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蔡同恭声道,“今次来见将军,只要是想要在那条商业街得一个方寸之地,钱财将军只管开口,小民必不吝啬!”
“哦,这样啊,你呢?”吕布瞥了眼张冉,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恩恩!”张冉连声道,“将军建街以安万商,众人莫不感激将军,只是商业街已然建成,不知将军何事出售?”
“哦,都是为了这件事啊。”吕布站起身拂袖,冷声道,“你们找错人了,此事我已尽数托付别架刘子墨,你们去找刘子墨罢!”
说罢,吕布转身就往后院而去,两人互视一眼,蔡同连忙大声喊道,“将军留步!我等此来非是为了此事,还有他事相求!”
第一百五十四章 洞察人性贾文和()
“本大爷不喜欢别人听人磨叨,再有下次,都给我滚出去,明白吗?”吕布转过身,目光不善的看着蔡同张冉。
唬的两人连忙跪地求饶,直到吕布不耐烦的冷哼一声蔡同才慌忙道,“此来求见将军,主要是为了……”
“能不能重用我等二人?”张冉接话道,“我二人都是荆州扬州大商,此来愿为将军奉上黄金万斤,钱两百万!只为谋求并州商场主导,我等欲建商行,整顿偌大并州商业,管理并州商人和各州商人互通有无,偶尔大交易会请并州将士护卫,当然我们不会亏待并州将士地,一定会给予钱财!请将军准许!”
吕布知道,货物进行的交易场所叫商行,现代的说法为代理行。交易的货品齐全,广泛,讲究诚信,价格公道!通过从事商品代理销售赚取差价。至于请并州将士护卫,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镖局之类的东西。
“恩…”吕布沉吟半晌,笑道,“准了,不过话说在前面,商行建立后,每月要向官服上税,行了,你们退下吧,具体事去和刘子墨商议便是,此事就说是我准了。”
“多谢将军!”张冉蔡同大喜过望,躬身退下。
吕布待两人走后,前去后院,见貂蝉魏氏正在哄着吕玲绮玩耍,走进妻儿前,搂过两女厚着脸说道,“两位夫人,布明日将启程前往长安坐镇……收拾衣物带着绮儿,随布一起去吧。”
“听说洛阳大战…妾身携女儿前去,恐有不测…不若留在并州吧。”魏氏娇滴滴地说道。“夫君不是说张辽徐荣都有大将之姿吗?让他们去坐镇长安不就好了吗?”
“哈哈,此次需我亲自镇守。”吕布闻言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笑容,仰头长笑,笑罢敛容虎眸溘开一道宛如实质地锋芒,“天下虽大,本大爷怕过谁来?但有画戟赤兔在,纵使天下之众皆来,谁能阻我!”
“我爹最利害了,哼,我就要学爹爹。”吕玲绮兴奋地拍着稚嫩小手,奶声奶气地叫道,“爹爹!抱我!”
“乖。”吕布抱过吕玲绮,柔声安慰吕玲绮,认真地看着吕玲绮道,“我允许你学武,但你现在还小,这样吧,我和你做个约定,到你六岁髫年之前,去跟你娘学女工,过了六岁等你懂事了,如果你还想学武,到时我亲自教你戟法,谁也不许阻你学武,好吗?”
“好。”吕玲绮兴奋的伸出肥嘟嘟地手指,“爹,拉勾勾。”
“乖女儿。”吕布摸了摸吕玲绮的脑袋,和吕玲绮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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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恰时公元前188年。洛阳城。
如今的洛阳城四面皆敌,杀声震天,凄厉感人。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等身披熠熠生辉地黑铁战甲驻马与洛阳城北门前,众人隐隐以李大目和黄龙为首,众将见手下黄巾死士攻打猛烈,洛阳城岌岌可危,不禁心中大喜,五鹿大声呼道,“李大哥,洛阳城将破,请出手罢!”
却说李大目为人粗犷,胸口有着黑漆漆的胸毛,果露的肌肉扎结几欲爆炸般,阔面重颐,身高九尺,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直立行走的大熊般,令人望而生畏,目光凶恶。
黄龙与之相比顿显平凡,但这不影响他的地位,在这群黄巾党中,他是个老好人,属于类似刘备那种,人缘极好一呼百应,故而与李大目分立而治。
“抬我车轮斧。”李大目抬手大呼,几个面黄肌瘦地黄巾死士气喘吁吁地抬来一柄巨斧,这巨斧不愧车轮斧之名,斧面足有车轮大小,令人望而生畏,一见就是硕重之物。
“李大兄。”黄龙与马上作揖道,“此…此些人马,是张角大天师留下为数不少的存活兄弟,我等此次来此,已是破釜沉舟,若是此战输了,则天下,不复黄巾存在矣……”
“不是还有褚飞燕吗?”左校出声道。
“他已经不再是黄巾的人了!”牛角是个胖子,膛目怒视左校,咆哮道,“他现在改头换面,叫张燕!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再为张天师遗志而战!就连我等向他求援求粮草,他都一言拒绝!我早已不把他当兄弟了!”
