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威亚切斯拉夫的这一通歇斯底里的喊叫,吓得那些女人们花容失色,全都躲到了安尼卡身后。正在闭目养神的安尼卡也被吓了一跳,从几个女人的怀中跌落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安尼卡愤怒的看着威亚切斯拉夫,好似要把他吃上一样,威亚切斯拉夫毫不退缩,怒目相向。
安尼卡与威亚切斯拉夫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亚历山大骂着威亚切斯拉夫说道:“威亚切斯拉夫,你怎么对斯诺特洛诺夫家族的代言人,伟大的东征元帅安尼卡这般说话呢,就不怕律法制裁吗?”
威亚切斯拉夫听后,仰天大笑,说道:“如果按照律法办事,这置数万俄罗斯勇士的性命不顾的安尼卡,早该上那绞刑架了。而今亚历山大不过是逃兵一个,眼看着安德烈将军全军覆没,不思杀敌,反而做了可耻的逃兵,我们的统帅安尼卡不明白,但是上帝明白呢,你死后下地狱,那是肯定的了!”
“你。。。你你!”亚历山大用手指指着威亚切斯拉夫结结巴巴的说道。
“够了,就你威亚切斯拉夫是英雄吗?要不是当初你说准格尔部巴图尔珲台吉的兵马一定会来增员的话,我何必让数万勇士被困在这托博尔斯克呢?”安尼卡说着,又大声的吼道:“威亚切斯拉夫!你可知道,要是巴图尔珲的骑兵不来,我一定会将你送上绞刑架的。”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也觉得方才鲁莽了些,所以听安尼卡此言,他又重新冷静的说道:“巴图尔珲台吉的大军一定会到来的,可是我们托博尔斯克城中的存水不多了。”
“也就三四天的吧!”老将威亚切斯拉夫说道。
“什么,只有三四天的存水了?”安尼卡听后大惊失色,重重的跌落在地,眼明手快数万亚历山大赶紧去搀扶他,安尼卡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的,安尼卡元帅。如果三日内巴图尔珲台吉的兵马未到,我们就只得突围了。”
“那如何是好呢,而且我今日看那些绿皮黄种人们在城西堆起了高高的原木垛子,正不知他们的用意呢。”安尼卡说道。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听后,说道:“那些黄种人的原木垛子,堆得极为随意,不像是军事据点,我看可能是他们要鸟瞰托博尔斯克城中哩!
事到如今,如果巴图尔珲台吉的大军不到,我们便无法取得胜利,就算是突围而出,也只能向西撤退。
而巴图尔珲台吉或许这一二日就要到来,不如继续等待几日,待存水告罄之日,我们便伺机突围。”
安尼卡见老将威亚切斯拉夫此刻也觉得要想取胜,要想把那些绿皮黄种人全部驱逐在鄂毕河流域之外,只有等待巴图尔珲大军一途了。反而有些得意,说道:“威亚切斯拉夫,我知道你身经百战,但这些绿皮黄种人不同于克里木汗国,不同于波兰立陶宛公国,我早就说过他们的厉害之处了,而你自恃功高,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到了今天,也算是你见识了他们的厉害,也就明白我为什么要一直等待准格尔部的大军了吧!”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听后哭笑不得,但他不像将帅失合,故而说道:“眼下,城中存水不多,还请安尼卡元帅已经庄园内的女人们节约用水,以留给俄罗斯勇士们更多的饮水。”
安尼卡听后,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早已经开始节约用水了,那几个中亚女人原本每日都要沐浴三五次,在我的劝说下,都改成了每日一次了。”
安尼卡虽委屈,但老将威亚切斯拉夫听后,怒气冲冲的说道:“什么?如今饮水不足,还要沐浴?”
安尼卡说道:“偶尔为之,还请老将军不要小题大做。我下来好生安抚就是。”
。。。。。。
又过了两日,安尼卡向南眺望,空旷的大荒原上哪有蒙古骑兵的影子,只有绿皮黄种人们伐木丁丁的声音,以及那些顺流而下,铺天盖地而来的木筏子,还有在托博尔河河口来回捕鱼的巨型战舰。
当黄种人不断袭扰托博尔斯克之时,大荒原上没有巴图尔珲台吉的影子,当黄种人在城外堆起了高高的木垛子的时候,大荒原上仍然没有巴图尔珲台吉的影子,当黄种人在那些高高的原木垛子上晒满了鱼干之时,巴图尔珲台吉仍然杳无踪迹,这让安尼卡完全崩溃了。
就在安尼卡安全崩溃之时,杨布威与徐小武,索娜姆,萧长山四人正站在高高的木垛子之上,眺望着托博尔斯克城内的情景。
杨布威巨木四望,只见斜坡之上,匍匐在巨木之下的罗刹人士兵们全都看着额尔齐斯河与托博尔河中的波涛,吞咽着唾沫。
索娜姆的目光,越过那些低矮的小木屋,投在那些歪歪斜斜的街道上,只看见满是为了一杯清水互相厮打的人们。
第420章 暴动()
当亚历山大鼻青眼肿的跑到安尼卡面前哭诉的时候,安尼卡看着狼狈不堪的亚历山大怒火中烧,骂道:“岂有此理,他们要反了吗?”
