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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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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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二这日,赵福金仅携赵庚子一人启程返京,黄杰使男女黄州卫各一队护送前往。此事传回宫中自然引得赵官家龙颜大怒,不过听得传信之人解释称黄杰旧伤复发,实难远行之后,又在郑皇后的劝慰之下,也才作罢。

    与此同时,身在黄州的种师道也借着上贺表祝寿的机会,也是称年老体衰,不堪远行,再次拒绝返京。

    对于赵官家而言,虽然弄不清黄杰和种师道究竟在黄州弄些什么花俏,但只要二人安生呆在黄州不出来闹事,便也是一件顺心的好事,因此也就将此事放在了一边。

    但也说赵福金和赵庚子北去不久,黄杰便也再赴雷山,与种师道静坐于禁室之中,两人一面手谈,一面品着今年回龙山新的新茶,相对无语。

    不久,种师道以一手妙棋截杀了黄杰在中盘好不容易布下的一条大龙,逼得黄杰不得不弃子认输之后,种师道便也趁着机会笑道:“既然子英已将汴梁视作险地,何故放公主还京?”

    黄杰听来一怔,想了想后却是突然问道:“种公可知,知天命者,以何为喜?以何为悲?”

    这一句反问,自然叫种师道措手不及,一事竟也沉吟起来,捋须不语,好生想了想后,便也答道:“得其利者喜,知其弊而无可解者悲,可呼?”

    黄杰听来,先是摇头,又做点头,到底可是不可自然叫人猜测不透,接着黄杰便又反问:“小子的奇梦,种公何故信之?”

    种师道听来也是苦笑,捋须道:“先有御车,再有雷神,容不得老夫不信啊!”

    黄杰慢悠悠倒去两人盏中的凉茶,各自斟了一杯新茶后,便也起身北望,沉声道:“近些日子,小子偶得一阕,想请种公斧正。”

    种师道端茶来饮,便也笑道:“哦!老夫洗耳恭听便是!”

    黄杰想想,便至室中按前,提笔挥毫撰下一阕词来,却是:“汴水如墨,烟云色,良人随风而逝。残垣之处,却还有,故国筝琴萧瑟。狂澜惊现,烽烟四起,蹄声震霄汉。残阳似血,斜照烈士头颅。

    无奈百载蹉跎,北望燕云兮,金瓯独缺。冲冠一怒,执长槊,搅动血海翻腾。回首凭栏,长啸如哀歌,岁月蹉跎。泡影几许,且随我吃茶去。”

    题罢,黄杰将笔一投,依旧还望北面,喃喃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知天命者,何其哀也!”

    倒是种师道看罢了黄杰的这阙词后,突然望着手中的茶杯怔怔道:“不错!不错!泡影几许,不如吃茶去!”(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三四章 【天倾了】() 
大宋靖康五年(1125年),八月初十。

    以李邦彦为首的使节团在抵达了会宁府约六日之后,得到了金主完颜吴乞买的召见。然而,在会谈中间,因吴乞买屡次避而不谈大搜刮赎买西京及所属生于的应(今山西应县)、蔚(今河北蔚县)等六州,副使耿南仲等人据理力争,并扬言若金国若不欲商谈赎买之事,则与两国之盟约有害。

    谁知,提及盟约之事后,金国方面并用提出张钰叛金之事与宋使交涉,李邦彦等虽称张珏叛金与宋无干,但言辞之间引得完颜吴乞买大怒,商谈之事不欢而散。

    八月十二,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等金军将领以张钰事变为由,奏请吴乞买攻宋。吴乞买权衡之后,向大宋提出愿将六州十八县折价一千八百万贯易给宋朝,却还要宋朝每年除把原给辽朝的四十万缗岁币交给金朝外,还要把这六州二十八四县的赋税如数交给金朝,此外先前已经交付大宋的燕京等地每年还需另交一百万贯作为“代税钱”。

    见吴乞买如此的狮子大开口,李邦彦等自然不能答应,旋即吴乞买便以大宋背盟为由,向大宋宣战。

    八月十五,吴乞买收缴使节团一切仪仗及钱财物资,仅与一马二牛与李邦彦等归宋。同日,吴乞买发出金箭令,调集金军往大定府集结。

    九月初八,金军在大定府集结得五万骑兵,吴乞买令完颜宗望为东路军,领三万人马奔赴渝关,令完颜宗翰为西路军,领两万人马西下大同府汇合金国西军直攻太原,两路同时攻宋。

    东路完颜宗望于九月十六誓师出发,二十二日抵达渝关城下。虽然自上次金军攻克渝关并拆毁关城后,宋军大势修缮,并加强了守备。但此时宋军就算加强了防备,但城关守军也仅有两千余人,被金军一日而下。