“牛角说的是…黄老哥说的是,我们现在孤立无援东躲西藏宛如过街老鼠,但若占了洛阳,挟持了天子,从此…我们就可以活在太阳下了。”李大目持着车轮斧,喘着粗气,纵马大声咆哮着冲向洛阳城边,提斧冲上城墙,“众兄弟,还记得我们的口号吗,还记得张天师乎——!”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轰地一声,李大目避箭跳在城墙上,车轮斧左右划拉,上劈下砍,夺走无数禁军生命,振臂高呼道,“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众兄弟,杀——!”
霎时间黄巾死士士气大振,左校、牛角、五鹿、羝根、左髭丈八纵马登云梯而上,就连黄龙都持枪冲上战场厮杀,城墙上董承见状大惊,被李大目一斧劈的胸闷不已,慌忙夺路而逃前往皇宫之间。
洛阳大乱战场已从城墙移至城内,城内厮杀。城外战场空无一人,一个身材魁梧地将军和一个瘦弱地文士骑马而来,正是吕布和贾诩。
“黄巾兵马,何如此悍不畏死乎。”吕布自始至终都看着这场战争,不禁感叹道,“当年与张角一战,黄巾死士前赴后继死于布戟下,却无一人后退,布已许久未曾见黄巾厮杀,犹今历历在目矣。”
“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只不过是死的区别不同罢了,将死之人何惧死乎?”贾诩衣袖掩面,笑道,“主公不必如此惊讶,如今看也看了,不知主公还要作甚?”
“我想问文和,汝可猜猜,黄巾入城后可会害天子性命?这群黄巾,以后又有何命运。”吕布笑着说道,李大目和其余几个黄巾头目的谈话他也偶尔听到,若是天子死了,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到时候就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主公可安心,人都是自私的。当他们感受到那锦绣的百官,酒肉美食,美姬佳人,谁还肯落草为寇?”贾诩自信一笑,三言两语几乎将未来道出。“久藏在黑暗中的人,一旦享受了这朗朗天日,如何还肯回到阴暗潮湿的环境?黄巾之中,怎无一二贪图繁荣官爵之辈?主公宽心,天子不会死,只是难逃诘责刁难罢了。”
自私之论,深及人性,也只有贾诩这种善于揣摩别人心思的人才有这种见解!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吕布恐吓世家人()
ps:真想把荀谌弄死,友若文若总是傻傻写错。。。请各位原谅。。。
待贾诩和吕布赶回长安城,城外营寨立即一彪人马迎出。
当先两骑,正是徐荣和张绣,见到吕布后两人立即勒马,徐荣拱手道,“主公,世家派人来了,正在喝问主公为何不支援天子,还尽言黄巾贼暴乱县兵难以应付,如今已由钟繇接待,特来向主公示下!”
吕布心下嗤笑,这就是世家,即便是有着再精明的家主,也难免办出这种傻事,说出这等傻话,我都已经为你们世家下套,现在好不容易能削弱你们的势力,还跑来向我求援?
“哦?这世家可真烦,打不过找我作甚?我还能帮他们不成?”吕布皱眉不悦,道,“文和你怎么看?”
“主公务忧,前阵子主公未至长安,兖州曹操派人来求援,主公可以此推脱世家邀请。”贾诩垂首低眉道。
吕布闻言大惊,兖州曹操求援?什么情况,有鬼才郭嘉在,竟然还有曹操解决不了的事?不是还有曹魏五上将在吗?吕布心下一凝,眉毛一掀,道,“可问明何事求援?”
“来人推辞,只言与主公当面详谈此事。”贾诩淡然一笑,拱手言道,“主公,莫管曹公因何求援,总之以此为推脱总归是当今良策,主公可借故前往支援,如此,也能不给主公带来抗旨之罪。”
吕布点头,令徐荣前面带路,吩咐手下寻曹操派来的使者和世家派来的使者一同在长安府邸见面。说来有趣,自从吕布占了长安,历经一年半的时间,长安百姓对于吕布的认可已经远远超过当今天子,吕布一入长安百姓登时闻讯而来,夹道相迎,欢呼歌颂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些有心人令孩童编童谣以赞吕布。
这等阵仗吕布半个月前领着家小回长安时便有过这种待遇,当时张辽等并州将领为之震惊,惊诧主公竟在长安城有如此声望……!
