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傕不满的看向郭汜。
“走后门,莫要被樊稠察觉!”郭汜苦笑道。
“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唉”李傕摇了摇头,总觉得郭汜有些小题大做了,就算让那樊稠知道又能如何?
倒也没有因为此事去拂了郭汜,带着几名家将,径直走郭府后门而出,却并未回家,而是直接朝着张济府邸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郭汜迎来了樊稠,两人数月未见,自是一番唏嘘,叙旧片刻之后,樊稠忍不住将话题拉到了李利之死的事情上。
“阿多,李利之死我也难过,只是此事身为主帅,我虽有过,但却也并非出自我本意,实乃那李利贪功冒进,断了与中军的联系,致使糟了那马超的埋伏,我看此事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樊稠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苦笑着看向郭汜:“但稚然的脾气,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是以今日回城,先来找你,你帮我多跟他解释清楚,都是一起打出来的兄弟,实不想因此误会与稚然刀兵相向。”
“樊兄放心,此事我也有所耳闻,稚然他也不是不明道理之人,只是那李利心丧,郁愤难平,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在家中设宴,你二人来我府上,我亲自为你二人化解这番误会,你看如何?”郭汜拍着樊稠的肩膀笑道。
“你愿意帮忙,那自是再好不过!”樊稠闻言,不禁大喜过望,连忙点头拜谢道。
“成与不成还尚未可知,不必急着言谢!”郭汜连忙扶住樊稠。
“那我先回营中安排一下,明日必定前来赴约!”樊稠得了郭汜的许诺,心中松了口气,当下起身告辞。
“好!”郭汜起身,将樊稠送到门外,看着樊稠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如此一来,只待李蒙杀了张济,这樊稠的兵权却是要归自己了。
第四十九章 乱起()
卫忠匆匆的从宫门外回来,之前去了郭汜府上,却并未见到郭汜,从下人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让陛下知道,如今这长安城的气氛越发紧迫了一些。
迎面,张绣刚刚与杨定做了交接,正准备回家,看到卫忠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见过将军。”卫忠知道刘协对张绣很器重,因此对张绣的态度也不错,不过双方没有多大交情,互相点头之后,便各自离开。
卫忠一路来到承明殿,正碰上刚刚从漪岚殿回来的刘协,连忙上前,压低声音道:“陛下,樊稠已经回城,恐怕要出事了。”
“哦?”刘协皱眉看向卫忠道:“何解?”
卫忠连忙将之前在郭汜府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刘协,郭汜在反侦察方面做的明显不够,本来算是机密的事情,却被一个路过的小厮听到了,卫忠在郭汜那里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与府中下人关系却是不错,平日里郭汜给他的赏钱,几乎都送给了这些下人,而这些人,虽然不会背叛郭汜,但一些情报也不会对卫忠隐瞒。
“看来这一次,樊稠是凶多吉少了!”刘协背负着双手,虽然知道这个消息,但并不代表他要帮樊稠,说到底,樊稠跟李郭一样,都是西凉军中的大军阀,就算刘协帮了他,樊稠或许会感激,但要他效忠很难,而且还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牌,怎么看都是一桩风险超过回报的赔本儿买卖。
“张绣呢?”刘协沉声问道。
“已经与杨定交接,之前奴婢在宫门口遇到,正要回家。”卫忠躬身道。
“去把他找回来!另外,派人暗中去找徐晃,让他尽快回长安!”刘协沉声道,如今徐晃为了避免引起郭汜的猜忌,主动接下了剿匪的任务,在长安四周一带剿灭流寇盗匪,也是在暗中收编一些盗匪之中的青壮,积蓄实力。
“喏!”卫忠点头,向刘协告辞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刘协看着卫忠离去的背影,负手而立,心中却没有表面这般淡定,这是一个机会,或许也是短时间内唯一一个机会,他不想等到两年以后郭汜和李傕如同历史上一般反目再谋划,真到了那时候,可就什么都晚了。
按照刘协的计划,其实应该等他暗中拉拢了张济叔侄,这件事把握才会更大,还有宫中那些自己挑选出来的侍卫还未能完全训练,也没有完全忠诚于自己,这些人,在刘协的计划中,也是关键的一环,但世事如棋,很多事情并不是要等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会如你所愿一般发生,不确定因素很多,同样机会也是稍纵即逝,这个机会,他要把握到。
一旦李郭二人吞并了樊稠的势力,那很长一段时间内,自己将没有任何机会。
张绣离开宫殿之后,没有立刻回家,在路上去贾诩那里拜访了一下,只是却被告知贾诩外出,有些失望的往家中走去。
“老爷,张将军走了。”目送张绣离开之后,管家来到贾诩的书房,躬身道。
“嗯。”贾诩捻须点头道:“从现在起,但有人来就说我外出访友,不见任何人。”
“喏。”
