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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乔府。
“老爷,今天铃儿又去找你那张贤弟了,你知道吗?”在卧室里,乔氏正在帮乔龙试穿新年的新衣,然后故作不经意地说。
“哦?这野丫头,整天到处往外边疯,真是越大越管不了她了。”乔龙一边伸着手,做衣架状,一边不经意地说。
“榆木疙瘩一样,你不觉得,咱家的铃儿有点中意你那张贤弟吗?”乔氏看乔龙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恨恨地点明了说。
“哦?!还有这种事?”乔龙虽然是锦衣卫头子,可是对于自己妹妹的心理状态,倒是有些忽略。
“那还有错,咱家的铃儿以前整天跟个假小子一样,整天就喜欢舞枪弄棒,也不注重穿着打扮,也不爱做女红,整天也待不住。可最近,我可听绛珠说了,铃儿竟然找她问如何梳妆打扮的事情,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这不是有了心上人,还是什么?再说,前一阵子,你去青县剿匪,铃儿不也偷偷跟着去了吗?我估计,就是因为你那张贤弟!”乔氏不愧为锦衣卫头子的老婆,这情报分析能力也不是吃素的。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乔龙点了点头。
“唉我说老爷,你是装傻啊?还是真不明白啊?”乔氏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
“嗯?怎么了?”乔龙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铃儿她今年过完年可就十八了,都快成老姑娘了,以前我也跟你提过,赶紧给铃儿找婆家的事情,可是你每次都说,要看铃儿她自己的意愿。如今,铃儿终于有了心上人,你这做哥哥的,长兄如父,不赶紧抓紧一点儿?难道还让铃儿她自己提这件事情啊?虽然铃儿平时大大咧咧,可也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乔氏一口气把心中的话全给倒了出来。
“嗯你是说,让我跟我那张贤弟去提一提这个事?”乔龙心中也是一动。
“是啊,咱家的家境在这天津卫也算首屈一指,可想把铃儿嫁到勋贵家中,却怕那些人家规矩大,咱家铃儿这样的性格会受不了;嫁到那些文官家中,终究碍于老爷您的职差,也要回避;而嫁去商贾家中,又委屈了铃儿。原本我是想,铃儿的婚事,终究还会落在你的那些故旧同僚身上,也算我们武家的宿命。可如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张阳,不说这丰神如玉的外貌,就是这人品,我瞅着也是拔尖的,虽说他现在是没什么根基,可是有老爷你帮衬着,还怕什么以后的前途?更何况,铃儿她自己也喜欢这不,这不是天作之合吗?”乔龙的父母早亡,乔氏作为长嫂,也是将乔铃儿自小看着长大的,再加上以前自己一直身无所出,身边就这么个年幼的小姑子,说长嫂如母,也是很贴切的。
直到几年前生了宝贝儿子,这乔氏的心思才逐渐从乔铃儿身上移开,不过她对于这乔铃儿的婚事,其实还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by:dad856|30394|9350777 ……》
39章 让人惊艳的“大摔瓜”()
“嗯,夫人说的不错,小妹虽然咱们看着可爱漂亮,可是毕竟身量略高了些而且这性格不过我看张兄弟跟她确实很般配,这性格,似乎也处得来。趁着今天张兄弟上门赴宴,我倒是要找个机会跟他提一提,看看他的意愿如何。”乔龙点了点头说,其实乔龙的如此说法实在是“挺违心”的。
纵观历朝历代的审美趋势,我们会发现,往往那些文风鼎盛,或者文人当国的朝代,对女性的审美趋向就会越往娇小,羸弱的方向发展。
唐朝时,杨贵妃那种胖大妇人是美的标准,而越往后,女性就越以瘦小为美,到了清朝,女人如果不裹脚,没有个三寸金莲,都算不得美女。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在男人为尊的社会中,男性想要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大多会选择比自己柔弱的女子,就好比如今,萝莉控大多是宅男一般。
自然,在文人掌握话语权的社会中,审美观当然会以文人的审美为导向,于是,柔弱的文人喜欢的自然是更加柔弱的女子。
所以,恰恰如今这大明朝的审美观,往往是以身量娇小为美,就例如那大同的女子美则美矣,可是比上那扬州瘦马,就又差了一筹。
在明朝女子普遍平均一米五几的身高环境之下,如乔铃儿这般一米七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足以称得上女巨人了,用金瓶梅中形容王六儿的话来说就是“大摔瓜,长淫妇”
明白了这个大环境,再看看乔龙的那句“身量略高了些”就知道有多么“违心”了。
这也是为什么,乔龙身为堂堂锦衣卫副千户,家中有个未出阁的妹子,却乏人上门求亲的缘故,即便有几个来提亲的,乔龙不是看不上人家胖大粗鄙,就是知道对方别有用心。
