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以宁德长公主下嫁与你,你可愿意?”
第188章 平台奏对()
朱由检此言一出,在场无人不惊,就连杨嗣昌,孙承宗也是惊愕万分,长着大嘴呆呆地看着朱由检。
杨嗣昌惊愕的是皇上为了大明中兴,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大明无和亲的先例也被打破了。孙承宗惊愕的是皇上英明,真的英明,如今东夏火器犀利,他原本还想着要大费周折才能成就此事,但不料皇上却是这般直接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对石为经等人的封赏了。
石为经每天都在思考这件事如何做,才能使朱由检答应,哪能料到朱由检就这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时呆在那里,激动地浑身发抖。
朱由检见石为经没有回答,还以为他变了心思,很是尴尬了一会儿,大声的喊道:“朕将宁德长公主下嫁与你,石为经你可愿意!”
石为经再次被此言震到,打了一个激灵,大声的说道:“陛下皇恩浩荡,外臣愿意,外臣愿意!”
看他激动的不成样子,朱由检这才笑了起来说道:“石先生于国有大功!,但先生乃是大明外臣,朕不好加官进爵,唯有给宁德公主多备些嫁妆了。”
看朱由检这般放松的说笑起来,文武大臣也跟着哈哈大笑。石为经对着朱由检再次三跪九叩,说道:“天恩浩荡,外臣唯有舍生忘死,处处为大明社稷鞠躬尽瘁以报皇恩于万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对着众人说道:“今日献俘大典,盛况空前,朕心甚慰,众卿平身!”
孙承宗等人一一起身,分列两侧。朱由检说道:“东掳挑梁小丑,轻起战端,致使京师震荡,黎民饱受战乱之苦。将阿巴泰,杜度,豪格等立即五牛分尸,以泄民愤!”
朱由检此言一出,穿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们便拉着早已准备停当的牛车走上前来,行那车裂之酷刑。锦衣卫们动作娴熟,迅速打开囚车,先将阿巴泰从囚车内提溜了出来,从五辆牛车上拉过来五根粗大的麻绳,将阿巴泰双脚双手及脖子绑了起来。
接着五名锦衣卫狠狠的抽打牛的屁股。当举在空中的鞭子落在健壮的黑色公牛身上的时候,五头牛便快速奔跑起来,原本还松弛的绳索立即被绷的紧紧地,阿巴泰直觉身体要被撕裂开来,痛的哇哇大叫。
五名锦衣卫不断地抽打着大黑牛,黑牛使劲的低头,前蹄抛着地面,瞬间便把阿巴泰撕裂成了五块。五脏内府流了一地。
豪格与杜度看着眼前的情景,直觉裆下发热,已是大小便失禁,屎呀,尿呀地流了出来。两名锦衣卫捂着鼻子又将杜度提溜了出来,熟练的套上绳索,五头大黑牛喘着粗气再次奔跑起来。
豪格亲眼看见阿巴泰与杜度被生生撕裂开来,吓得浑身发抖,大喊大叫,他紧紧的抱着囚车内的木栏杆,无论锦衣卫们怎么用力拉扯,就是不出来。
这些锦衣卫们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呢,见豪格这个样子,便拿来绳索在囚车内捆绑起来。随着牛的喘息与豪格的一身惨叫,连人带着囚车一起撕裂开来。
随着献俘大典的结束,人们才三三两两的散去。石为经与李存真并肩而行,将几百东夏士兵安排在北京公司的客栈里才来到李府。
数月不见,李存真的女儿已经很是可爱,对着几人呵呵地笑着。张文秀命人收拾午饭,李存真与石为经聊了起来。
“恭喜啊,老石,终于得到了宁德公主以身相许!”李存真笑嘻嘻的说完,又补充道:“啊不,怂人兄抱得美人归!”
张文秀听后哈哈大笑:“夫君,你就不要取笑燧人兄了,人家现在是鸟枪换炮了。”说完又对着石为经微微侧了侧身,小声地说道:“奴家见过驸马爷!”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文秀原本是大家闺秀,往往不苟言笑,但与李存真呆的久了,也这般幽默起来,李存真与石为经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李存真说道:“怂人兄算驸马吗?”
石为经听后急切地说道:“怎么不算,宁德公主可是千真万确的大明公主,怎么不算!”
“那你说孙赞干布,匈奴单于算驸马吗?”
“这!这!”石为经结结巴巴地说道。
张文秀听后言道:“驸马一般都是招赘于公主,而燧人兄乃是大明外臣,依此来看,公主只是下嫁,燧人兄并不是驸马!”
“我怎么不算驸马,怎么不算!”
李存真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说道:“呆子,是公主下嫁与你,而并非你招赘于皇家,你远比驸马牛逼的多了。明白了吗?”
