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一六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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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一六三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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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小巧的鸭蛋脸,白皙而又光洁,饱满的额头下方,一对轻如寒烟的眉毛,如柳叶一般粗细,眉毛下面是一双迷人地眼睛,大而有神,眼含秋水,显得晶莹剔透,大大地眼睛黑白分明,黑的乌黑,白的洁白。

    鼻子也很漂亮,小巧而又挺拔,鼻翼微微下弯。一张樱桃小口十分周正,嘴唇薄而不失饱满,不是那么地红的艳丽,但长在这张美丽地脸庞上是那么地搭配,像桃花的两瓣花瓣一般地长在这里,妖艳而又那么地圣洁。

    那佳人走得进来,石为经只感觉一股淡淡地香味钻进鼻孔中,是那么的令人痴迷。

    佳人见李存真府上多了一位胖乎乎地男子,便向张文秀说道:“姐姐,此是何人?”

    正在此时,李存真夫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了下去,说道:“见过宁德公主!”

    还在愣神的石为经见这里地人们,自李存真夫妇以下,无论丫鬟,小厮皆跪了一地,也跟着跪了下去。

    宁德公主上前将张文秀搀扶了起来,说道:“姐姐不必多礼,宁德乃常造之客,万万不可如此,反倒生疏了我们姐妹情谊。”

    佳人笑语盈盈地说完,又看了一眼李存真等人,最后清澈地目光落在了石为经身上,说:“大家快快请起,宁德不过是过来蹭吃蹭喝的,大家如此局促,让本宫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来呢?”

    他这一说,把大伙都逗得笑了,石为经见大家站了起来,才跟着起身,但石为经那一双眼睛总是在宁德公主身上滴溜溜地乱转。

    这时候,张文秀见宁德公主也打量着石为经,赶紧说道:“这是东夏国石先生,听闻东掳破关侵我大明,特意率领精兵,前来勤王。石先生乃家夫挚友,公主赶快落座。”

    石为经的目光一直在宁德公主身上乱转,旁人地言语没有丝毫进入耳内,此刻对着宁德公主来了一个长辑,缓缓地开口,说道:“在下石为经,乃东夏国外交部尚书,敢问姑娘芳名?”

第149章 朱徽婧() 
李存真听后,急忙拉了石为经一把,说道:“还芳名呢,这是宁德公主,当今皇帝的亲妹子,真真地金枝玉叶,公主名讳岂是你能问的,你是不是还要问公主年方几何呢?”

    李存真训斥了石为经一番,又对着宁德公主说道:“公主不要理他,他就是一个呆子!”

    宁德公主听后,却毫不在意,笑语盈盈地对着石为经,右腿迈到左腿后面紧贴着左腿,微微下蹲,修长的左右手指并拢在一起向右下方伸了下去,行了一个普通女人的礼节,小口一张,细声细语地说道:“民女名唤朱徽婧,如今二八已过,双十又还不到,见过先生了!”

    朱徽婧说完就连她自己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李存真等人也跟着笑着。

    张文秀上前拉着宁德公主的手,说道:“公主如今也十九岁了,以后万万不敢这般戏耍了,要不让皇上与皇后知道了,又该训斥了。”

    石为经听后又说道:“二八也好,双十也罢,正在豆蔻年华,青春正好,此时不好好戏耍一般,还待何时?”

    石为经此言一出,在宁德公主看来,恰似遇到了知音,顿时对着石为经拉开了话匣子,二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李存真夫妇竟然插不上了一句话。

    “听说在东夏国,毛驴还能织布,是不是真的。”此言清脆悦耳,这是宁德公主的声音。

    “不但能织布,还能印刷呢。”此言浑厚雄浑,这是石为经的声音。

    “听说你在月亮湖一带,找到了很多矿产,也有很多宝石,这是不是真的。”

    “是的,找到了一些萤石,品质上乘的能做那在夜里发光的夜明珠。”

    “哦,夜明珠,我也有,在夜里发出白光,很漂亮的。”

    “也有其他颜色的,比如紫色的。”

    “紫色地,啊,那该是什么样子啊,我要不是公主,定要跟着先生倒月亮湖一带去看看。”

    “要看这些珠子,不要去哪几千里之外地月亮湖也可以,我就带着一些呢。”

    “啊,真的吗,快带我去看看!”

    。。。。。。

    午饭过后,石为经见宁德公主对这些夜明珠十分喜欢,便全部送给了她,朱徽婧这才拿着珠子,蹦蹦跳跳地离开,李存真夫妇等人将她送到了正门之外,见她坐着轿子沿着棋盘街而去,这才转过头来,往府中走去,李存真往前走了两步,见石为经还在呆呆地看着。便回过头来在石为经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还看!”

