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气得吕余将方天画戟嗖的破风掷出。
笔直地插在丁原身旁,若是偏了一分,锋利的画戟就会收割掉丁原的性命!
原本这只是吕余孩子气般的发泄举动,但在丁原的眼里,这就是吕余恼羞成怒要杀自己的证明!
丁原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吕余气得胡子都翘上了天,大声呵斥道:“你!你!你竟真的要杀我!也罢!你我今天恩断义绝!”
说完,丁原就孤零零地在吕余的视野慢慢离开。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就连赤兔马都吓得不敢大声喘气。
吕余抬手一招,画戟飞到吕余掌中,吕余怒目望着丁原的背影,大声咆哮道:“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我要是再救你!我!我跟你姓!妈的!”
第九十章 受封温候()
吕余正郁闷间,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密集地马蹄声。
不出半晌,一支铁骑部众出现在吕余面前,这部众威风飒爽,来去如风,看旗帜,正是狼骑营。为首两人正是张辽与陈宫,陈宫一眼望去,只有主公在场,顿时心中莫名一惊,连忙挥手止住狼骑营前行,陈宫一个骨碌翻下马,拱手道:“主公为何如此狼狈?丁大人他们呢?”
“都走了!都走了!”吕余一脸败兴的甩甩手,旋即恨恨说道:“本大爷好心救人!却被人一顿臭骂,气煞我也!”
“救人被一顿臭骂?主公,请将前因后果说与宫听。”聪明如陈宫,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
若是张辽询问,必定是触了吕余的霉头,被一顿臭骂。但陈宫是什么人?身为后世人的吕余知道,他是这个时代,屈指可数的顶尖谋士之一,故而吕余心中虽不悦,可依旧耐着性子将前因后果说与陈宫听。
这一说,就连张辽都翻身下马,迅速来到吕余身边,愁眉紧皱,拱手说道:“主公,这是离间计啊!”
“啊?”此时肌肉长进脑袋里的吕余才恍然大悟,拍手叫道:“好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本大爷的大将!聪明!”
张辽捂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旁边的陈宫忽然拱手说道:“主公,此事有些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直接和丁大人坦言,解释清楚误会不就得了?”张辽一脸不解的插话。
吕余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陈宫愁眉紧皱,徐徐说道:“主公只知离间,不知离间其中的学问呀,离间离间,离有间之人,主公若是与丁原亲密无间,这离间也不会奏效,可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主公你和丁原的间,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吕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见吕余附和,陈宫便开始侃侃而谈,“主公你也说过,你曾经在丁原账下征战,所向披靡,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问题来了,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何不杀董卓?”
“我……”吕余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董卓死了,就没有诸侯攻打虎牢关了?
虎牢关!虎牢关啊!那可是吕布一生的骄傲所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骄傲逝去!
“主公如此犹豫不决,也难怪丁大人怀疑你与董贼之间有猫腻,再加上主公你平日来毫不尊重汉室,故而丁大人对你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也罢,无论丁老头对我怎么想,我和他的关系也可以不缓和。只有一点,我不想让丁原死,公台,请助我一臂之力。”吕余诚恳地向陈宫行礼。
陈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嘴里笑道:“若是主公有此等念想,宫甚是欣慰,主公,宫的好友,如今都在曹孟德麾下,此事我与他们商量一番,必定商量出个对策,请主公放心。”
“也好,此事就交于你全权处理。”吕余对于陈宫那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事已了解,陈宫去了曹草房宅处,吕余和张辽则带兵回到并州营。
另一边,丁原受了这么大的气,如何肯罢休,回到营帐之中便大发雷霆,丁原的营帐中藏兵甚少,在这营帐中待着,丁原也不安心,本想去并州营避难,可想起吕余的嘴脸,心中便不痛快。
在古代,礼节很重要,自孔子之后,古人便追求礼节,而自己的这位义子,甭说礼节,忠孝这两个字,在他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体现,简直,简直就是个野兽!
越想越气,越思越恼,丁原就在营帐之中大喝闷酒,这一喝,便是喝了整整三天,喝的是头晕眼花,不能思考。
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但对于丁原来说,那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醉醺醺地丁原猛地将酒樽往桌子上一砸,嘟囔道:“汉室完了?汉室真个完了?不行!有我丁建阳在,这汉室就完不了!不行,我要想办法,借兵,借……”
话分两头,这边丁原在借酒消愁,那一边,董卓则带着麾下文武于朝廷之上大摆酒宴。
自古时起,朝廷摆酒宴的次数那真可谓是屈指可数,值得一提,每次酒宴,那必是一个朝代的大胜酒宴,犒劳百官,诸如开朝盛宴。然而,这次,仅仅是因为,董卓想开!便开了!
