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说道,“朱兄说的是!那两贼子搜刮了虔婆以及你个的金子。找到就走!”
朱富本来想说不要找了,跑路要紧。
安道全却不愿意朱兄拿出来的钱就这样糟蹋了。
安道全跑到李巧奴的房间一搜,很快就找到了那包裹,背上快步从李巧奴的家跑出。
回到自家中,将主要的医书,以及一些细银珠宝用箩筐抬起,逃出建康城。
幸好城门守兵中有不少人找安道全看过病,认得安太医。
看到安道全出城,以为他出诊,到也不疑有他,也不来过问,轻易就让他们出城了。
庞万春杀张旺的时候,那叫喊痛苦声好生吓人,哪个人敢跑过来看。
直到安道全等人从她逃出来后,那屋子里好久没有再传出声音,左邻右舍的人才敢走过来看视。
一看死了四个人,急忙赶去府衙内禀告。
知府大人听得人来报,骇然大惊,随即升厅,火速差人下来,检点了杀死人数,检验了身尸,行凶人出没去处,填画了图样格目。
有左邻右舍的人作供说,安道全安太医昨夜在这里过夜。
衙役急忙赶去安道全家,到了却发现家门大开,人却不知道踪影。
问了医馆的伙计,家丁,都不知道安道全的去向。
衙役只好抓了医馆的伙计、家丁回府里禀复知府。
知府听罢,押了文书,写了安道全乡贯、年甲、貌相、模样,画影图形,出千贯信赏钱。
安道全一行人往北跑,想坐船过江时。
安道全是个文墨的人,就算有朱富、庞万春几个人帮着他背了一筐子的医书,他只背了三五斤的书不到。
但昨晚被那贼人捆绑了半宿,现在又走了半天的路,撑不住了。
安道全叫苦道,“不是我要慢走,确实走不动了。先歇息一下吧!”
朱富喊道,“我的好安大哥,这还没有走出建康城,要是被那些官人衙役赶上了,不是耍处。”
安道全叫道:“真的走不动了,就歇下脚,歇下脚就走。那些官兵衙役没有那么快赶过来的。等他们到了,我们早就坐船过江了!”
看到安道全真的走不动了,朱富他们都背着一筐子的医书,哪里还能再背着一大活人。
朱富抬头看到前方有一酒馆,喊道:“安大哥,去前面那酒馆喝一碗酒就走。此地真的不易久待。”
安道全忙喊道,“多谢朱兄体谅。我们喝一碗酒就上路,决不耽搁!”
一走进酒馆,看着还不是饭时,店里没个客人。安道全安下心来,忙喊道:“伙计,打三角酒来,肉便切三五斤来。”
跑路赶得急,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点东西,又赶了半天的路,正饿的荒。
安道全正揉着肩膀,锤着大腿时,突然一个后生从后面赶过来喊道:“你好大胆,杀了人还敢在这里闲坐。走,跟我见官去!”
第92章 金毛犬段景住()
安道全正揉着肩膀,锤着大腿时,突然一个后生从后面赶过来喊道:“你好大胆,杀了人还敢在这里闲坐。走,跟我见官去!”
朱富、庞万春,两个探子听到喊声都急忙抽出了刀子,第一时间就想杀了这后生,然后赶紧带着安道全跑路。
那个后生看到朱富这些人那么凶残,差点吓地跌倒在地,忙喊道:“误会误会,我是怕安太医在这里闲坐被官差抓了去。想赶紧吓他走。”
朱富听到挥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问道:“你是什么人?莫非事情败露,官府已经出了海扑文书了?”
那后生忙拱手说道,“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知府大人已经出了海扑文书,赏文千贯要抓拿安太医。小人怕安太医不知轻重,因此想恐吓他一下,让他赶紧走。”
朱富问道,“你去告发领赏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提醒安太医。你打得是什么主意!”
王定六说道,“小人多听闻安太医是个救苦救难的好人,再说死的那个张旺,小人却是知道不是一个好人。此人绰号截江鬼,时常在这江里谋财害命。因此小人知道这当中必有隐情,这才好意提醒安太医。”
安道全听到拱手说道,“谢王兄提醒,安道全感激不尽!”
王定六回礼说道,“不敢,安太医此处不是歇脚的地方,太医还是赶紧上路为好,只要过了江,那些官兵再想抓拿你就难了。”
朱富忙问道:“王兄,此处离扬子江还有多远。可能找到船只过江?”