另一边,张绣走到自己家外,却见本该在这里值守的将士却已经不知所踪,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连忙迈开步子进去,却见家中管家以及几个仆役侍女畏畏缩缩的所在一起,见张绣过来,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不断对他使着眼色。
“宏叔,你”
张绣正想询问什么,却听到房间里响起邹氏的惊呼以及雪雪的哀求声,其间还夹杂着男子嘿然的淫。笑声。
张绣只觉一股热血直冲牛顶,一双清亮的眸子瞬间红了,也不顾管家等人的阻拦,怒喝一声,大步闯进房间之中,里面的一幕却让张绣仅存的理智荡然无存。
邹氏的房间里,此刻邹氏衣衫已经被撕扯的只剩下抹胸勉强遮挡着春。色,白花花的肌肤在空气中晃荡,双手抱胸,两只腿却被李式死死地摁在床榻之上,在她身前,李傕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对方那光洁的肌肤上蹂躏,留下一片片青红。
张绣的突然闯入,将两人吓了一跳,李式看到张绣,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李傕却是满不在乎,厉声喝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狗贼!拿命来!”张绣此刻哪还能顾得上其他,怒吼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踹在李式的胸口,李式惨叫一声,身体直接倒飞出去,撞击在墙壁上,整个墙壁都晃动了几下。
“小东西,造反啦!?”李傕见状不由大怒,怒吼道。
“造反?”张绣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戾气,森然道:“今日,便将你这对狗父子斩杀,为民除害!”
说话间,却是咆哮一声,拔剑斩向李傕。
李傕乃久厉沙场的猛将,自然不是李式这等脓包可比,见状怒喝一声,拔剑相迎,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声中,张绣这一剑含怒而发,李傕却是仓促应战,一击之下,却是被张绣一剑差点将手中宝剑荡飞。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此刻面对红了眼的张绣,李傕也有些心底发寒,眼见张绣再度糅身而上,却是不敢再硬拼,狼狈的躲过了张绣的一剑却被张绣顺手往下一刺,刺穿了大腿,血流了一地,惨叫一声,就往门外冲去,却正看到李式正狼狈的往外跑,正好堵住门口。
李傕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个废物儿子,一把拉住李式的衣领,头也不回的往后一甩,直接将李式当兵器砸向张绣,自己则趁机一头冲出了房门,狼狈的往门外走去。
张绣眼见李式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过来,哪会客气,顺手一剑在李式的惨叫声中结果了他的性命,抬头看时,却见李傕已经一颠一颠的扑出了门外,十几名李傕的亲随怒吼着朝自己冲来。
“滚开!”张绣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睛,看到这些人冲来,没有丝毫留守,大步流星的冲进人群,左手一把将一名西凉军的长枪枪下,反手一剑将两人斩杀,而后枪剑换手,两把兵器在手中左右劈砍,这些西凉军虽然凶悍,但张绣号称北地枪王,一身武艺不说勇冠三军,却也罕逢敌手,十几名西凉军,只是顷刻间,便已经被他斩杀大半,余下的几人想要逃跑,却被激起了杀心的张绣大步抢上,枪剑齐出,顷刻间全部斩杀,血腥气息弥漫四周,只是再看李傕时,哪还有李傕的身影。
“少将军,祸事了!”管家苦涩的看着张绣,又看了看李式的尸体,无奈的道。
李傕在这长安城中,手握大军,权势滔天,此刻张绣怒杀其子,更令李傕狼狈奔逃,以李傕的性子,哪会善罢甘休。
张绣手提枪剑,看着眼前的场景,闻言心中却是一阵茫然,正在此时,脚步声起,却见卫忠小跑着进来,看到院子里的场面,也是微微一怔。
“张将军,这是”当看到李式的尸体时,卫忠面色顿时一变。
“”张绣面无表情。
“张将军,奴婢本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传唤,如今看来,你却是回不得宫了。”卫忠摇了摇头道。
张绣闻言,苦笑一声道:“卫公公放心,绣自不会让陛下为难。”
“非是如此。”卫忠摇头道:“张将军不知,陛下正是得到了消息,李郭二贼欲对张济将军不利,是以才特命奴婢前来传唤,共商对策,只是此刻”
“陛下如何得知?”张绣神色一变,连忙问道。
“樊稠回城,二贼欲除之而夺其兵权,张济将军乃樊稠将军心腹,据奴婢探得的消息,郭汜已经暗中命人通知李蒙,欲谋害张将军。”卫忠沉声道。
张绣闻言,不禁有些慌乱。
“张将军,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请张将军星夜赶往安定,将此事告知张济将军,趁那李蒙未曾动手之前,先发制人!”卫忠沉声道:“而后再率兵回攻长安,助陛下清缴贼寇。”
“陛下之恩,绣没齿难忘,这便出城,只是”张绣有些犹豫的回头看向房间,邹氏此刻已经穿戴好衣物,一脸凄惶的看向这便。
卫忠皱了皱眉,想了想躬身道:“若将军信得过陛下,奴婢可将夫人暗中带入皇宫,那李郭二贼虽然势大,却也不敢公然闯宫,只是希望张将军能快些搬回救兵,救陛下于囹圄!”