亚历山大哭着说道:“尊敬的安尼卡元帅,他们打了我,也就是羞辱您呐!”
安尼卡听后,怒发冲冠,带着亲兵,拿起燧石枪就要往外面去,这时候只能等庄园内人声鼎沸,不一会那些愤怒的人们全都乌泱泱的冲了进来。
看着屋外站着的破衣烂衫的人群,安尼卡愈加的怒不可遏,骂道:“亚历山大,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们给抓起来。”
站在安尼卡木屋之外的人群大约有三四百之多,看着安尼卡愤怒的表情,人群竟然本能往后缩,但是渐渐的人群越聚越多,又不知那个人说了一句:“安尼卡你当初收我们的存水的时候,说是为了同意发水。而如今我们口渴难耐,你和你的那些异教徒女人们却每日沐浴,你的罪孽大了!”
安尼卡听到此言,一时楞在那里,只是片刻时间,安尼卡稍稍愣神,人群便前呼后拥的冲了上来,在一片混乱中,不知是水将安尼卡推了一下,顿时安尼卡跌倒在地,人群纷纷践踏着他,往屋内而去。
安尼卡蓄养的那些女人们,此刻正在各自的房间内沐浴,全都躺在一个个巨大的木桶中闭目养神,愤怒的人群冲入里面,把那些女人吓得哇哇大叫。
嘴唇干裂的罗刹人,眼里那还有一丝不挂的女人,他们看到的全是一桶桶的清水,纷纷趴在木桶上,就如牛群一样的长饮不起。
大诗人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说道:“饮如长鲸吸百川”,用来描述这些饥渴的罗刹人最为合适不过了。
木桶中的女人刚开始的时候,吓得花容失色,之后就见人们互相厮打着,争着趴在木桶上饮水,对她倒不理不睬,这时候那些女人才纷纷用双手遮挡身体,刚刚蹲下,又被口渴的人群一把推到,跌落在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呛得大喊大叫,但人群也全然不理。
安尼卡刚开始理直气壮,对于那些平时温顺的如同绵羊一般的人们,今日这般反常,竟然就像那些绿皮黄种人来了一样,这令安尼卡百思不得其解。
当人群乌泱泱的冲了上来之后,愤怒的安尼卡变得惊骇不已,当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们踩在他身上的时候,安尼卡也觉得疼痛难忍,与那些绿皮黄种人的弹药一般无二,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亚历山大此刻早已经躲到了一个大树背后,吓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无论安尼卡如何呼唤他,亚历山大总是充耳不闻。
浑身是血的安尼卡,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卑贱的人群,不断地冲入他的庄园之内,又不断的跑进一间间房屋,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只是抢劫存水,后来他们就开始抢劫财物。
一张张珍贵的裘皮被那些卑贱的,浑身补丁的人们抱了出去,接着那些精美的欧式家具也被抬了出去,再接着就是金币,银币不知他们是如何发现的,也都抢了出去。
后来,就连安尼卡蓄养的那些女人们也加入了抢劫队伍,安尼卡将那些值钱的金银珠宝放在哪里,这些女人是一清二楚,她们甚至带着那些贱民们四处抢劫。
安尼卡此刻已经是万念俱灰,在心中大骂着那些女人,自己对她们要什么给什么,但却得到如此汇报,真是瞎了眼了。
安尼卡想着想着,又觉得那些女人们原本就是在那些贱民家庭中橙子起来的,所以今日她的做法,也许才是发自她们内心的,以往的那些顺从,全都是假的,就河那些平日温顺的如同绵羊,今日却反常的如同豺狼的贱民一样。
就在安尼卡怨天尤人的时候,庄园内响起了燧石枪枪声,原来是老将威亚切斯拉夫来了。
自从安尼卡龟缩在斯特罗诺夫家族的庄园内的时候,老将威亚切斯拉夫便担负起来,巡视防线,替安尼卡统帅三军的责任。
今日老将威亚切斯拉夫像往常一样,在托博尔斯克四周的防线上,鼓舞士气的时候,就得知了庄园的发生了民变,老将威亚切斯拉夫赶紧跨上战马,跑了上来。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来到庄园的时候,就见平日站岗的士兵,早已经不知去向,木质大门敞开着,里面乌泱泱的人群十分混乱,人们肩挑背扛,正在瓜分着斯特罗斯诺夫家族的财产。
威亚切斯拉夫一人只身前来,但是面对这些发疯的人群,毫不退缩,他站在那个美丽的花园之中,朝天开了一枪,顿时那些暴乱的人群全都听了下来,怯生生的看着他。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大声呵斥道:“这些都是斯特罗斯诺夫家族的庄园,你们是被撒旦附身了吗?就不怕将来上绞刑架吗?”
