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仗着匹夫之勇抢功?”
“某不敢抢功!只是如不派黄某出战,恐先锋之战难胜。”黄忠很耿直,但他认真起来的锐利目光令黄祖无法直视。“同为刘公做事,将军又何必拘泥于战功上,以此延误战机?将军若派某为先锋,我愿立下军令状!定以先锋之姿替将军把孙坚从荆州的领土上赶出去!如果做不到,请斩某头!”
“将军,他说的有些道理。”一个隶属刘表襄阳阵营的武将见黄忠器宇不凡,忍不住出声助阵。
一时间众将纷纷为其求情,黄祖见此情景怒极反笑,目光死死盯着黄忠厉声道,“军令状已立,不胜则死!”
“某甘愿受死。”黄忠自信一笑,在黄祖不置可否的态度下转身从副将手中夺过他赖以生存的武器,一个标准版的强弓,一袋箭壶,一杆朴实无华的虎头大刀,骑着荆州特产的战马黄忠排众而出。
站在荆州中军的战阵前,黄忠知道,成败只在这一刻,连年苦苦修行的武艺也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绽放,他深吸一口气,连胸膛都凹陷下去,一股雄浑激昂地嗓音骤然从黄忠口中咆哮而出,犹如雄狮怒吼般威风凛凛。
“文长!领着你的敢死队给老子出来!今天,黄某就要大开杀戒!!”
话音尚未落地,一个年方二十,披着沉重漆黑战甲的男子大踏步从战阵中迈出,八尺的身躯高挑匀称,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特异的长相给这个男子平添一抹英气,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杆长杆大刀,与其说是长杆大刀倒不如说是斩马刀,那夸张的刀身远远比刀杆长出太多,使这大刀显得极其不对称,刀刃上交错狰狞的锯齿,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刀下去对手恐怕连全尸都拼不起吧?
男子的身份昭然若揭,魏延,魏文长。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他恐怖的武器以及奇特的相貌,而是从那对明朗双眸里散发而出的桀骜,即便是面对黄忠魏延也丝毫没有好脸色,将下颌高高扬起,嗤声道,“我以为强大如你这辈子都不需要我的帮助,怎么?没打算一个人冲过去干翻江东军?”
“如果你还念在我救你的恩情,就给我闭嘴。”黄忠侧过头朝魏延微微一笑,却令魏延的嘴立即乖巧的闭上,原因无他,桀骜不驯的魏延由于心直口快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靠世家上位的军司马,导致魏延被关了起来,最终,是黄忠偷偷地将魏延放了出来,在他黄忠自己的部众里当一个马前卒避开风头。
在魏延的身后,一支足有两千人的敢死队缓缓而出,黄忠抱着肩膀微笑道,“文长,给你一个发威的机会。”
“那真是谢谢你了,嘁,兄弟们,目标对方的点将台,杀!!”
魏延的战略永远那么的简单粗暴,以至于子午谷奇谋简单粗暴到让诸葛孔明排斥的地步…尽管只有小小年龄,但魏延依旧是那么的简单粗暴,支援?支援你二大爷!杀了对方的大将,一切不都解决了?简单到堪称脑袋长肌肉的思维方式令魏延百战百胜,事实上对于魏延来说…战争本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只杀贼首余众皆降的事例比比皆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策略深深烙印在魏延的脑海里。
魏延完全不用骑马…其实是他穷买不起,步行的魏延领着两千敢死队撒丫子跑向丹阳兵,却在严阵以待的丹阳兵不远处突然一个转折,身先士卒的魏延第一时间犹如炮弹般冲入江东阵营的战阵,这么突然的行动着实带给江东军不小的震撼,可惜在程普等一众将官的呼喝下江东军很快重整旗鼓,认真的对待着千里送死的魏延和两千敢死队。
不需要爆气那震撼人心的光辉点燃,紧靠着肉—体—的力量,那一对结实到媲美花岗岩的双臂挥动着夸张的锯齿大刀疯狂的收割着江东士卒的生命,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挥刀,魏延面前的盾兵纷纷盾破人亡,瘫倒在魏延脚下停止了他们征战的一生,贪婪的呼吸着由于刀风刮起的腥风血雨,魏延狂妄的就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战神般,目中无人的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迹,“江东军,好像跟荆州军一样垃圾噢。”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垃不垃圾,试过才知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弧刀周泰战魏延()
魏延循声望去,一个浑身覆着妖艳红色战甲的男人正冷冷注视着他,那男人面容刚毅,右脸颊被一道刀疤掩盖住他曾经的帅气,空留一股凶厉的彪悍,男人手提一柄弧刀,那刀长度足有制式长兵器铁戈的一大半之长,红色战甲上飘浮的无限接近于紫色的漆黑色光芒彰显着男人不凡的实力。