“如此,请代某向陛下致谢,张绣但有一口气在,必不负陛下。”张绣肃然道。
当下,张绣让邹氏换了一身宫人的衣物随卫忠离去,又让一名侍女换上邹氏的衣物,扮作邹氏的样子,带着一众家丁护着假邹氏趁着李傕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路往城门而去,卫忠则带着邹氏自张府后门离开,在城中绕了一圈之后,才悄然返回皇宫。
第五十章 李傕闯宫(求票)()
对于发生在张府的事情,刘协自然不可能知道,当杨定急急忙忙的跑到承明殿的时候,刘协正带着毓秀和婉儿准备去吃晚膳。
“陛下,不不好了!”杨定气喘吁吁的冲到刘协面前,粗犷的脸上有着受惊过度后的苍白。
“怎么了?慢慢说!”看着杨定慌乱无措的样子,刘协就有些腻歪,好歹也是个武将,武力能破六十,至少说明在战场上厮杀过,怎么就这点儿胆量。
“来来了!”杨定颤颤巍巍的道。
“谁来了?别着急,先喘口气,慢慢说。”刘协不明所以。
“是李傕!”杨定依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过气来,大声道:“是李傕,带着军队把皇宫给围了!”
“什么?”刘协剑眉一轩,却也听到了宫门外杂乱的怒吼声。
“走!去看看。”刘协抬步朝着宫门外走去。
“陛下,不可,那李傕来势汹汹,恐怕会对陛下不利,陛下还是去躲躲吧!”杨定连忙拦住刘协,他是真不想让刘协冒险。
“躲?躲去哪?”刘协瞪了杨定一眼,他这几个月久为上位者,言语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几分威势,淡然道:“整个长安城都是西凉军,朕就算躲在宫里,若李傕真的要为难朕,区区宫门,如何挡得住西凉精锐?杨将军若是怕了,就先留在此处。”
说完,也不再理会面色惨白的杨定,自毓秀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大步走向宫门。
夜幕还未完全降临,但皇城之外,此刻却被无数火把点的透亮,成千上万的西凉军举着火把将皇城之外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从皇城上看去,黑压压的一片,萧杀的气息扑面而来,令负责守卫皇城的将士胆颤心惊。
这些守卫皇城的侍卫终究也是西凉军,虽然这段时间,与刘协的关系不错,但此刻,若是李傕真的要他们开门,恐怕没人敢反抗。
皇城外,闻讯而来的杨彪、司马防、丁冲、钟繇等人总算是将李傕拦下,但李傕显然并不准备离开。
“李傕,你擅自兵围皇宫,意欲何为?”杨彪带着自己的家将,看着脸色难看的李傕,已经有些佝偻的身躯在愤怒的驱使下,在风中不住地抖着。
“杨太傅,没你的事,最好给我让开,否则,我认得你,这手中的刀却认不得你!”李傕铁青着脸色瞪着杨彪。
之前在张府中不但死了儿子,连他自己都差点儿死在张绣的剑下,想他纵横西北,便是吕布都被他逼退过,如今却差点栽在张绣这么一个后辈手里,想到李式惨死在张绣的剑下,李傕就觉得一股邪火不住的往上冒。
“好得很!”杨彪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让老夫看看,李将军的剑是如何威风,今日,想要入宫,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以为我不敢!?”李傕牛眼一瞪,踏前一步,凶狠道。
“李将军,切莫激动!”司马防等人连忙上前将李傕拖住:“究竟发生了何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兵围皇宫?”
“都给我让开!”李傕一挥手,将众人拨开,司马防几人虽然不说文弱,但若论力气,哪里是李傕这等沙场老将的对手,被他一挥手便拨开,将手中宝剑往众人身上一一点过,厉声道:“废话本将军不想多说,本将军接到消息,有宵小潜入宫中,意图对陛下不轨,尔等再敢阻拦,便是意图谋反,到时候,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李将军好大的威风!”正在杨彪等人被李傕一句话堵得羞愤欲狂之际,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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