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莫非是?”张阳看着眼前这位长得也算清秀,身材瘦高的年轻公子,只不过如今却脸色发青,眼珠子通红,呼吸急促,实在有失风度,跟仪态从容的张阳,确实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没错!在下王景隆,汝”王景隆终于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得以进入了这莳花馆,只不过他进来之后,这玉堂春却已经名花有主,差点让这王公子吐血三升!
不过这王景隆的叫骂声还没有说出,就一下被张阳给握住了双手,那热情劲儿,仿佛遇上了多年不见的知交好友一般,“哎呀呀!王公子,你可来了!之前你吩咐我办的事儿,已经办好了,你托我给玉堂春姑娘出的彩礼我也出了,就等你本人上门儿,洞房花烛了。那那谁,苏大娘是吧?这位就是王景隆王公子,正主儿可来了,我就说你们之前弄错人了,你们还不信。好既然现在事情总算水落石出了,在下这就功成身退了,不送,不送啊!”
说完,张阳就把王景隆的手交到了愣在一边的苏文娘手中,让苏文娘和王景隆两人都一时间愣了神儿。
“唉?!王不,张公子,你”苏文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着张阳拉着辛梓眉和杏儿的手,带着张乐和唐小乙他们一溜烟地分开人群,扬长而去倒是王景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天上掉下的馅饼儿砸中了脑袋,一时之间,他还觉得有些脸红,认为自己刚才似乎错怪了那位张公子,一切其实只是个误会
253章 桃花劫()
“小姐,今天你可真漂亮啊,一会儿那张公子定会被你给迷住的,等过些日子,再让张公子他为小姐您赎身,那您可真就能脱离了这苦日子了”琳琅看着盛装打扮的玉堂春,有些羡慕地赞叹道。(77nt。 千千网)
“苦日子?!如何就是苦日子了?如今我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京中一等一的好物件,我们每日用的那胭脂水粉,哪一样儿不是出自那些百年的老字号,哪一样不得要几十两银子?!这绸缎、这饰物、这珠宝,哪一样又是那些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能够得见的?!恐怕就连宫中的娘娘们,也就如此了吧?再说那宫中的娘娘会有我们这般自由自在?!恐怕光盼着那皇帝能够临幸,就盼白了头了吧?呵呵这样神仙一般的日子,在琳琅你的眼中就成了苦日子了?难道真的像一般的庸俗女子一样,粗茶淡饭、相夫教子、辛辛苦苦、庸庸碌碌一辈子,那便是幸福吗?”
听见琳琅的话,玉堂春淡淡地反驳道,这会儿她正在拿着一支眉笔,轻轻地给自己画眉,只见她头盘飞仙髻,几朵零碎的金花别于碧玉的发髻之上,眉心点了一点艳红的朱砂,更凸显出她有些雍容的气质。
自头上垂下的两条缎带,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飘扬,映衬着她那如玉的耳垂上的两颗珍珠耳坠,在她高贵的气质之中又添几分犹如仙人的飘逸。
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眼帘微垂,端的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棉;花;糖;小;说;网; ;W;w;w;.;M;i;a;n;H;u;a;T;a;n;g;.;C;c; ;提;供;T;x;t;免;费;下;载;);
腰杆挺直坐在绣墩上的玉堂春,在胸前的是一抹红缎裹胸,肩上只披着一层红色纱衣。92ks。 就爱看书网
透过那半透明的红色的纱衣隐约可见她如玉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细腰、胸前有些丰腴的隆起和那能让所有人目光深深陷入幽深
只是看着这气质,若是把玉堂春和夏彤放在一起,保管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这玉堂春才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可可是”虽然觉得玉堂春的话可能不对,可是琳琅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呵呵苦日子琳琅你又哪里懂得什么是苦日子?当年我与姐姐二人,流落街头,朝不保夕,吃了上顿儿便没下顿儿,就连晚上想要个安稳睡觉的地方,也都是一种奢望呵呵那时候我就觉得,饿才是人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人生最大的疾病,只要能治了这饿病,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礼义廉耻,都不过微不足道罢了,连个馒头都不值,更遑论什么才子佳人?!呵呵,算了,不跟你说了,帮我看看,这里的眉描的还好?”摆在玉堂春的面前的是一面西洋琉璃镜,与一般的铜镜相比,这镜子可以将人映得纤毫毕现――仅仅这一面从胡商那里买来的镜子,便要纹银五百两,一般人家一辈子大概都攒不下钱来能买这样一面镜子。
看着镜中的娇颜,玉堂春的申请不知为何却有些陌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堂阁这会儿原本有些素雅旖旎的装饰格调,已经全都给改成了火热喜庆,粉红色的纱质帷幔都给换成了大红色,各种火红的灯笼,将那二层小楼映衬的仿佛在红色的仙境中一般,在那一片郁郁苍苍之间,显得格外醒目――即便是风尘女子,这第一次接客,也不是一件就能轻视冷落的事情。
不过显然,这会儿玉堂阁中的二人还不知道,她们注定等不到那个叫做张阳的男子上门了。
“玉姐儿,玉姐儿,你快想想办法,那张阳已经走了!”玉堂春和琳琅正一边打扮,一边闲话的时候,苏文娘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将张阳脚底抹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玉堂春。
“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刚才还在伤春悲秋的主仆俩那淡淡的愁绪,已经全被羞怒所代替。
虽说之前拿那些珠宝首饰给张阳,并不是出自玉堂春的本意,可毕竟她玉堂春也算是放下了身段儿,腆着脸,倒贴了上门。
可是那张阳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不告而别,实在让玉堂春有些无地自容,若是这件事明天传了出去,她玉堂春也就不必在这京城混了,花魁的牌子就算是彻底砸了。
更何况,让张阳成为她裙下之臣,可是莳花馆的那位幕后大老板的授意,如果完不成任务,别说苏文娘有麻烦,估计她玉堂春也是难逃干系。
想到自己儿时那颠沛流离的生活,玉堂春不禁咬紧了牙关:“琳琅,收拾东西,跟我走!”
