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还是不保护?
贾诩一看乐了,好家伙,还真是个仁义的主?一看吕余还有些动摇,于是添了一把火,“奉先何其愚也,你看到的只是洛阳城的百姓,全天下的百姓呢?董卓掌权,如今天下大乱,黄巾余党肆虐,叛贼四起,这些董卓都不管!只有诸侯联军入境,才能定大事!”
这是赤果果的牺牲,但是在面对咄咄逼人的贾诩面前,吕余选择了妥协。
“好,就依你一言。”吕余最终怏怏做了决定。
贾诩见吕余答应也不见喜色,只是袖子一拂,旋踵一脸正色说道,“奉先,还有一事要告予你知晓。”
“请讲。”吕余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想必奉先已经知道了谋士天赋了吧?”贾诩发问,见吕余点头,便自顾自说道,“那奉先可知,李儒的谋士天赋为何?”
“他的谋士天赋是蛊惑,他可以蛊惑有野心的人,或者是蠢的人,比如刘协,比如董卓,比如你和丁原…”
“够了!”吕余沉着脸大喝一声,旋即指着楼梯说道,“文和你醉了,该走了。”
见吕余似有不悦,贾诩也只好告辞,挽衣角起步子,步履轻盈下了楼,哪有半分醉酒模样?
出了酒楼,贾诩抬眼瞄了眼酒楼,嘴里叹息不止,“竟无争天下之志,怎称雄主?可怜这洛阳百姓~~哎,不过,若是天下不乱,怎出子房?”
与贾诩这一席话,说得吕余是心乱如麻。不管怎样,吕余最终的决定都是选择了撤走治安,哪怕是忍痛,他也要撤走,不为别的,若是历史改变,那虎牢关一役也不会出现,这是吕余无法容忍的。
也许可以通过别的战役来扬吕布的威名,但是虎牢关,绝对是吕布一生最辉煌的时刻,作为吕布死忠粉的吕余,绝对不能容忍它消失!
吕余自顾自地大口喝着酒,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他很烦闷,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变了很多。
变得不再像从前一样冷静,不再像从前一样睿智,变得只会用武力来解决一切,甚至连那种粗浅的离间计都能对他奏效,再加上如今未能保护洛阳百姓。
百般烦恼袭上心头,缠绕攀爬,挥之不去,斩之不断。
很快,吕余的脚边就七零八散的堆积着一堆酒罐,当吕余酒停之时,恍然抬起头顺着窗户看了眼,这一看不要紧,天色已然渐黑,周围围着好几个店小二,一个店小二见吕余醒了,便回过头唤道:“老板,他醒了!”
吕余再看时,一群店小二分开,一个满面红光的胖老翁走到吕余面前,那老头穿着一身油光湛湛的布衣,乍一看就像厨子一样,可仔细一看,那浑身地精气神都不亚于小伙子。
胖老翁笑眯眯地注视着吕余,语气和蔼可亲,“你就是,那个狼骑营的将领吕布吕将军吧?”
“恩?”吕余一惊,难道自己的名气已经名扬洛阳了?“正是本…正是在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胖老翁笑得更加和蔼,“嗨呀,将军有所不知,现在将军的大名,整个洛阳城都知晓啦!大家都在传您是个大善人,以一营的兵马庇护整个洛阳城不受西凉军的洗掠!老头子我虽说家缠万贯,但说到底还是洛阳城土生土长的老百姓,这一来当然是要感谢你。”
“多谢将军庇护洛阳!”胖老翁一挥手,他自身加上周围的店小二都一同鞠躬行礼。
殊不知,这一举动,和这一番话在吕余的耳中显得异常刺耳。
吕余木然的受了这一拜,旋即起身推开胖老翁闷头走出酒楼。
“哎?将军?怎么啦?怎么走啦?”胖老翁疑惑的看着吕余的背影,试图叫回吕余。“回来再喝几杯啊?”
