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吕布也看到了两将身后不远处的两座大寨,数不尽的黄巾军正从其中鱼贯而出,吕布拍了拍赤兔马,大笑道,“走吧,让我们一起来拯救小马超!”
赤兔马下肢的蹄头犹如冒出了火花,它昂起头,猛地在半空一个下踏,强健的腱子肉都随之发生荡漾,反人类反重力,活活气死牛顿的一幕出现了,赤兔马在半空再次借力笔直的跃入包围圈之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自古弓兵多挂比()
马超和阎行两马并驱,两将后面带领的五千骑兵已经去其三四,且各个带着箭伤,几千骑兵排列成雁形阵的战阵跟随着马超阎行往前突进。这群本来不善马术的新兵蛋子在这个残酷的战场上都学会了如何利用高超的马术躲避箭雨,不得不说战场老兵这种东西果然就是被逼出来的…
马超的金枪金甲锦绣袍此时已经遍布血迹,零丁有几支羽箭颤巍巍地插在马超的左右胳膊上,然而这些却丝毫不能阻挡马超前进的步伐,周围的黄巾死士充分发挥出不怕死的精神,前赴后继地挥起武器去捅马超和旁边的阎行,两将沉默地挥起屠刀收割着对手的性命。
沥血黑麒麟不负马超之前的吹牛皮介绍,在血光的渲染下浑身的毛发犹如鳞片般阵列而立,从远处看像是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盔甲,沥血黑麒麟也不曾停顿,前蹄后蹄每次踢出都会带走一个黄巾死士的倒地。
“孟起你看!”阎行的声音在马超身后响起,两人一前一后,马超将他防备薄弱的后背彻底交给了这个平日的死对头,阎行也不负期望,从始至终马超都没有遭到腹背受敌的窘迫状况。
“阎行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马超一个失神险些再次中箭,转过头恼怒的骂道,“打仗呢!你能不能专心点!”
马超这一回头,恰好看到吕布从天而降,没错,是真的从天而降,高达数十米的夜空一道赤影如陨石般坠落在地,不曾激起一粒尘埃,显然随着时间的推动赤兔马渐渐临近巅峰期,对力道的控制恐怖到微妙之间,一人一马落地之后卷起一道狂风骤然奔到了马超旁边,周遭一切的黄巾死士都被这狂烈的风掀飞。
“哎,马超啊马超,能不能长点心,这么低级的埋伏你也会中…这件锦袍挺贵的,回去赔我件新的,不然从你俸禄里扣。”吕布无奈的将锦袍边角卷进了腰带之中,提起方天画戟当先冲入敌阵,一丈二的长度使方天画戟完美的主宰一场战争,当吕布单手持戟以每秒三四戟的恐怖手速发起攻击时周围方圆一丈的空间内顿时被清出一片小空地,腥风血雨随着吕布的插入遽然爆发。
话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黄巾的这群渠帅还真都不是智障,在围攻马超阎行部众之时就让盾兵和长枪手依次在前方列阵,足有三千的弓箭手从未停止过勒动弓弦。由于将马超等人被围在中间,那恐怖的箭雨无法过重伤及友军,这也就导致这群弓箭手更加嚣张,有的弓箭手甚至还有空闲去瞄准。
“要是这群弓箭手带军魂就更吊了,果然是自古弓兵多挂比。”第五次被箭雨逼退的吕布甩掉了卡在画戟戟面上的几支羽箭,咧嘴笑道,“可惜任你开挂如何吊,我自充钱仰天笑…赤兔,给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腾云驾雾!”
随着赤兔马昂起头的一身高亢咆哮,赤兔马着地的后肢骤然鼓起,以一种飞越长城的夸张姿势一跃而起,半空中的一人一马遭遇到了弓箭手们的热情招待,那恐怖的箭雨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如果射到身上会变成筛子吧?
“主公小心!”阎行吓得瞪圆了眼睛紧张的喘不过气来,这一走神也导致了被面前竖起大盾后的长矛手狞笑着冒头探出长戈,足有一丈五长的铁戈是个残次品,尽管戈刃被磨得锋利,但刃面的铁锈却告诉了人们黄巾有多穷。
“阎行,这可是战场!你丫能不能走点心?”马超手疾眼快的投出背后标枪将那个冒头的长矛手像糖葫芦般串在了大盾上,马超咬牙切齿地瞪了阎行一眼,随后不无担心的看向了吕布。
如果换做五年前的吕布,看到这一幕脑袋都会大吧?可惜,这五年的时光不光是让吕玲绮都能满地跑,他也从未停止过对武力的追逐,从最初像小说里写的长兵斩蜜蜂翅膀,最后蒙面斩,再到最后负重斩。玩腻了后换个方式,和豹子比赛跑,历经了十几天,从最初的豹子追他变成了吕布追豹子,颇有神经病梗的架势。
直到最终吕布去空手拆石山,没错,拆石山,满是大小巨石堆积的小山头,占地方圆三千米的山头,在三天的时间被吕布揍成了一地的石灰粉,这要是放到现代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搬砖工…
这五年的磨练,无论是反应,直觉,速度,吕布都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本身的极限。
到了现在,那看起来密集到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吐血身亡的箭雨不过是一个笑话,吕布甚至有时间去打量一眼不远处的场地,深呼一口气,这才鼓起属于他的黑红势气,丝丝缕缕雾气缠绕的吕布眼中,箭雨缓慢的就像蜗牛般,他狂妄的闭上了眼睛,迅速挥起手中的画戟,通过耳畔传来的密集呼啸声中辨认方位,打落羽箭就像是本能,画戟的冷芒在漆黑的夜空编织出一条渔网般的存在,箭支断裂声不绝于耳。
在一群弓箭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那么潇洒的落入战阵中,吕布睁开眼,看见一群人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咧嘴笑道,“哈哈,看看你们这群人无知的嘴脸,怎么样吓傻了吧?”
