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王族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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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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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里有人!”王伦觉得这次自己没看走眼。

    看着近,走起来可就远了,日头当头了,热气上翻,这时候能遇到活人真是不容易,农人坐在土垄上,面皮黝黑,深情得注视着远方,王伦一打眼,几寸许高的小苗,有些已经开始泛黄,左右的杂草倒是清理的干净。

    “老丈,何故枯坐于此?”

    农人显然早就看到了王伦三人,动了动嘴唇,指指天道:“去年就没怎么下雪,今年更是一雨未下,方圆几十里的河沟都要干了,这样下去,今年的夏粮没着落了。”

    王伦踢踢地上的土块,陪着老农站着,杨林把短枪插进土里,拔出来摸摸一点湿气都没有。

    “几位是过路的吧?不嫌弃的话去老汉家里喝一碗水。”

    “多谢老丈”。王伦三人跟着老农去了附近的茅屋,喝一碗沁甜的井水,老农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个大概,王伦这才知道,州界的那条大河沟就是黄河的故道,不是支流,而是主河道,只不过在大约几十年前(1034年)黄河又变道了,离着现在的德州城不远,而黄河又不甘寂寞得在十五年前1099年)又变道了…真是多灾多难的黄河下游啊,失去水源,原本富饶的田地立马变成了黄土贫地。

    参与这个话题真让人心里沉重,王伦带着二人告谢迅速离开了,第二日见到了那条又改道的黄河,河道依然宽阔,水势滔滔的河水不见踪影。

    以王伦的学识,对这种级别的灾害一点办法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让杨林有些看不懂了。

    “王兄,看淡些吧,黄河之岸千年来百姓不都活下来了,你就是痛哭流涕,老天爷不愿意下雨你也没有办法啊,听小二哥说本地的知州知县已经开始求雨了,你也别太担心。”

    “杨兄弟,你是不是从来没种过地啊?”

    杨林一顿,“没有,那玩意太苦了,都说种地是土里刨食,听天由命,我学本事为了出人头地,我这一身本事可不能荒废了。”

    “你说吧,老百姓种点地容易吗,黄河泛滥水灾全没了,下大雨一冲全没了,不下雨旱灾收成大减,闹蝗灾就绝收,这还有冰灾,雹灾。”

    “王兄,你不去考进士可惜了,你考上肯定是个好官!”

    王伦心里骂,我倒是想呢,我这年纪背那些经义典籍不是要我命?根本不抱希望了,再说了,自己拿天灾也没办法,总不能推广滴灌吧?这么久了,对于铜钱的概念,自己还是有认知的,没有高效益的经济作物打底,根本别想建起来。

    “算了,算了,不想说早点睡,明早咱们早点起,争取一天赶到将陵县!”

    四十余里,一天赶到。杨林倒是很轻松,在前面嘲笑王伦,看着趴在杨林背上的李宝给自己鼓劲,王伦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背着小三十斤的背篓,你们二人倒是轻松,杨林那个小破包袱,最多也就七八斤,最可气的还是李宝,这才几天帮着外人!

    城门口一直是多事的地方,因为这里人车混杂,如今也是,天快黑了,人车都赶着进城。王伦和杨林却只能让开大路,站在草地里吃飞灰,“这是谁家的车队,这么牛气!”

    “看着不知哪里的大官家奴,王兄你看,那守门的官兵查都不查。”

    “这二位兄弟,外乡人吧?”看热闹的总不乏嘴快之人,那人回头笑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大官的家仆,而是个不知名的生药商人。”

    “不知名的生药商人?大哥却这般了解?”杨林接道。

    “对喽,在我们这里不出名,因为不做本地人的买卖,你看见那太平车上插着的花团旗没有?”

    “看见了,这花哨的旗子,当家的肯定是个浪荡子。”

    那人了然一笑,“那我可不知,只知道是阳谷县西门家的车队,去往霸州榷(què)场做买卖的。”

    “阳谷县的西门庆?”王伦脑子中猛然对号,不觉脱口而出。

    “哦?好像是吧,不是说了,不出名嘛,具体的不清楚,也就知道这家门面大,恁二位看那车队的把式,看那拉车的健马,就晓得这家的势力了。”

    “是一路走,一路抖威风吧?”杨林不屑得望着车队,王伦前后估摸了一下车辆,有个三十几车,六七十多匹马,五十多个人,不算车上的货物,起码两万贯。

    车队徐徐进城,行人才陆陆续续进城,一路的马粪马尿把地面踩得稀烂,真是看着过瘾,用着过瘾,路人遭罪。

    “什么时候我杨林也能凑够一匹马钱!威风威风!”