文武百官虽不喜,可却无一人敢多言半句!
但见朝堂之上,酒宴生平,歌姬舞姿,董卓麾下的文武百官无一例外,全部兴高采烈地喝着酒,董卓履剑上朝,威风八面,后面站着一位孤傲剑客,王越!
既然酒宴都摆了,文武百官虽然心中不喜,可依旧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可说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唯有几位大官垂首不语,诸如袁隗,王允,蔡大家。
汉献帝刘协高座龙椅,竟也带着喜色,毕竟头一次做皇帝,自然是喜出望外。汉献帝一挥手,歌姬立停,百官熄声。
汉献帝满意的笑了笑,扬声说道:“诸位爱卿,今日朕登基,可大醉矣!”
“谨遵陛下谕旨!”台下文武百官纷纷起身应承。
旋即歌舞继续,酒宴继续。
董卓在汉献帝下面左手第一座,见状哈哈大笑,举杯大笑道:“哈哈哈,今日喜事,诸位可同饮此杯!”
“放屁!汝是何人?乱臣贼子矣!废长立幼,必遭天谴!汝以为汝是何人?无谋匹夫欲行伊霍之事!何其蠢顿!岂不知汝此为,坏了汉室,坏了社稷!宫怎可与汝同饮!”一人迅速站起,手里握着的象简指着董卓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百官吓得噤声,颤颤不敢多语,那人一见无人应和,悲从中来,大叫道:“满朝百官皆囊括!呜呼悲哉!”
董卓闻言怒不可遏,指着那人大呼道:“此为何人?敢出此诳语?左右何在!给某家拉出去斩了!”
认识那人的官员低声道:“回相国,此人名为丁管。”
此时曹草也在当场坐着饮酒,闻言抬头瞥了一眼,皱眉低声哂笑道:“无谋蠢夫。”
旁边正巧左右坐着丁原王允,两人闻言看了眼曹草,脸色不悦,曹草不以为然,自顾自地饮酒。
说时迟那时快,丁管还未继续说下去,王越剑已出鞘,煞时一如寒光临,斗大头颅已落地。丁管自始至终,都未像史书那般骂声不绝,王越此举倒是令董卓心中甚喜,拍了拍王越的肩膀,以示嘉奖。
王越这一举动,使那些想要对董卓不轨的官员都小心肝颤三颤。
好家伙,那丁管头颅落地,身躯还屹立依旧,血为喷溅,左右侍卫也有眼力见,迅速将丁管的尸体拉出朝堂,刚出朝堂,那脖颈出才扑哧扑哧的往外喷血。
曹草暗暗咋舌,这剑得有多快?
王越的手段使得在场所有人脸均是吓得煞白,就连武将都有些恐惧。适时,吕余也受邀来到了朝堂,小太监唱喏,“虎贲中郎将,吕布请求进殿!”
“哦?吕布?”汉献帝玩昧地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董卓,宣道:“准了!”
董卓身后的李儒皱了皱眉,靠近董卓的耳畔低声说道:“相国,按计划行事。”
董卓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待吕余进殿后,董卓立即起身面朝汉献帝说道:“陛下,吕布将军武勇异常,臣请为其封侯!”
“恩?”汉献帝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吕余,大笑道:“正该如此,吕爱卿有救驾之功,当封!当封!就封为,温候吧!”
吕余一愣,他虽然脑袋里长满了肌肉,可也知道汉帝的意思不可违背,再加上温候这种称呼也确实不错,当即拜谢道:“谢陛下隆恩!”
董卓还不作罢,不仅将吕余封了侯,还将王越举荐给汉献帝作为剑术老师,汉献帝喜出望外,连连应允,董卓趁热打铁,将跟随自己的文武都多少封了侯位,升了官。
一些投靠董卓,像董卓示好的官员也受了封赏,一时间朝堂一片喜悦。
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就有丁原等人,听到吕余被封了温候,丁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难道奉先真的跟了董卓?不然,为何要为其请封侯位?
李儒见丁原脸色愈加难看,不由一喜,在董卓耳边又是低语几句,董卓闻言悄悄看了眼丁原,旋即站起身大笑道:“奉先呀,我前几天答应你的钱百万,已经送往你的营地,不仅如此,我还多送了你几百万!好够你大军开销!”