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自吕布身下响起,但见赤兔马的马嘴叼着足有一捆的羽箭凌乱的落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与此同时赤兔马的怨念声音在脑海响起。
——吾王,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吕布往下一看,赤兔马的前胸脯呈三角形插着近十根羽箭,自己的胳膊也不知在何时中了两箭,索性一人一马肌肉发达,箭矢没有深深地嵌入肉中,不然拔出来肯定会很痛…吕布老脸一红,尴尬的拍了拍赤兔马的鬃毛,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几根箭而已,还回去就是了。”
说罢恼羞成怒的吕布拔起胳膊上的两根羽箭和赤兔马前胸的羽箭攥在手里,只是瞄了一眼就猛然甩手,十几根羽箭脱手而出,由于人群的密集,精准什么的根本不需要…
饱含吕布怒火的羽箭们迅速夺走一条条生命,众皆哗然。
第二百四十章 马超阎行的反击()
一个自负武力的黄巾将士奋力举起手里大弓朝吕布砸去,吕布看得乐不可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正值愤怒的赤兔马一声嘶吼前蹄将那人压在蹄下,赤兔马沉重的身躯导致这一踏犹如排山倒海,那人的胸膛明显的凹陷下去,明显是活不成了,吕布狞笑道,“看把你能的,还要拿弓敲死我?”
在这个人的反面教材下众多弓箭手默默地将手里的大弓扔掉,取出了箭壶里的羽箭,没办法,黄巾穷得一比,大盾枪戈矛就已经是砸锅卖铁加搜刮洛阳军械库才勉强凑齐的,就连将官都没有多少佩戴短刀铁剑,何况是这群倒霉的大头兵?就连这些弓箭手,那都是牛角省吃俭用的家底,牛角连骑兵都没有,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接下来的场景完全一边倒,吕布所过之处,就像推土机般将负隅顽抗的黄巾弓箭手碾压,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整个弓箭手的战阵吕布到哪,哪里就凹陷下去一片,大片大片毫无近战能力的弓箭手几乎连反抗的能力都弱的可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惨叫声,哀嚎声,画戟激荡的金鸣声混做一团,以至于管理这支弓箭手部队的一个小渠帅都看不下去了,纵马提枪来到战团大声叱喝,“怎么啦?还不赶紧射箭!”
没有豪华战甲披挂和那两根张扬无比的雉尾,加上没有全力以赴的缘故,黑红爆气也在落地的刹那收回体内,此时的吕布在战团中丝毫不显眼,否则此时的渠帅应该是夺路而逃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簇繁华似锦的赤影一闪而过,小渠帅人头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团赤影探出的大手抓住首级,这群弓箭手本就被吕布打的失魂落魄,见自家渠帅都死球了,纷纷跪地投降。
于是,一个极其诡异,甚至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前方盾手等大批部众正在艰苦奋战,后面的主力输出却已经纷纷投降,吕布骑着赤兔马在人群中犹如幽灵般来回奔跑,狞笑道,“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待在原地别动懂吗。”
在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下,吕布纵马奔向包围马超等人的盾兵部众,熟练的继续挥动画戟再次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后方局部地区有损,盾兵们顿时乱作一团,马超狞笑着攥紧金枪,“妈蛋,终于轮到小爷反击了,兄弟们给我杀!”
