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家庭影响和父辈熏陶,智略过人,深明治国道理。初侍辽景宗以谨饬闻,加东头承奉官,补枢密院通事,转上京皇城使,遥授彰德军节度使。
当然,他这官场经历这还不算什么,更为传奇的是,当初大名鼎鼎的承天皇后萧绰(也即辽国萧太后)本是要嫁给他的,只是被辽景宗横刀夺爱,但据说后来辽景宗死后,二人如夫妻般生活。
再后来,萧太后为笼络韩德让,使其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私下对韩德让说:“吾常许嫁子,愿谐旧好,则幼主当国,亦汝子也”。
这话的意思非常直白:我曾经许嫁于你,愿谐旧好。当国幼主,也就是你的儿子了!
从此,韩德让处于监国地位,到了统和元年(983年),萧太后在韩德让支持下实行汉法,加封韩德让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统和四年(987年),宋大举攻辽,韩德让从萧太后拒宋,败宋,封楚国公。师还,韩德让在萧太后支持下,团结契丹贵族和汉族中有治国才略之人,实施选官任贤,不分番汉,考核官吏;确立科举制度;清理辽世宗以来的滞狱;减免遭受战争、自然灾害灾民的赋役等改革措施,使辽代中期出现了兴旺繁荣局面。
而萧绰对韩德让的恩宠犹不满足,更是想要在小皇帝面前将“君臣”这一名份也欲去掉。于是赐韩德让皇族姓氏耶律,赐名隆运,封晋王,隶属季父房,辽圣宗从此得称韩德让为亲叔叔了。
韩德让像辽国历代皇帝和摄政太后一样,拥有自己私人的斡鲁朵(宫帐)、属城,万人卫队,直如辽国的太上皇。史载:“德让无子,初以圣宗子耶律宗业为嗣;又无子,以魏王贴不(宗熙)子耶鲁为嗣;天祚立,以皇子敖鲁斡为嗣。”
因为韩德让无嫡子,于是规定皇室每一代都贡献一个亲王作为韩德让的后嗣
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萧绰亲率大军二十万南下攻宋,军队一路推进,到达澶州城,直逼百里外的东京汴梁城。北宋朝廷一片混乱,甚至有大臣们建议弃城逃跑,迁都江南或者蜀中,宋真宗在宰相寇准的鼓励下御驾亲征,在澶州城下,与萧太后签订了“澶渊之盟”。
萧绰和韩德让联手完成了这最后一战,又过了五年,萧绰自感身体每况愈下,于是在圣宗统和二十七年(1009年)的十一月为儿子耶律隆绪举行了传统的“柴册礼”,还政给儿子。这时候,她已经在南京城(韩德让的封属)开始修建新宫了,于是打算到南方去疗养,不料走到半途,一病不起,逝于行宫,享年五十六岁,死后葬在辽乾陵之中。
萧绰去世对于已经年老的韩德让来说,也是一重极大的打击,他的身体也自此垮了下来,尽管圣宗耶律隆绪率诸亲王像儿子一样亲侍床前,皇后萧菩萨哥也亲奉汤药——耶律隆绪一直和韩德让亲如父子,感情始终不受皇权和时间的影响,
尽管帝后殷勤服侍,韩德让的生命仍在急速消逝中,就在萧绰去世后的第十五个月,韩德让也随之去世。辽圣宗耶律隆绪亲自为韩德让举行了国葬,并将其安葬在萧绰的陵墓边,使韩德让成为葬在大辽皇陵中的唯一一个汉人和臣下。
至于镇守大同府的韩伯实这一支,自然不是韩德让的嫡出,但在辽国也算恩宠有佳,受封镇守大同府,至今已经是第四代了。
因此,折克忠认为,只要许诺韩氏继续镇守大同府,赚韩伯实来献城应该不难,但空口白话劝降显然是难以打动对方的,只有派出大军急进,也来一个兵临城下方才有胜算的可能。
对此,黄杰怎么想的也就不去说了,赵官家却是深以为然,当即便也研究起了如何招降韩伯实的可能性来!
只是宋廷君臣的这般构想,对黄杰而言无疑是纸上谈兵,因为东路巡边的大军最终处置权,显然还是在种师道和童贯手里,要他们把整个东路军里仅有的五万骑兵都抽调过来行此“险招”,先不说成了是算谁的功劳大,若是败了……谁来背锅?