“谢谢各位乡亲这么捧吕某,吕某感激不尽,都回去吧,莫要误了耕种。”吕布在赤兔马上喜笑颜开,挥手安抚长安百姓离去,吕布再三相劝莫误了耕种,长安百姓这才一批批离去。
徐荣感同身受地笑容不断,过了好久,想起了在董卓账下人人喊打的遭遇不禁叹了口气,长叹道,“若是董相国有将军十之一二,何至于死后还被玷污尸首?”
董卓这个人正如史书记载一般,“少好侠,尝游羌中”,“性粗猛有谋”。时事所迫,在羌族地域生长的人,都是以勇武为根本,也有人说他有义气,不然怎么纠结了那么多人马,可惜不管怎么说,在洛阳城,在黄巾之战,董卓的名声都变得越来越臭不可闻,不然徐荣李傕郭汜等将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吕布三言两语劝降。
吕布还未说话,旁边护卫长鲁志怒视徐荣,拔剑叱喝道,“徐子德,敢有二心乎!”
吕布地护卫王越和史阿都另有安排,故而只有提拔鲁志为护卫长,鲁志经历过虎牢、洛阳两大战役,与虎牢关时,是三千骑其中一骑,与洛阳时,为吕布亲兵护卫,性格严谨忠于吕布,才得以重用,至于子德是徐荣地字,鲁志大呼全名,言语中尽是不敬之意。
“荣不敢有二心,一时感叹请将军恕罪。”徐荣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有些刺耳,连忙惶恐地躬身行礼。
“子德过虑了,吕某不会怪你,忆故主是因为子德是忠义之人,何罪之有。”吕布倒是不以为意,徐荣的为人吕布早已观察透彻,为人正直忠义,有板有眼,是属于和陈宫一样的古板,这种人很难叛变。
吕布一行人很快来到长安皇宫处,皇宫边新建三座府邸,分别为吕布、张辽等驻扎长安地武将、钟繇等处理内政地文臣建造的三座府邸,吕布进了吕府,在正厅众人落座,煮茶品茗,茶刚煮开,世家的使者和曹操派来的使者一同来到。
两人泾渭分明,一人长相英俊,身高八尺,穿着骚包的月白色文士袍,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对着吕布深施一礼站定。一人穿着锦衣绸缎,却人模狗样,气势汹汹地快步走了进来,斜眼看了眼在座人士,朝吕布草草地行了一礼就径直开口,语气颇有不敬,道,“久闻将军以仁义待人,天子召令将军入京将军何故不去?下官不才,添居新城县令,黄巾肆虐城池不日及破,代众多守城官员以问将军,我等把守城邑将军何故不施以援手?”
“你确定你认得我?”吕布顿时觉得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大笑不止,笑得新城县令脸色一黑,吕布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以仁义待人?哈哈哈,子德文远,他说我以仁义待人,哈哈哈!”
嘭!
“吕某是你能质问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吕布将茶盏砸在新城县令的脸上,腾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气场,杀意冰冷刺骨,吕布盯着新城县令冷笑道,“去阴曹地府问问吕某戟下那上万冤魂,吕某可仁义否?”
新城县令何事见过这等架势?吓得连忙匍匐在地,惶恐不止,连声称不敢。
时值张辽高顺等并州将领也在,张辽连忙起身劝道,“主公莫要动怒,恐伤了和气。”
徐荣等将和钟繇也连声劝解,吕布这才拂袖坐回座位上,看着新城县令的目光依旧不善。
“久闻将军开并州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享受温饱,又与司州下达数条政策惠利于民,惠及子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一派歌舞升平,乱世之人无不称羡,此非仁义乎?”那个月白色文士袍的男人站在新城县令面前,大袖一拂,作揖道,“敢问将军,何故讥讽这位新城县令?”
吕布顿时懵了,这人不是曹操账下的人吗?怎么跟自己作对?这不是吃错药了吧,好不容易把那个新城县令唬住了,再安抚几句就把这事糊弄过去了,这人来捣什么乱啊。
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否决吧?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旁征博引,诘屈聱牙()
就在吕布踌躇之时,一直冷眼旁观静静品茶地荀谌起身,只见荀谌面沉如水,淡然道,“文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文若?吕布一时脑中灵光闪现,见那男人温文尔雅,言辞犀利却不欺人,长相英俊身高八尺…曹操账下,文若,文士…除了被誉为吾之子房荀彧荀令君外还有谁?
“见过四兄,谢过四兄挂念,弟现于曹公账下任职,倒还尚好,不知四兄一别经年过得可还如意?”荀彧彬彬有礼地回答,同时深施一礼。“方才四兄此时起身,何言以教弟?”
“教不敢当,吾弟所见兄不与,岂不闻古之魏文候假以仁义,实则欲图霸业乎?仁义终究为下策,若是仁义有用,魏文侯要吴、段、李、翟、乐之辈何用?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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