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刘璋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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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刘璋大传-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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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达啊孟达,我杜旗现在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不过惹人讨厌的聪明人也分两种,一种是不听话的,一种是听话的,前一种结局很惨,后一种富贵延年…”言罢,杜旗目光盯着孟达,似有所指。

    “哈哈,不知道杜先生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再说这听话的聪明人,那也得看清这听从的对象是谁吧?”孟达嘴角尽是嘲讽。杜旗闻言,眉头紧皱,这孟达果然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过反过来想,这样的孟达对自己的所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只要孟达死了,那杜通就会被逼着谋反,届时我便可借势把刘贼杀死在绵竹,然后拉出心腹之士把杜通杀死,我便有了正义之名,有了正义之名,嘿嘿…

    想到此处,杜旗鹳骨上的肌肉颤了颤,这死孟达不仅会让他间接报了杀主之仇,更可能会让他堂而皇之的登上权利正堂。这绝对是比先前的谋划不知好了多少倍。此时,他再看孟达时,眼中的杀戮四溢。

    “孟达,既然你还是如此不知好歹,那我杜旗便不客气了。”杜旗杀人之心既起,当下便不再犹豫,暗下递了个眼色与看守的一名心腹。

    那心腹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家这位爷是想做成一个上大刑不幸偶然死去的假象。当下按住孟达,水刑上去。

    孟达被众人按住,水倒入湿布,他反抗着想要呼吸自由的空气,可是呼吸到的窒息,他脸闷的通红,全身青筋直冒,可是水还是继续往覆盖在脸上的湿布倒着,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他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杜旗的脸色却越来越灿烂,他仿佛看到他的荣利正在到来…

    “住手”,一个老者声音传来,施刑的众人一听,急忙把手松了开来,孟达趁机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整个人慢慢恢复开来。

    “谁给你们的狗胆如此对待孟县令?”为首的来人是那杜通,他可是交代过自己这帮手下,孟达只可以用威逼利诱,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动用私刑。

    众人闻言诺诺齐跪在地上,杜通见状大怒,一拐杖棱在杜旗的头上,顿时杜旗血丝直冒。狠,真他娘的狠!这杜通人老,气力可是不老。

    “你说”,杜通拐棍指着一下跪的人道,那人正是杜旗的心腹。那人暗下看了冒血的杜旗一眼,自知自己这关已难过去,便咬牙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杜通活那么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小小伎俩安能瞒过于他!他笑道,“狗奴才你倒是忠心,来人呐,给这厮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这杜府谁才是主人?!”说罢,一招呼手,身后这一帮打手们抓住那几位施刑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水刑伺候着。

    几人不消一会儿,便被水刑活活的闷死。杜通身后的管事见了,一摆手,那奴仆们便把那几人的尸体像拖死狗样拖到了外边。杜通捋了捋白胡须,眼睛眯缝着,对跪倒在地的杜旗道,“小旗啊,你跟着老夫多少年了?”

    杜旗被这杜通一拐杖棱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一些谋划已经被这旱地忽律猜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杜通到底知道多些,当着众人面杀死自己的心腹又说杜府谁才是主人,他明白这是敲打自己。杜府只有一个声音,一个领袖,那就是他旱地忽律杜通。

    想通此处,杜旗磕头如捣蒜,口称自己有罪,但只是不说自己罪在何处。杜通此刻也不想撕破脸面,因为自己将来的事还需这杜旗背后势力的相助。杜通颤呼呼的对着众人,一杵拐棍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诺诺退下,此刻大牢中只剩下了杜通和孟达。一个时辰后,孟达随杜通出了地牢。

    秋高气爽,其实不仅指的是秋天的白昼,也是指夜色。今夜用句洪荒诗人的话那便是天阶夜色凉如水。

    吴大胖子边欣赏今晚的月色,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身后的柷奥与周泰道,“公道,幼平,你们说,忠孝若是无法两全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办?”

第148章 秦宓闹东京,大胖周泰说狗() 
柷奥和周泰闻言面面相觑,没有回答。吴大胖子见状叹了口气,抬起头?14??,合上双眼,让整个身体都沐浴在月光下,用自己能听到的语言道,“忠孝两难全,选择了忠抛弃了孝,主子固然高兴,但转念连孝都抛弃的人,主子敢用吗?若选择了孝,抛弃了忠,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被抓住这软肋,随时可以背叛主子,那主子能用吗?孟达啊孟达,你会如何选择?”

    半刻过后,吴大胖子睁眼对着身后的柷奥道,“公道,有件事,璋要拜托于你…”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秦宓带着一大帮人,乌压压的围在了冉裘的府上。今日他要闹“东京”!