石为经听后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这才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晌午时分,朱由检就在平台召见了孙承宗,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与杨嗣昌,刘宇亮等辅臣。
天空依然大雪纷飞,呼啦啦地西北风将鹅毛大雪吹的胡乱飞舞,平台上空空旷旷,十分冷清。
朱由检在南向的御座上端坐着,身后有两个宫女侍立左右,朱由检面前是一张大案,此时案上除一碗清茶外,只有一封奏疏,再别无它物。平台正中放着一盆炭火,烧的正旺。两侧排着几张太师椅,几张小几。
每张小几上皆有一碗清茶。孙承宗等人便列作其上,孙承宗坐在西面上首,挨着他的依次是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杨嗣昌坐在东面上首,依次是刘宇亮,毕自严等人。
朱由检率拿起大案上的奏疏,率先开口说道:“今日招诸位爱卿前来是有大事相商,朕这里有内阁辅臣杨嗣昌的奏疏一封。王承恩你读来让诸位爱卿听听!”
王承恩拱了拱身子,双手从朱由检手中接过奏疏打开,抑扬顿挫的读来起来:“臣内阁辅臣,兵部尚书杨嗣昌谨奏:
为言天下之形势,明安危,谋大明之中兴事:
自太祖龙兴以来,天下承平凡二百五十年矣!忆洪武,永乐年间,大明恩威播于海内,四夷咸服,国泰民安,以致仁宗,宣宗年间仓里充实,小邑犹藏万家室。
大明惶惶之天朝,无汉之新莽作乱,无唐之番镇林立,无宋之岁币。悠悠岁月,皇明屹立神州,四海归心,万民乐业。
而自魏阉霸权以来,民不聊生,天下大旱,陕西,河南赤地千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饿殍满地,黎庶易子而食。李自成,张献忠等元凶巨恶兴风作浪,以致中都沦陷,皇陵被焚,海内莫不怆然!
第189章 孙承宗之策()
自神宗朝以来,东掳频开战端,以至于黄台吉僭越自立,朝廷开设九边重镇,久久不能平定,耗费库银何止千万!
近年以来,东夏国崛起于黑水之畔,雄踞奴儿干,强悍如东掳着,竟连败于东夏悍将杨布威之手。东夏诸君虽忠心耿耿,不但牵制东掳,还频频为国捐饷。
但假以时日,难保东夏不对大明生那鲸吞蚕食之心。
百官碌碌无为,政以贿成。于国事无丝毫奋为之意,于黎庶则极尽盘剥之能事。朝廷每年赋税不过四百万两,而百官从斗升小民处搜刮者何止亿万。眼下之局势,竟是国与民皆贫穷,唯有官绅腰缠万贯,逐梦酒肉肉林之臭。
目下内忧外患俱炽,此存亡之秋也!臣并无实才,但今欲以四策上奏陛下。其一轻徭薄赋,与民生息则李自成,张献忠之流自灭;其二在于整饬吏治,吏治清则民事,兵事并举;其三在于练兵,新军一成则大明雄踞神州,东掳,东夏之流自不敢兴风作浪;其三在于与东夏行权宜之计,致使沿海广开市舶司,以泊税充作国用。四策并举,则大明复兴之日不远矣!”
在杨嗣昌的奏疏宣读的过程中,卢象升频频点头,他对一味求和行款的杨嗣昌早已抛弃前嫌,变得敬佩起来,在心中暗道,杨嗣昌有海刚锋之刚直,今日奏疏这般犯言直谏,足见杨嗣昌秉性纯真,那向东掳意欲行款之举,也许真的是情势所迫。
洪承畴专心的听着王承恩抑扬顿挫的语调,一边暗暗观察着朱由检的脸色,见朱由检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面漏欣喜之色。就断定当今天子果然虚怀若谷,诚为尧舜禹汤之类的明君。
孙传庭听着杨嗣昌的中兴四策,兴奋不已,对杨嗣昌变得更加尊敬起来,子曰见贤思齐焉!孙传庭在心中暗暗以杨嗣昌为榜样,决定以杨阁部为楷模。
孙承宗听着这振聋发聩的中兴四策,抚摸着花白地胡须,微微点头,其深邃的目光望着平台内的一颗腊梅,看似在观赏梅花,实则目光空洞无物。这个已到古稀之年的老头子,心中迅速的将自己的见解梳理了一番,正要开口,便听见卢象升率先说到:“杨阁部此疏实乃谋国之言,若以此中兴四策为政,则大明中兴必有其时。”
孙传庭十分激动,正要发言,却突然看了看洪承畴。洪承畴见不但孙传庭在看着他,朱由检也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六梁冠上。这才说道:“杨大人此疏振聋发聩,针砭时弊,很是到位,其中兴四策皆金玉良言,治国良策!”
朱由检见卢象升,洪承畴也如他认为的一样,不尽十分开心,哈哈大笑,对着一众官员说道:“杨爱卿若早几年就提出这中兴四策,想必今日便已经四海升平,万国来朝了!”
见崇祯这般高兴,刘宇亮,毕自言。孙传庭等人纷纷赞成,说的杨嗣昌与朱由检不尽飘飘欲仙起来。朱由检兴奋不已,爽朗的声音在雕梁画栋间萦绕不绝,对着孙承宗说道:“老大人乃四朝元老,为大明柱国之臣,对着中兴四策有何看法!”
