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下意识问道“小电影是何物?在下孤陋寡闻,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
徐毅笑道“不懂没关系,这个你回去问你父母,他们肯定知道的,这个实在是不好说。”
王有才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徐毅的话不是好话,道“阁下既然要出来横插一手,不留下一点诗作就想走,岂不是不将我杭城诗社看在眼里,我们杭城文人们可不答应。”
张胖丫见徐毅为自己打抱不平,王有才一直存心刁难,劝道“王公子,大师是一代高人,你不要这么无礼。”
王有才在若灵那失了面子,现在张胖丫又帮徐毅说话,气道“我们说我们的,哪有你们女人插嘴的份!”
张胖丫气苦,只因她早已是爱煞了王有才。但他这句话一出口却是得罪了在场的每一个女子,就连若灵都变了脸色,往旁边走了几步,离王有才远了些。王有才知道自己气急说错了话,正要解释,徐毅说道“王公子,你是看不起女子么?你母亲也是女子,难道你也看不起她么?哼,谁说女子不如男,可我看女子可以顶半边天。”
徐毅话一出口,就赢得了满场女子的刮目相看,在这个社会,女子的地位和男子是天差地远的。那小姐轻声道“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见识,这倒还像句人话。”
若灵也不禁多看了徐毅几眼,徐毅见若灵看向自己,忙回了一个眼神过去,暗道“小妞,你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是我招惹你的。”若灵哪曾见过有人如此大胆,不禁脸也红了,心跳也快了,心下很是气恼。
徐毅不再调戏若灵,见好就收,俗话说拉长线才能钓若灵,转头对张胖丫说道“张小姐,我对你说过缘分二字最是无奈,情深缘浅,你又所谓何来呢?王公子的心从不曾在你身上,我看还是算了吧。人生不如意者,十常居七八,你说,如果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可这个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那又有什么法子?”
张胖丫听了徐毅的话,悲从中来,不禁放声大哭,若灵不禁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徐毅,心里默念道“如果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可这个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那又有什么法子?突然觉得世间之事再没有比这更伤心的了。”不觉心里也有些苦闷。
那小姐也不禁呆了,轻声道“如儿,那流氓说的真好,如果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可那个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那又有什么法子?我见他总是玩世不恭,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若是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抢回来的。”
如儿劝慰道“小姐,你也不要如此感伤,你总会找到你自己的如意郎君的,人生不如意的事很多,不过总有办法的。”
那小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姐姐,她唉,也只有一年时间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将来也会如姐姐一般,虽然我口中说要抢回来,可真到了那种境地,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如儿道“小姐,我看徐公子这般聪明,他一定有法子的,要不我们去问问他?”
那小姐思虑良久,才摇头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可不会去问徐这个无赖。”
王有才见徐毅抢了自己的风头,心里很不高兴,说道“徐兄还作诗么,诗会不作诗,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徐毅点点头道“作诗嘛,那还不简单,我张口就来,你听好了,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徐毅抄来了苏轼的这首诗,心想还不把你们轰得渣都不剩。王有才听了徐毅的诗作,脸色灰白,苦笑道“没想到徐兄真是真人不露相,我在杭城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杭城有徐兄一号人物。”
徐毅道“不敢,我不是杭城人氏,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从小地方来的,还没来几天。王兄不认识也很正常。”凉亭中的老者走到徐毅身前,说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自以为古今已把西湖的景色写完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诗句,真是不甚快哉。我猜想刚才张小姐的诗词也是公子所做吧?老夫想将这两首诗刻在这朝云亭世人瞻仰,公子以为如何?”
王有才不禁一怔,将诗词刻在这朝云亭中,那是多大的荣耀,连道不可。那老者神色一冷,道“怎么?王公子有意见还是说有更好的诗作?”王有才擦了擦额上冷汗,道“不敢不敢、没有没有。”徐毅见了王有才如此神情,心想这老头不一般呀,可不好得罪了。
徐毅道“俗话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既然先生如此说,全听先生的便是。”
老者很是高兴,道“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回头我就叫人将这两首诗裱上。我看徐公子文才了得,不知可有功名在身?”
徐毅见老头这样问,心道看来你还是一位官老爷了。摇头道“乡下之人,哪有什么功名?”
