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提示:喝火酒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轻则毁容,重则可致人死地,切勿轻易尝试!)
毕竟黄杰倒的这一爵冰泉火酒量并不多,喝之前又烧了有二十来息的功夫,再说那副使身上也没有什么足够的引火之物,身上的袍服虽然是丝绸和绢纱质地,但也不足以将人的血肉引燃,因此再又多烧了十来息功夫后,便也自己熄灭了。
但见那匍匐在地的副使,前胸如何倒也不见,但后背却是全都烧透见肉,整个人已经没了动静,揣测起来该也是死透了。
一时间这升平楼里直是抽气声大作,可叫黄杰奇怪的是,居然还是如方才一般没有人尖叫出声来。
见这一楼的人又都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状态,黄杰也是十分无奈,便也缓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倒了一盏冰堂酒来漱口。这冰堂酒入口柔和,甜而不腻,比之当初黄杰在樊楼所饮过的,由樊楼少东范诚特别提供的VIP版特供和旨佳酿还要好上太多,用来漱口消除那冰泉火酒的辛辣口感最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这什么冰泉火酒,根本就是他备来用作清洗伤口的酒精,当真不是什么佳酿。
也不知具体又过了多少息的功夫,却听啪嗒一声物件摔倒在地的闷响,终于引发了如梦初醒一般的群体连锁反应,依旧还是梁师成这忠心耿耿的检校太傅喊出了第一声来,而后便也见整个升平楼里好似炸了窝的马蜂一般轰乱了起来。
黄杰冷眼瞧着,并且还特别仔细的瞧了瞧李善庆的脚下,只可惜这厮方才也不知是把尿都漏光了,还是大宋的太医妙手回春竟然真把他给治好了,如今看他脚下自然是干巴巴的。只是这厮虽然如今还站得稳,可身上却如筛糠一般抖得厉害,不过黄杰仔细一看,却发现他自己其实抖得不算厉害,只是如今他身旁一个圆脸粗壮的胖大汉子却是抱着他一条膀子在抖,将抖动的劲儿传导在了他的身上。
自然,还是梁师成做主,忙也叫人来迅速善后,童贯和高俅两人也忙扶着赵官家和赵恒去了二楼御座,待众人终于各回各位把惊魂收了回来,这才想起来始作俑者,于是全又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了黄杰身上。就连坐在二楼的赵官家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来瞧黄杰,黄杰十分无奈,与众人做了个“怪我咯”的表情后,便也道:“贫道刚才有言在先,此酒非得福缘深厚之人才能饮用,这福薄之人是万万不可饮之,唉!”
众人一想对啊!
方才黄杰的确是这么说了,是那副使自己抢过去喝的,黄杰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喝了不也没事,他却抢着来喝,结果就被烧死了,自己福薄怪得谁来?(未完待续。)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五一章 【背书】()
不过,不管那副使到底是福薄还是福不够后,反正这一口气已经弄死了俩,直叫这升平楼中的人再也不敢瞪着他看了。
而且这一次李善庆被扶下去后,久久也没回来,该也是将他给正吓惨了。不得已,天色才将过了午后,赵官家便也宣布罢宴,结束了今日这名为与金国使者洗尘的酒宴。
黄杰到时无恙,不过童贯、高俅还有几位老国公却是明显兴致极高,且都喝大了不少。等拜谢赵官家后出得升平楼时,那襄王赵宗愈更是主动邀请黄杰有空的时候去他府里坐上一坐,其他三位老国公也是热情的瞧着黄杰,既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愿意离得太远。
只是,黄杰却是偶然发现,那跟在后面出来的越王赵偲,冷不丁会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偷瞄自己,等黄杰察觉时又以极快的速度来做掩饰,自然叫黄杰起了疑心。
这罢宴之后,无事之人自然各回各家,不过童贯、高俅和王黼等人却被赵官家留了下来,但黄杰等人走了不久。赵官家和太子赵恒便也亲自下到底楼,便与梁师成点了点头,很快梁师成便也指挥两个小太监搬来了一具乌木灯台。那灯台约有一人来高,顶部的灯座是一盏陶瓷烧制的多层油灯,衬以铜质的类似贝壳形制的反光罩,下部则是乌木的柱形底座,木柱的直径至少有三寸左右。
但见小太监将灯台搬来后,便也一人抬高,一人放低,将灯台斜着抱好与众人来瞧,赵官家细细往那灯台中部的地方瞧了过去,便也张嘴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但见那柱子中间部位突兀的嵌着一枚银白色的圆形物体,凑近了瞧能看见那圆形物体的底部阴刻着一个硕大的“敕令”符咒图案。
童贯、王黼还有梁师成在旁也是斜眼来瞧,也都是暗自咂舌不已,梁师成更是小心翼翼的指着那东西道:“陛下,此物老仆方才仔细瞧过了,该也是纯银制成!正是通玄先生使的法器,这法器该是先穿透了那金国巫人的身子,这才打在了灯台之上。这可是开宝六年(973年),两浙节度使钱惟濬进贡的金棱七宝乌木灯台,普通刀剑轻易不可伤之。”
赵官家看着皱眉咂舌,但还是伸手比划了一下,梁师成便也领悟,便也吩咐小太监道:“将这法器取出来瞧瞧!”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想想便也伸手从头上取了枚铁簪子下来,正要用它去撬,却听王黼道:“且慢!这法器以纯银制成,且又是施的雷法,只怕别有机关,怕是不敢用铁器呀!”