    此后,完颜宗望一路南下,二十五日克平州;二十八日攻克燕山府,阵斩守备王禀。十月初二,大宋易州(今河北保定市易县)戍将韩民毅投降。

    十月十五日,于白沟和古北口大败宋军杨可世部;五天后,范阳守将郭药师降金,大宋在燕山府一线的防卫全面崩溃;不久破宋中山(今河北定州)派来援军三万人,冬月初八,又破宋兵五千于真定府(今河北正定),冬月二十二,完颜宗望攻城仅两日克信德府(今河北邢台)。

    至于西路元帅完颜宗翰所领的两万大军,则在大同汇合了留守的三千女真和七千杂胡,合兵三万直攻太原,先于十月初二攻克朔州(今山西朔州),初九日破代州(今山西代县),十六日中山开城而降。十月二十八抵达太原下,但遭到了太原守军的顽强阻击,围城五日后一战而下,因攻城的女真多有伤亡,完颜宗翰下令屠城。

    靖康六年正月初八,完颜宗望领军三万抵达大名府城下,宋军种师中部不战而退,宗望军见机弃攻城池,一路追击南下,于正月十五抵达滑州。滑州守军不战自溃,金军不战而克滑州,随后宗望军将滑州洗劫一空后再次南下,于正月二十二抵达汴梁城下。

    “天塌了!”

    正月里的汴梁,虽然此时天晴无雪,但年节的气氛还未消退,对于汴梁的百姓而言,直到金军真正出现在了汴梁城外的那一刻,也才霍然惊觉了什么不妥。

    鉴于宋军一贯报喜不报忧的尿性,汴梁城中的百姓的确是知道最后一刻才算知道了真相!

    因此,这一日的大街小巷之中,听闻最多的三个字,便是:天塌了!

    其实算起来,金军从对大宋宣战到誓师开拔,直到眼前的兵临城下,前后也差不多花了四个来月的时间,可这前前后后,宋军一路战败,大宋城池连续被攻克的消息却是被大宋朝廷隐瞒得很好。

    其实,早在金兵侵入中山府时,朝野便也震动如崩,赵官家便想弃国南逃。给事中吴敏去见官家,竭力反对逃跑,李纲也奏上“御戎”五策。又说,“非传位太子,不足以招徕天下豪杰”,要赵官家宣布退位,“收将士心”,赵官家初时不肯,仅任吴敏为门下侍郎,辅佐太子。

    但随着金兵越来越逼近,赵官家日渐惊慌懊恼,待听说种师中的种家军在大名府不战而退,放任金军南下时,便拉着蔡攸的手说:“没想到金人会这样!”

    说着气塞昏迷,跌倒在床前,群臣赶忙灌药急救,赵官家苏醒后,已然口不能言,便索要纸笔,写道:“皇太子可即皇帝位,予以教主道君退处龙德宫。”

    十二月出,太子赵桓即位,赵佶自动退位,号教主道君皇帝,称“太上皇”。

    次年正月初三日,赵佶、蔡京、童贯等人听说金兵已经渡过黄河,决定连夜向南逃窜。赵佶仅带蔡攸及内侍数人,以“烧香”为名,匆匆逃出东京,先跑到亳州,又从亳州逃到镇江去避祸。童贯和殿前都指挥使高俅率领胜捷军和禁卫,在泗州境追上徽宗,蔡京也以“扈从”为名带领家人逃到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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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三五章 【哑谜】() 
其实自打靖康五年初得到了金国大破北辽的消息后,黄州表面上虽然平静,却是没人知道位于北面的光州却在暗地里日渐的忙碌起来。至于原因,却是天道盟的光州分堂还有御车军与御车分院的联络处便设在此地。

    而且,论谁也不会把情报和战略中心放在黄州,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实际上,凭借黄杰这些年的布置和安排,以天道盟的绿林烽火为基础,配合御车军的信道,再加上转运水陆衙门的驿道,黄杰已然以光州为中心,构筑起了一张专门针对京畿河北的信息情报网。虽然如今这张情报网的信息传递速度比不上军中的八百里飞递,但至少要比官府的四百里加急快上了不少。

    只是,哪怕前线的消息一日一急、哪怕赵官家如奇梦中所示般因为害怕金人火线传位、哪怕金军势如破竹侵略如火杀到了东京城下,黄杰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在黄州等着消息,丝毫不为所动。

    至于原因,黄杰却是从未与人说过,而且看样子他也不想与人说知。

    直到二月二十五这日,一身戎装的种师道杵着一把战刀颤颤巍巍的冲进黄州城中的郡主府,将一叠军中邸报摔在黄杰面前,瞪着布满血丝的大眼,全身颤抖着指着黄杰说不出话来之时,黄杰也才苦笑的望着种师道,淡然问道:“种老莫非忘了前约?”

