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阎行面如黑炭,气得攥紧掌中点钢蛇矛,飞马而出,旁边韩遂拦都拦不下来,眨眼间阎行就已经冲到张辽面前,纵声厉喝道,“西凉阎行在此!张辽小儿还不下马受降!”
“阎行?嘿嘿,没听说过!”张辽眨了眨眼,冷笑着挥舞钩镰刀朝阎行挥去!“卑鄙无耻,还不领死更待何时!”
阎行怒挺蛇矛,疯狂的用蛇矛朝张辽刺去,密集锋利的厉芒扑天纵横地朝张辽攒去,张辽不屑地看了眼阎行,钩镰刀舞的快逾闪电,一个不落的将蛇矛统统接下!张辽冷笑道,“就这点本事?也罢,没时间和你胡搅蛮缠,”
话音未落阎行登时怒瞪双眼,暴怒的自马背上跃起,双手握定点钢蛇矛带着赫赫风声劈向张辽!这一劈气势赫然,加上阎行身上陡然迸发的浅紫色耀光,使张辽不得不打起精神将钩镰刀横在胸前挡住这一矛!
“啊呀呀!”阎行使劲浑身吃奶的力气,两条健硕的胳膊一根根青筋狰狞的凸显,阎行眉心间也是青筋纵横,将全部力量加诸在点钢蛇矛上,连蛇矛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张辽终于开始正视起了眼前这个黑甲武将,亦是不堪示弱的燃起带着些鎏金色的耀眼光辉。
一上一下,一在半空一在马背,两人开始了激烈的角力!终于,张辽战马不堪重负的嘶鸣一声倒在地上!
“你使诈!”张辽不甘置信地看向阎行,想不到看起来堂正的男儿竟然打着压死他战马的主意!怪不得阎行是纵身扑来而不是携着战马之力,原来早就打着这个卑鄙阴险的主意!
“战场上只有胜负!受死吧张辽!”阎行英俊地面容此时异常狰狞,大手往下压,借着战马下坠之力,点钢蛇矛和钩镰刀剧烈摩擦,径直滑向张辽握着钩镰刀的右手!阎行借机贴近着张辽,低声道,“兵不厌诈!”
张辽惊恐失措,只得松开握着钩镰刀的手,阎行将蛇矛一个急转落在钩镰刀之下,猛然将钩镰刀挑在半空,又一拳将钩镰刀轰的老远,深深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俗话说反派死于话多,阎行无疑是一个出色的、不按套路出牌的反派,他二话不说攥紧蛇矛站在倒地战马的马头上将手无寸铁的张辽踩在脚下!狰狞着将点钢蛇矛骤然刺下!
“北地枪王在此!休伤文远兄——!”
一个清晰嘹亮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阎行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这一看,却也救了他的一条小命。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张绣经历吕布魔鬼般的训练后首次出战,这一出手,好如百鸟出笼,可见百鸟朝凤枪已臻至化境。
只见一道通体银白的长枪自不远处嗖的射来!那长枪螺旋着,破空而至,刺破空气发出异样的音啸,听起来竟像鸟鸣般悦耳,一个白袍武将踏着马头如大鹏展翅般跃出!可不就是张绣?
长枪转瞬即至,吓得阎行脸色一白,连忙逆转蛇矛横在胸前,长枪刺在蛇矛上发出悦耳的音鸣,在阎行脚下的张辽早就恼怒万分,见状把住阎行左脚将阎行掀个跟斗,顺手抄起那杆长枪径直朝阎行刺去!
阎行一个驴打滚狼狈不堪的躲过这一枪,反手将点钢蛇矛朝张辽刺去,张辽一个侧身躲过,此时阎行早已一个鹞子翻身站起身来,一声呼哨自家战马奔来,阎行翻身上马,恨恨地看了眼随后赶来的张绣和张辽,扬声骂道,“二打一,卑鄙不卑鄙?好歹也是一方大将,欲以众欺寡乎?”
“对付你这种卑鄙之人,哪怕是再卑鄙的手段都显得光彩万分!”张辽气得咬牙切齿,徐荣在中军见状命人将自己战马牵出,以供张辽驱使。
张绣黑着脸骑马而出,路过张辽钩镰刀时扶着马背一个燕子抄水将钩镰刀捞起,径直射向张辽,口中大喝道,“文远兄接兵刃!”
“兄弟,大恩不言谢。”张辽头也不回,将手中长枪往后甩去,反手接过钩镰刀,此时新的战马已至,张辽翻身上马,张绣已骑马来到,目露凶光的看着阎行。“西凉都是这种只会偷袭的垃圾吗?也罢!北地枪王张绣全都接下!”
第一百八十七章 马超救阎行!()
“彦明!敌众不多,还不拒之扬我军威!”韩遂纵声高呼打消了阎行的退意。“我令你全力奋战!”
阎行和马超比不了,马超不管犯了多大错,马腾至少不会杀了他,但阎行就不一样了…阎行硬着头皮狠狠地攥紧点钢蛇矛,隐晦地瞟了眼将旗下的韩遂,目光尽是阴冷,有心退去,但韩遂既然下令阎行只能照办,纵马挺矛,胯下也是匹宝马,撒开四蹄,霎时间飞沙走石,韩遂连人带马像古斯塔夫巨炮般骤然而出!“杀!”
