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三角形的谋略刻印!一道道充满文字的虚影自瑞大祭司眼中如走马观灯般闪掠,这些文字,都是他曾阅读过的书籍,文字大多奇古,隐晦难懂。
“为将者,当晓阴阳,知奇门,看我谋士天赋,奇门——招风!东风,来兮——!”
比三国演义孔明借东风还要浮夸的桥段就此上演!但见天空陡然变得乌云密布,过了不久,风向缓缓而变!
东风越刮越急,风借火势火借风势,刮起万丈火浪!整个洛阳,仿佛在这一刹那都生活在火焰的世界里!
当然,这只是一种形容,火势不过是瞬间暴涨,洛阳城其余地区的火势也只是大涨几秒,就悄然变弱,唯有吕布这边,从未变化过!东风来势汹汹,风势甚大!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乱世鬼神()
就算是经受严格训练的战马,面临如此恐怖的火灾依旧嘶鸣连连,惊恐之下,战马一个不落,全部受惊夺路而逃!导致胡骑营阵脚大乱!
胡骑营虽说号为胡骑营,但是战马却只有两千余匹,莫要小瞧两千余匹,这两千余匹数量已是非常可观!莫说是胡骑营,吕布麾下兵马三十万,战马却才堪堪两万匹!这还是割据了并州数年,经由刘贤这等天赋异禀的大商贾为其特地经营战马,才得来万匹!董卓全军战马也不过万匹!
闲话休说,且说战马受惊冲阵,引得人仰马翻,除却李蒙王方等少数武力高强地武将强行制住战马,其余五万众,纷纷受伤惨重,或多或少受了重伤,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胡骑营士卒地惨叫声,战马地嘶鸣声,喧嚣一片,黑烟缭绕,怎是一个乱字能形容?兵不见将,将不见兵,首尾难以呼应,人人心中彷徨。
“杀。”胡大祭司拂袖大喝,两侧屋内一窝蜂地冲出无数匈奴人,这群匈奴人身穿蓑衣,蓑衣上沾满了水,手持弯刀利刃大吼着冲进黑烟之中,胡大祭司胜券在握,脸上说不出的写意。“吕布,你在我匈奴一脉的威名,便就此终止,呼衍雷,你也去吧。”
呼衍雷应声而出,强壮的双腿使他运走如飞,骤然一跃而起,跳进黑烟之中,早在先前呼衍雷便注意吕布身后几员大将的位置,这一跃,目标赫然是李蒙王方!
“稳住!稳住!找到同伴,结阵严加防备——!”王方骑在焦躁不安地战马上,大声呼喝。
骤然,王方只觉得头顶一片罡风袭来,顿时大惊失措,翻滚下马,在地上来了个驴打滚,抬头看时,自己的战马早已呼衍雷一拳活活砸死!脑浆崩裂,马首不全,死相凄惨。
“王兄务忧,李蒙来也!”
王方正仓促间,李蒙持械来斗呼衍雷,呼衍雷咧嘴狞笑,扭了扭脖子,挥舞双拳和李蒙大战起来!“王兄,快去镇压部众,组织反击!否则大事休矣!这人就由我来对付,你快走!”
“李兄小心…”见李蒙和呼衍雷过招之时汗流雨下,王方便知李蒙绝非呼衍雷敌手,但此时的他容不得犹豫,匈奴人已然大举来袭,若不组织反击,到时兵败山倒,大势去矣!王方咬了咬牙,快步离开。
李蒙到底也是员勇将,尽管呼衍雷拳沉力大,震得李蒙虎口发麻,李蒙依旧大声叱喝,悍不畏死地反击呼衍雷,攥紧掌中长枪,挽起枪花朝呼衍雷刺去!
“就凭你也想对付我?吕布的账下都是你这等狂妄之辈?”呼衍雷狞笑着攥住枪杆,变拳为掌,唰地将枪杆劈成两段!挥拳猛地朝枪杆的前端砸去!“受死!”
咔嚓嚓——!
枪杆寸寸崩裂!拳劲顺着枪杆直达李蒙手掌!前所未有地剧痛使枪杆自李蒙手中脱手而出,再看李蒙的手心,已是一片血光淋漓,李蒙汗出如浆,眼睁睁地看着呼衍雷的铁拳破空而至,不甘地嘶喊道,“鬼神救我——!”
“闹够了没有。”
伴随着吕布冷飕飕地声音,呼衍雷不由自主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轰——!
一股莫大的黑红色璀璨光柱自黑烟中冲天而起,浓厚到伸手不见五指地黑烟中陡然展现出一个人影,两条雉尾迎风飒飒,雄伟健壮地身躯散发着恐怖的杀意!一杆画戟握在手中,胯下一匹马影浑身散发着妖艳地赤芒。
当真是柱动人心,鼓壮志,气冲斗牛,声震天地!
“鬼神!鬼神——!吾等愿为鬼神赴死——!”
常言道,军有魂者,其魂必为主将。吕布,就是胡骑营的魂,胡骑营的鬼神!这种乱世中的鬼神,正是他们要追随的对象!见吕布出现,不必王方带头高呼,所有胡骑营士卒纷纷嘶声呐喊,顿时士气高涨,准备反击!
