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刚一坐下,便听一名农民打般的人兴奋的开口说道:“大殿与武田家大战俺可是亲眼所见,大殿身穿金盔金甲,手里拿着长枪,直接从好几千敌人中冲过,只一枪就将武田家那员大将扎了个通透,不然的话,武田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退走了呢。要不是俺年岁已大,都想去追随大殿征战呢。”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对了,我听说大殿对待足轻可是好的不得了,不但顿顿吃大米,而且一个月还有二十贯的奉禄……”
见有人撇嘴,他连忙说道:“俺可不是瞎说,俺们村的一个娃,几个月前就被大殿选上了,这是那娃亲口说的。
可不只是光听他说,之前那娃家穷的叮当响,再瞧瞧现在,他身身上穿的啥,那盔甲连一般的武士大人都穿不上,而且新房都已经盖了三间了,只要他一回去,村里说亲的能排到村外去,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啊。
也就是俺家娃太小,等长大了俺也让他去投奔大殿去。”
当他刚一说完,有人点头认同,也有人笑而不语,而一名小商人实在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所以讥笑道:“真是胡说八道,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要胡说好了,据传闻高山大人根本就不会武艺,之所以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全是靠计谋,难到你没听过高山大人那尾张之狐的称号吗?要是向你说的那样勇武,为何不叫尾张之虎。”
这名商人知道的虽然不少,但他却不知道,织田家先主信秀就是有尾张之虎的美誉,就算别人敢起,氏宗也不敢去用。
万一要是哪天信长想到此节,恐怕氏宗就要跟着倒霉了,没有谁希望别人与自己的父亲混为一谈。
那名农民对高山氏宗实在是太拥护了,自高山氏宗入主飞驒之后,不但秋毫无犯,反而还减免税赋,而且这一减还不是一点半点,十税一,五税一啊,就连做梦他多不敢想,不然的话,一向生活困苦的飞驒农民哪会有闲钱来酒馆喝酒。
而刚才那番话的前半段也的确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现在有人当众揭穿,他可不愿意就此承认,只见他红着老脸说道:“这还能有假不城,这可是俺亲眼看到的。”
而那名商人也是不依不饶,很快两人便争论起来。
照莲寺教义坐在旁边也已经听了个大概,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正在争论的两人中间,长叹道:“唉,不管谁胜谁败,受苦的总是平民。”
他这一开口,正在争吵的两人立刻住嘴,而周围的人也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据本座了解高山家惨胜于武田军,为了维持统治,必会横争暴敛,你等受苦的时候也就到了。”
照莲寺教义本以为,当这番话一出口之后,在场之人必然会随声附和,毕竟天下间所有势力的家主皆不会将这些升斗小民放在眼里,对家主来说,他们只不过是自己用来敛财的工具罢了,这一点别看平民愚昧,但心里也不是不清楚,不然的话一向一揆就不会频频发生了。
而僧人煽动叛乱的惯用手法就是现勾起民众对领主的不满,然后在给与其很少一部分如粮食等物的诱惑,这样基本就算是成功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坐的七八人根本就不入圈套,当他刚一说完,在场之人可是不干了,尤其是几名农民。
不过僧人虽然比不了武士,但地位也要比农民高的多,所以只听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大师,看来您对俺们这穷乡辟壤不了解啊,要是搁过去的确向您说的那样,俺就赶上过一次,可高山大殿却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但没横争暴敛,反而将税赋调到了五税一,现在更是十税一,大师您去过的地方多,见过的事情也多,有那为领主老爷会像大殿一样,这么为俺们着想,以后在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照莲寺教义耐着性子听完后不由大惊,他之所以用此开头,还不是因为他知道在战后大名一般都会加税加赋,以此来快速补充,这已经基本成为惯例,可谁想到高山氏宗不但不加税,反而还将税赋调的这么低,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不过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他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下后,有说道:“本座看你们是被高山大人骗了,高山家有那么多武士与足轻要养,别说是五税一,就算是二税一都负担不起,现在他这么说是怕领地不稳,等其实力恢复之后,就算改便决定,你们又能将他如何?想要反抗?那时候就太晚了。”