    正在聚精会神的眺望着地石为经被他吓了一跳,缓缓地说道:“窈窕淑女啊,窈窕淑女啊!”

    “什么,这野丫头还叫淑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怎么,老石你喜欢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深个屁,才见了一面而已。”

    “老李啊,你懂不懂,这就是一见钟情呐”

    见石为经这个样子,李存真走过来拍了拍石为经的肩膀,说道:“老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还是光棍一条,你今天总算遇到了你喜欢的姑娘,于情于理来说,哥哥我都要帮忙的,但这朱徽婧,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是的她很漂亮,简直是一代佳人,不世出地美女,但他是大明朝的宁德公主啊,崇祯怎么会把他的亲妹子下嫁给你呢,再说你还是东夏国的官员,宁德公主如果嫁给你,那就是昭君出塞,那就是和亲,大明三百年以来还未有此事,就是崇祯答应,但你能用什么来堵满朝文武大臣悠悠之口,尤其是那些翰林院,都察院的清流官员,要知道这些人发起飙来,可是连大明天子也会投鼠忌器地呀!”

    李存真苦口婆心地一番劝说,石为经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辈子,就她了!”

    “老石,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是鬼迷心窍,你只不过是在众多的美女中见了这一个而已,放下她吧!你们不可能的,让文秀给你在别处物色物色。”

    石为经听后,望着隐隐可见地紫禁城大明门,淡淡地说道:“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所以就有了以后地故事。老李,我要与公主淡一场轰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求长期厮守,只求曾经拥有!”

    李存真见他这般模样,歇斯底里地说道:“恋爱个屁,老石你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人家朱徽婧不过小孩心性,与你说了半天话,只不过好奇而已,某人自作多情还不自知。你现在都念起了诗来,你完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

    正在石为经眺望着宁德公主远去的轿子的时候,卢象升已经来到了兵部签押房内,与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杨嗣昌及总监天下勤王兵马事高起潜,还有东厂提督曹化淳,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几人召开勤王部署会议。

    看到签押房内的三个大太监,卢象升没有理会便拉着杨嗣昌坐到了上首位置,高起潜等人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用眼睛的余光斜斜地望着卢象升,就连杨嗣昌也是如坐针毡,把诺大屁股在太师椅上只放了一半。

    会议开始,卢象升开门见山的说道:“如今建奴近在咫尺,当此存亡之秋,学生唯有拼死一战,上解圣忧,下安黎民。才能不负浩荡天恩,不使万千黎庶殷殷期盼付之东流。”

    高起潜听后说道:“如今敌众我寡,不可与东掳浪战,大明精锐所剩无多,一旦损兵折将,致使鞑掳气焰愈加高涨,我等如何面对皇上呢。”

    杨嗣昌也说道:“高监军此言不无道理,圣人云,国之大事,在祀在戎。尤其眼下多事之秋,兵戈之事,应慎之又慎,一旦战败于东掳,则天下震动,京师危矣!”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也说道:“皇上曾多次谕示,不可浪战。”

    卢象升听着满堂太监们难以入耳的声音,只感觉五内如焚,说道:“东掳破关南下,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百姓饱受流离失所之苦,死于东掳刀下,何止万千;圣上夙兴夜寐,对着珍馐美食也不能下咽,君父忧虑如斯,我等身为人臣,岂能坐视不理,唯有拼死杀敌,方能解民与倒悬之际,挽狂澜与即倒之时。”

    杨嗣昌说道:“东掳来势汹汹,大军怎能与之匹敌,一旦战败,精锐皆失。大明内有流寇流窜于中原,外有东掳虎视眈眈,将何以立国?”

    高起潜跟着说道:“卢总督,不可浪战,就为陛下留下些底牌吧!”

第150章 卢象升的选择() 
卢象升听后,只觉得七窍生烟,他站起身子说道:“鞑子在神州杀人放火,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就连百姓中的有志之士也都不忍看到眼下局面,纷纷率领族中子弟奔赴山东一带杀敌。

    大名府生员姚东照,已是花甲之年,都不远千里,南下济南府与鞑子死战。如今北京城内就能听见隆隆炮声,而我等却在这里空空而淡。

    我等居庙堂之高,食君之禄,却不思忠君保国,不顾民生之艰苦。鞑掳残忍之极,只要有一点血性之人,皆恨不能对鞑子食其皮,噙其肉,我等堂堂七尺男儿,这般惧怕东掳,有何面目再见芸芸众生哉!”