折家军就不说了,人家也就一万两千人的部队,只要真能牵制住武、朔二州的辽军,不论胜败都是大功一件,可要说五万骑兵出了雁门关后有什么不测,或是跑去大同府兵临城下却不能成功劝降韩氏一族,这后果可就……难说了!(未完待续。)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一章 【参股】()
对于折克忠的提议,赵官家所能做的也就是“认真”的考虑一下,仅此而已。
毕竟如今负责前线统制的是种师道,要论起打仗来,赵官家即便是皇帝也只有靠边站的份儿,更不用说作为前线监军的童贯还有一个临机专断之权。
当然,赵官家还是很感谢折克忠能给出这么有建设性的建议,便也留宴升平楼,一直把盏饮酒到二更时分才罢。
倒是初更刚过,黄杰就被郑皇后叫去了后宫问话,问了问近日赵福金的情况并赐了些体己用度后便也打发他回家陪公主去了。
此后一连几日,下了常朝赵官家都必然摆宴升平楼,召集一大票人研究什么“击辽方略”,便是“待朝”的黄杰也不得不奉召前往作为陪衬,到了后来赵官家干脆把其他驸马也都给召来开起了驸马会,免得黄杰一个人尴尬。
大宋的驸马,除“驸马都尉”这么一个荣官之外,也还挂有一个“左卫将军”的虚职,因此把他们叫来研究下什么“击辽方略”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升平楼本也颇大,赵官家与众大臣们在一旁埋头研究方略,大驸马也牵头领着众驸马们开起了小会,但却不是研究军事,而是在别的什么。
但说九位驸马围坐在升平楼一隅,还是有大驸马曾夤起头道:“军略之事,我等也是理缠不清,倒不如省了这般心思,想些有用之事。子英贤弟,听闻你那宣云坊,似乎要……那什么……清盘了?”
黄杰倒也是闻歌知意,便也笑道:“宝成兄消息倒也灵通,的确是清盘了。且最后十二套现房昨日也都脱手,宣云坊的项目自今日起也算是圆满结束。”
大驸马姓曾,名夤字曾宝成,但听黄杰所言,便也目光一亮,笑道:“去岁事多,今岁又有宋辽交战,东京城内百业萧条。我等身为皇婿,也是食君禄之辈,虽文武之艺不能为陛下分忧,也不可能终日饱食无为……为兄近些日子,时常路过宣云坊外,见坊中屋舍纵横有序,百业兴旺,细细思谋之,竟渐有所得!听闻贤弟正在物色外城的土地,准备再建一座宣云坊?”
这一大通话,黄杰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倒也直言道:“俺与诸位兄长、贤弟即是连襟之亲,岂能有了好事便宜外人?不错,如今宣云坊既然清盘,自然是要再开新项目来运作,毕竟俺家的黄州建设可是养着近千号工匠,每日的吃喝拉撒可不是小数目……诸位可是有兴趣参上一股?”
见黄杰这么上道,大伙儿自然是热切响应,不过黄杰在命人拿来纸笔的同时,也压低声音与众人道:“实不相瞒,小弟如今也是有一个大麻烦需要诸位援手……诸位也知道,这东京城的天渠工程和官道修葺工程如今可是烂了尾,要开新项目倒也不难,如今却是急需资金将这两个工程给收了尾才行。”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面色难看起来,黄杰便也摊手道:“诸位也知道,本来去岁举办梨园会时,说好往后每年都要办上一次,可今年却碰上了出兵攻辽,会期不得不做推迟。而因为筹措前线军资所需,陛下也撤走了天渠与道路修葺工程的中款,虽然小弟用宣云坊的盈利来填了窟窿,可如今天渠整体也才完工了六成,官道修葺工程也刚刚完成全部备料,实在是没有资金将其收尾,若收不了尾,新项目怕也难以展开啊!”
大驸马曾夤闻言,与众驸马都对望了一眼,还是曹晟大胆问道:“不知如今缺短多少?”
黄杰故作沉吟,便也掰着手指算道:“天渠的基建也算基本完成,如今只是在后期管道铺设、水房的人手和畜力,以及水赏组人手招募一块短缺资金……约有个十五万贯前后便能全数完工。”
众人一听,都是冷嘶一声,可黄杰却是没停道:“还有道路修葺工程,备料的工作全部完成,如今也就是缺了雇佣劳力和匠人的雇工钱,大约有个十万贯也是足够了。两项工程若都能收了尾,倒是可以寻陛下讨要尾款,再算上陛下之前撤走的中款,合计该有六十五万贯前后。只是……如今攻辽事急,这尾款收不收得回来,也就……”
黄杰说道此处故意打住,众人也都不傻,自然算得出来虽然如今收尾工程的投入要差不多二十五万贯,可工程尾款就有六十五万贯之多。虽然黄杰也说了,碰上打仗这个事情,尾款还真不好拿,但这皇家的女婿做了朝廷的工程,难道还怕朝廷敢赖账不成?
也就在众人都自思量的时候,但见向子房、向子扆两兄弟对望一眼,便由向子房道:“不知,若是我等想要参股,又该是个什么章程?”
黄杰想想,便也道:“俺家的黄州建设,人力、物力,折算股本为七十万贯,占利七成。剩余三成折算为三十股,每股一万贯股本,凭君等认购,此后每年凭各自所持股本算利分红一次。”
众人一听,倒也会算,觉得黄杰的这个参股条件倒也不算苛刻,只是这一万贯一股,却只给三十股的份儿,就有些难分了,八个驸马平均下来一人才能分三股多点,这一年下来又能分多少红利?