    “你要只是牵着玩,也不贵的。”

    杨林一白王伦,“宝儿咱们走…”

    将陵县城原为长河镇,还是因为河患迁来此地,而这里有一道连接南北的运河——永济渠,现多称呼御河。

    南起卫州新乡,北尽沧州南皮黄河道。顺着黄河向北直去而后东折入海,这东去的一段便是宋辽边界,也就是淤泥泛滥的沼泽区,河沟多一点,泥坑多一点,对面的骑兵就不能南下骚扰了。望着一脸得色解说的店小二,王伦心里暗笑,罢了,通往边境的要道,这一处空闲客店耗了自己半天。

    “这南返的客商如此之多,捎带的货物恐怕也都是生药山货毛皮之物,骚臊气熏得人心烦。”

    “算了吧,将就一夜,走江湖的反倒如此挑剔。”

    “哎,王兄,不是我多事,挨不住那臭味直灌脑门,明日出了北门,我都想的到有多少踩得稀烂的屎尿。”

    “哇,草够了。”王伦放下手里沾满黄色混合物的布鞋,放在门口,杨林哈哈一笑,“哎,这就对了,收拾也白收拾。”

    “不过,咱们去沧州可以直接坐船啊!”

    “坐船?好啊,省了脚力,一会我去打听下,吃饭的事就拜托王兄了。一路渴得厉害,最好稀一些。”

    “滚!”随即杨林一个快步窜出了房门。

    天天蹭吃蹭喝还挑三拣四,也不是不给钱,每天象征性的给二十五文,拿出了吃自助的架势,盘算着对方也没有太过分,王伦也就偶尔嘴上痛快一下。

    晚上又愉快的凑在一桌吃饭,杨林把探来的消息说了,有船但位置不多,想要顺路,船钱一人二百文。

    “百里水路二百文?我宁愿走着去!落了钱吃顿烧鸡!”

    “好嘞,王兄所说正是我所想,宝儿有烧鸡吃喽。”

    李宝听了也高兴起来,“有鸡吃喽,有鸡吃喽。”

    王伦觉得自己掉坑里了,“杨林,可以直接到沧州城下吗?”

    “当然不是,过了永静军,出南皮入黄河,停在沧州长芦镇,差不多二百七十里。”

    “这么一算贵是贵点,但是快吧?还不如坐船!省的吃一鼻子骚气!你怎么不嫌弃了?”

    杨林搭下筷子,“王兄,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走了,沿途见闻,人情风俗,坐船一晃而过,毫无生趣,再说,小弟天生有些怕水,现在水急万一翻了个船…”

    “最后一句才是实话吧,走江湖的汉子居然不会水?”

    “王兄,黄河可不是你瞧见那些能看见鱼的水泊子,一下水,黄泥汤子沙石沫子往鼻子里灌,多少好汉吃不了一个浪,似个活埋!再者我娘亲说了,浑水泊子里住着水鬼水怪拖人下水索命,冤死了不知多少贪凉的娃儿。”

    “那你怎么不呆在爹娘身边?在外面瞎跑不怕被山贼捉了去?”王伦看着杨林认真的神态,忍不住调侃起来。

    杨林却沉默了,俄而,“一场雨,一场水,地没了,人也没了。”

第29章 投奔沧州·分道扬镳() 
额,王伦不愿追究别人的身世,就像不愿提起自己的一样,爹娘哥妹都好好的在另一个世界,自己总不能说胡话吧?想出一个一言难尽来圆谎。现在又遇到亲人遇难的苦命人儿,设身处地去想,王伦感同身受。

    李宝伸出手来拉着杨林的袖子,“杨伯伯,练好本事,将来就不会再吃亏,还能保护别人。”

    王伦惊讶于李宝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杨林早抱起李宝啵啵几口,“好娃儿,等有空了,王伯伯教你练本事,打坏人!”有王伦的提前叮嘱,杨林没有在孩子面前提他爹娘的事,胃口最好的二人都无心再吃了,起身就离开了。

    这下便宜了王伦吃了个足,收拾完了回屋李宝也不在,想必是挨着他杨伯伯睡了,这下舒坦了。

    翌日,打点好行装去杨林那屋喊人,退了房去街上吃个早饭直接上路,敲敲门,打开的却是睡眼惺忪的李宝。

    “宝儿,杨伯伯呢?”

    “不知道,我醒了就不在?”

    “昨晚和你一起睡的吗?”

    “是啊,搂着我,还给我讲错斩崔宁的故事。”

    “哇草,以后不许你再和他睡了,讲的什么乱七八糟,带坏孩子。赶紧洗漱,你的包袱我收拾好了。”

    直到王伦退了房出门来都没看见杨林,这汉子不会自己离开了吧?虽然有点不舍,人各有志,算了吧。

    结果刚出街口,王伦就后悔了,杨林大刺刺得坐在那里吃馒头,脑门上都能看到一层细汗。

    “杨大侠,昨夜去哪里做无本买卖了?收成可好?”王伦故意拉长调子埋汰杨林,一句话炸开了油锅,围坐满当的食客纷纷把脑袋转了过来,见识这位杨大侠。

    杨林鼻子嘴里喷出了米粒,指着王伦说不出话来,“胡说什么!”