宛如黑夜地烟雾中带来短暂的光芒,浑身沥血地吕布,鬼神般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赤兔马前,零零碎碎地摆放着碎肉,头颅,吕布地画戟上还残存着红黄之物,在无数目光地聚集下,吕布甩了甩画戟上的赃物,侧过头看了眼瑞大祭司,将沾满鲜血的手腕在嘴边贪婪的舔了一口,享受的呼了口气。
“这种感觉很变态,但本大爷,很喜欢。赤兔,你呢?”吕布拍了拍鬃毛,见赤兔马嘴里咀嚼着新鲜地人肉,宛如地狱爬上来的绝世凶兽般。
——吾王,吾很喜欢这种感觉!变态?在战场上,为了活下去,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得好!战场无对错,只有生死成败。”吕布挽起画戟,纵声咆哮道,“这个战场,由本大爷一人主宰——!杀!”
赤兔马应声一跃而起,载着吕布轰然落在呼衍雷面前!
那去势之快,宛如彗星陨落,其势如匹练如飞虹,辉煌迅急,吕布提起画戟,戟尖正对着呼衍雷,虎眸微睁,恐怖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充斥呼衍雷脑海,使呼衍雷大脑为之空白!
这一戟,是吕布最巅峰的状态!即便是刘关张来此,也要避其锋芒!
“啊——!”
呼衍雷仓促之间,架起左臂招架,同时身子极速后退,饶是如此,画戟依旧轻而易举地带走呼衍雷一只手臂!呼衍雷一声惨叫,整个人如遭雷击,眉间瞬间布满汗滴,呼衍雷一咬牙忍着剧痛,恨恨地瞪了吕布一眼快步逃走!
“想跑?”吕布剑眉一掀,就欲提马去追,这时,王方和李蒙焦急地声音自吕布身后传来。
“主公!莫要去追了!快回来主持大局,我军伤亡惨重啊!”
却说吕布地出现虽然使胡骑营士气大增,但胡大祭司也不是吃素地,召出近万员匈奴士卒朝着黑烟中放箭,乱箭齐射,使得胡骑营伤亡惨重。又有三万余匈奴士卒冲进黑烟中和胡骑营交战,胡骑营已落下风!
“饶你一条狗命。”吕布不悦地冷哼一声,旋即拨马直入战团,所遇匈奴士卒,尽皆化为吕布戟下碎尸!
吕布和胡骑营汇合,由吕布带头,并力向外厮杀,这一厮杀,便是一炷香的时间!
在洛阳城门口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杀得鲜血都要汇集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几乎形成新的炼狱。
但无论如何冲杀,吕布发觉自己都冲不出黑烟,顿时心生疑虑,冷声谓王方道,“王方,你素懂军阵,对这诡异地黑烟有何见解?”
“回主公,此恐是奇门……”王方挥枪刺死眼前匈奴人,抽空回答,他可不像吕布,吕布杀敌简直轻而易举,对于这种没有军魂地杂兵,简直就如割草般,画戟大开大合,将敌人轻松碎尸。
“奇门?奇门遁甲吗?”吕布不由联想到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八卦图,难道这种奇门遁甲真的存在?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自来到这个世界,吕布对谋士虽说心怀敬意,但还不至于到畏惧的地步,如果连一般的谋士都能掌握奇门遁甲……尽管吕布不想承认,但他此刻确实生出了一股畏惧。
这时,左侧传来贾诩淡漠地声音,“诩来迟了,请主公恕罪。”
“贾诩?你终于来了!”吕布闻言精神一震,冷声道,“既然来了,这黑烟你可知道是什么?能破吗?”
“黑烟?主公说的是这奇门阵法吧。”贾诩缓缓出现在吕布眼前,身后跟着王越和一个面容普通地将领,很显然,这将领就是贾诩找来冒充西门校尉之人,贾诩来到吕布身边,躬身行礼后,望了眼四周,淡然笑道,“这是谋士天赋形成地假奇门,又非布阵奇门,何足道哉,主公,此阵为九宫阵演变而来,分九宫,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须知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主公可去西北角乾宫处,那里有一主将,斩将夺旗;再去东南角艮宫处,那里也有一主将,主公斩将夺旗杀散其兵,此阵可破,至于这火势,就交给诩。”
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染洛阳()
“何为假奇门,何为真奇门?”吕布皱眉不解。
“真正懂得奇门之人,举一反三,九宫八卦尽在腹中,若非苦读数十秋冬,便只有天赋异禀之辈才能掌握,掌握者,两仪混八卦,九宫藏于三才,生生不息真假难辨,阵型转变只在一念之间,委实厉害。”贾诩侃侃而谈,指着周围黑烟道,“此便为假奇门,不过死记硬背,感上苍可怜赐予奇门谋士天赋,施展而出不过死阵,不足为奇,主公但去无妨,这里交给诩。”
吕布微微颔首,赤兔马唰的飚出,按照贾诩地话语,极速往那两个地方而去。
……。
最后一处西北角,吕布艰难地找到一支近千人的匈奴部众,为首一员精神奕奕地匈奴武将挺刀立马,身后一杆三丈长,碗口粗细的旗帜迎风飘扬。
轰——!