    此刻冉裘府内也是磨刀霍霍,向来在绵竹这弹丸之地,只有他欺负人的时候,哪有人敢欺负自己!这沟日的秦宓疯了吗?

    “爷,那秦宓已经把咱府上围起来了”,管事对着冉裘道。

    冉裘闻言,缠在脖颈上的白色貂尾一甩,嘿嘿冷笑道“这瓜娃的秦宓自以为靠上了杜家,便不把咱冉家放在眼里,嘿嘿,他难道不知这冉杜本是一体吗?”

    冉杜都是古蜀皇裔后脉,非杜撰,冉在杜前,有据可查。

    那管事显然是心腹,也是冷笑道,“这秦宓有才子小苏秦的称号,早就是目中无人,现下又有了所谓的‘靠山’,嘿嘿,便以为无法无天的可在冉家头上动土,这一次爷,你定要好好教训于他!”

    听到心腹的话,冉裘也是满脸的贼笑,手拨弄着貂尾,须臾过后,只见他一拍桌案道,“咱们去会会这小苏秦。”管事闻言,身体一揖跟着走出门外。

    此刻冉府枣红大门外,那真是围了三层又三层,着装整齐的是秦宓的手下,其他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秦宓见冉裘府门久久不开,顿时泼辣的注意的生了出来,他对着一仆从一番耳语。仆从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中却多了笔墨。

    秦宓毛笔沾上黑墨唰唰在冉府的大门上写将开来。有几位看客识得文墨,只见那枣红大门左门上写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又见右门写到,孝悌忠信礼义廉,恶!这什么意思,众人见闻是懵愣愣的。

    接下来,秦宓在这两对仗句上部居中的位置横写了四个大字,王八无耻。写罢,秦宓见状看看了自己的大作还算满意,点了点头,退到人群中。

    这时候人群中嚷嚷热闹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王八无耻?这…恶!他仙人板板的妙,实在是妙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可不是忘了八吗?

    孝悌忠信礼义廉,可不是没有耻吗?

    王八无耻,妙实在是妙!

    吴大胖子也是在人群中,把发生的一切尽收在眼里,此刻他蒙圈了!沟日的,对联不是起始于洪荒五代蜀主孟昶时吗,怎么现下?

    恶,其实吴大胖子对于这对联还是不甚了解啊!对联源于桃符,桃符自先秦就有,桃符有字有画,字后来慢慢演变成联,画则演变成了门画。东汉史书已有联与画的记载,而且某种程度上讲,东汉魏晋兴盛的骈体文,就是联。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却说秦宓带领着一帮人在冉裘府门外闹耍的正酣,这时嗡的一声,枣红的大门被打开。只见冉裘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仆从走了出来,“沟日的秦宓,你当真吃了豹子胆了,敢在我冉府门前撒野?”

    “哦,我说是那条狗在狂吠,原来是王八无耻啊!”秦宓言罢,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起来。

    王八无耻?冉裘和管事面面相觑,眉头紧皱,这哪跟哪啊?这时旁边的小厮暗下与冉裘耳语一番,听罢,冉裘回头,一看自家门上左右写着:王八,一二三四五六七;无耻,孝悌忠信礼义廉。嗯?门一合,岂不是成了王八无耻?原来王八无耻是在骂自己啊!

    想到此处,冉裘气的脸色通红,抽出腰刀一指秦宓道,“沟日的秦宓,我呆你祖宗!”秦宓是牙尖嘴利的主,岂能怕了他的威风,顶嘴回骂,不过他的骂语文雅罢了。

    两帮人就在这大街上对骂开来,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想必斗酒大会场上的观众也没有这边热闹。

    周泰看得也是眉飞色舞,嘴中啧啧,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小苏秦秦宓发起疯来,如此的泼辣!

    “幼平,若是有人这样辱你,骂你,轻你,你会怎么做?”吴大胖子扭过头来对着周泰道。

    周泰闻言一愣,若是有人辱我,骂我,轻我,我会怎么做?“主公,若是那人无理取闹,我会杀了他…”周泰说罢,刀疤脸狰狞的吓人。

    “恶,主…啊,大人,若是有人辱你,骂你,你会怎么做?”周泰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

    吴大胖子闻言一笑,“幼平啊,你见过狗咬人否?”

    “大人,泰常年在绿林上行走,那狗咬人的事见多了。”周泰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不明所以,只是顺着话题把事实道了出来。

    “是啊,这红尘俗世狗咬人的事多了,但你见过因狗咬了人,人反过来咬过狗否?”吴大胖子云山雾罩,话里有话。

    周泰闻言一愣,恶,纵使自己见闻识广,倒这还真没见过人咬狗的!难道就忍他、让他、避他、由他?他不清楚自家主子的真实意思,不过当下他也不敢再继续追问自家主子如何相待,闭嘴集中神识观看场上激烈的斗骂起来。

    吴大胖子见周泰识趣,心中暗笑,自己给自己了一个答案,狗咬了我,我不会咬那狗,但我会想办法炖了那狗!

