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攸淡淡的点了点头。
“不知先生是何名讳,我也好回报我家先生。”汉军将领躬身道。
“你便说……”许攸想了想道:“南阳故人,他自会知晓。”
那汉军将领闻言点了点头,见许攸没在说话,告辞离去。
“先生,那太史慈营中有你熟人?”颜良不解的看向许攸,皱眉道。
“是否熟人却不知晓,不过这几日来,这青州军先是破我计策,而后又用计激怒将军,如今更是以我军将士尸体,乱我军心,这实非太史慈这等莽夫会做出的事,其后,恐怕有人为其出谋划策,吾之前所言,不过出言相试尔,不想其军中果然有人为太史慈出谋划策,此人用计之狠,实乃生平仅见!”许攸看着汉军将士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你是说,这些将士的尸体,是敌军的计策!?”颜良大惊道。
许攸:“……”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八门金锁阵()
“先生,那颜良军中有先生熟人?”青州军营之中,听着部下的回报,太史慈皱眉道,李儒的身份,连他都不是特别清楚,对方是如何知晓的?
“这倒没有。”李儒冷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嘲讽:“袁绍麾下谋士,多疑冀州、颍川士人为主,在下出身寒门,与这些人,可高攀不起。”
太史慈闻言,也不再多话,虽然不太清楚李儒的过往,但他能够从李儒的话语中听出对世家的仇恨之意,这种事,他不好插嘴,转而道:“先生此番将袁军将士的遗体送回去,下一步该如何做?”
“本想借此机会,彻底歼灭这一路袁军,不过对方营中既然也有智谋之士,此时想要逼袁军决战,对方恐怕会阻止不太容易。”李儒站起来,踱步皱眉道:“虽难大胜,但将军这几日可前往袁军大营之外溺战,进一步打击敌军士气,另外加固营防,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守住,我会亲自设计阵图,将军以我阵图来布置营寨,不说挡袁绍十万雄师,但只是守住月余却无问题。”
“那便有劳先生了。”太史慈闻言点了点头,这一次大战,虽然大胜,但军营也被毁了大半,此时重新布局,也不难,当下着人将营中将士交给李儒调遣。
刚刚将尸体运回去,气氛和心理还需要酝酿,李儒也没让太史慈立刻前去挑战,只是让人取了一张羊皮,开始勾勒阵图,同时让人开始在四周收集一些巨形石块。
“先生此阵似是八卦?似乎又有些不同。”太史慈好奇的看着李儒逐渐勾勒成型的阵图,疑惑道,他也学过阵法,对于一些基本阵法还是有所研究的。
“此阵,名为八门金锁阵,算是八卦阵一种衍生阵法,这世上阵法万千,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实际上所谓大阵,也只是这些基本阵势的变化,在下所部,只是静阵,用于营盘布置,还有一门战阵之法,若能布成,战场之上,莫说全部领会,便是只得其一二精髓,战场之上,不说所向睥睨,但对手若不了解这阵中奥妙,也能以少胜多。”李儒傲然道。
“八门金锁阵?”太史慈眼中闪过一抹奇光,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儒:“那先生此前,为何不以此阵破敌?”
李儒摇了摇头:“此阵虽然厉害,但若无足够训练,主将对此阵无足够了解,使出来也是破绽处处,我朝军中,能用此阵之人,怕也只有那昔日在温侯麾下之高顺,此人精于练兵,更能将将士如臂指使,其余将领,怕是都做不来。”
看了一眼太史慈一脸期冀,欲言又止的神情,李儒笑道:“将军且将这静阵记下,他日若有时间,在下再与你讲解战阵。”
“多谢先生!”太史慈闻言,不禁大喜,战阵之说,他在古书之上看过,但当世却从未有人能够用出,自己若能学得,就算勇武不及吕布,凭借战阵,也未必不能在战场上与吕布一较高下。
李儒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阵图绘成之后,开始着人布置,太史慈一心想要学得此阵,在一旁看的格外认真。
一天的时间,就在双方默契的休整下渡过。
次日一早,颜良正在跟众将议事,昨日青州军将大批将士遗体送进来,其带来的效果经过一天的发酵,渐渐先露出来,营中士气一片低迷,这放在以往,就算打了几场败仗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直到此刻,颜良草真正明白昨日许攸所言计策是何意思,这一招,也忒毒了一些,就连颜良回下的一帮将士,一个个也是情绪不高。
突然一名将领冲进来,沉声道:“将军,那太史慈正在营外叫阵!”
