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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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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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弼也是苦笑,要论单打独斗他还真有些拿不稳,若是领军群殴,胜负倒也自当别论,便也点头不语,挥手一让,但见金军西边的阵地上迅速让开了一条通道来,黄杰便也叉手笑道:“改日再战!”

    宗弼也是还礼道:“改日再战!”

    旋即黄杰便也领着十三太保还有那哲别和山寨的赵福金打马穿过金军战阵,往北疾驰而去。

    却说黄杰不入东京,负气而走之后,老宗泽也返回了城门楼上,但见他上了城楼之后,便也脱下头上的金盔气鼓鼓的来到赵恒身前,便也捧盔下拜道:“陛下,老臣请辞留守之职!”

    赵恒自然是满面惊愕,忙也来扶道:“使不得,宗卿家为何请辞?还有……那黄杰为何不入城?”

    老宗泽听得一愣,忙也抬头来看赵恒,叫他发愣的倒也不是赵恒不准他请辞,而是后面这句,便也瞪眼道:“方才陛下所言,却是谁人指使?”

    赵恒一脸懵逼的模样,反问:“朕方才所言,有何不妥?”

    老宗泽顿时满面惊愕,扭头忙也来看李纲还有何栗和李若水等人,但见三人都是苦笑摇头,自然是震惊不已,便也问道:“陛下难道当真不知,方才所言有何不妥?”

    赵恒很是呆萌的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老宗泽哎呀一声,便狠狠将手中的头盔拍在地上,抬手指着李纲喝骂道:“好一个李伯纪,却是这般坏了大事呀!”

    李纲顿时满面愧色,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赵恒悲呼道:“臣……臣罪该万死!”

    赵恒看得没头没脑,想了想便也伸手抓着一旁的李若水急道:“清卿,朕……朕究竟错了何事?”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七章 【昏君】() 
李若水瞧着一脸懵逼的赵恒,当真哭也不成笑也不成。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侍奉赵恒有一段时日了,倒也看出此时的赵恒是真懵逼不是假懵逼,想了想后,便也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可还记得此间事由?”

    赵恒回忆了一下,便道:“不是黄杰要入城么?”

    旁边的何栗听了,便是将手一拍又弹开,做了一个摇头叹气的表情,李若水也是想要摇头叹气,但却还是忍住了,便也道:“倒也不错!只是……黄驸马本要入城,却是因为李守御使下令闭门不开,又恰逢金人率军逼来……所以,黄驸马这才不得不在城前与金人斗将!”

    赵恒听了还是想不明白,不由道:“可朕……不是许他入城了么?”

    听到此处,一旁的老宗泽气得将手中的金盔狠狠一砸,便也起身与赵恒拱手道:“老臣先行告退!”

    说完扭头便走,留下众人都是面面相窥,赵恒此时依旧还是思索不通,便也不去理会宗泽早退,只是来瞧李若水。李若水将赵恒还是一脸的懵逼模样,只能与满脸苦笑的何栗对视一眼,只得道:“陛下,黄驸马此来,仅带了一十三人。陛下虽是许他入城,却是……却是又要驸马退了城下的金人……这便是要驸马去……去送死啊!”

    当即赵恒将嘴张得老大,倒也是一瞬间想明白了李若水话里的意思,一时目瞪狗呆,呆若木鸡。

    说真的,赵恒说出方才之话的时候,只怕当真没有让黄杰去送死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会说出“且请驸马速速退了城下的金人”这样的话来,但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听出这话里的逻辑的确是有问题的,毕竟如今城下只有黄杰和他的十几个亲随,叫他去“退”城前的数千金军,的确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而且,方才李若水也点拨了,这如今黄杰和他的亲随之所以和金人在城前斗将单挑,起因是黄杰他们要入城,而李纲却不让。然后赵恒一时脑子进了水,虽然表示了黄杰入城,已经一切事情入城再说的意愿,却是莫名其妙(别有用心)的提出什么让黄杰去“退”了金兵的前置条件,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就是叫人家去送死啊!