“不可能,高山大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对高山氏宗无限崇拜的那名与商人争吵的农民立刻义正言词的大叫道。
而令外还有一民农民可就不像他这样忠诚了,只听他连忙问道:“大…大师,那按您说应该怎么办?要是高山大殿真说话不算数的话,俺家人多,说不定就得饿死几口子。”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根本没从手中的酒碗上离开过,原本以为之后能够过上好日子了,所以在思前想后半天,才决定来这里奢适一回,可现在听这云游僧说完,碗里的酒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酒了,而是家人的命,所以就连端着酒碗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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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六章 人到地收()
照莲寺教义见终于有人顺着自己的话说了,这才轻松下来,并且也感到十分庆幸,幸亏自己是在收获的季节到来之前前来煽动,要是再拖上几个月,真等农民们按十税一交完税赋后,那恐怕就算是自己磨破嘴皮子也不会有人响应。
莲照寺教义见时机已到,先是习惯性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才低声说道:“既然高山氏宗不让你们活下去,但到不如联合起来将他推翻,像这样不仁不义的领主要他何用,当然只凭你一人是不行的,不如回去通知乡里,大家团结起来,只要将高山氏宗推翻,这土地还不是你们的。
本座不过是从此路过,上天有好生之得,本座不愿意看你们受苦,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翻话来。”
“高山大殿绝对不会这么作的,不要相信他的话!”那名维护高山氏宗的农民大吼道。
他这一吼不要紧,酒馆内的人随着话音落下全都围了过来。
而刚才与其争吵的那名小商人长年在外游走,虽谈不上见多识广,但也有几分见识,从这僧人的话语中,他便可以猜的出来,对方一定是想要对高山大人不利,如果是在之前的话,他是不会管这样的闲事的,他只会默默的离开。
可现在却是不同了,高山大人不但减免了农民的税赋,而且还要在高山城外兴建一座像界那么大的町镇,而且还取消座这样的行会,减免税赋,鼓励自由交易,最重要的是还会免费提供给商人店铺,谁先去那店铺就是谁的,这样的好事他开始也是不信,不过前两日有高山家的武士大人来此招募工匠,这些话他是从那些工匠口中亲口说出来的。还能有假。
并且现在各村中皆贴上了招募民夫的告示,还有高山家足轻负责讲解,如果是商人过去寻问他们更是会详细的说明,如此一来。这商人可就不打算离开了,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店铺,只要自己盯的紧些,这个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而现在这名僧人竟然想要煽动民众推翻高山大殿,一但让他成功了,那自己的愿望岂不是也就跟着泡汤了吗,就算为了自己。也要揭穿他。
不过这名商人可是十分精明的人物,虽然坐着僧人的那张桌上只摆着一把长柄稚刀,不过他相信就算他们没有武器,只要自己被擒,那么对方有无数个办法让自己死亡,所以只见他先悄悄的退到围观的人群之外。
而这时那对高山氏宗十分崇拜的农民正在跟那僧人争论者,农民毕竟是农民,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几句。十分乏味,而那名僧人却是滔滔不绝,说出的话根本没有重复的。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围观的众人一定会听信这僧人的话语,说不定现在就会在这松仓城中闹事,而这里的人虽然没有反对,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却也能看出来他们也并不十分赞同,甚至有人还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此刻酒馆内的人已经全都围了过来,甚至就连刚才在赌博的也停了下来,过来围观,若是仔细算下来。足有五六十人之多。而就在众人专心致志的听着两人争论之时,只听那名商人大叫道:“这三人是奸细,他们想要谋害高山大殿,大家一起上,不能让他们跑了啊!”