    听到卢象升说道堂堂七尺男儿之言,高起潜等马上变脸,高起潜说道:“卢总督正气凌人,自然是须眉男子,堂堂男儿之身,而我等几位不过皇爷身边的奴婢,刑余之人,算不得男儿。”

    听高起潜此言,卢象升才知失言,但话已说出,他本身又在气头上,便再也不顾得失说道:“这般空空而淡,误国误君。我们说话地这些时日,想必又有无数华夏儿女,炎黄子孙死于鞑子屠刀之下了,如此这般,卢某便告辞了,诸位慢慢谈吧!”

    卢象升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出里签押房。正在此时,那曹化淳却说道:“有旨意!”

    卢象升听有圣旨,只好重新进入签押房,与杨嗣昌,高起潜等跪了下来。曹化淳拿出一页御笺,阴声阴气地读着:“说与内阁首辅杨嗣昌,总督天下勤王事卢象升,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总监天下勤王事高起潜知道:

    如今建奴兵临城下,京师危急,而昌平祖宗陵寝也是不安。敕命卢象升将三万关宁铁骑交于监军高起潜统帅,与京师三大营共同拱卫京师安危,而卢象升马上前往昌平,率领两万宣府大同之兵,保卫列祖列宗之陵寝,万不可使鞑掳惊扰祖宗英灵!钦此!”

    随着一声长长地“钦此”,崇祯的旨意戛然而止,卢象升听后痛哭流涕,跪着说道:“皇上啊,如此部署,京师与位于昌平的十二陵寝倒是固若金汤,但将置京畿百姓于鞑掳屠刀之下呐!”

    高起潜尖声说道:“大胆!卢象升你要谩骂君父吗?”

    “皇上如此布局,置京畿一带数百万黎庶不闻不顾,鞑掳如刀殂利刃,百姓无异于待宰割的羔羊一般,我要死谏,纵使血染丹樨也是死的其所!”

    高起潜听后大叫着说道:“反了反了,曹公公,还不快让锦衣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杨嗣昌听后,急忙对着高起潜说道:“高公息怒,卢总督鄙姓耿直,一向如此,不要见怪!”又对着卢象升说道:“九翁呐,既然有旨意,我等身为臣子,当谨遵圣意而行,何必如此。圣上乾坤独断,下此万难决定,也是迫不得已,在学生看来,此乃上策,唯有这般部署,才能使祖宗陵寝与京师重地两相安!”

    虽然杨嗣昌为卢象升说了好话,但卢象升却并不感激于他,起身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卢象升心事沉重地走在大街上,牵着五明骥郁郁而行,来到会馆,收拾完行李之后,便觉得一刻也不想多待,带着卢大勇及几百亲兵出东直门扬长而入。

    卢象升一行来到昌平总督行辕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进入大厅,忽然发现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布置,正中摆着的关帝像,一手拿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拿着《春秋》,但着一身绿色长袍的官老爷的眼睛却是睁着的。

    再往上面一看,见高处挂着岳武穆的《满江红》,用狂草书写,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有碗口般大小,字体娟秀而遒劲,一望而知是从王羲之草书帖变化出来的。

    卢象升心中想着如今局势,竟然与岳武穆之时有太多的相似,便情不自禁地读起来:“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卢象升高声地朗读,只感觉岳飞竟然如交往已久的故人一般,竟是那么地清楚自己的心事,《满江红》每一句里都抒发着他的愤怒,杀敌报国地决心,想着想着便命人端来酒菜,在关老爷与《满江红》对面喝起酒来。

    三更天的时候,崇祯皇帝又有旨意来到了昌平大营,先是说,为驻守昌平的两万宣府大同士兵带来了三万两饷银,卢象升听后正在高兴,以为皇上改变了注意,主战起来。

    但却还有旨意,竟然又要卢象升给即将上任的挂兵部右侍郎衔兼右佥都御史,新任宣大总督陈新甲再分上一万兵马。

    送走传达上谕的太监们,卢象升对朝廷极度失望起来,建奴破关南下,烧杀抢掠达一月之久,朝廷竟然一味避战,一心想着保存实力。

    此刻卢象升再看到大厅内的关帝塑像及岳武穆的《满江红》,觉得一股寒气袭来,这是一股不祥之气啊。

    是的,关羽与岳飞都是精忠报国的英雄,他们的事迹千古传唱,尤其是岳飞,他是中华民族不朽的,不多的,甚至最伟大的民族英雄,但这二人都是以死尽忠,尤其岳飞,被十二道金牌见害于风波亭,更是令人惋惜。

    卢象升想着想着,一句前人名言便涌上心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自古未闻权臣在内,而大将立功于外者。”

    卢象升说罢,只感觉胸间异常愤懑,就提着经常使用的大刀来到校场之上,虎虎生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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