吕余不明所以,但这毕竟是董卓的一片好意,于是拱手说道:“如此多谢了。”
第九十一章 貂蝉的信()
不用多说,这自然是李儒的离间计。
李儒万般算计,为的只是把吕余绑在董卓的战车上,历史上亦是如此,不过和历史不同,历史上李儒拉拢吕布,纯粹是为了吕布和丁原麾下的兵众,至于吕布和张辽等人,那不过是捎带手一起接收罢了。
现在不同!在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吕布的力量被无限夸大,以一敌整个西凉军虽然夸张,但吕布若是要走,西凉军也休想拦下他!毕竟,能与吕布争锋的武将,还未出现,就凭华雄等人,还远远不够。
闲话休提,却说董卓在朝堂之上出尽了风头,无论他提出何等条件,汉献帝都一并应允。董卓得势了,那些对汉室忠心耿耿的一众老臣自然是不满意。
一行人出了朝堂,王允一见董卓留在朝堂里,连忙咳嗽一声,吸引了众多官员的注意,王允颤巍巍地笑道:“诸位同僚,老朽今日贱降,请诸位到府中一聚,不知诸位?”
这些官员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头发丝拔出来,那都是中空的!闻弦音而知雅意,纷纷应诺道:“下官必定前去。”
吕余和曹草在一旁互视一眼,暗道,正戏来了!
两人同时拱手道:“下官必定前去!”
曹草和历史的做法并无不同,在董卓进京后都是亲近董卓,不同于历史,曹草这回可是真正的得罪了董卓!
吕余虽然被董卓拉拢,可他和曹草丁原伍大人共同袭击董卓之事洛阳城已经人尽皆知,再加上吕余是第一时间维护洛阳城治安的人,在百官之中,也有了些声望。
王允颤巍巍地,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吕余二人,笑道:“两位既然愿意来,那老朽当然是欢迎,今晚老朽就静候诸位。”
说罢,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只剩下曹草和吕余。
曹草望了眼四下无人,拉着吕余的袖子走到一旁,低声说道:“余啊,李儒的离间计我已经知晓,陈宫也在我府中,我必定会为你商量出个万全之策,我可不想你的名声像吕布一样臭不可闻。”
吕余闻言脸上愁云密布,低声说道:“哎,一时不慎,着了道。虽然嘴里一直和丁原那老混蛋顶嘴,但我不希望他死,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这样,如果丁原活下来了,我就答应做你麾下,助你早日平定天下。”
“真的?”曹草闻言大喜过望,几乎叫出声来,连忙稳定情绪,看了眼四周,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来我麾下,我再迅速找到曹魏的文武班底,这天下大可取!”
“这天下取不取无所谓,我现在只是不想看到丁原死。”吕余淡淡地应了一声,旋即大踏步离去。
出了宫门,早有小厮为吕余看管赤兔马,吕余跨上马背,赤兔马顿时会意,直奔并州兵营。
洛阳城占地何止百里,一来一回纵然是赤兔马也无法来去自如,更何况洛阳城的街道还是有很多居民行走的。
赤兔马跑得再快,也不能横冲直撞,总要顾忌着人群,这一想,吕余干脆就不回并州兵营,在街道上瞎转悠。
一路上沿街的买卖也重新做了起来,偶尔可见并州狼骑营的士卒沿街巡查,若是遇见闹事的西凉军,但斩不饶!吕余当然知道,这是张辽下得军令。
也正是张辽等大将及时维护治安才使得洛阳城居民能够继续安稳地生活。
吕余骑着赤兔马缓缓前行,正行间,只听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熙熙攘攘地人群簇拥着,吕余放眼望去,围观者都是身穿西凉军战甲,周遭的洛阳城居民吓得连门都不敢出,少有几个大胆地,将脸贴在窗户上观望,吕余一见顿时眉头紧皱,清喝一声,赤兔马飞速赶往。
但见人群中间,一个身穿狼骑营独有战甲的大汉正在激烈的打斗着,周遭的狼骑营士卒背靠背围成一圈,足有十四五人,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武器。
这人吕余看着眼熟,分明就是之前闹事时主持场面的鲁志!外围地一员羌人打扮的武将指着鲁志破口大骂。
“老子抢几个平民你也要管?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兄弟们,都别留手!给我弄死他!”
吕余一看勃然大怒,尽管是参加朝堂,但是洛阳城并不安平,故而方天画戟都挂在赤兔马旁边的得胜钩上,吕余抄起画戟,抡圆了胳膊,嗖的一声!
画戟破空而至,瞬间将那个羌人武将的后背撕裂,余势不减,又穿过了好几个西凉军才堪堪停下。
赤兔马快,三步并作两步好如一道疾风瞬息出现在战团之中,吕余抄起画戟,抡圆了一圈,将周遭的西凉军尽数杀死,吕余举起画戟大吼道:“狼骑!”
“将军!将军来了!”一个狼骑营士卒眼尖,看见了吕余,顿时回应道:“将军!我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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