“嗯?”颜良闻言,眉头一挑。
坐下,张南摇了摇头道:“将军,您如今有伤在身,那太史慈定是看中了这点,才跑来溺战。”
颜良点了点头,对着那名将领道:“紧闭辕门,莫要理他。”
话虽如此,但这心里,终归是不痛快,说到底,那太史慈也不过是他颜良手下败将,如今在营外耀武扬威,而他却不得不龟缩不出,这让颜良如何甘心?
“喏!”将领答应了一声之后,匆匆离去。
“先生还未起来?”颜良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亲卫道。
许攸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昨日总算双方暂时休战,许攸才有时间休息,直到此时仍未起来。
“未曾。”张南苦笑着摇了摇头,许攸终究是文士,不同于他们这些将领。
“莫要打扰他,让他再睡一会儿。”颜良靠在椅背上,何止许攸累,他们也是强撑着起来,作为三军主将,他自然得以身作则才行。
“将军!”正说话间,那之前进来的将领又跑回来。
“怎么?那太史慈还在营外?”颜良皱眉道。
“正是,而且越发过分,见将军不出,便以弓箭射杀守营将士!”那将领脸上带着怒容道。
“什么!?”颜良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区区一个败军之将,竟敢如此猖狂!?”
“将军息怒,此乃对方激将之法,莫要中计,将军此时有伤在身,未必是那太史慈对手。”张南见状大惊,连忙想要安抚颜良。
只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颜良胸中更怒:“哼,只知道暗箭伤人的卑鄙之辈,我岂能怕了他?便是有伤在身,某也能斩了他,来人,备马,取我兵器来!”
“喏!”早有亲卫前去为颜良牵马,两名亲卫更是抬着颜良的龙雀大刀过来。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事,还是待先生醒来再说。”张南拉住颜良的缰绳,苦笑道。
“些许小事,不必惊动子远先生。”颜良闷哼一声,一把推开张南,翻身上马,不理会张南苦苦劝阻,带着亲卫便往营外而去。
“我去为将军掠阵,尔等快去叫醒先生。”张南一脸焦急,也牵来了战马,紧跟着颜良出营。
袁军大营外,太史慈纵马横戟,正在大营外指挥将士们问候颜良祖上十八代女性,突然听到辕门一声闷响,厚重的辕门被缓缓打开,颜良单手提刀,策马而出。
“哈,颜良,没想到你还敢出营?”太史慈将手中月牙戟一扬,冷笑着看向颜良道。
“手下败将,也敢在某面前耀武扬威,看刀!”颜良怒哼一声,也不废话,策马上前,拎起手中龙雀大刀对着太史慈劈头就是一刀。
“来得好!”太史慈见状不惊反喜,他此番出阵,为的就是撩拨颜良,此人可不止是三军主将,更是袁绍麾下顶尖猛将,只要能够趁着颜良受伤将颜良给斩了,定能挫动袁军全军锐气。
“铛~”一声脆响声中,颜良左肩还未痊愈的伤口猛然崩裂,鲜血横流,痛的他直咧嘴,原本论力气,颜良能压住太史慈,但此时,左臂受创之下,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出来,这一记碰撞,竟然只是势均力敌,而太史慈被一刀针退之后,虽然双臂微微发麻,却丝毫无损,看着颜良肩膀上的伤口,心中一叹,此番就算胜也是有些胜之不武了。
手中的月牙戟却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转,连削带刺,招招朝着颜良行动不便的左肩处招呼,只是几招,便将颜良给逼得左支右绌。
颜良怒吼连连,奈何左臂伤口不断传来一阵阵刺痛之感,令他空有一身力气,却发挥不出来,反而被太史慈打的节节败退。
“河。北名将,不过如此!”太史慈朗笑一声,不屑道。
“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颜良怒吼连连,奈何就算他完好无损,与太史慈相差也不大,此刻单臂对敌,哪里是太史慈的对手。
眼看太史慈越战越勇,便要将他斩于马下,心中惊怒,同时也暗暗后悔,不该不听张南之言,贸然出手,只是此刻,想要走都没有机会,那太史慈不但戟法出神入化,一手箭术也是十分了得,根本没机会走。
“将军且退,我来挡他!”便在此时,随后出营的张南一出来,就看到颜良被太史慈压着打,不由大惊,连忙策马冲上来,一刀劈出,解了颜良之危,厉声喝道。
“张将军!”颜良见状,双眼一红,就要上前跟张南联手,却见张南猛地回头,一刀劈在颜良马臀之上。
战马吃痛,唏律律一声嘶鸣,不受颜良控制的吵着营内飞奔而去。
眼见到手的人头,就这么飞了,太史慈大怒,想要追击,张南却死死地将他拦住。
“找死!”看着张南一副拼命的架势,而颜良已经奔回了辕门,太史慈大怒,一声怒吼,手中月牙戟轻飘飘掠过张南咽喉,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太史慈!”颜良冲回了辕门,总算止住了战马的冲势,扭头看去,正看到张南人头飞起的一幕,悲愤的怒吼一声,单手提刀,想要杀回去,却被亲卫拼命拦住,只得指着太史慈厉声喝道:“太史慈,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哼!”眼看着颜良亲兵已经开始关闭辕门,再难追杀,太史慈闷哼一声,将月牙戟往马背上一挂,顺手摘下弓箭,弯弓搭箭,对着颜良就是一箭射去。
辕门在箭簇掠过辕门的一瞬间关闭,能看到一蓬血花飞溅而起,情况紧急,太史慈也不确定自己这一箭是否要了颜良的性命,眼见对方辕门紧闭,知道再无机会,也只能无奈一叹,带着部队折回。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诈死()
许攸被张南派人叫醒,在知道颜良被太史慈激怒,前去迎战之后大惊,也顾不得梳洗,连忙起身往辕门的方向飞奔,走到半路,正遇上颜良被一群亲卫扶着回来,面色不由一变,上前几步来到颜良身边,急道:“将军无恙否?”