“吾乃周泰。”男子永远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山面容。冰冷的语气几乎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我问你是谁了吗。”魏延倨傲地扫视四周,见周遭的将士由于周泰的出现都纷纷撤离了对魏延的包围,这使魏延大为不爽,这都是移动的军功啊,魏延强忍愤怒看向周泰,“你不用报名字,报官职就行。”
“军侯。”周泰简洁明了的话使魏延心中无名火起,魏延嫌弃的吐了口吐沫,丝毫不在乎周泰的威胁,继续握着他的锯齿大刀往前冲,作为一员武将,如今的魏延无疑是合格的,几乎在魏延冲锋的刹那,身后的两千敢死队就一步不离,紧随着魏延的步伐继续冲锋。
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所谓爆气的制度难以评价其真实的实力,比如常山赵云,从始至终没有展露过一丝爆气,一流武将的实力却是让人无法质疑,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枪法几乎将巧演绎到了另一个高度,比如西凉马超,同样没有爆气,武力值丝毫不逊,甚至能与吕布在短时间打的有来有往,再比如,眼前的周泰。
两千敢死队路过周泰时,不知是哪些个手欠的将士,将手中的兵器往周泰身上招呼。一股凌厉到令人寒毛竖立的锋芒自魏延身后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魏延一个激灵,回头看时,周泰面前的兵器离周泰咫尺距离时诡异的停住,攻击周泰的十几个将士连表情都凝固住,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锵!那是周泰洒然自若将弧刀归于刀鞘的声音,与此同时停顿在半空中的兵器从兵刃头产生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紧接着兵器被从最锋利的刃口处被分成了两半,十几个将士犹如下饺子般倒下,这些人的脸颊上都出现了同一条致命的刀痕。见到如此诡异却强大的敌人,就连好战成瘾的魏延都不知道是福是祸。
“再踏前半步,死。”周泰惜字如金的态度令魏延火冒三丈,紧接着,周泰身子前俯,犹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朝魏延奔去,步伐之猛烈连脚下的地面都被踩出了一连串深深的脚印。
就在周泰前冲之时,魏延兀自在挥舞着他的锯齿大刀收割着江东将士的性命,喝令手下敢死队绕开周泰迅速冲锋以冲散江东军战阵队形为重任,看起来魏延丝毫不将周泰放在眼里?眼见魏延近在眼前,周泰迅速抽出弧刀,锋利的刀刃和刀鞘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熟悉的‘锵’声再次回荡在魏延耳边,周泰拔刀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连胳膊带弧刀都形成了一片残影,攻击的方向也让人摸不清楚。
然而魏延却轻松写意地反手一刀斩在了周泰的弧刀上,锵!更加响亮激昂的金属碰撞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地锯齿卡住了周泰的弧刀,这时,魏延却向脑后长眼般反手一掌打死一个欲偷袭他的江东士卒,大手迅速探出扭住那人的战甲领口,抡圆了胳膊将那人抛飞出去,砸倒一片江东士卒,做完这一切魏延才放心的转身与周泰交战。
“你必须死。”周泰活像个机器人般,连说话都没有起伏,简单的宣高一句就猛然用力抽回弧刀,在周泰的印象之中,通常这一刀下去对手就已经被斩为两段,拔刀时剧烈的摩擦可不仅仅是为了看起来炫酷,那剧烈的摩擦力甚至能作用在刀刃上,使刀刃锐不可当。在江东这个地方能挡住周泰拔刀一击的人寥寥无几,但这不代表周泰就仅此一招,弧刀骤然挥出,以肉眼难以分辨的挥刀速度在眼前形成了一个密集的刀气网朝魏延袭去。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来说,魏延会选择以同样炫酷的高速斩击与其对抗,但事实恰好相反,魏延面不改色的抄起脚边两个死尸并排挡在自己面前,狂烈的刀网一丝不漏的被死尸接住,眨眼间死尸就四分五裂犹如被千刀万剐般化成无数碎块,那血腥的场面不用马赛克挡着恐怕会吓疯小孩。
骤然间魏延踏脚而出,迎着血雨腥风挥起他沉重的锯齿刀不厌其烦的砍向周泰,尽管被无数次的挡住魏延依旧毫不气馁,像一只困兽般疯狂朝着周泰发起攻击,丝毫不给周泰喘息之机。
老练的魏延从十岁起从军,至今已有十余年的光景,无数次大小战争使他将战斗视为本能,就算面对刀技如此高超的周泰魏延也丝毫不惧,机智的他选择和周泰近身缠斗,将他的硕大锯齿刀插在地上,随意捡起个短刃就和周泰厮杀,恶心的近身战斗使魏延和周泰能够清晰看见对方的面孔,更让魏延看见了周泰脸上的恼怒。
简单的抽刀动作在周泰日积月累的练习下变得犀利快速,魏延手中的短刃在这次拔击下终于不堪重负化为一地碎片,魏延也因此被迫倒退数步,这才给了周泰喘息之机,周泰凶狠的看着魏延,他被魏延用这种恶心的近身打法刺激不清,破例多说了一句话,“你真卑鄙,可敢与我全力一战!”
