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一六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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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一六三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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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虽然大多定居在永宁城中,但整日忙碌,哪能轻易聚的这么齐全,因此借此机会大伙便豪饮了一番。当自鸣钟响了三下之后,这才互相搀扶着一一离去,汪三江爬在床上倒头就睡。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大约八点,汪三江才醒了过来。大梦了无痕,平生我自知。早餐已经准备停当,洗脸刷牙之后,匆匆吃了几口,仰天大笑夺门而出。

    汪三江出门之后,乘着爬犁,先往西而去,到了阳光大道与十方大道交汇之处,便转而向北来到庙街广场与奴儿干公园的正对面。

    只见集行政院,中枢各部衙门,御史台,资政院于一体的四进院落已经建造完毕。虽远不及大明王朝的紫禁城气势雄伟,但胜在充满了勃勃生机。

    大门建的异常高大,在巨大的红色木门两侧有四个士兵站岗,看见汪三江进来,一起喊着:“敬礼!”

    汪三江仔细打量着大门,只见巍峨高耸的门楣上挂着匾额,上书“含章苑”三个描金大字,两侧有副长联,曰:“与百姓有缘才来此,期寸心无愧不负斯民。”

    四进院落皆为砖木结构,显得古色古香,清一色的传统风格,雕梁画栋自是不必多说的,飞檐高耸,恰如阿房宫赋所云:“五步一楼,十部一阁,廊腰缦回,牙檐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

    汪三江眼见行人来来往往,各部门工作人员秩序井然,穿过了前三进院落,来到了资政院,从七层大楼门口进入,拾级而上,刚刚来到位与顶楼的小会议室门口,便听到大伙高声地喧哗:“昨晚老余吐了!”

    “老张也吐了!”

    “谁说我吐了?”

    “我明明看见你满身的呕吐物,还说没吐!”余漫兮大声的争论。

    张万全高声的喊道:“那是咱们的方神医呐!我见他晕的厉害,连路都不能走了,就好心搀扶,谁料得到这丫忒坏,竟吐了我一身,可惜老婆给俺亲手缝的大氅了。”

    汪三江推门而入,大声的说道:“你家胡丽丽心灵手巧,要不给我们大伙每人做上一件吧。”

    周召南见与会人员已经到齐,便说道:“人齐了,不要再胡闹了,正事要紧。”

    大伙听后在一张大圆桌前随便地坐了下来,左舟挨着汪三江,旁边便是余漫兮。

    左舟低声地说道:“旺财呐,要小心身子骨啊,我看你这是被嫂子把身子骨掏空了,昨晚才喝了多少,你便早早的醉了。”

    “你知道什么,李存真在密报上说,他们在北京的时候,去了暗娼。”

    汪三江听后暗骂李存真连这事都上报了资政院。此时穿着合身的蓝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一水的大姑娘们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来到圆桌旁边,在大伙的身后站定,面带微笑的上茶,摆放干果,瓜子等零嘴儿。

    汪三江的目光从这些衣着整洁精干,礼仪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姑娘们中间穿过,打量着小会议室里的布置。

    这会议室大概一百三四十平米的样子,向阳的一侧是落地大窗,此时阳光洒了进来,照耀在精美的花盆中的各色花卉之上,杜鹃红的正艳,几颗芭蕉也是绿意盎然。

第210章 第二个五年计划(三)() 
巨大的淡蓝色窗帘挂在边上,此刻扎了起来。窗户旁边摆着沙发,配着茶几,放有插着鲜花的梅瓶。

    北面的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黑龙江流域迷人的风光,画幅大的惊人,铺满了整面墙壁,就像贴上了壁纸一般。

    墙壁之下摆着几张桌椅,还有一个仿造的地球仪大的吓人,上面地图便是经大伙回忆,又反复修改这才确定下来的,只有一些闻名遐迩的地方才填写上了名称,而大多地方只能空着。

    两侧的墙面上满是书架,就像来到了图书馆一样,摆放着东夏国的各种资料,还有行政官员及军事将领们的详细档案,各地地图人口的资料。

    巨大的圆桌摆在会议室的中央,会议室还是略显空旷。十六人的座位,正好空着三把椅子,不用问便知那是为李存真,石为经,王知味三人而设的。

    工作人员摆放茶点完毕之后,从门口退了出去,带上了厚厚的木门。汪三江从大圆桌上一大堆娇艳欲滴的鲜花旁边端起钧瓷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便听到周召南率先说道:“承蒙大家的信任与支持,本人担任这一把手来,诸事还算顺利,基本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虽然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但总体上还算实现了当年的愿望。

    在拟定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时候,我们想要在这崇祯十二年,也就是公元一六三九年实现移民二百万;发展农业解决移民们的穿衣吃饭问题;发展工商业,并实现工业的半机械化。

    目前移民已经快有两千万之多,加上蒙古人,布里亚特人,雅库特人,鄂伦春,鄂温克,费雅喀人等少数民族及俘虏的西班牙人,满清鞑子,东夏国目前人口已经接近三千万之多,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其他方面一切也都顺利,唯有这实现工业半机械化还差的很远。”

    周召南说道这里看了看余漫兮等人。路修远,冯九渊红着脸低头不语,余漫兮争论到:“不是采用了以毛驴为动力的机械吗,也算工业半机械化了呐!”