    目光回到场上,两方人马嘶骂难听至极,那冉裘实在忍不下去,一刀就往秦宓身上劈,秦宓见状吓的一跳,心下接着便是一喜,机会来了,口中喝道,“冉裘你大胆,我现在是官府中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欲杀我,你这是造反!众人听着,冉裘意欲犯上作乱…与我诛杀之,本官定当高官厚禄相待…”

第149章 三小鬼唱戏,胖爷搭台讹人() 
秦宓手下一干人等早就有了准备,在吴大胖子埋下的托的带领之下,如?14??入羊群,上前砍杀起来。这时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傻了眼,沟日的这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下一个呼吸,撒腿就往安全的地方跑,他们知道这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冉裘此刻也是懵了,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中了秦宓的奸计,但现下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手中的腰刀左突右砍,两队洪流在冉府门前碰撞起来。

    躲在不远处的吴大胖子目睹着这一切,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道,“她献身板板的,这两帮家丁厮杀的场面怎么那么像为争夺地盘相互攻杀的古惑仔呢?”

    见双方都死了人,吴大胖子知道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正了衣冠,正要带着周泰一帮人吆喝制止,就在这时旱地忽律杜通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先一步大声道,“冉裘,秦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朗朗乾坤之下,聚众斗殴…”

    聚众斗殴?闻言吴大胖子刚迈出的左脚顿时收了回来,有意思,真踏娘的有意思!秦宓设计诱使冉裘抽刀砍人,按的是杀官造反的罪名,而杜通简单一句聚众斗殴则是成了不痛不痒的民事案件…有意思,官字两张口,当真是怎么说怎么行!

    却说秦宓和冉裘见是杜通来了,急忙吆喝手下回归自己的阵线,两人虽然杀红了眼,但杜爷的面子那必须是要给的。杜通此刻头也是一个大,这冉家虽然表面上与他杜家不对付,但他心里清楚,两家早已暗下结盟。再说这秦宓,他知道这瓜娃突然转了态度,愿做他的狗腿子打手,没有按什么好心,但他需要秦宓的声誉来完成他的计划…

    你说这两家现下干起来,水火不容,作为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他如何取舍?再往远了说,那一位寻访使费祎正在旁边虎视眈眈,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栽个大跟头!所以他杜通杜爷只能在中间和稀泥,按下个聚众斗殴的罪名。

    “杜爷,冉裘是欲杀官造反,而宓是平叛…不是聚众斗殴,围观的百姓可以作凭证!”秦宓显然是看明白了杜通的谋划,但他极力不想让杜通和冉裘好过。

    杜通闻言气的白胡子乱颤,沟日的秦宓给脸不要脸是吗,等老子把计划实现之后,第一个宰的人就是你!于是他冷言指着枣红大门上的对联道,“哈哈,秦贤侄,那府门上的字可是十足的辱人之语啊!”

    辱人之语?糟了,怎么把这茬忘了,该死!秦宓看到自己王八无耻的字迹,有些愤懑,因为汉律有,“无故辱人者,事主愤而杀人,不为罪”的条例。现下可是证据确凿啊!

    冉裘似乎也想出了这里面可以做做文章,便抓住了此点不放,双方蹭鼻子瞪眼,又要单挑起来。杜通见状,是一阵头疼,自己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回事啊?”众人转身一看,眼前来人为首的是位年轻胖子,杜通见是费祎来了,眉头紧皱,这人怎么来到了此地,他不应该是在斗酒大会吗?

    也难怪杜通这么想,因为这寻访使费祎是剑南春酒的东家,而此时斗酒大会正开的如火如荼,按常理讲这人不应该在这的!杜通想不通,索性不想,他也想透过这事来看看这寻访使的态度。

    秦宓见自家主子来了,眼中精光一闪,便故意隐藏在了杜通的身后,那家伙要多卑顺就有多卑顺!杜通上前一步施礼,便把吴大胖子介绍与冉裘秦宓二人。

    冉裘一听眼前的这位居然是州牧府派下的寻访使立时下了一跳,他偷偷见杜通老神自在便舒了口气,暗道,那事应该没有被暴露,于是上前施礼。

    吴大胖子见冉裘的表情变化,眯眼笑道,“怎么冉家主,为何见了祎如此的吃惊啊?”

    闻听,冉裘抱拳道,“裘方才见大人如此年轻就居于高位,深得州牧重用,故吃惊。”

    “哈哈,你的意思是本官如此年轻居于高位是靠着裙带关系,溜须拍马,上位了?”吴大胖子冷笑,往冉裘头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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