    一时间,赵恒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不过李纲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如今赵恒身边的几人中,只有他是一早就与赵恒相熟,还给赵恒做过几年的教授,因此对赵恒的脾性和思维方式最是熟悉,自然也明白赵恒这当真是口误,并非是真的想要叫黄杰去送死,可偏偏他就只能瞪着眼瞧着一切发生,丝毫都阻拦不得。

    想想李若水的分析倒也不错,黄杰身边统共只有十几人,你叫他如何去退了城前的数千金军,他若是答应,便只有是送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当即,李纲只能是对着赵恒重重一叩,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穿了一身重甲的赵恒也是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在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瞧瞧爬起来的郑望之和李棁见机来扶也被重重的带倒在地,但见赵恒面无人色的指着李纲,口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很快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李纲罪该万死,因为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放黄杰入城,也就不会闹出这等大事来。

    也就在何栗和李若水的指挥下,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抬着昏厥过去的赵恒返回皇宫的路上,有关于茂德帝姬驸马城前大战金军却不得入城负气而走的消息也是如九天惊雷一般不胫而走。

    并且很快就从外城传进了内城,又从内城的大街小巷传进了驸马府中,待入得赵福金和郑太后的耳中时,这事的版本就已经多达了五个。

    只是,赵福金在瞧过了随后送到的一册手札后,便也不管不顾的扑在郑太后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郑太后在瞧了手札后,也是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便也伸手指着北面连声大骂:“孽子!昏君!”

    当即,李纲只能是对着赵恒重重一叩,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穿了一身重甲的赵恒也是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在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瞧瞧爬起来的郑望之和李棁见机来扶也被重重的带倒在地,但见赵恒面无人色的指着李纲,口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很快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李纲罪该万死,因为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放黄杰入城,也就不会闹出这等大事来。

    也就在何栗和李若水的指挥下,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抬着昏厥过去的赵恒返回皇宫的路上,有关于茂德帝姬驸马城前大战金军却不得入城负气而走的消息也是如九天惊雷一般不胫而走。

    并且很快就从外城传进了内城,又从内城的大街小巷传进了驸马府中,待入得赵福金和郑太后的耳中时,这事的版本就已经多达了五个。

    只是,赵福金在瞧过了随后送到的一册手札后,便也不管不顾的扑在郑太后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郑太后在瞧了手札后,也是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便也伸手指着北面连声大骂:“孽子!昏君!”

    当即,李纲只能是对着赵恒重重一叩,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穿了一身重甲的赵恒也是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在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瞧瞧爬起来的郑望之和李棁见机来扶也被重重的带倒在地,但见赵恒面无人色的指着李纲,口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很快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李纲罪该万死,因为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放黄杰入城,也就不会闹出这等大事来。

    也就在何栗和李若水的指挥下,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抬着昏厥过去的赵恒返回皇宫的路上,有关于茂德帝姬驸马城前大战金军却不得入城负气而走的消息也是如九天惊雷一般不胫而走。

    并且很快就从外城传进了内城,又从内城的大街小巷传进了驸马府中,待入得赵福金和郑太后的耳中时,这事的版本就已经多达了五个。

    只是,赵福金在瞧过了随后送到的一册手札后,便也不管不顾的扑在郑太后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郑太后在瞧了手札后,也是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便也伸手指着北面连声大骂:“孽子!昏君!”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八章 【八贼】() 
此时,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如雷贯耳一般传入了皇宫之内,但犹如炸了窝一般的宫内却是无人理会,宫人们一个个缩着脖子,看向崇政殿瑞瑞不安。

    但见小黄门三五成群的架着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正往崇政殿赶,一个个跑得几乎命都不要的样子。有嘴碎的稍微一打听,便也就得知赵桓又厥过去的消息,便也忆起这新帝上一次昏厥还是在他继位的时候。

    当时金军南下,河北之沦丧后,太上为避免成为“亡国之君”,便赶紧下诏令太子赵桓嗣位。赵桓深知自己替罪羊的角色,不肯从命,于是太上便也设计,假命赵桓前往探病,等他到来时让宦官给他穿戴龙袍,赵桓因为拼命挣扎也曾昏厥过去。

    如今这“又”厥了过去,但听得皇城之外震天般的骂声,原因如何也就不用猜了。

    但也说经过一帮太医“不惜一切代价”的全力救治,直到快要动用“黑狗血”这等居家旅行必备的神物之时,赵桓终于幽幽转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之后便也见得嗓子里呼噜了几声,便开口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肺血来。

    一旁候着的几位太医一见,一个个脸上都迅速闪现出了惊惧的表情,只有坐在赵桓床前的太医令脸上挤出了难看的笑容,忙于一旁的李若水等人道:“大善,吐出这一口淤血,陛下康复有望了。”

    待一众太医退下之后,也才见得李若水等人围拢上来,瞧着脸色惨白的赵桓说不出话来。这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震天,但也委实传不到崇政殿来,不过赵桓还是从众人难看的面色瞧出了端倪来,但也见他在内侍的搀扶下奋力坐了起来,便也拿眼望向了李棁道:“如何?”