    “我们要的是以蒸汽机为动力的机械,而不是什么毛驴,现在纺织厂的车间里总是一股尿骚味,这能行吗?”周召南怒嗔了一下余漫兮继续说道:“我这就将这资政院的大印交给旺财了,由你领着我们来研究制定这第二个五年计划。”

    周召南说着将装有大印的纯金打造的盒子推到了汪三江的面前。

    汪三江看着镶嵌着宝石的盒子笑呵呵地说道:“还是大伙一同研究,我那能领导大家呢?诸位都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本人何德何能,还能领导大家呢?”

    大伙听后哈哈大笑,张万全大声的说道:“领导个屁,这资政院院长一职嘛,就像明朝的大内总管,汪公公就不要装逼了,快主持会议吧!”

    张万全此言一出,大伙笑的更加厉害,前翻后仰,东倒西歪的。汪三江瞪着张万全说道:“那就有老张先就轻工业方面的计划说上一说。”

    。。。。。。

    大会进行了整整一天,大伙的午饭,晚饭也一应在会议室的阳台上对付了一下了事。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这才敲定了这第二个五年计划:

    一,在崇祯十七年到来之前,实现再从大明移民一千万的目标,将西江(鄂毕河流域,额尔齐斯河流域,整个东北平原纳入东夏版图。

    二,东夏商业波及到黑海,地中海沿岸,中南半岛,南洋诸岛,印度次大陆,南美北美,总之要让全世界人民都用上东夏产品,让整个地球都为东夏提供原料。

    三,不论从经济方面,还是文化,军事,政治方面对大明形成合围的态势,为下一个五年计划接受大明作好准备工作。

    四,工业方面,一定要实现交通工具及生产设备的机械化。无论航海,车辆,纺织,钢铁等行业都要蒸汽化,总之这五年便是工业蒸汽化的时代。无论人力,物力,财力全都要大力支持,绝不能给工业口的余漫兮等人任何推诿扯皮的借口。

    五,加快东夏的文化建设,大力创办期刊,杂志,剧团等文化单位。宣传东夏新风尚,让社会充满勃勃生机,努力提高东夏人民的幸福感。

    。。。。。。

    三月杏花开的争艳,桃花弥漫山野。宁德公主与石为经的婚期在即,繁琐的礼仪让二人苦不堪言,在一切礼仪完成之后便到了三月十一日。

    这天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下了整整一日,一直到傍晚时分又变成了雷雨天气。朱由检正在乾清宫的大殿内来回的渡着步子,满脸的怒气,双眼布满了血丝。

    东夏国的火器早就解到了兵部衙门。而当三万多人的新军组织起来之后,新任的新军督师卢象升要为将士们分发武器的时候,这才发现差了整整五千杆燧石枪与一千门大炮!

    火器系社稷安危,这还得了,朱由检便让内阁次辅,吏部尚书洪承畴会同刑部,大理寺,北镇抚司彻查此事。

    数日之后,也就是今天,洪承畴的奏疏,新军督师内阁阁员兵部尚书卢象升的请罪疏前后放在了御案之上。

    朱由检看后便怒火中烧,在大殿内渡起了步子,渡着渡着他又拿起了卢象升的奏疏,如刀劈斧剁一般的楷书便又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臣内阁阁员,兵部尚书,新军督师卢象升跪奏:

    库藏火器不翼而飞,令臣惊骇不已!东夏交割火器之时,臣曾一一清点,并无丝毫差池。然分发将士之际,燧石枪凭空消失达五千之数,而东夏火炮亦遗失一千门之多!

    臣思前想后,料是兵部官员贪墨藏匿。此皆罪臣驭下不严,此乃万死之罪耳!”

    然兵部官员贪墨火器,非是私藏,便要贩与他处。而敢与之买卖着,无非东掳与流寇而已。

    兵部官员藏匿火器便有谋逆之嫌,而贩卖于东掳,亦或者流寇,则后患无穷,罪臣不敢细言!

    罪臣受陛下隆恩,委以本兵之重任,而又为中枢近臣,又兼任新军之督师。罪臣不思报圣恩于万一,反渎职误国,以至于为国新添祸患。请陛下将臣凌迟于闹市,以为百官儆效尤!”