老者道“那真是可惜,不知徐公子可有入仕的打算?”
徐毅心想我才刚来这里不久,还不熟悉呢,当官,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的梦想可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没事的时候带着一帮狗腿子去街上调戏下良家妇女,哪有时间当官。摇头道“暂时并未有此打算。”
那老者尚未说话,却听得王有才讥讽道“真是不识抬举,林大人可是当朝的殿大学士。”
徐毅听得王有才这么说,暗道没想到这老头这么了得,殿大学士那可是相当于丞相一职,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怎么会来杭城呢?
林学士暗叫可惜,心想此人也就是有些才学罢了,却没想过为朝廷出力。若灵这时候说话了“徐公子,你的诗词我很喜欢,不知道徐公子可有兴趣加人杭城诗社?”徐毅诧异的看了若灵一眼,还未说话,王有才却不干了,连忙阻止道“这怎么可以,徐公子不是杭城人氏,怎么可以加人杭城诗社?”若灵脸现不悦,道“王公子此言差异,俗话说文不分先后,年不论长幼,你又何必计较地域之分,下个月的江浙诗会,难道我们杭城又要输了么?难道王公子有能力击败谢公子?”王有才想到谢公子的大名,满脸踹踹,低声道“就算谢公子再厉害,到时候那我也只能拼死而上了。”
徐毅不知道谢公子是何人,但想到杭城第一才女都对此人甘拜下风,骄傲如王有才也对此人推崇备至,想来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徐毅摇头道“我对诗词写文并不擅长,加入诗社我看还是算了吧,既然若灵小姐都说文无地域之分,那江浙诗会又何谈什么输赢呢?”
若灵见徐毅反驳自己,不禁瞥了徐毅一眼,徐毅暗道乖乖不得了,小妞这一眼可把我魂都勾走了。若灵说道“徐公子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打趣人,你这都叫不擅长,那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王有才见徐毅不肯答应,自然高兴,对若灵说道“若灵,既然徐公子不愿意,我们也不要勉强别人了吧。”
徐毅如何不懂王有才的心思,摇摇头,只觉相当无趣,道“各位都是杭城诗会的文人雅士,我只是一俗人,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这便告辞了,你们继续开诗会吧。”
周围杭城诗社的人都心里暗骂道“这还开什么诗会,谁还能做出好过你的诗词。”
徐毅大步而去,只听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林学士听了这首诗,不觉一惊,心道此人以后定不是池中之物。连忙追出凉亭,却哪里还有徐毅的身影。
若灵叹道“你便是这么看我的么,我又哪里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了,只是作为女子,我又能做些什么?”
如儿道“小姐,我们是怎么办?”
那小姐跺跺脚急道“什么怎么办,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问问他有什么办法解决姐姐的事么,我们快追上去。”
如儿和小姐追到徐毅的时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累得气喘吁吁,而徐毅正在一处院中好整以暇的喝着茶。西湖龙井,看着满眼的茶树,不觉心旷神怡。在旁边陪着的是一位茶农,见如儿两人到来,又去搬了两张椅子,那小姐谢过后,径直坐了,如儿却是站在她旁边,并未就坐。徐毅看着她,道“现在天色还早,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吗?”
那小姐气道“谁来和你打架,我可是淑女,你看不出来么?”
徐毅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大部分是奔着人家的胸部去了。那茶农见两人熟识,悄悄走开了。那小姐见徐毅如此盯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怒,道“你乱看什么,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徐毅摇摇头道“你看看,我说吧,你算什么淑女?”
那小姐气道“你竟然敢说我不是淑女,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徐毅笑着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那小姐轻哼一声,道“我看是你眼睛有毛病才对。”
徐毅道“我眼睛可没毛病,人家若灵小姐就比你淑女多了。”
那小姐想着若灵的样子,怪笑道“怪不得刚才你两只贼眼一直往人家身上看,你怕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徐毅道“我喜欢又怎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喜欢她,你管得着么?莫不是你一直说你是淑女,是想要我追求你。”
那小姐轻呸一声,脸色红了红,骂道“你这个流氓,无赖、登徒子,我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上你,也不照照镜子。”
这种程度的辱骂,徐毅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嬉皮笑脸道“谢谢夸奖,如此正好,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你走你的人行横道、我走我的过街天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那小姐又是疑惑又是愤怒“什么人行横道、过街天桥,你真是胡言乱语。我告诉你,我看不上你可以,你怎么可以看不上我。”
徐毅听着她刁蛮的话语,自动忽略了她的第二个问题,苦笑道“我是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那小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谁要和你往来了,你你个无赖,真是气死我了。”端起茶来喝个干净。
徐毅道“不是我想和你往来,是你要和我往来,不然你追着我做什么?”