吕余毫不理睬,径直走出酒楼,漫步在大街上,天色渐晚,此时已是傍晚,由于夜禁,走在街头的百姓并不多,使洛阳城的街道显得异常静谧。
司徒王允的府邸吕余是知道的,一路吕余闷闷不乐,赶到王允府邸的时候,吕余停住脚步,这王允府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声乐之音,再看了眼天色,吕余知道,此时恐怕已经到了王允赐孟德七星宝刀的时候了。
可惜吕余猜错了,还未等他进去,只听得一声吱嘎声响,大门打开,曹草意气风发地走出了王允地府邸,吕余这一看,曹草虽然相貌依旧平平无奇,但却罕见地穿了新衣服,那是锦衣束身,英气飒飒。
曹草一出门小眼睛一扫,一眼便瞧见了吕余,手里握着一块黑布,黑布里仿佛藏着一根小棍子在支撑着。曹草本想和吕余打招呼,无奈这王允府前多是非,王允地眼线,董卓地眼线,都不知道躲在那里窥视,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吕余的关系。
于是曹草故作轻松地朝吕余拱了拱手,算是见礼,旋即迅速走过吕余,路过吕余之时,曹草低声细语。“老余,跟我来。”
别看曹草腿短,三步并作两步,吕余发愣间,曹草便已经来到了一个乌漆嘛黑地胡同里,静静地等着吕余。
吕余大步走到曹草面前,曹草压低着声音贼兮兮地说道,“老余,我摊上大事了。”
“啥大事?”吕余玩昧地看着曹草。
“我要献刀啦!”曹草一副欲哭无泪地模样。
“哦,这事我知道,孟德献刀嘛,加油,我看好你哦。”吕余脸色的玩昧更浓,对于董卓的护卫系统,吕余在之前救驾一战也算是窥一斑而知全豹,董卓那是相当的怕死,平常不带百余甲兵都不敢出门,尤其这还不是一般的甲兵,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黑熊军!
这黑熊军,可都是陇西汉子,经过严密地训练和无数的财粮才成就如今的黑熊军!
别说黑熊军,就算是王越,也不是曹草能对付的!估计曹草七星刀还没拔出来,人头就已经落地了。
“别呀老余!”曹草欲哭无泪,拽着吕余的袖子就不撒手,眼泪巴巴地瞅着吕余。“就咱俩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去给王越送人头啊。”
“放心,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王越的手里。”吕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嘿嘿嘿,这才是我的老哥们。”曹草傻兮兮地笑着。
“恩。”吕余语气一转,将眼睛捂上,嘴里说道:“我会闭上眼睛的!哈哈哈!”
曹草气急败坏地就要冲上去动手,吕余大手一伸,硬生生按住曹草的脑袋,使曹草的拳脚看上去就像小孩儿胡闹,吕余咳嗽一声,正色说道,“好了别闹了,大不了献刀那天我和你一起去,对了,丁原的事,陈宫和你家那个戏志才研究的怎么样了?可有眉目?”
“这事很难。”
一说到正事,曹草顿时就是一脸地肃然,他抚着小胡茬子沉吟道,“别说是我,就算是他们俩一时半会也没研究出个什么对策,毕竟李儒的情报你不知道,那家伙的谋士天赋能蛊惑别人,你看汉少帝,就是被他用谋士天赋蛊惑地同意了退位,反手就连着何太后和唐妃被李儒那家伙给弄死了,这个蛊惑很强,如果不是谋士真的很难抵御,所以我决定,把戏志才先借给你,你也知道,刺董之后这洛阳城我也待不下去了,到时你们随机应变。”
“恩,只能如此了。”吕余皱眉点头。
两人说完正事,刚想胡闹一番,只听脑顶上瓦砖声稀里哗啦地乱响,伴随着一阵密集清晰地脚步声。
唰!
一道剑光骤然出现在吕余眼帘。
很显然,这袭击不是冲着吕余而来,很明显是冲着曹草!
此时吕余也来了聪明劲,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汉室忠臣里面,有董卓的内应!
否则为何要袭击曹草?
第九十四章 戏志才()
吕余想归想,但手上却不含糊。
但见那蒙面刺客从胡同的墙壁上一跃而下,人还未下,手中地青铜古剑唰地掷向曹草,那刺客还嫌剑刺得不够快,纵身而下,又是一脚踢在剑柄上,那剑顿时快若流星,势若奔雷地悍然刺向曹草!
曹草谈不上什么名将,战场征战也不过才几回罢了,哪里能避开这剑?
当即也不顾身份,就地来了个驴打滚,刚滚完,还没回过神来,那剑已被蒙面刺客握在掌中,嗖的一声,宛如百日炸惊雷!好似霹雳开弦弓!
啊~!!
曹草发出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叫,吕余见状皱眉怒目,好家伙,还有人敢在太岁上动土?
“放肆!本大爷撕了你!”吕余怒声咆哮。
但见一簇簇鎏金色爆气骤然在吕余的身上涌现,恐怖的武道气势也扑面而来,将整条本就狭窄的胡同封锁地严严实实,空气仿佛都变得凝固起来。
这等气势一暴起,那刺客就知道这次的行动恐怕要失手了,万万没想到,吕布竟然还在这里!
曹草没有死,情急之下曹草用胳膊挡了这一剑,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眼看自己都要死于他人剑下,这刺客却突然不动手了,于是纵声大喊,“救我啊!瞅啥呢?”
