责堵截金军的黄州卫骑兵部队中,反倒是临清城前列阵硬抗的战车兵和炮兵伤亡占比较小。

    这临清阻截得手后,黄州卫便也就地打散,千余在御车军中录了名的老卒和战车兵全部都归了御车军的建,而其余三千余人则编入了其他各路勤王部队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便与黄杰一个很好的脱身借口,也就是他当真是仅带了十三骑北上勤王,这些用来阻截金军的兵马都是他在东京城前收拢各路援军得来。

    当然了,这话赵桓和朝廷之中的众臣信是不信,也就不是黄杰需要考虑的问题,反正在军队方面有种师道、种师中、折可适等一众将领帮他背书,在民间有各种小报、手抄为他造了声势,再说这次勤王他又是坚拒封赏,又是不入东京并带着赵福金转回黄州,纵有人做了居心叵测的猜疑,也不敢公然拿到他头上来议论。

    当然,其中林林总总之事,当真叫明眼之人前来深究的话,自然也还是有漏洞可循,但赵桓朝中经此一事,本就处在动荡不安之中,加上又要分心处置父子阋墙之事,自然也不能花费太多心思纠结其中。

    在加上当时各地勤王之师纷至沓来,就算是种师道,他明明仅仅是接的八千信阳军中的厢军北上,就敢沿途对外号称十万大军,各地前来救援的部队也多是如此诈称,总共也不过来了十几万的部队,但若是都以诈称来计,便是百万也不止了。

    而黄杰里外里展示出来的兵力也不过五千之众,且打完临清城下之战后,又直接将指挥权交给了种师道,光着身子返回了黄州,自然也就无人寻了间隙来生他的是非了。

    所以回来之后,千余负伤的黄州卫经过摘选,倒也留下了五百余仅是轻伤的,又将炮队做了小规模的扩充,加上历年来从水陆转运衙门除役复原的预备兵员又是非常充足,很快便又补足了五千之数。

    再来,便也说婚事的事儿,这黄大龙、黄玉娘他们,早在当初黄杰出使金国的时候,便也由苏廿娘做主完婚,十三太保当时便内部通婚成了四对儿,分别是大龙与玉娘、石头与润娘、铁头和树丫、玉妞和三弟,后来黄杰从金国回来后,犁头和巧娘也到了岁数,自然也就还是由苏廿娘张罗着给二人办了婚事,最终也就剩下了十七郎、大栓和胖虎三个剩男。

    不过三人的年岁倒也不大,便是最小的胖虎如今也才二十四岁,便是搁在大宋也算不得大龄。要说他们三个,跟在黄杰多年,也不说知书达理,一身武艺,就只是因为走南闯北见识多了,眼光自然也就拔高,家中的姨娘们这几年来也不是没给操心张罗着,可惜就是没有对眼儿的。

    眼瞧着赵桓的御驾正月十五出了东京,去十五里外的封丘用了一天,又从封丘去二十里外的滑州却用了三天,再从滑州渡过黄河却是又耗了整整十天,黄杰干脆也就张罗转为十七郎他们三个办了一个千人相亲大会,便将今岁龙山学院、御车学院还有雷神学院当期结业的黄州卫新丁们凑到了一块儿。

    还别说,最终三人不但各自遇到了命中之人,连带着还有三百多对看对了眼的,黄杰便也大手一挥,就与他们举行了一场在大宋历史上史无前例的集体婚礼。

    也不说这三百多对黄州卫的集体行礼入洞房盛况如何,大中至盛二年的二月初二龙抬头这日,赵桓御驾的先头部队也才慢悠悠来到了开德府城前,而他的车辇却还停在滑州黄河北岸的卫南县河边。

    只是,留在城中的夜鹰却传来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城中诸王和宗室各家的府邸都突然减少了日常菜蔬的采买,并且往日里正常出街的下人仆役也减少了活动,甚至龙德宫外的守备禁军也减少了两个更次。