这一次,颜良被太史慈一箭射在了左臂上,就算不用郎中来看,这只左臂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发力了。
“末将无碍,只是君荣(张南字)他……”颜良苦涩低头道:“悔不听先生之言,致使君荣丧命。”
“快请郎中来看。”许攸叹了口气,连忙让人去传军中郎中,同时将颜良营入大帐。
一路上,听完颜良的叙说,许攸微微眯起了眼睛,进入大帐之后,许攸才沉声道:“如此说来,那太史慈也不知道这一箭是否命中将军?”
颜良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那一箭射来时,辕门几乎彻底关闭,那太史慈便是箭术通神,也不可能看清楚究竟。”
“如此……”许攸想了想道:“或许有一计可以一试!”
“哦?”颜良闻言,目光一亮:“先生快说,便是拼上这条性命,只要能斩了那太史慈,也在说不惜。”
他现在是恨透了太史慈,只要有机会杀太史慈,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
青州军大营,太史慈得胜而归,虽然未能斩杀颜良,但张南也是袁绍麾下有数的将领,能够斩一个张南,也不算亏,回到军营之后,太史慈一边与李儒学习八门金锁阵阵图,一边微笑道:“自先生过来之后,我军可是一扫往日颓废之气,此番能够压制袁军,全赖军师之功。”
“因势导利尔,不敢贪功。”李儒摇头笑道,坐在一张椅子上,将阵图再给太史慈讲解一遍后道:“那袁绍麾下,能人辈出,将军日后若是遇上,可要小心一些,虽说将乃三军之魄,自当勇猛精进,但似颜良这般明知不敌仍旧逞强者,实非一军主将作为。”
“慈谨记!”太史慈连忙肃容道。
八门金锁阵阵型比较繁复,但李儒对此阵研究多年,早已了熟于胸,而将士们只需按照李儒之前划出来的地方搭建便可,布置起来,却也不难,只是这阵法之道,尤其是这种静阵,很多时候用的都是障眼法,身在其中,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哪怕是青州将士也是一样。
李儒自然不可能教会每一个人八门金锁阵,如果八门金锁阵这么容易学,也就不会至今为止,没几人用过了。
眼看着阵营逐渐完善,李儒开始按照屯为单位,将军中将士分开,各自在不同的区域,若无命令,不可随意越界,整个阵营路线不好记住,但只是周围一片,要记住却并不难。
这也是静阵的弊端,再神妙的阵法,终究是死阵,对方只要了解了内部构造,要破也不难,如果是战阵的话,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必须不断训练,而且主将也必须对阵法有足够的了解,将其中的各种精妙变阵施展出来,才能发挥出八门金锁阵的真正意义。
次日一早,众人正在李儒的指挥下,开始设置寨墙,这寨墙与以往的寨墙又有些不同,并非一个平面,从外面看上去,似乎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道间隙,看上去怪异无比,但如果有人敢从这些间隙中进去,活着出来的几率可不高。
“将军,先生!”一名偏将大步走到两人身边,躬身道:“袁军大营似乎出了些事情,如今营中挂满了白绫,看样子,似乎是有大将阵亡。”
“大将阵亡?”太史慈扭头看了李儒一眼,皱眉道:“可是因为那张南?”
“恐怕不是。”偏将摇了摇头道:“那张南不过一副将,当无如此阵仗。”
连张南都不够资格,那在袁军大营里,恐怕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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