众人听完不由一愣,而在场的那两名僧一直保持着警惕。所以当这商人一喊,只见他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更有一人朝起长柄稚刀,想要挤过人群将这个识破自己身份的人斩杀。
那商人到也精明,他早猜到对方会如此行事,所以当他刚一喊完,转身就朝酒馆大门方向跑去,眨眼的功夫便跑的无影无踪了。
此刻照莲寺教义心中大急,如果与自己同来的二人不如此鲁莽的话,他还可以辩解,可他们这一动,就算自己想解释也不可能了,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快跑,只见他轮起拳头将挡在面前的人打倒,想要逃跑。
其中那手持稚刀的僧兵更是轮起太刀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在这个时代中,平民的胆子是很小的,不过在酒精的麻醉之下,再加上高山氏宗的恩得,这些人竟然并没有退缩,尤其是那名崇拜高山氏宗的村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只见他猛跑两步,朝将要冲出人群的照连寺教义扑了过去。
照莲寺教义就算有留意身后,但那名农民来的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应对,只听“砰”的一声,便被撞倒在地,僧人毕竟不是武士,如果是武士的话,就算是借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袭击武士大人。
而如果换僧人,尤其是这些无权无势的云游僧人,他们的顾忌就小多了。
所以当那名农民一动手后,他们也不再旁观,全部跟着打了起来,虽然他们凭借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将那另外那名没有武器的僧人治住,不过对那名手持稚刀的僧人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如果其趁这时逃走到还有可能,可他不但没逃,反而还想将在场的平民杀散将两人救出。
在他眼中这些不通武艺的平民与娄蚁无异,自己手中又有武器,别说对方只有区区几十人,就算是有百人,凭借自己的武艺他也有信心将三人救出。
所以自己快要跑到门口的他又手举稚刀,打算翻身杀回。
酒馆房梁上一名高山家忍者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很长时间,如果下面只是动动拳头,他是不会管的,毕竟主公有命在先,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他也乐余在一旁看热闹,精锐僧兵能被农民打倒,这样的好戏可不多见,所以他在刚才并没有显身的打算。
可现在却是不同了,对方想要杀害领民,这他可就不能不管了,否则的话,若是因为自己袖手旁观,导致有人伤亡,那么主公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平民在别的大名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在主公心中却是有很重的地位。
想到这里,只见他身手入怀,摸出一枚手里剑,略做瞄准后,抬手便向那名手持稚刀的僧兵射去,只听“噗”的一声,手里剑从其后脑没入,显然这名僧人已经在没有了任何存活的可能。
他这一应声倒地,场面立刻开始混乱起来,打架对平民来说到是不算什么,可是闹出人命,就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了,在混乱之中那名忍者也趁机离开了酒馆。
“大家不要慌,他们是奸细,高山大殿是一定不会怪罪我们的。现在还是快将这三人带到松仓城交给武士老爷发落吧。”
酒馆老板可不想让自己的小店再这么乱下去了,现在的生意已经受到了影响,如果在闹下去,这生意也就别做了,所以只听他连忙说道。
松仓城中,刚才那名识破僧兵目的的商人现在就在城代田中胜介面前,他逃跑之后便直奔这里通风报信,而此事田中胜介早就已经知晓,现在已经闹出乱子,他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不过当他刚要率军擒拿尖细之时,便听属下汇报,说尖细已经被国人勤拿,不由大乐,不但亲自出面安抚,并将那通风报信的商人与那最先动手的农民留了下来,等待主公的嘉奖。
而前往各村煽动叛乱的僧人也没取得什么成果,虽然农民们觉得他们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一提到叛乱,却没有人在随声附和了,高山大殿没有压迫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推翻他?至于高山家是不是会像僧人们说的那样,只要等到几个月后就会知晓,就算要叛乱,也要等到那时。
所以这些僧人只得灰溜溜的离开,返回加贺向住持汇报,不过要说起来,他们可要比照连寺教义幸运的多,至少他们暂时保住了性命。
高山氏宗与麾下军势正在中塔城中休整,这座城作为作为与飞驒相连的城池,对高山氏宗来说不可谓不重要。
不过如此重要的城池,却因为他处在高山之中,所以早就被武田家遗忘,高山军一到,城中五十名守军根本不敢抵抗,跑是跑不了了,所以他们立刻选择了归顺。
至于城代武士,早就在高山军一露面之时逃的无影无踪了。
信浓与飞驒接壤之地尽是高山,同样属于飞驒山脉,而在往东十里,便是松本平原,土地也随之开始肥沃起来。
如果只攻取两三万石的土地的话,那么就与这松本平原无缘了。氏宗对此到是没什么可不舍的,只要能将飞驒山脉全步攥在手中,那么等自己实力一够,就可以随时从群山中杀出,而武田家想要来进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在大军休整的同时,信浓与飞驒边境处的势力已经被打探清楚,由于边境处在高山之中,又加上石高太少,所以除了已经被自己夺得的中塔城外,只还有三座城池,而且城池中的守军多的有二百,少的只有几十,氏宗可不想在这些小城小砦面前多浪费时间,所以在接到情报之后,立刻将忍军一分为三,同时对三座城池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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