孙承宗听后起身走到中央,对着朱由检跪下说道:“杨阁部所谓中兴四策,听着乃谋国之良言,但老臣细思之后直觉冷汗淋淋!”
朱由检一众见孙承宗步履蹒跚地走到中间,缓缓跪了下来就十分奇怪,孙承宗一席话说出来,朱由检更是如泼了一盆凉水,满座官员也是目瞪口呆。
大殿内一时雅雀无声,人们甚至能听见朱由检呼呼的喘气声,一会儿之后,朱由检才回过神来,对着跪在面前的孙承宗说道:“高阳伯请起,慢慢说来!”
孙承宗好像没有听见朱由检让他起来的话一样,依然跪着奏到:“大明内有外患,诚如久病不医的耄耋老人一般。只能慢慢调离。而中兴四策皆虎狼之方,四策轻易实行,岂不反倒伤了社稷元气。”
朱由检听后也觉得孙承宗说的颇为有理,见他说的须发皆抖,急忙走上前去将与他有着师生之谊的孙承宗亲自抚了起来,说道:“杨阁部中兴四策,实乃谋国之策,高阳伯不会是多虑了吧!”
孙承宗做到太师椅上,目光扫过一众官员,最后落到了朱由检的脸上,说道:“敢问陛下,中兴四策,最为重要的便是整肃吏治,是也不是?”
“吏治乃政之根本,诚为四策之胆气!”
“吾皇圣明,杨阁部既然言明,百官碌碌,政以贿成。但这整肃吏治之重任,将由何人为之!”
听到这里,杨嗣昌再也坐不住了,说道:“高阳伯,大明虽腐败至此,但天下官员少说也有数万,难道就没有几人清廉刚正不成!”
孙承宗听后呵呵地笑着说道:“以区区几个清廉官吏整肃数万官员,杨阁部以为可否?”
“这。。。这!这!”杨嗣昌听后结巴起来,无言以对。
朱由检看着二人争辩,也觉得孙承宗说的十分在理,便说道:“高阳伯,可有补救之法!”
孙承宗目光回到朱由检脸上奏到:“杨阁部中兴四策,不失为良策。但并不能全部开展,唯有逐一施展,伺机而动,才能发挥实效。就目前来看,唯有与民休养,轻徭薄赋之策,大练新军之策能够展开。而此二策之实行,还缺少二味药引!”
“哦,是何药引,爱卿速速奏来!”
“此药引乃钱财与火器而已,其产地当在东夏。东夏立国不过几载,便雄踞北方,连却东掳。在臣看来不过其火器犀利而已,老臣意欲购买东夏火器配备于军中,而石为经已经答应臣周全此事。”
东夏火器之犀利,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是知道的,孙承宗一说完,他们便尽力描述高阳战事。朱由检听后大喜,说道:“此事若成,何愁流寇不灭,建奴不败。高阳伯朕命你主持此事,越快越好!”
“遵旨!这第二味药引乃是钱财,轻徭薄赋,购买东夏火器,此皆需要千万白银,而朝廷府库亏空,如何能够开展。东夏立国不久,便以富庶闻名,老臣觉东夏国必有治国良方,老臣请命,前往东夏考察其治国方略!”
朱由检听后很是赞同,说道:“那就有劳高阳伯往东夏走上一遭!”
“老臣遵旨。不过老臣若轻赴东夏,臣恐东夏防备于臣,不让臣得知其治国之策,胡乱搪塞。老臣有一妙计,还望陛下准许!”
朱由检听后很是高兴,说道:“爱卿,快快奏来!”
第190章 送亲使高阳伯()
“宁德公主下嫁在即,老臣请命做一回这送亲使。到了东夏之后,老臣便以无官无职,很是闲暇为由,游历东夏,便能尽知东夏之政!”
孙承宗说完,朱由检“啪啪”拍起了手,高兴的说道:“老大人妙计!如此一来,那东夏之人必不会察觉!”
杨嗣昌听后说道:“看来这购买火器与查访东夏国政之事便皆落在了宁德公主的婚事上了!”
朱由检说道:“爱卿之言有理,那这购买火器之事,还得高阳伯再做一次大媒人,这才更加顺理成章啊!”
此乃孙承宗早已谋划之事,听朱由检此刻说了出来,他便说道:“老臣遵旨!”
朱由检见短短几天以来,不但击溃了入关鞑子,杨嗣昌与孙承宗也都提出了治国方略,十分开心。仔细一想二人之方略也并非大相径庭,只不过或急或缓而已。便对着杨嗣昌说道:“高阳伯之策乃老成持重之论,爱卿可仔细体会一番!”
“臣遵旨!”
孙承宗见杨嗣昌脸上并无不悦之色,足见其心胸之开阔,奏到:“杨阁部中兴四策不可一蹴而就,但亦不可弃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