    李棁此时早换了条新裤,见赵桓来问,只得将此时宣德门外的热闹与他说了,何栗更是配合的将太学生们用人血写在儒衫上的上疏呈了上来,直看得赵桓两眼发黑,险些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郑望之见状,便也道:“陛下,如今之计,若不不处置八贼,只怕民愤难消啊!”

    这话说来,顿时惹来何栗和李若水的怒视,何栗呵斥道:“八贼之说,却有偏颇。余人不论,李纲与宗泽何罪?”

    李棁忙也帮腔道:“吊民伐罪,莫须有之!”

    这“吊民伐罪”本是出自战国·孟轲《孟子·滕文公下》:“诛其罪,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

    意思差不多也就是慰问受苦的人民,讨伐有罪的统治者,而“莫须有之”的意思,也就是“未必有,也许有”,李棁这话也即是说既然如今天下人把李纲与宗泽归列在“八贼”之内,那他们就是贼了,至于有没有真的犯错,也就不重要了。

    顿时,李棁的说法就让何栗哑口无言,只有李若水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忙也道:“不可!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如今东京城防,全靠李、宗二人操持,万万不可撤换。且今日之事,李伯纪也是为陛下分忧,并无太大的过错。”

    这话说来,何栗忙也帮腔,顿时郑望之和李棁与何栗跟李若水便也分成了两派,就在赵桓面前争执起来,到最后赵桓听得头大,只能喝止双方,直叫拿出一个处理其余六贼的章程来。

    最后还是李若水道:“六人之中,除王黼、李彦二人在京,余人莫不是在太上行在,又或是他处,陛下可下诏贬之,以昭天下!”

    赵桓听来也是无奈,他如今困守愁城,除了下下诏书之外,还真是无计可施,而且又想起了王黼于他之“害”更是咬牙切齿,当即就命李若水、郑望之二人拟诏,第一道诏书便是抄没王黼家,将其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

    至于蔡京,由于只是知道他跟着太上赵佶跑去了镇江,并无实际的下落,因此对他也是抄没家产,并且还包括了他儿子蔡攸等人的家宅,并下诏将他贬去岭南钦州。

    至于梁师成、朱勔和李彦三人,处置又各有不同。首先就是朱勔如今还在杭州,且在东京并无家宅,虽然他的后台靠山是太上皇,可这人并非是科举出身,而活脱脱就是个幸近的刁民,因此赵桓干脆胆子一毛,便将他一捋到底,削去官职,流放遁州。

    而梁师成则是宦官,如今就在太上赵佶的身边,处置起来还真好办,干脆便将梁师成贬为彰化军节度副使,至于能不能执行到位,也就先不去说了。

    到是最后,对于如何处置李邦彦就有些让人为难了,因为正说起来,李邦彦屡次出使金国,虽然他作为正使,在勾连张钰叛金投宋这事上的确有功,但也的确是金军借由张钰之事攻宋的引子,说他“结怨於西北”虽然不错,可若要以此为由头处置他,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想来想去,赵桓干脆命人去往李邦彦的居所将他召来,想要与他商议一下对他的处置办法,因为当初太上赵佶南下“烧香”的时候还特别给李邦彦升了一个龙德宫使并太宰的官,将他强留下来辅佐赵桓。

    哪知道,也就个把时辰功夫,便也瞧见被赵桓指派去传召李邦彦的小黄门衣衫不整的被人抬进了崇政殿,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传了李邦彦后,因为赶得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宣德门前的吃瓜群众,李邦彦的坐轿被人认出后就被当场掀翻在地,混乱中小黄门见势不妙急忙逃窜,却还是惨遭蹂躏,而李邦彦更是在人群中失散了。

    不久,禁军前来通报,终于在宣德门北边的护城河边寻着了被人打得晕厥过去的李邦彦,抬进崇政殿时便也见他面目肿得好似猪头,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经过太医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治,命虽然是救下来了,但今后李邦彦还不能靠着他那“浪子宰相”的招牌和皮相混饭吃,怕就难说了。

    也就在李邦彦寻着不久,却听宫门使又是火急火燎来报,说是太学生们又有上疏呈进,赵桓接来一看,险些当场又昏厥了过去,却见这新来的上疏又列了一份名单,要求惩治的人多了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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