说着王黼想了想,干脆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用来刮擦皮肤的刮痧玉片交与小太监来用,那小太监抖着手接过之后便也小心翼翼的将这枚直径差不多有半寸的银弹挖了出来,取了一块红布包裹后,呈送到了赵官家面前。
待赵官家接来一看,更是惊讶,但见这银弹形状好似笋型,前头尖尖,尾部平圆,除了底部有“敕令”符咒图案之外,弹身靠下的部位上还阴着八卦的卦符,如今挖出来一瞧竟然光亮如新,却是一丝血迹都不曾见得。
毫无疑问,这显然就是件纯粹的法器了!
赵官家看后不语,便将这银弹交与童贯和王黼来看,王黼倒也看不出什么,童贯看了看后,却是皱眉道:“方才黄子英使那雷法时,老臣分明闻着一股子硝石烟瘴之气,还道与那震天雷一般,乃是借助火药之力逞威,如今瞧来却是全无痕迹啊!”
赵官家听来依旧沉声不语,却是将目光投向了赵恒,只是赵恒也不敢说话,更不敢与赵官家对视。良久,还是王黼来道:“此等雷法,该也当真是道家秘术,通玄先生以此术惩治巫人,并无什么不妥,陛下却该欢喜才是!”
童贯听了,虽然眉头不曾松开,却也淡然来道:“黄子英这小郎,心若赤子,当年老臣在安庆城下,就曾见识了。”
这话听来,也就是童贯公然为黄杰背书了,而童贯说完这话,却是斜眼来瞧一直不曾说话的高俅,高俅从方才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出过什么声音,也没凑近来瞧看,见童贯瞪他,高俅便也抚须道:“陛下,老臣与黄子英有些金钱往来,本也不好说话。只是如今却有一事,不得不说。这捧日军右厢都指挥使韩进宝所部,昔年曾随童枢密前往安庆平叛,与黄子英算是老相识。月前黄家车阵遭袭之后,臣便也调拨的是韩进宝前来遮护,谁知这月来,黄子英却是悄悄引了韩进宝部的兵卒入营合练车阵战法,今日献车之时便也私下对老臣言,若是赶的急切,今日就可让韩进宝部解散车阵开拔上路,抵达兰州之时韩进宝部或能发挥车阵八成之战力。若是能许三月时间编整合练,则十成战力可期,由此可见,此子之心。”
听着高俅也来为黄杰背书,赵官家皱着的眉头这也才微微松了一些,但见他又是瞧了太子赵恒一眼后,突然转身摆了摆手,便也负手道:“朕乏了!”
童贯等人自然见机,忙也告退,最后整个升平楼也就只有赵官家、太子赵恒和梁师成三人,赵官家扭头看了一眼赵恒后,便也道:“朕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登高远眺,恒儿意下如何?”
赵恒自然不敢推辞,忙也答应,而后这父子二人便拾级而上,去了升平楼顶上的观景台,梁师成照例候在楼下,也就不知道这父子二人上了观景台后却又说了些什么。
却说童贯、高俅和王黼他们出来之后,都是默默无言,一直出了禁门,往左掖门(禁宫外门)行去时,还是童贯先停了下来,高俅和王黼便也停住脚步等他说话,童贯左右看看,见四下至少二十步内无人,便也低声道:“是福是祸?”
高俅闻言摇头不语,王黼面色有些难堪,却是若有所思的答道:“祸也难说!福也难说!”
童贯的眉头皱成了活生生一个川字,便也低声道:“鬼神之力,弗可揣之,确难说啊!”
当即三人都是摇头,便也拔腿又走,不过却没走得几步,但见一个小黄门却从身后追了出来,赶上之后缺是急促的附耳与童贯说了一句话,但见童贯突然展颜一笑,对高俅和王黼哈哈大笑道:“是福不是祸!”(未完待续。)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五二章 【说梦】()
黄杰跟着国公和众臣门走出禁宫的时候,选的方向却是东华门。
出来之后,倒也见着自家的马车还停在东华门外,便也一身轻松的快步上了车去。
车上,苏廿娘正斜靠在窗边的软座之下,捧着一册古书正在研读,两个随侍的丫鬟一个正在拨弄炭炉,一个也在翻动食盒,都是一脸的淡然。
见了黄杰上车,苏廿娘便也展颜一笑,将手中书册放了,忙坐正身子与黄杰道:“可冻着了?用过宴了?”