强烈的后坐力将地面印出深深的蹄印,张辽也是马术熟练,握紧钩镰刀怒吼一声,仅仅三十米的助力跑就连人带马不甘示弱地骤然冲出,“阎行小儿受死!”
两马错身而过之时张辽和阎行就已过了十余招!但见矛刀并举,发出剧烈摩擦,兵乓地你来我往,慷锵地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落地之时,阎行不着痕迹地松了松手,虎口微微渗出血迹,张辽不屑地瞥了眼阎行,冷笑着继续向阎行冲去,“小儿,纳命来——!”
阎行挂好蛇矛,取出宝雕弓拉弓撘箭一气呵成,羽箭骤然袭去,张辽侧头一躲避过了羽箭,反手掷去一枚流星锤!阎行亦是侧身躲过,此时张辽已逼近阎行,阎行一咬牙,只得提起点钢蛇矛继续和张辽战作一处!
战马驰骋沙场,两将奋力争雄,蛇矛凛凛咄人罡风烈烈,挂起阵阵厉芒,钩镰刀暗藏玄机羚羊挂角,出手角度刁钻难防,两将交战处掀起一阵灰尘,灰尘中不断激射出一道道骇人的刀芒!
一明一暗两道紫色交缠环绕不休,隐隐间透着丝丝鎏金,强烈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和两人的嘶吼声无一不在彰显这场厮杀的激烈,两军将士不明就里,纷纷擂鼓助威,大声喝彩不断。
灰尘中阎行怒挺蛇矛直奔张辽而去,张辽钩镰刀勾住蛇矛前端,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角力!
突然,灰尘消逝,战况立分,高下立判,张绣大声叫好,马腾军各个大惊失色。但见一道残影直升上空,又是一道黑影笔直射出灰尘外,狠狠地砸在地上!那残影在半空一个转折落在沙场上,赫然是一柄银湛湛地点钢蛇矛,不消说,黑影正是阎行!阎行口吐鲜血,不甘置信地看着策马而来地张辽,目光中尽是绝望,“不!不要!”
原来就在刚才,张辽陡然迸发出远超一流武将的力气将蛇矛挑飞,一刀劈向阎行,也幸亏阎行手疾眼快用拳头打偏钩镰刀,这才没有身首异处,张辽气急一脚将阎行踹飞,这才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不行!”马超见状气得咬碎钢牙,马腾一个没看住,身后幼子马超一勒缰绳,目光冷戾,强健的右手瞬间提起立在地面上的錾金虎头枪,马超胯下马纵观整个西凉也是屈指可数的宝马,通体漆黑如墨,鬃毛高高立起,脖颈处的毛发看起来诡异得就像异兽鳞片般,黑马感受到小主人的怒意扬蹄而出,马腾见状大叫道,“吾儿不可去!”
嗖——!短短十米的助跑后黑马犹如高射炮般笔直冲入云霄,又矫捷如狸猫般悄无声息的落地!千钧一发之际,马超赫然赶到,錾金虎头枪架在钩镰刀上,硬生生止住了钩镰刀的下滑!
“这是战场,小孩家家的出来作甚!还不回去!”张辽疑惑地看向马超,但见眼前少年金甲金枪,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一身金甲显得英俊飘逸,背后用锦布缠着十数根长枪,一身锦袍无风自扬,看起来让人顿生好感,不禁出言道,“念你年少无知,此时退去当保无夷,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尽管无情,我接着便是…”马超一双星眸扫了眼张辽,语气中充满了骄傲、冷戾,他又瞥了眼喘着粗气的阎行,“这个人,只能我来杀,你敢动他分毫,先过我马超这一关!”
“孟起小心,此人之武不在我之下,万万不可大意…”马超的幼小背影此时在阎行眼中说不出的伟岸,阎行强行掩住心中的感激之意,唤来战马翻身上马奔回自家军阵,嘴里低声道,“欠你一条命…”
张辽见阎行如此说辞后马超仍然不动分毫,不禁心生喜爱,扬起钩镰刀大喝道,“小娃娃倒是好胆气,某家敬佩,既如此,某家雁门张辽,现为骠骑大将军账下折冲将军!来将可通姓名!”
敌将通名不仅仅是因为张辽不认识马超,在战场上来说,这是一种尊重对方的礼仪,就像长坂坡前的赵子龙,曹操曾派人去令其通报姓名,这也是认同了敌将的一种表现。
“西凉马超——!”马超圆睁虎眸,胯下黑马人立而起,马超高高举起掌中錾金虎头枪。
难以想象稚嫩的马超竟有如此浑厚嘹亮的嗓门,一时间声震四野,整个徐荣军都能听见马超的名号,马腾军的羌胡举起手中兵刃高声应和道,“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
张绣见羌胡口呼神威天将军,如何还不知眼前的这个少年?分明就是近些年趁自己不在西凉之地占据自家名头的新一任羌胡霸主,这倒罢了,张绣还曾听闻探子说这个神威天将军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一度贬低他!此时认出马超,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绣挺着一杆亮银枪策马而出,抢在张辽前面,转身低声道,“这人请交给绣来处理,兄长且先少歇,随后还有一场厮杀呢。”
张辽想了想,张绣之言不无道理,于是点点头,按马退回军阵之中,马超见张辽离开,顿时不悦地颦眉道,“张辽!你做什么去?我的对手是你,你为何离开?”