    种师道眉须皆做颤抖之状,死死瞧着黄杰,倏然喝问道:“你……你竟是如何得知这等天机?”

    看着面色涨红充血,口唇却因激愤而渐显紫绀的老种,黄杰也是无奈的苦笑一声:“天机虽不可泄露,却也还是有迹可循!”

    说话间,黄杰倒也瞧见种师道面上黑气渐甚,忙也上前取出随身的银针在他额前、耳后连施几针,又忙扶他坐下,种师道也才缓过气来,却是一把捋着黄杰的袖子问道:“可救呼?”

    黄杰便来直视老种反问:“种老以为,当救大宋?还是赵家?”

    种师道听来,顿时脸无血色,良久也才喟然长叹道:“自然……当救大宋!”

    随后,种师道便也杵着战刀颓然离开,结束了这哑谜一般的对话。

    瞧着身子一下子佝偻下来的种师道,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杵着战刀黯然离去,黄杰也是唏嘘难言。可正因为难言,他也只能将心中的隐秘死死按下,不去道与他人听,将这一份难言的哀愁死死埋在自己心中。

    送走了种师道后,黄杰捡起他丢下的军报,便也转身来到书房。书房之中,但也见青禾、骨欲还有兀鲁三女忙乱的身影,正在为他整理刚刚从光州送来的消息。

    黄杰与三人点头示意之后,便也将手中的军报交与青禾,便也见青禾接过一看,便从早已规整的一摞情报中取出一份拿来对比,黄杰坐下一瞧,便也问道:“可有差池之处?”

    青禾对比之后,便也道:“并无差池,此报乃是种家军六百里加急,仅比飞鹰急递慢了一个时辰。只是,双方都报称金军分为两路,一路抢占东明渡口渡过黄河,一路占下陈桥渡河,只是我军猎鹰探得两路金军合计不过两万二千余人,种家哨探却称金军约有三万出头。”

    黄杰听来也是一愣,便从青禾手中接过两份战报细细查看,又翻找之前的信报拿来对比,倒也很快看出其中差异,便也指着军报与青禾道:“种家军虽为西军精锐,但哨探水平也不过在宋军标准之上而已。你瞧,猎鹰已经探明宗望军中有战马约三万匹,并探出这路金军中女真实数如今已不足一万八千,算上随军南下的附庸、仆从,两万二千之数倒也合算。而宋军探哨该是将金军沿途收拢的宋奸也记算其中,认为只要有马骑的便都是金军,这才算出了差错。”

    青禾听来,抿嘴一笑,不过确实突然问道:“方才老相公来,可是问夫君为何不救?”

    黄杰一怔,点点头道:“正是!”

    青禾便也偏着头问道:“夫君究竟为何不救?”

    青禾此问,自然让黄杰又是一呆,便是一旁的骨欲听了,也是不由自主的停下手脚来瞧,倒是兀鲁未曾听出里面的意思,还在忙着整理书案上的军报。

    想来想去,黄杰最终还是决定与三女吐露些东西,好消解心中的憋闷,反正这如今黄家的情报网络本是由青禾一手操持起来,而骨欲和兀鲁这两个“外人”对大宋的理解也并不如土生土长的宋人那般愚顽,因此黄杰便也道:“若问为何不救,便有几事要先来分说。”

    顿了顿,黄杰便从书案上的一个小盒里,取出了一册封皮已经泛黄的书札,翻开几页后,便指着上面与青禾道:“当年我因得了奇梦,知了天机,心中虽然忐忑不已,也还是冒险将梦中之事细细记下。可是如今瞧来,两者之间差池之处颇多,就比如梦中所记这靖康之难,本是发生在宣和七年,可如今却是靖康五年……差异之处,便是原来本无大事的宣和二年,多出了辽国细作攻我黄家车阵,又火烧东京,赵官家被逼不得不下了罪己诏之事,所以宣和年号就此戛然而止,靖康年号提前使用,也就是使得如今的靖康五年,即是原本的……”

    “宣和七年?”青禾听来自然恍然大悟,忙也来瞧黄杰手中的书札,但却见得里面全是弯弯扭扭鬼画符一般的图形,却是瞧不出什么东西。

    便见黄杰指着那书札里一行行的鬼画符道:“还有,我在奇梦中见得了金军叩关,却不知是何时……见得金军攻下燕京,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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