“嘁。”吕余撇了撇嘴,抬手就欲一戟劈去,这时吕余才发现,他的画戟已经随着赤兔马一起回了并州营。
没有画戟纵然有些不习惯,但丝毫不能影响吕余多少战斗力。
说时迟那时快,吕余大手握拳骤然向刺客挥去,那刺客反应也是迅速,将古剑横在胸前,吕余粗壮的手臂鼓起青筋,骤然发力,裹夹着鎏金色爆气砸在古剑的剑面上!
嘭!
发出一声闷响,旋踵那刺客撑不住这股巨力,倒退十几步才缓解了这份力量。
“嘿,挺厉害呀,这一拳你竟然没死?看你这厮还用剑,莫非是王越?”吕余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个刺客,手上却将曹草拉起,撕开曹草身上的锦衣将曹草的伤口包扎好。
在之前救丁原时吕余也见了一眼王越,看眼前这个刺客,虽然也是个用剑高手,但两人身材大相径庭。眼前这个刺客明显比王越身材高挑不少。
“温候武艺果然不凡,后会有期!”那刺客深深地看了一眼吕余,仿佛要把他记在心里,这刺客也不废话,一剑未建功转瞬就远遁。
那身手就像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一般,当真应了单田芳老先生那句话,“那是左脚踩右脚面,右脚踩左脚面,嗖嗖嗖地攀升!”
“后会有期?本大爷今天就弄死你!”装了逼还想跑?吕余哪能答应?小暴脾气一上来就要燃起爆气追赶这刺客,一旁的曹草疼得汗出如浆,拽着吕余的胳膊就不撒手。
“别追了!快带我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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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洛阳城一间默默无闻地医馆中,里面熙熙攘攘,吕余和曹草两方的文臣武将可以说是尽聚于此。
张辽曹性等八健将外带陈宫,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外带两位身材清瘦,外貌俊朗地文士。
夏侯惇等武将心急如焚地将曹草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问候着。
“大兄!您没事吧?”
“那该死的刺客,要是让我曹洪逮到非要大卸八块不可!”
“大兄,您这身体不碍事吧?”
曹草无奈地摆摆手,“我身体没事,区区小伤,已经痊愈了。”
此时医馆原本的行脚大夫已经被请出了屋外,这医馆不大不小,正好容纳这些人,屋里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三副桌椅,屋子里大门紧掩,倒是个商议的好地方。
曹草推开诸多武将,将一旁静坐地吕余拉过来,指着门口地两位文士说道,“二位先生请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好友吕布,吕奉先。”
“不必介绍。”一个裹着青色文士袍地文士面容清冷地说道,“吕将军之名如雷贯耳,小生戏忠,戏志才。今日一见将军,幸甚。”
“见过戏先生。”吕余拱了拱手,做足了礼数,旋踵冲着另一个和蔼地白袍文士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董昭先生了吧?吕某有礼。”
“吕将军客气。”二人同时回礼。
曹草又是一番介绍,倒是让双方阵容的文臣武将都认识了个遍,其中夏侯渊与张辽相见甚欢,戏志才和陈宫就不用说了,那是多年的好友。
一番见礼后,曹草和吕余占了一副桌椅,戏志才和董昭占了一副桌椅,张辽和陈宫占了一副桌椅,其余武将皆是分列左右。
戏志才轻咳一声,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这位鼎鼎大名的曹魏智囊才开始轻启玉言,“先前听吕将军所言,曹公欲行献刀而刺董,曹公,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此番叫大家来,就是为此事商量个章程。”曹草笑意盈盈。
“章程?曹公真欲刺董?”戏志才本就清冷的脸庞变得愈加冷冽。
“自然,董卓人神共愤,刺董之事为义举意义重大,曹某当仁不让!”曹草见了戏志才这神情,心中也有些惴惴,生怕这重要谋士持反对意见。
果不其然,戏志才闻言怒击旁边地木桌,清秀的面容充斥着愤怒,注视着曹草大声说道,“曹公何其贱命耶?董贼身边护卫众多,你这一去若有不测我等该如何?何不轻身而出,骄令已招天下诸侯,如此方可定大事矣!”
打死吕余也想不到,戏志才这种文绉绉地文人说翻脸就翻脸,也是吓得一惊。
“放肆!”夏侯惇等曹魏武将更是指着戏志才的鼻子大骂,表情凶悍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诸位息怒。”董昭连忙起身打和场,一脸歉意地拉下戏志才,戏志才却固执地甩甩衣袖,不理睬董昭,董昭虽然一脸尴尬,但戏志才是他好友,他也不能不管这事,于是硬着头皮朝曹草拱手道,“曹公,志才一时冒犯,请曹公见谅。”
曹草脸色铁青,和戏志才对视良久,曹草地神情还缓和一些,曹草站起身来到戏志才旁边,按着戏志才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坐下。”
戏志才方才坐下。
曹草环顾四周,背对着戏志才开口道,“志才呐,你也知道我曹孟德地身份是宦官子弟!我没有名望,没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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