    王伦嫌弃得看看杨林面前的狼藉,去了远处的一桌。杨林收拾东西追了过来,“王兄,我可是早晨才出门的!不是半夜!咱们不是要去沧州吗?还记得昨天西门家的车队吗?我去打听了,咱们正好顺路,有个照应啊!”杨林故意大声说话,以示意刚才王伦的话都是友人间说笑,坐头间又恢复了平静。

    “你的意思是咱们跟着西门家的车队?”

    “对啊,路上有个周护,岂不好?”

    “哦,那他们什么时候走?”

    “一开城门就走了。”

    “这就是你打听的结果?咱们还要玩命的追?你确定能追的上?”河北这一带可是大平原,官道整修得平坦,车队行进起来可一点不慢,起码,比自己两条腿快多了。

    “没事,先吃饱了,能追的上,宝儿走不动了,就我背着。”

    那,我走不动了呢?王伦忍住没说出来,破天荒要了十个肉馒头,李宝啃了两个,自己吞了四个,剩下四个放进背篓,看得杨林直啧啧,“了不得了,王兄,你是要使出真本事吗?”

    离城三十里,路途比预料中好走的多,日暮终于在安陵镇追上了车队,却不是西门家的车队。

    “生药买卖一年四季都能做,出春入夏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好时候,所以啊,但凡有些势力的都要来做这一笔买卖,看见这么多车队也就不奇怪了,王兄,宝儿你带着,我去打听打听。”杨林解释几句离开了。

    王伦瞅瞅对面的灯火通明大车店,忙进忙出的伙计护院车夫,心念道:不会西门庆也来了吧?

    很晚杨林才回来,一身的酒气,混合着大通铺的酸臭,王伦真是后悔没坚持坐船,沿路的宿头只有大车店,大通铺,为数不多的客房价格高的离谱,空地扎帐篷的也不少,王伦只能凑合,安全问题,店家想的绝对周到,土炕中间是方坑,可以放财物,盖上木板草席,上面睡人。晚上人睡齐了反锁,早上天亮统一开门,都点好了东西没问题才让离开,如果想早走,好嘞,有专门早走的通铺,大家都早走。

    李宝挤在王伦和杨林中间睡得安生,恶心的是王伦左边的大胡子梦中剧情太丰富,梦话一套一套的,桃妹等我回来,桃妹我给妳带回最好的白狐皮…

    王伦没功夫招惹这些人,出门在外,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一二人拉拉长短,混个熟路上照应也就算了,人杂的地方,千万不能冒险,即便对方长得面善,不过在这个流行蓄胡子的社会,王伦看谁心里都没底。

    天一打亮,伙计开门,一个个喊醒了人,都全乎,也没出事,只有杨林醉的直晃悠,王伦朝伙计笑笑,“昨晚这孙子喝多了。”

    ……

    “杨兄昨晚去哪快活了?裤带没系就回来了?”

    杨林却毫不在意,“昨晚啊,别说,托王兄的福,终于搭上线了。”

    “什么线?”王伦好奇,故意压低声音道:“联系好道上的兄弟了?在哪下手?劫车还是劫药材?”

    “去,去,胡说什么!”杨林欲言又止,“等有了确切消息再告诉王兄,现在还不能说。”

    从这一天起,杨林变得神秘起来,王伦带着宝儿在长长车队的一侧前进,杨林不知跑到哪里,一到晚上就出现在王伦眼前,王伦暗笑,这哪里是豹子,分明是家猫。

    终于在永静军,王伦弄明白了缘由,杨林在找西门家的车队,要不是对方在永静城休整一天,他们这两条腿,到死也追不上。

    事情的发展和王伦初期的猜测一样,杨林在有意巴结西门家的管事人,一个大高个子,看着就孔武有力,王伦有些厌恶起杨林来,当然更多的是对西门庆本身的厌恶,没错,西门达的独生儿子,西门庆,他老爹可舍不得让自己宝贝儿子出来押车走货,他老爹当然更不可能,还在深刻研究生育之术,给西门庆多生几个弟弟妹妹,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成果罢了。

    这些都是车队里谈笑的佐料,杨林一脸八卦的给王伦复述,雅俗共赏的就直接说,太过劲爆的就躲着李宝说,男人间的恶趣味很快就达成共识了,什么武大郎武松,都没发生呢,人人说起西门庆来都是一脸羡慕,哪个男人不想生来富贵之家,花丛中左拥右抱,在世人眼中,女子是生育机器,到了独苗的独苗西门庆这里,却挂上了这个牌子,好在已育一儿一女,西门达就不太逼西门庆了。

    西门家车队的管事叫韩道国,绰号韩一摇,还有个管账的贲四儿,王伦对应体格就知道不是善与之辈,尤其是听到他家老爷喜欢把买来享受过的小妾,赏给手下最能干的管事之后,王伦看杨林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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