“乳臭未乾的小儿也配与我兄长一战?”张绣嘲笑道,“你可知我家兄长是谁?并州一战大败乌恒,横扫敌酋,便是张辽张文远!名声响彻天下,我张绣就勉为其难,替兄长教训你这个小儿!”
“你就是号称北地枪王的那个垃圾张绣?”马超骄傲地就像孔雀般,蔑视地盯着张绣,冷笑道,“若我早生几年,北地枪王何时轮你来坐?”
相比于威名赫赫地张辽,相比于军功彪赫地徐荣,哪怕是樊稠牛辅,乃至叔父张济都远比张绣有名气的多,张绣之名几乎全靠北地枪王这个称号支撑着,如今马超这番话算是彻底的激怒了张绣!
第一百八十八章 恐怖的百鸟朝凤!()
“我成名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何出诳语!”张绣气得俊脸通红,搓起亮银枪大骂道,“能不能坐,且问过我手中的亮银枪!”
张绣的亮银枪可不是一般的枪,此枪枪杆极软,张绣二话不说把住枪头和枪尾,用力一卷将亮银枪扭曲成弓,手一松,那亮银枪犹如风火轮般转着圈朝马超激射而去!张绣毫不停留,亮银枪飞出的刹那张绣脚踏马身整个人如飞燕般嗖的跃向马超!动作行云流水般快速顺畅,可见平日没少用功练武。
马超对张绣简直不屑一顾,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掌中錾金虎头枪微微探出,一挑亮银枪枪头顺势转了一圈又以更快地速度甩回给张绣!张绣在半空毫无障碍地接住亮银枪,一副得计之情溢于言表,殊不知马超只是想看张绣枪法如何,仅此而已,若是马超面对强敌,此时绝壁会将亮银枪导向地面…
对于张绣则不同,张绣在羌胡的战绩马超了如指掌,用马超的话来说,‘用这人与我相提并论,你是在侮辱我吗?’
如果骄傲是一种病,那马超简直病入膏肓,深入骨髓难以根治,以至于这人的思想和他人都不一样,若是换作一般人,眼见险些杀死自己的敌人马上就要身首异处,那绝对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可马超却不同,在看到阎行即将死于张辽刀下之时第一个情绪不是高兴,而是愤怒!
竟敢杀自己钦定的对手?凭什么?这个人,只有我马超才可以杀,任何人都不行!耻辱,要用阎行的鲜血来洗刷!就是这样的一个近乎病态的人,却拥有着天赋异禀的枪术造诣,他的骄傲与生俱来,他的武艺,也是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半空施展出如梨花般,似彗星般陨落的枪法,那道道亮银枪以肉眼难辨地速度刺出不知多少枪,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刺出一阵阵音啸。
那音啸听起来美极了,简直就像百鸟齐鸣般悦耳,抖出的枪花犹如百花争相竟放,妖艳夺目。这绚烂的枪法看得三军将士眼花缭乱,喊破嗓子叫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马超眼里这枪法华丽不实,只不过是最基本的虚实枪法,简直不值一提,马超不以为然地双手挥舞錾金虎头枪,轻松地抵挡住每一枪,看向张绣,低声呢喃道,“漏洞,全是漏洞,简直漏洞百出,如此枪法也敢称北地枪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在施展得意枪法百鸟朝凤枪的张绣闻言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回忆其恩师童渊传授给他百鸟朝凤枪时的点点话语,张绣稳定心神,闭起双眼,掌中亮银枪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频频刺出,刺出频率之快以至于本就身轻的张绣借助着这股力量悬浮在半空,刺耳的鸟鸣声不断自亮银枪中溢出!
恍惚间,张绣仿佛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周围满是高可入云的参天古树,上面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鸟雀,张绣的面前有着一颗矮小的梧桐树,上面盘踞着一尊浑身燃烧着炽热火焰的凤,凤华贵冷艳,绝非人间俗物,但见周围百鸟呼扇着翅膀朝凤而去,一时间视线中满是鸟雀的影子将凤覆盖住,突然一声嘹亮震耳的凤鸣,凤冲天而起!
张绣霎时醒悟,驱逐心中的喜悦,张绣将脑海中猜度的百鸟朝凤枪施展而出,一时间张绣鼓起浑身爆气,精气神高度集中,双臂冒出一根根青筋,亮银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飙升频率,先前马超眼中满是枪花,此时枪花屹然变幻成了无数条亮银枪铺天盖地朝他刺来,马超一皱眉,心中微微凛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这一道道枪影,由于速度太快,短时间饶是马超也难以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就在马超疲于应付之时,耳畔传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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