    朱由检看着看着便怒从心生,大骂一声:“蠢才,误国矣!”将奏疏重重的仍了出出,朱由检用尽了全身之力,那奏疏快速的飞着装在了门楣上,“啪”的一身掉在了地上。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知道朱由检的脾气十分暴躁,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连那整日伺候他的王承恩也只觉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第211章 惊天大案() 
气喘吁吁,脸色极为难看的朱由检又拿起了洪承畴的奏疏,只见字体圆融,就像洪承畴的为人一样,工工整整地写着:“

    内阁次辅,吏部尚书洪承畴上奏吾皇:

    臣自领旨彻查兵部火器遗失一案以来,虽明察暗访,但并无蛛丝马迹可循。

    臣谨遵上谕,已将兵部大小部员数百人悉数抄家监禁于诏狱,挖地三尺,仍然一无所获。

    臣本无能泛泛之辈,实难当如此之大任。臣请陛下选贤举能,再委之以如此军国重任,方能拨云见日,使该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

    朱由检虽然是多次翻看,但仍然气得不轻,大骂一声:“洪承畴老奸巨猾,非是公忠体国之臣子矣!”骂完又将奏疏重重地仍在了御案之上,却把茶盏打翻了过来,顿时茶水弥漫,于方寸之间恰似翻江倒海一般!

    王承恩眼见茶水往奏疏上蔓延,连忙上前擦拭,因为紧张过度的缘故,毛手毛脚的王承恩却把堆积如山的奏疏推出了御案。

    朱由检见奏疏哗啦啦地掉了一地,盛怒之下的他只感觉热血直冲脑门,双拳不由得紧握,大喝一声:“蠢奴才!”一脚将王承恩踢翻在地,接着便感觉到满口地腥味,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眼冒金星,头晕的厉害!

    王承恩被朱由检一脚踢飞,一头撞在了乾清宫的大柱上,疼痛难忍,用手一摸已是血流如注。

    王承恩正要跪着请罪,抬头寻找朱由检的位置,便见朱由检喷出的鲜血如雨点一般的洒落了下来,而皇上瘦削的身子一歪,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王承恩看的大惊失色,哪有时间擦拭头上的鲜血,任由鲜血遮挡自己逐渐模糊的双眼,大叫一声:“传太医!快传太医!”

    此时一到闪电撕开了黑咕隆咚的天空,接着沉闷地雷声“嘎啦”的响彻天际,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声“哗啦啦”直响。

    。。。。。。

    朱由检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哭的梨花带雨一般的周皇后憔悴的面容,小巧纤细的一双柔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朱由检直感觉口渴难耐,说了声:“爱妃,朕要喝水!”

    周皇后这才知道朱由检苏醒了过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地说道:“快!把本宫亲手烹制的银耳莲子羹端上来!”

    “朕这是怎么了?”朱由检有气无力地问道。

    “听王承恩那奴才说,皇上被卢象升,洪承畴的奏疏给气晕了过去。”周皇后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朱由检满头的大汗,一边说道:“国事冗杂,皇上不必事事恭亲。才三十出头的人,正是青春鼎盛之际,却已是心力憔悴,今日又晕倒在了大殿内。好让臣妾心疼!”

    “群蠹在朝,朕想来不免后脊梁发凉!如此下去,社稷岂能久存。”朱由检一想到这些贪官污吏贪墨成风,而手段之高明犹如神鬼之所为,难免又大动肝火。

    宫娥端来了银耳莲子羹,周皇后接了过来,用汤匙舀了一勺,放在红唇边轻轻地吹了吹,这才去喂朱由检,一边说道:“吏治虽然紧要,但本朝贪墨之风气久矣!非是今日始有,皇上不必过于焦虑而又急于一时。古人云:欲速则不达。此乃正理,这治贪之事还须徐徐渐进而又从长计议!”

    朱由检喝了几口银耳莲子羹后,一边喊道:“王承恩何在?”一边挣扎着爬了起来。

    周皇后见朱由检这就要起身,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皇上龙体有恙,还是安心静养,诸事明日再议也不迟。”

    “皇妹明日便要远去东夏,朕得宽慰一二,这高阳伯前去送亲,朕也得嘱咐几句。”

    朱由检的脾气周皇后自然是清楚的,她不敢多言,满脸忧郁地将朱由检搀扶着来到大殿内的宝座上坐定,见王承恩也如朱由检一般用白布将脑袋包了一层又一层,顶着硕大的脑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明王朝不容许后宫干政。周皇后为了避嫌便说道:“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切莫生气,要知道火大伤身呐!臣妾就先回宫了,回去之后再为陛下煲个参汤,请陛下毕了国事,前来坤宁宫享用。”

    “朕知道了,爱妃慢走!”

    见周皇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下去,朱由检对跪在地上的王承恩说道:“高阳伯可曾到了!”

    “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皇爷龙体有恙,奴婢不敢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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