王定六说道,“到是不远了。过江的船不少,只是渡口那边应该有官兵把守,不知道海扑公文有没有送达。还是我去找艘船送你们过江吧!”
安道全、朱富他们忙说道,“谢王兄!”
王定六跟相熟的人借了一条小船,背着医书,搀扶着安道全走到江边。
一上到船,王定六和庞万春驾着船摇晃着渡江,安道全却是第一时间伴着黄酒,大口趴着米饭。
他是彻底饿坏了。
坐上船远离了岸边,朱富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看着王定六说道,“王兄,此次要多谢你鼎力相助。要不然我等还不知要如何渡江。实不相瞒。我是梁山座下的一头领笑面虎朱贵。他是新近上山的苏州庞万春!”
摇着桨的王定六听到眼前的两位竟然是梁山的笑面虎,苏州的小养由基庞万春,忙说道:“两位竟然是梁山的好汉。小人却是失敬了。多听的来往客人说道山上史头领,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端的是仁义满天下。小人久仰其大名,却是无缘相见。倒也是一件憾事!”
朱富看这王定六人也机灵,早就有心招揽他进情报部门,于是劝说道:“王兄,我看你这酒店也赚不了几个钱。不如投奔我大哥,大块吃肉,大腕喝酒。一同举大义,替天行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王定六对经营一家小酒馆早就不感兴趣,他想的是要出人头地。
只是以前没钱跟有本事的师父学习武艺。几年下来,也就学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发达机会。
现在听到朱富招揽自己上山,王定六却是万分高兴。
早就听说九纹龙史进武艺高强,为人豪爽,有情有义。
那是投奔他,学个一招半式,那里不比窝在这里强。
王定六忙说道,“哥哥所言,正合小弟之心。待小弟将几位哥哥送过江后,回来和父亲收拾好酒店,就去投奔梁山。”
朱富笑着说,“你来了,可直接去梁山下东山酒店,找我或者我哥哥旱地忽律朱贵。我们带你去见大哥九纹龙史进。”
王定六欢喜地喊道,“好,去到时再找几位哥哥喝酒。”
王定六将安道全一行人送到北岸后,跟他们告别,驾着船回家,收拾行李准备投奔梁山。
朱富、庞万春和安道全几个人将包裹、医书都背上,路过一个村的时候,买了一辆牛车赶赴梁山。
朱富、安道全他们在赶赴梁山的时候,梁山下一个赤发黄须、骨瘦形粗的家伙牵着五六匹马看着梁山长呼一声,“终于找到了史大哥了!”
段景主走进东山酒店,看到门口站着的店小二忙说道,“敢问旱地忽律朱贵在吗?”
店小二听到来的人直径说出朱贵的名号,立马知道这个家伙是来投奔梁山的。
店小二忙拱手说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小的也好去通报!”
段景主拱手说道,“小可金毛犬段景主,是史头领故人。请说史头领在梁山,特来相见。还请朱头领劳烦通传!”
那店小二听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史头领的故人,急忙请入厅上坐定,叫酒保安排酒菜款待段景住。
他跑进店里面报告朱贵。
朱贵听到金毛犬段景住来了,急忙跑出来拱手说道,“早听大哥提起过段兄,想不到今日竟能一见。大哥要是知道段兄来了,必然会高兴。段兄快随我上山!”
段景住除了想念史进,也是异常地想念在史进家中曾说过的那些美味佳肴了。
听到朱贵说这就上山,段景住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
朱贵射出响箭,从芦苇中摇出一只船,将段景住接过水泊,他带来的良马自有人牵去喂养在马房。
史进听到段景住来了,带着朱武下山等候。
一见到段景住,史进立马拱手说道:“段兄,史进对不起你啊。当日走的匆忙,都来不及通知段兄。听说连累段兄了,史进给你赔不是了!”
本来和史进商量好以酒换马,前三十五匹交易都挺顺利的。但后来段景住通过各种手段又弄来了七匹北地良马,正打算贩卖给史进。
可没想到兴高彩烈地带着马来到史家庄时,却是得知史进勾结山贼,已经被官府通缉。
如果不是段景住见机地快跑了,只怕他都会被衙役当成史进的同伙抓进牢狱了。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那些良马却是不用想了,让段景住损失了好大一批银子。
要不是之前火炭赤马赚了一大笔,段景住只怕要亏本了。
要说段景住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打听到史进上了梁山,段景住这次上梁山也有想讨回一点损失的。
只是现在看到史进早早就带人在山下等候,见面又那么诚恳的道歉。
段景住重话却是说不出口,只能拱手说道,“却是怨不得史兄弟,段景住也听说了,史兄也是被贪官污吏被逼落草的。好好的一份家业却是如此被人霸占,小可听着也是气愤不已。”
史进叹了一口气说道,“时也命也罢了!段兄来了,这些不开心的往事不说了。我们兄弟两个许久未见,却是要好好喝上几杯,叙叙旧!”