说完马超催动胯下沥血黑麒麟犹如脱缰的野狗般冲了上去,那杆錾金虎头枪释放着马超积累已久的满腔怒火。
“全军冲锋。”阎行也是气得眉间青筋暴跳,挺矛冲入敌群。拥有着两个一流实力的猛将加盟,外强中干的盾兵战阵几乎是一触即破,那足有一人半来高的钢铁盾阵被阎行和马超凶残的力气连人带盾怼飞数米开外,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开了一条缺口,看起来防备严密的战阵在没有军魂的加持下,其实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一片惨嚎中,两匹神骏的战马踏着尚在嚎叫的黄巾将士身体上而过,残暴的模样颇有吕布当年的风范。
泥佛也有火,被压着打了这么久,换谁谁的脾气能好?数千骑兵挺起他们丈长的长矛将那道缺口无限扩大,到最后所谓的盾墙战阵分崩离析,马超阎行吕布三人连带着数千骑兵举起了他们的屠刀向着军心溃散的黄巾军发起了大逃杀,所谓大逃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逃,我杀,其乐融融…
经历了半柱香的厮杀,吕布与马超等人终于汇合,尽管他们依旧身处包围之中,但周遭却被清出了一片空地,其余渠帅的部众都对他们忌惮的不敢前进,有一种‘我就是这么吊但没人敢打我’的感觉,这种感觉,真他吗爽!爽到一群人猖狂的哈哈大笑。
“主公,咱们身陷重围,还是不要大意的好。”阎行笑完后谨慎的说道。
“他们想死就尽管上来,我无所谓。”吕布蹲下身子为赤兔马用随行的米酒清洗伤口,就算赤兔强健的不像话,可吕布还是怕它伤口感染,这个时代的米酒酒精度数不高,但好歹比没有强。
至于造高纯度酒?开什么玩笑…以吕布的记性能记住怎么造桌椅就已经不错了,其余东西就别奢求了。
吕布望了望周遭,冷笑连连,哪个王八蛋说战场就一定到处都是兵?事实上真正的战场涉猎之广,各个战阵分亭而立,平均每个战阵相隔大概百米左右,将士的位置也很松散。这种情况源自于心理战术,毕竟这么分散显着人多…开玩笑的,这是到东汉时才流行一时的战术,避免了一损俱损的状态,也避免了一百人围攻一人结果能正面交锋不过十几人的尴尬局面,虽然不利于管理,但是有旗号传递消息倒也还能接受,这也是为何将旗倒大军会士气大降的重要缘故。
此刻的牛角将旗离吕布处非常远,假设吕布目前处于战场的边角,那牛角将旗就处于战场的正中心,距离不可谓不远,这也打消了吕布斩将夺旗结束这场闹剧的行为,休息片刻后,吕布打算领着马超阎行及其部众潇洒的离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吕布是这么想的,但其余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吕布刚走没多久马超就皱眉问道,“布哥,要不咱们去支援一下我爹吧?”
很显然,此次吕布的孤身救援彻底地走进了马超的内心,感动了这个幼年丧母导致略孤僻的骄傲小子。乖乖,连哥都叫上了,这成就感一点都不比感动中国差啊。
“孟起,对你爹有点信心,这黄巾之众不过是跳梁小丑,远远比不上你爹。”相比于马超,吕布对马腾的信心可比马超强多了,那可是西凉兵啊,与董卓兵马不分上下的西凉兵,绝非这种连战甲都不全的乌合之众所能抵挡。
“哦。”马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将目光转移到面前挡住去路的一个黄巾渠帅身上,黄巾渠帅后面的兵马不多,约有三千,连弓箭手都没有,哎,真是穷吊丝。
第二百四十一章 属于黄巾的最强武将()
“吾乃渠帅韩丹,尔是何人报上名字!…有吾韩丹在,贼兵休想越雷池半步!”黄巾渠帅挺刀纵马直取吕布。
“我叫泥巴巴。马超,弄死他。”吕布扭了扭脖子,朝旁边马超努了努鼻子,马超叹息一声,取出身后标枪,在黄巾渠帅还要说话之时标枪已经如惊雷般而出,标枪透体而过,倒霉的渠帅死相极其惨烈,任劳任怨的阎行招呼着后面的数千骑兵犹如饿极了的恶狼般蜂拥而出,眨眼间就将这群乌合之众打的溃散而逃。
“不错哦,能说出这么多台词,你也算死得不亏。”路过那个奄奄一息的渠帅时吕布给了他一个可怜的眼神,正好不知哪个没长眼的黄巾兵朝吕布射了一箭,吕布条件反射的抓住羽箭,那箭支兀自颤抖,吕布狞笑着将羽箭甩向了奄奄一息的渠帅做了补刀,“不过,如果有下辈子,见我躲远点。”
一个实力一流的猛将不能左右战局,却能震慑敌胆,两个一流猛将并驾齐驱,浩大战阵硬生生被马超和阎行通个窟窿,经过了一番厮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黄巾战阵。
刚出战阵,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当先一个光膀子大汉撒丫子跑,后面将旗迎风鼓荡,上书汉骠骑大将军吕,阎行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呢。”
“主公!可找到你了!”胡车儿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可见追逐赤兔马有多难。“我等一路追随将军,可还是难及将军龙驹神速,我等远远落在后面,支援来迟请将军降罪!”
“请将军降罪!”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在胡车儿的带头下轰然下跪,尽管新降之众,但对于新任主公吕布马首是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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