“垃圾,哪来那么多废话!”在周泰说话的同时,魏延已经迅速捡起另一柄短刃朝周泰奔去。
锵锵锵!两人仿佛有着杀父的血海深仇,打的犹为激烈,从原地打到江东战阵之中,掀起一片波澜,仗着短小兵刃的灵活魏延几乎压着周泰打,周泰最终气得眉角青筋暴跳,一股凌厉到让所有江东士卒侧目的刀光出现在战场上,就连空气仿佛在这一时间凝固,先前虎牢关吕布近乎凝固时间空间的神技再次出现。
不过这一次,是由周泰使出,这一招算是无双乱舞的被动技能,其实空间根本没有停滞,只是使用无双乱舞时出手的速度太快,才有中空间时间凝固的错觉罢了。
唰!周泰拔起弧刀朝魏延砍去,凌厉的刀气使周遭江东士卒感觉自己每一个细毛孔都因恐惧舒张开,死亡的威胁从内而外散发,这一刀必将所向披靡?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黄忠出马,一骑当千()
可惜,事实上,过大的实力差距不会因一方的爆发而有丝毫改变,如果有改变,那一定是万恶的影视作品…
“你真难缠,难道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吗…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留你一条性命是因为你军衔太低,有那功夫杀你还不如多杀几个小兵…滚。回去让你家的江东猛虎和什么所谓的小霸王出来和老子一战。”
魏延出乎周泰预料的没有停止运动,就在周泰拔刀的刹那魏延迅速低下头,然后疯狗般的朝自己的兵器跑去,天可见怜,通灵兵器是需要精良的金属材料才能打造,陨铁玄铁神铁都可以,但是魏延根本没钱买。所以他只能苦比的跑去捡起自己的锯齿大刀,掂量了一番朝周泰大步踏去,更加猛烈的斩击仿佛宣泄自己一生都为穷比的愤怒,沉淀的锯齿大刀携带着千钧之力劈的周泰虎口发麻。
两人再次进行了激烈的厮杀,可惜周泰还是被魏延压着打,魏延的策略很简单,就是通过短刃的灵活再加上自身优势的力量不断以兵刃相接去震裂周泰的虎口,无论周泰的弧刀多么犀利,技巧多么老辣,力量的差距就像一道深邃的天壑,难以填满。
永远不要用自己的缺点去攻击对方的优点,那是中二病还会有的行为。抱着与这个差不多的念头令魏延狡猾如狐,生猛如狼,行事简单粗暴。在经历了上千次的碰撞之间,周泰的脸色渐渐从古铜变得发红,发黑,发紫,直到现在的面无人色,终于,弧刀从麻木的虎口脱离,魏延狞笑着将锯齿大刀砍向周泰的脑袋!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凭你也配主公和少主出手?你以为你是黄忠?对付你,我一个人足矣,不信你大可试试!”战败的愤怒使周泰再次破例多说了几句话,他微微侧头,魏延的锯齿大刀没有如愿以偿地劈向周泰的脑袋,却结实的砍在周泰的右肩上,丧心病狂的锯齿刀刃深深嵌入肉里,就算拔出也会牵连出一大片血肉吧?
“丫的何其吊,试试就试试!”魏延有一个内心疾病,那就是不喜欢被别人轻视,这种内心疾病每个人都有,现代伟大的心理学家将这种疾病称之为矫情。不可否认此时被手下败将轻视的魏延前所未有的暴怒,狞笑着的魏延残忍地将锯齿大刀从右肩滑向周泰的小腹,这一刀魏延没有太过用力,因为如果就这么轻易的将对手开肠破肚实在难以宣泄他内心的怒火,他决定狠狠地玩弄对付,凌辱对付,在心理上折磨对方。
饶是如此,这一刀下去,周泰从右肩到小腹的红色战甲瞬间被锯齿大刀破坏殆尽,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画面太过血腥请作者君自行脑补。可惜如此惨绝人寰的伤害仿佛加诸与他人身上,周泰的脸色除了苍白没有丝毫改动,也没有发出魏延期待的惨嚎声,反而让周泰趁此时机迅速休养生息,反手抓住了魏延的刀柄。
“你不怕痛的?”魏延惊得连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如果你渴望死亡,伤痛对你而言反而是一种幸福。”周泰面无人色的惨笑,剧痛侵袭着周泰每一个神经,无论周泰如何压制,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都会诚实的在身体体现出来,比如现在周泰颤抖的双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然想寻死?简直大逆不道”魏延猖狂的狞笑,加大手上的力度,将锯齿刀继续往下压。
突然,斜地里窜出一个浑身披着金甲的大将,这人一出现,恐怖的鎏金爆气犹如实质般将周遭围上来的江东士卒掀个跟斗,那人狠狠拍了下魏延的脑袋,怒骂道,“文长!你干什么呢!我让你是来当先锋的,你跟他磨叽什么?你看看咱们的两千敢死队,都他吗快死光了!!”
魏延连头都不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