威亚切斯拉夫这一言说来,参与暴动的人群中,一些胆子小的便停了下来,而另外一些正悄悄的往门外而走,老将威亚切斯拉夫打马上前,朝着那些人的脸蛋上挥起马鞭就是一同抽打。
老将威亚切力大如牛,一鞭子下去,那些人的脸蛋上立即鲜血直流而痛苦的叫喊开来,老将威亚切斯拉夫并不例会,骑在高大的阿拉伯战马上,横冲直撞,不断的高高的挥舞鞭子,又重重的落下,打在那些罗刹人的脸上,胸口上,肩膀上。。。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乃是俄罗斯百战名将,人人都知道他的那些英雄事迹,全都被他震慑住了,就是有几个吃了豹子胆的,也都被被威亚切斯拉夫的鞭子给打的栽倒在地。
威亚切斯拉夫一边抽打,一边叫喊:“斯特罗斯诺夫家族,乃是俄罗斯贵族,就是沙皇陛下,也都要给安尼卡元帅,三分面子,害怕将来上绞刑架的,赶紧给我滚!”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歇斯底里的喊叫,发了疯一般的会变抽打,令那些暴动的罗刹人渐渐清醒过来,是的,威亚切斯拉夫说的对,斯特罗斯诺夫家族乃是俄罗斯数一数二的大贵族,今日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要追究的,只要俄罗斯还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上绞刑架的。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不断的抽打这些暴动的罗刹人,不断的让他们快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因为只要以后还是俄罗斯的百姓,就难逃斯特罗斯诺夫家族的惩罚,所以那些参与暴动的罗刹人们纷纷放下东夏,跑了出去,在安尼卡还没有认清他们的时候,跑了出去。
第421章 累及三军()
六神无主的安尼卡正在长吁短叹,他一直低着头唉声叹气,猛然抬头一看,只见庭院内已经没有那些乌泱泱的人影,而亚历山大正一瘸一拐的往来走着,见安尼卡正在看他,笑嘻嘻的问道:“尊敬的安尼卡元帅,你还好吧,亚历山大终于看到你了。”说着眼泪鼻涕一起落下。
见亚历山大如此情景,刚才还抱怨他没有音信的安尼卡看后,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就像见了亲人一般,冲上前去,将亚历山大紧紧的抱住,并且还用他那毛茸茸的嘴巴,在亚历山大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从见到亚历山大的兴奋喜悦中回过神来的安尼卡连忙问道:“那些肮脏的贱民们怎么走了?”
这时候,将人群驱赶完的威亚切斯拉夫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进来,远远的说道:“安尼卡元帅,你怎么称呼他们为贱民呢?他们只是为你的那些婊子们贡献了他们珍贵的存水的俄罗斯人。
他们原本也都热爱俄罗斯,拥护安尼卡元帅,只是口渴难忍,做了鲁莽之事,刚才被我劝说之后,他们全都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全都回去了。”
听威亚切斯拉夫之言后,安尼卡才知道那些暴民们匆匆离去,结识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的功劳,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安尼卡对威亚切斯拉夫充满了感激之情,但也只是紧紧一瞬间而已。
心情激动的安尼卡给威亚切斯拉夫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而当威亚切斯拉夫义正言辞的要求他前往前线,指挥抵抗绿皮黄种人之时,安尼卡对威亚切斯拉夫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便油然而生。
老将威亚切斯拉夫不明就里,仍然义正言辞的说道:“尊敬的安尼卡元帅,你作为三军主帅,应该与俄罗斯勇士们同吃同住,像父亲一般的关怀他们,像兄长一般的激励他们,像母亲一般抚慰他们的心灵。只有这样,勇士们才会在心中拥护你,才会为你抛头颅而洒热血,乃至献出他们年轻的生命;才能使三军同仇敌忾,让那些对西伯利亚极尽蚕食鲸吞的绿皮黄种人们铩羽而归。
而不是每日躲进庄园内歌舞升平,而且将托博尔斯克中珍贵的存水用在那些异教徒女人身上,从而寒了勇士们胸膛中跳动的那颗热心。。。”
安尼卡此刻早已经对东夏军队谈虎色变,怎敢亲赴前线,听威亚切斯拉夫这些话后,安尼卡早已经厌恶不已了,而耿直的老将威亚切斯拉夫还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着。
安尼卡不由的眉头紧蹙着,看在威亚切斯拉夫刚才赶走暴民们的面子上,心不在焉的听威亚切斯拉夫继续说道:“眼下托博尔斯克存水告罄,大军士气低落,而那些绿皮黄种人们早已经蠢蠢欲动,忘我之心日甚一日,准格尔台吉巴图尔珲的兵马迟迟未至,托博尔斯克与外界消息不同已有多日。
如此危机时刻,维亚切斯拉夫恳求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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