黄杰嘿嘿一笑,早上等着上朝的时候当真冻得他直缩脖子,自然后悔没听苏廿娘的话,便也笑道:“冻着了,下次定然听了娘子的吩咐,不敢违逆就是。自然是用过宴了,却是些污糟东西,还是速速回点里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才好!”
说着便也来到苏廿娘身边坐下,将今日上朝的见闻,正要说会见金国使者,且随手就弄死了一个萨满巫师和一个副使的事情时,马车却也就到了东华门外的黄家新店门外。
下得车来,见时间还早,离开业庆典的吉时还有个把时辰,黄杰便也先吩咐厨房煮一碗羊汤拉面,然后便也寻着了卢俊义、花容还有武松、鲁达、岳飞等人,一边吃着拉面,一边就将他怎么弄死两个金人的经过说了。
这林冲今日不巧,正好要在宫里当值,而李逵、陈海、史进等人如今虽然算是入了伙,却还没有进入核心,自然不会把他们也都叫来。
且说这黄杰用雷火手炮击杀金国萨满巫师,大伙还听着不觉得厉害,当说到黄杰用那冰泉火酒烧死副使的时候,却是叫众人都是吓得哧溜猛吸冷气,卢俊义更是勃然色变的问道:“师弟,莫非你的本意,是想烧死那金国正使?”
“正是!”黄杰将手一拍,一脸的无奈道:“谁知这厮当真是福缘深厚,那俺至今都还不知道姓名的副使,居然就这般为他挡下了一劫!”
卢俊义脸色难看,便来问道:“这若真要烧死了金国正使……师弟,你险些闯下大祸啊!”
黄杰却是冷笑道:“只怕未必!这宋金联盟,本就是祸端,俺这般出手若能将其从中破坏,未必不能引出什么更好的变数来。师兄,你却不知,按照俺原先在奇梦中所见,今时今日却有许多之事都生发了变数。远的不说,将你从梁山救回便是其中一个天大变数,可知道就在近日,赵官家已经将年号改为了宣和。在俺当初的奇梦之中分明说过,这宋江乃是宣和元年于河北路起义造反,而当时师兄已是那厮麾下一百单八个头目之一!”
卢俊义听来惊奇,便也急忙来问,黄杰或许是因为宴上喝多了冰堂酒,又灌下了一两多的药用酒精,又可能是觉得今日一家伙居然叫他干死了一个金国副使,已然引动了变数,便也大胆来说这奇梦中他所见着的“水浒故事”。
就听他大致将宋江起义并且接受招安又征讨方腊的事情说了之后,便也来指着众人道:“不单是师兄,在那奇梦中,原本林冲师兄、武松师弟,还有达哥、花大郎,甚至李逵、李忠、史进、周通等人那宋江手下的头目。”
这话说来众人自然都是瞪眼,自然兴趣更浓,都想来问个究竟,黄杰便也将武松断手、鲁达坐化、花荣上吊等下场说了,还笑道:“李逵那厮最惨,宋江怕他不听劝阻又去造反,竟也骗他当面饮下毒酒!”
这话说来,自然叫众人愕然无言,一时间都是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自处。
其实黄杰按照奇梦所见来说,虽然不差,但至少也是与真实历史有极大的出入。这真实的历史上,宋江是于宣和元年(1119年)四月,聚众三十六人(头目)在梁山泊起义,率众攻打河朔、京东东路(治青州,今山东省青州市),后转战青州、齐州(今山东省济南市)至濮州(今山东鄄城北)间,期间攻陷十余州县城池,声势日盛,裹挟民众号称十万。
当年十二月初二,宋徽宗采纳知亳州侯蒙的建议,招安宋江,却没有成功。后命知歙州曾孝蕴率军征讨,宋江义军不低,只能从青州南下转战沂州(今山东临沂)。
其后义军采取分散游记的战术,与大宋官军周旋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直到宣和三年(1121年)二月,主力大军为攻取淮阳军(治下邳,今江苏省睢宁西北古邳镇东),从沭阳乘船到达海州(今江苏省连云港西南海州区)。海州知州张叔夜见机设伏,诱战宋江登岸。五月,宋江率众登岸后遭伏,船只被焚,战败被俘,起义失败。
至于征讨方腊的事情,这南宋之后的一些野史,虽然常记载宋江等义军受招安后曾参与征方腊之事,但在《东都事略·徽宗纪》里,却将平宋江列在了平方腊之后,《折可存墓志》也称折可存在平方腊之后,参与了平宋江的战斗。
由此可见,这顺序该也是先平了方腊,才灭的宋江,这宋江打方腊的说法,不过就是张飞打岳飞的小说家言。
只不过,如今黄杰按照奇梦中所见来说,倒也没什么错处,不过黄杰也没有把什么奇梦中说原本武松该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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