    到了二月十五这天,监国皇太子临朝,便也突然由辅政大臣白时中颁布赵桓的旨意,由皇太子率领群臣百官出郊祭日(春分)。这春分祭日,秋分祭月的礼制,乃是国朝正礼,如今赵桓御驾亲征北狩在外,让监国的皇太子来举行倒也没有错了礼制。

    只是,到了二月二十二春分祭天这日,在出郊祭日的队伍返城之后,却有一支由五十多辆大车和数千禁军护卫的队伍,却从东京城外祭日的地方开拔向东而行,直往兴仁府而去。

    但消息传回黄州,自然也叫黄杰犯了嘀咕,因为此时据说赵桓的车辇依旧借故停在卫南不前,说是未到吉日,不能前往开德府。

    而偏偏又在此时,这队人马却又是这般的秘密前往兴仁府,显然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黄杰一番狐疑之下,便也命汴梁坐守的夜鹰彻查,不过三日便也传来确切消息,说是东京城中的诸王和宗室各家都不见了踪影,便是往日爱邀约出来喝喝酒小聚的各家驸马也都闭门不出。

    甚至,朝中不少大臣也都纷纷告假,便是马行街上的夜市都萧条了不少,似乎这些人一夜之间全都开始修身养性,呆在家里玩儿起了“宅艺”。

    待到这时不要说黄杰,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改行当了“宅人”,只是这般蛰伏到底要行何事,却是一时半会还难猜测。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四十章 【金蝉脱壳】() 
很快,待到二月二十六这日,赵桓也才正式动身前往开德府,不过他二十八才刚进的开德府坐庭,不过三日之后,到了三月初一这天却是突然再次降旨要康王赵构替他去曲阜祭孔。

    到了这时,谁人还不明白祭孔是假,去往泰山才是赵桓的真实用意。

    只是,这期间金军方面却也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因此谁也不能拦着赵桓这般作为。

    三月初六,康王赵构便也奉旨领了数百官员,率得三千禁军护卫着祭孔所需的一应仪仗、物资就奔往曲阜而去。一路上赵构走得甚急,初六一早出发,初九便抵达了兴仁府,竟也不做休息,又连夜往曲阜方向疾奔而去,十五这日便抵达了曲阜,但仅是停留了一日之后,赵构的祭祀队伍便也借口需道奉符(泰安)祭地,便也旋即北上。

    然而,也在赵构等人北上的同时,赵桓也在开德府再次颁下圣旨:他要到泰山祭天!

    赵桓要去泰山祭天的事情,虽然来得突然,但也是有舆论基础的,且不说自打他得了“天书”之后,汴梁街头少了许多烦人的小抄,瓦舍之间多了许多歌颂当年真宗封禅泰山为大宋带来太平盛世的戏码,便是各地州县之中有懂得观风望色阿谀奉承之辈,也不管人言如何,纷纷报上了各种祥瑞。

    当然,就眼下而言,倒也还没有当真厚颜无耻到城墙拐角地步的人上疏劝进,鼓动赵桓去泰山封禅,不过想来待到赵桓跑到泰山脚下祭天的时候,肯定会有人得了天地感应,非要强推他上山顶封禅也说不定。

    而且赵桓自己倒也懂事,也不是说马上就要去泰山祭天,毕竟他才刚到开德府行在,所谓的御驾亲征北狩,总不能就呆几天便跑路吧?

    所以最终定下的祭天日子,便是这年的秋分!

    对此,黄杰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将注意力全部转向了北面。

    但是直到三月底,从雄州传来的军报都是四平八稳,金军不知何故竟然静悄悄的蛰伏在檀、平二州,丝毫没有南下的迹象。

    甚至便也是种师道也大大降低了戒备,开始将经历投入到了调集人力物力配合种师中从黄州带去的铸造工匠仿制火炮的大事之中。

    很快,待到二月二十六这日,赵桓也才正式动身前往开德府,不过他二十八才刚进的开德府坐庭,不过三日之后,到了三月初一这天却是突然再次降旨要康王赵构替他去曲阜祭孔。

    到了这时,谁人还不明白祭孔是假,去往泰山才是赵桓的真实用意。

    只是,这期间金军方面却也是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因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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