史进拉着段景住的手上山,还在梁山的几个头领林冲他们都来作陪了,几个人相互行礼后,落定坐下。
段景住坐下没有多久,菜就一道道上来了。
酒过三巡,差不多吃饱了喝足了。段景住有些担忧地问道,“史兄。这次段景住又带来了几匹马。你还要吗?”
史进说道:“要,怎么不要!段兄带来了几匹?”
段景主说道:“有七匹,史兄弟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来交易?”
史进点头说,“嗯,就按照之前的价格来交易。不过,之前保护村庄,有三五十匹马也足够。现在我落草了,说不定那天官兵就要来围剿。这良马却是远远不够。段兄,你这样一匹一匹地偷偷运送进来,终究成不了大气候。要干就干脆干大一点!”
段景住听到谨慎地问道,“史兄,不知道你说的干大一点是指多大?”
史进看着段景住说道,“最起码也要几千匹!”
听到史进开口说要几千匹良马,段景住吓呆了。
段景住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说道:“几千匹良马,史兄,这么多段景住可是弄不到。再说,这么多良马,根本运送不进来,只怕半路就被官兵拦截下来,强行没收了。”
宋军缺马,那些武将之类的想要一匹好马都想疯了。
要是段景住真的带那么良马入关的话,那还不被抢了。
史进说道,“段兄,我帮你想过了。陆上关卡多,层层要剥削。到最后分到你受伤的利润也没多少。我们走海路,通过海路来运输良马。这样运输进来方便,利润也高。你说是不是?”
段景住听到问道,“走海运的话,我们没有合适的船啊!而且哪里上船,哪里下船?”
史进笑着说道,“这些段兄不用担心,史进会搞定。只问段兄,能不能想办法弄到马?”
几千马根本不可能靠偷来解决,段景住问道,“如果史兄有足够的烧刀子的话,段景住敢保证会帮史兄筹够良马。”
史进听到哈哈大笑起来,“就等段兄这句话,段兄跟我来。”
史进拉着段景住,来到山寨旁的一处地窖。
打开窖门,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上千个酒坛子。
史进指着这些酒坛子说道:“段兄请看,史进已经扩大了生产。现在一个月酿造上几万斤烈酒不是问题。段兄,看到这些,还担心吗?”
段景住看着满窖子的酒,很是震慑了一把。
段景住忙拱手说,“北地冬天寒冷,尤其是长城外更是天寒地冻,那些牧民最喜欢这些能驱寒的烈酒。史兄,有了这些烈酒,段景住保证能筹够足够的良马。
史进喊道,“好,段兄难得来梁山一次,史进就带你好好逛逛这梁山风景。”
史进带着段景住走出地窖,一路路过,士兵站得笔直,纹丝不动,如同石像般。
史进说道,“段兄,看我这梁山军如何?”
段景住看到称赞道,“真乃一群虎狼之师!”
史进又引着段景住到了仓库看了看。
攻克祝家庄后,虽然分给百姓一些,但那些都只是一部分,更多地都被运送上山,储存在这里。足足有八九万石粮米,堆积如山。
史进说道,“段兄,看我粮草储备的怎么样?”
段景住感叹道,“粮米丰足,就算朝廷大军来了,凭这些粮食,坚守两三年都不用担忧!”
史进又拉着段景住的手来到山寨前,指着山寨前的八百里水泊说道,“兵精粮足,又占据这水利之地势,我进可攻,退可守。朝廷能奈何我如何!”
看着史进竟能将梁山经营的如此出色,段景住对史进的本事也是敬佩的五体投地。
段景住满口陈赞,“自从史兄当了大头领,将梁山经营地好生出色。史兄之大才何人不知,何人不识。”
史进看到已经将段景住震慑住了,于是问道:“段兄,我和你一见如故。史进见你一个人往来北地也不容易。不如加入我梁山,有我梁山给你撑腰。保证以后无人敢刁难你,你往后买卖烈酒、良马也容易一些。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到史进邀请自己上山入伙,段景住说道:“段景住早有心想投奔大哥你。只是怕你嫌弃段景住,才不敢贸然开口。事到如今不能再隐瞒史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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