当然,乔龙并不知道,在张阳的眼中,这乔铃儿的身材,因为常年的锻炼,健美多姿,实实在在是如后世的志玲姐姐一般,足以令人想入非非了。
他乔龙还想着,如果张阳能够同意与自己妹子的婚事,自己今后怎么着也得对张阳多补偿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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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同是过年,白家的年夜饭历来是等到临近子时才开席的,然后一家人一起吃到新年到来,而乔龙家里,因为长辈去世的早,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因此开席的时间跟平时的晚饭也差不许多。
这里还要提一下,其实在古代,一般穷苦人家一天往往只有朝食和午食两顿饭,到了天一擦黑,就代表一天的结束,上床睡觉。
而只有那些家资殷实的富贵人家,才会早中晚,甚至夜宵俱全的,就比如乔府,每天晚饭时间固定,跟我们如今的饮食习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因为两家年夜饭的时间岔开,张阳倒不必发愁两边都有邀请,分身乏术的问题,大可先去了乔府,吃完再回白家,跟白家人一起守岁,两边也都不耽误。
因此,张阳收拾停当之后,在下午天刚刚黑的时候,便提着一些之前自己买的,还有替白安转送的各色礼物,来到了乔府。
与白家不同的是,乔府的装饰显然更加华丽,从老远就能看到,乔府长长的院墙外,挂满了造型各异的红灯笼,以至于映得整个院墙都如水晶宫一般。
张阳被乔府的下人领进院后,更是被院中的火树银花映花了眼,不惜成本的名贵彩绸被围在了树上和廊下,造型华美的宫灯,烛台摆了一路,连院中的各个甬道,都被铺上了红毯,还撒上了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花瓣,让人咋舌。
已经对明朝的物价有了大体了解的张阳估计,只是这一路的装饰,怕不是就要花上个几百上千两银子,真真是见识了这明朝富贵人家的豪奢。
被下人引到正厅的门口,便看到乔龙已经在门边降阶相迎,今天的乔龙一改往日贯穿窄袖劲装的风格,而是穿上了一身褐色宽大的汉服,两手拱着站在那里,古朴典雅,倒是有几分文人士大夫的风范。
张阳赶紧上前去拱手鞠躬行礼,“新年好,有劳哥哥您亲自出迎,小弟我实在是惭愧的很。”
“嗨!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快进来,你嫂子,铃儿和你侄子都已经在厅里等你了,就差你,我们一家就开席了。”乔龙大手一拍张阳的肩膀,然后半搂着张阳便往里进。
虽然乔龙的这一拍,好险没让张阳的身子麻了半边,但却也让张阳的心中充满了一股温暖。
所谓的每逢佳节倍思亲,张阳自从孤身穿越到大明朝以来,虽然表面上好像适应的很快,可是说不想家,不想自己远在数百年未来的亲人,那绝对是假话。
而乔龙这种把张阳当亲人的做法,实实在在地让张阳的心中一阵阵感动。
想来,这也是乔龙做人的成功之处。
进到正厅,足有一二百平米大的大厅,被四周满布的蜡烛,映得仿佛白昼一般,大厅的四周,围了镶玉屏风,大厅中间则摆放了一张大大的八仙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
而在桌子的两旁,站着的正是穿着华丽宫装的乔氏与乔铃儿,当然,乔氏身后那个探头探脑的小男孩,正是张阳初来大明时,救下的乔龙的儿子乔小乐。
“还不跟你小叔拜年。”乔氏宠溺地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说道。
“/,张小叔过年好!”乔小乐也不怕生,大声问好道。
“呵呵,嫂子过年好,小乐过年好,铃儿你也过年好。”张阳乐呵呵挨个问候道,然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红纸包裹的,很精致的小银元宝,当做压岁钱,给了乔小乐。
虽然乔小乐这小子平时衣食无忧,可是因为年纪的关系,毕竟没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现银,所以接到了张阳给的压岁钱,也还是很欢天喜地的,只是不知道这小官二代的这份天真会保持到什么时候,张阳有点不着边际地想着。
乔铃儿今天穿着的是三重衣礼服,粉色云纹的广袖中衣、杏黄、紫色、红色三件广袖上衣,同是粉色的单片裙,下面是白色纱质的袄裙直垂到地。
再配合上乔铃儿今天梳得花样繁复的高髻发式和靓丽精巧的妆容,静静地站在那里的乔铃儿,简直就像一个高级华丽的洋娃娃一般,丝毫没有了平时那股子假小子的味道,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似乎也是受到了今天装扮的影响,乔铃儿似乎拘谨文静了许多,面对张阳的招呼,也只是低下头,微微向张阳敛衽一礼。
如果不是样貌没有变,张阳简直要认为眼前这位女孩一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而不是那个武力值超高的乔铃儿了。