柔福帝姬驸马陈贤闻言掰着手指算了算,却是苦笑道:“不知这一年下来,一股能分得几多红利?”
黄杰闻言一笑,也道:“去岁宣云坊的纯利便有二十万贯,今岁若是把天渠和官道工程收尾,纯利至少四十五万贯,一股该也有四千五百贯的红利。”
听这么一算,便也感觉黄杰果然厚道,居然将天渠和官道的利润也算在里面,惠福帝姬驸马孙凤戎便也大胆道:“子英兄不如大气一些,多与两股,我等每人分上四股也好算数,如何?”
这八个人,每人四股便是三十二股,说来倒也真不过分,黄杰想了想,干脆拍板道:“所谓四舍五入,俺算账向来喜五不喜四,不如诸位每人参上五股便是了。”
当即众人想都不想,便也一拍即合。
而后黄杰便现场写了一份参股文书,书做一式九份,便与众人签了,五万贯钱财对于当朝驸马而言也不算倾家荡产一般的重大投资,倒也可以一言而决。(未完待续。)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二章 【迎亲】()
敲定了参股事项,黄杰也不再调着大伙的胃口,便又用纸画了幅东京城的草图,指着宜男桥北、新门瓦子南面的一块道:“去岁此地遭了祝融,本来一直计划重建,但诸事不断,然后我家便也设法购得附近地块,如今拼凑下来,也算整出了一块东西宽四亩,南北长有十一亩上下的地块,准备弄个新项目,便叫宜男坊。此坊将横跨蔡河两岸,定位可就与宣云坊不同了,将建成一座纯商业坊市,坊中全是商铺和高档酒楼、坐店,俺的想法,是想将其建成东京外城的马行街!”
吸收众驸马入股黄州建设,黄杰倒也不算是忽悠人,因为天渠和官道修葺工程就眼下而言当真是叫他有些焦头烂额。去岁大宋决意对辽开战时,黄杰是真要客气一下,便也提了一句可以抽些资金与赵官家,谁知道赵官家却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当真抽走了天渠和官道工程的款项。
不得已黄杰只能调动宣云坊的盈利来填补窟窿,而且由于去岁年底整个东京附近地区也忙于救灾和对辽国开战,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先向救灾和军需制造业倾斜,两个工程的开工率也是严重不足,这也才拖到了现在才完成了天渠的六成基建以及刚好完成官道工程的备料。
至于说,如今这宋辽之战到底会打成个什么样子,黄杰虽然想管,可他当真管不着,也没这个能力管,再说他的建议别说赵官家听得进听不进,就算童贯和种师道听了也不一定会放在心上,所以有时间操这个心,还不如赶紧设法先把手里的项目给完成了。
而且,看着前线不断发回的战报,黄杰心中的忧虑也日渐沉重,但如今的局势已经超出了奇梦中见过的脉络和轨迹,判断未来的走势变得困难起来,所以黄杰认为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把天渠工程夹带的坊墙工程完成,再来随机应变就是。
另外,他在心中也隐隐的希望,如今带着二十万大军攻辽的种师道和童贯“最好”真能顺利收复燕云!
也就在赵官家忙着跟人研究“攻辽方略”的时候,黄杰的第一轮融资也算是胜利完成了。
四月中,随着资金的陆续到位,天渠工程和官道修葺工程再次启动,这一次黄杰也拿出了全副手段,除黄州建设原本所有的五百僰人工匠和建造宣云坊时陆续招募的三百多东京工匠外,这次更大胆的又急募了二百泥瓦匠和一千人的杂工队伍。
而首先收尾的自然是天渠工程,毕竟这几个月来已经将天渠的基础,也即是坊墙早已建设完毕,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坊墙的顶部铺设给水管道,联通水房和进入各家各户的供水管道网络,最终调试完成。
只是,进入五月之后,天渠的收尾工程倒也进展顺利,可攻辽的战事却就有些让人揪心了。
首先就是,种师道和童贯约好了一般,齐齐以整军的名义坐守大营不再出击,辽军也不过河挑衅,双方大体是依旧保持隔河对峙的势态。而且辽军也做出了坚壁清野的举动,完全封锁了白沟、巨马河直至代州一线的宋辽边界通道,阻止辽地的汉儿南逃。
还别说,自打童贯将檄文传至辽地之后,倒也真有不少辽国汉儿组队难逃,今岁开春以来陆陆续续也有好几万人,不过大多选择的是雄州以西的太行山区,毕竟这一段的宋辽边界是崇山峻岭,就算山路奇险也要比渡河泅水要更安全一些。
再来,就算金国的西路军用五万人马将大定府围城之后,又不断的增兵,至五月初四发挥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