那小姐想起正事,放低姿态语气温柔了些“我是看你有几分学问,才想找你帮忙出出主意,看你有没有办法?”
徐毅受宠若惊道“我可没什么学问,刚才林学士在场,他可是殿大学士,那才是有才学之人,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却来问我。”
那小姐黯然道“如果他有办法,那就好了。”不自禁的有点落寞。
徐毅还是第一次见她有如此神色,心下一软,叹道“你说说看,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
第四章 皇家秘辛()
那小姐沉思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徐毅也不着急,一口一口的呡着茶。过了良久,她仿佛终于打定了主意,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世居京城,在京里也还算有些势力,爹爹有两个女儿,我姐姐叫做慕容菲儿,爹爹给他的小女儿取名叫做婉儿。”徐毅现在才算知道了她的名字,心说你叫慕容婉儿,这名字可和你不相配,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温婉。他静静的听着,慕容婉儿接着说道“虽然爹爹很疼爱我和姐姐,但是你知道在我们这种人家,又哪儿有半点自由,尤其是婚姻,那又岂是能由自己说了算的,我姐姐被爹爹许配给京中另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他家也很有势力。明年就要完婚,如果对方乃是良配那也罢了,但是那家的公子却是品质低劣,连你都不如”徐毅憋憋嘴,道“你说你的事,别老扯上我呀。”
慕容婉儿道“我这是实话实说,你不自己都说自己是流氓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徐毅气道“哼哼,小娘皮,迟早我要让你知道厉害。”
慕容婉儿站起身来,朗声道“哼,迟早我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手段。”
徐毅不欲和她争辩,轻声道“好了,你别总是和我吵,你还说不说了?”
慕容婉儿又回到椅子上坐好,道“谁爱和你吵了,都是你招惹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我姐姐被爹爹许给那户人家,明年春天就得完婚,今日听你说人生不如意者,十常居七八,我心里很难过。是啊,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虽然衣食无忧,但也有旁人没有的苦楚。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婚约。”
徐毅没想到她找自己是为这事,说道“这还不简单么,你让你姐姐去求你父亲,让你爹爹去找你说的那户人家将婚约解除了就是,你不是说你爹爹很疼你们的么?”王毅也只是开开玩笑,他见慕容婉儿本来是一副活泼刁蛮的脾气,现在却消沉很多。
慕容婉儿叹道“事情哪有如此简单。”
徐毅笑着道“那我教给你一个在我们那非常实用的方法,你姐姐有喜欢的人么?只要将生米煮成熟饭,要么私奔,过得一两年给你爹爹带回一个大胖外孙,我保证你爹爹欢喜无限。”
慕容婉儿又羞又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生米煮成熟饭,难听死了,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给煮了!”
徐毅嘿嘿笑道“你要煮我么,那也好,明年我们也给你爹爹,也就是我岳父大人带一个外孙回去,双喜临门,你爹爹有我这样的女婿,恐怕他做梦都要笑醒。”
慕容婉儿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扑向徐毅,嘴里喊道“老娘跟你拼了。”徐毅本是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喝茶,哪想到慕容婉儿会突然出手,直接就把他连人带椅扑翻在地,慕容婉儿也压在了徐毅身上,徐毅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顶着,心想真软。两人之间现在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都不禁呆了。
如儿总算回过意来,连忙将婉儿扶起,婉儿揉着胳膊,怒道“你个登徒子,我放低姿态来求你,你嘴里总是不干不净,以为我好欺负么?”
徐毅站起身来,苦笑道“我只是开开玩笑,你知道的,我这人最爱开玩笑了。好吧,这次是我不对。我给你说声对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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