一时之间,张阳竟然口拙舌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赞美眼前这个美丽的人儿,只是这样愣愣地看着,让乔铃儿原本就低着的头,低得更加厉害,似乎还有一丝红晕,慢慢从脸庞晕到了耳根。
两人这种姿态,自然让一旁的乔氏夫人看在眼中,看得一阵心中欢喜,不过现在这个环境,显然也不是让两人这么“眉目传情”的时候,连忙道:“快入座,快入座,别傻站着了。”
“好好好赶紧入席,赶紧入席,绛珠,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也都去开席吧”乔龙也笑着招呼着张阳等人入座,并让伺候的下人也都去开席,这时候,张阳才算把真正的绛珠给对上了号,原来就是那天在大街上给乔小乐做手术时,在一旁很冷静地做出正确判断的那个姑娘
酒过三巡。
“/,来来来,今个儿高兴,咱们兄弟俩可是不醉不归啊!”乔龙也不顾自己媳妇一旁的眼色,使劲儿灌着张阳酒。
“oh,**!nokidding!龙哥,我跟你说,平平时,我那都是让着你,你真以为我喝不过你?!chees!”已经喝了不少的张阳,大着舌头的嘴里已经开始往外蹦英文了,不过大家都觉得是因为他喝多了,所以冒出来的家乡话,也都不在意。
“/好!爽快!我就喜欢兄弟这爽快劲儿!哈哈哈,怎么样,喜不喜欢我妹妹?许给你当媳妇儿咋样?咱们也当一回亲兄弟!”乔龙高兴地对张阳说。
“yousiste?eally?bavo!”张阳竖着大拇指说。
“(o)?兄弟你说什么?”乔龙完全没听懂张阳在说什么。
“哥”一旁的乔铃儿的脸蛋儿早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站起身来就要逃开。
“yep,我我是说,太棒了,就这么办吧,fantastic!今晚真是个美妙的夜晚啊”听见张阳如此说,红着脸往外跑的乔铃儿,脸上却露出了憋也憋不住的笑容,刚才的矜持,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不过这时候,张阳,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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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是被屋外沸反盈天的爆竹声给吵起来的,可即便是清醒过来,头脑依然是昏昏沉沉,涨得厉害,对于之前的事情也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这感觉就好像早晨起来,明明知道自己昨晚做梦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一般。
“苏儿?”朦胧中,张阳感觉到有人拿温湿的毛巾给自己擦脸,温热的毛巾,让自己涨疼的大脑略感舒适。
“嗯?张大哥?你醒了?还以为你今年的除夕要睡过去了呢。”苏儿一边说着,一边将毛巾放到脸盆里,轻轻揉洗,动作温柔,似乎少了些往日的跳脱。
映着那熹微的烛光,就连苏儿的眼眸都比往日温柔了许多,她真的是个大姑娘了。
“我这是在哪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杂乱的思绪略微整理了一下,张阳还是有点糊涂,刚才不还在乔府吗?
“^^,喝糊涂了吧?刚才乔府的下人把你给送回来的,听人家说,本来乔府要留你过夜,可是你一直嚷嚷着要回来,没办法之下,才找了个轿子把你抬回来的。”苏儿说完,又悄悄地小声补了一句,“算你还有点良心”
“哦?是这样啊?我都记不得了,这次真是喝得太多了,我那乔兄的酒量,实在是”张阳没有听到苏儿最后的小声嘀咕,模糊的头脑还在仔细回忆,好像今晚发生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来着?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o)唉?你怎么还要起来?还不赶紧躺好?”苏儿将毛巾拧干,回过头来,却发现张阳正在挣扎着起来。
“?),除夕夜,哪好这样躺在床上,还要去给白伯父他们拜年,跟大家一起守岁呢,再说,外面鞭炮声这么响,我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张阳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说。
“那好吧,你可要多穿一点衣服,别等一下着凉了可不好,呸呸呸,大过年的,我说什么呢。”苏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哈哈哈,好了好了,苏儿姑娘,我要换衣服了,你可要在这里看吗?”张阳笑着对苏儿说,感觉头脑已经比刚才清醒的多了。
“(^)ǎ哼哼……谁媳……再说……又不是没看过……”苏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脸红红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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