赤兔马骤然跃入人群,那匈奴武将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吕布连人带马斩成两截!血淋淋地惨状吓得匈奴人四散而逃,吕布画戟一挥,将旗斩为两段,轰然落地。
这时,不远处传来贾诩低沉地声音,那声音仿佛蕴含莫名地古韵,仿佛先秦时的方士在传道般,吕布放眼望去,声音来源处,鸿蒙般的灰光在黑烟中显得尤为刺眼。
“易一阴一阳,合而为十五,之谓道。阳变七之九,阴变八之六,亦合于十五。则彖变之数若一,阳动而进,变七之九,象其气之息也;阳动而退,变八之六,象其气之消也。故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合于十五。”
贾诩消瘦地脸颊说不出地淡漠,眉间涌动着刺眼的才气,浩然才气直冲云霄,将灰暗地乌云吹散。
“风止。”贾诩淡漠地低吟一句,一股更为浩大的灰光冲进天际,那气势之恢弘,使所有人地目光都硬生生地钉在了贾诩身上,无法移开!此时地贾诩,宛如天神般,凛凛不可亵渎。
东风,被贾诩弹指改变!风轻云淡,贾诩目视瑞大祭司,嘴角冷笑,伸出一只指向天空,“奇门遁兵甲,阴阳通天路……雨,来。”
原本默默注视着战场的瑞大祭司感受地风向地变化,登时大惊失色,腾地站了起来,但见原本裘困吕布军的火势瞬间变弱,黑烟渐渐弥散,展现出贾诩。
“你是何人!竟能破我奇门妙术?”瑞大祭司指着贾诩谄媚地笑道,“区区鄙人匈奴一习文之士,久闻中原荀家、司马家、弘农杨家、洛阳蔡家等名门望族,各个族中能人辈出,才气滔天,不知先生是哪家高人?”
两人对视,贾诩晶莹黑亮的瞳孔陡然升出一道六菱形刻印,忽而淡笑道,“小儿安敢欺我,欲探我底细?也罢,诩也非什么名门望族,不过寒门子弟,姓贾名诩字文和。闲话少说,我有一言你需静听。谅尔星星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九宫博大精深,你习得几分?敢在此卖弄?”
贾诩地目光犹如星空般浩瀚,目光透着吕布从未见过地睿智,他的眉间空荡荡,身后浮现出由缕缕才气组成地谋略刻印,那刻印足有磨盘大小,为六菱形。
突如其来地西风吹鼓着贾诩披着的文士袍,飒飒作响,说不出的潇洒。
“匹夫安敢大放厥词欺我?”瑞大祭司咬牙切齿,见贾诩身边无有兵将,只有一个持剑男子,当下心中一狠,谓身边断臂将军呼衍雷道,“将军,杀了他!”
“喏!”虽然断了一臂,但吕布早已被己军前扯住,吕布被牵制住,呼衍雷暗衬在这军中绝无一人是他敌手,心中自信满满,快步如飞冲向贾诩!
人未至,拳风先至!狂烈的铁拳饱含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贾诩却丝毫不为所动。
锵——!
王越终于出手,古剑后发先至,击在呼衍雷铁拳上,话说呼衍雷自从刚才被吕布斩断一臂后也学聪明了,将右边整个手臂都覆着铁甲,也正亏如此,才没有被王越一剑斩断!
饶是如此,依旧摩擦出一条浅浅地剑痕,王越见一击未曾击杀呼衍雷,登时脸色一沉,心中勃然大怒!
难道自己连区区一个断臂地废物都杀不了吗?念及至此,王越敛容肃穆,决定施展雷霆一击。
古剑和铁拳不断碰撞,眨眼间,已过一百招,王越觑准破绽,骤然大喝一声,整个人仿佛闪现般出现在呼衍烈面前咫尺之间,掌中古剑以各种刁钻地方位刺向呼衍雷!
“小儿!能死于这个剑招下,九泉之下你也足以瞑目!‘剑圣之势’年少须轻狂——!”
王越的背后冉冉升起一个加大版的王越,加大版王越手提宝剑、年轻飒爽,意气风发,睥睨着看向前方,目光如利剑出鞘般犀利难挡,与其对视,连眼睛都会刺痛。
但见王越仿佛千手观音般,一簇簇剑光自古剑中绽放而出,活像万剑齐发,其势绚烂夺目,美丽中蕴含着恐怖地危险,唰唰唰!
万剑加身,来自四面八方地剑气自呼衍雷身上穿过!下一秒,整个人化作满地肉末!一条胳膊铁铠完完整整地落在地上,证明着呼衍雷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连惨叫声都未有,之前还耀武扬威地匈奴武将呼衍雷便死于王越之手!
“王剑师真乃神人也。”贾诩抚掌赞叹,王越连称不敢。
瑞大祭司观察战局,见己方局势大逆,本就心中打了退堂鼓,见唯一可用的战将呼衍雷死后顿时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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