“是!小姐!”琳琅并没有问什么,一旁的苏文娘也很知趣地没有问什么,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玉堂春能有手段挽回局面了。
“我说张头儿,咱们就这么走了啊?”走在八大胡同中狭窄的小巷中,张乐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
这会儿的天色虽然已经不早了,可在这八大胡同中,却是最热闹的时候,狭窄的小巷中,挤满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寻欢客。
而在胡同两旁不少院子门口,则站着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卖力地卖弄着风骚,期望能够引来多一些的客人,这里现在远比张阳几个刚来时候要热闹上许多,甚至可以说夜晚的八大胡同跟白天里的八大胡同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不走还能怎么样啊?若是在那莳花馆里留宿一晚,保准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玉堂春玉花魁这颗白菜,让一个叫张阳的猪给拱了!到时候,倒是不知道你家的铃儿小姐来找完我的麻烦,会不会连带着也迁怒于你们这些跟我一起的,那个怎么说,共犯?帮凶?嘿嘿。”张阳笑着说道,而一旁的张乐则缩了缩脖子
张阳这会儿不知道白芷和乔铃儿如果知道自己在莳花馆夜不归宿是什么反应,但是却知道自己果断离开,倒是让旁边闹了一晚上别扭的辛家大小姐的脸上多了**分的笑意――虽然,辛梓眉这姑娘还想努力板着脸,可是那眼神儿中的几分柔媚,早已经出卖了她。
虽然不能去跟那玉堂春春风一度,不过能够看到辛梓眉如此的风情,倒也不算亏了,张阳暗暗一笑。
“辛大小姐,辛仁辛大哥他的身体还好吗?这会儿算是安稳下来了,倒是要找时间上门一叙,看看有没有办法帮辛老哥治一治他那厌食体虚之症。”张阳对辛梓眉说道,辛仁的病其实就是典型的三高外加糖尿病,对于这种病,张阳几乎可以不用诊断,因为在后世,得这些富贵病的人真是太多了。
“哼,谁是你大哥啊?!还好吧,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倒是听你的话以后,少吃油腻之物,每日运动,精神头儿倒是好了一些。”辛梓眉很不满张阳叫自己父亲大哥的习惯,这不明摆着要让自己叫他叔叔吗?
“那就好,大小姐你家在什么地方?正好把你送回去,也好认识认识门,等改日也好登门拜访。”张阳看见辛梓眉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心情不错。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虽然辛梓眉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乖乖地把自家在京城的住址报给了张阳听。这会心情不错的张阳,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这场“桃花劫”显然并没有就此了结。
254章 鲤鱼胡同()
辛仁在京城的宅子,就在北京城的东南角。
这里因为毗邻京城的运河枢纽、泡子河以及护城河,所以水系发达,很多宅邸也是宅前是路,宅后是河让人有恍如到了江南水乡般的感觉。
在元代,泡子河是通惠河在城外的一小段故道。明迁都北京后,将元大都南城墙南移二里,重新挖掘护城河。在建城过程中,暂时利用这一段河道,引出六海洪水。明内城建成后,这河道就成了内城东南角的一段“盲肠”。由于这里是内城较低洼的地方,沿河有数个积水的水洼,小的有十余亩,最大的有近百亩,北方人称之为“泡子”,这条河也就被叫做了“泡子河”。
从明代的地图看,在崇文门以东的城墙下,有一个水关,使泡子河与前三门护城河连接起来,成为北京内城的一条泄洪通道。
明代的燕都游览志记载:此处“前有长溪,后有广淀。高堞环其东,天台峙其北”。泡子河有两条河道,一条起始于贡院以东,经古天象台向南流入“泡子”;另一条则是通惠河的故道,起点是船板胡同西口,沿内城前三门城墙的北城根,向东汇入“泡子”。
至于泡子河的水源,帝京景物略说:“洼然一水,泡子河也。积潦耳”说明是由于地势低洼,积雨水而形成的。
在明清两代,远离车马喧嚣的泡子河“两岸多高槐垂柳,空水澄鲜,林木明秀,不独秋冬之际难为怀也”。
是北京城内一处环境优美,景色宜人的好去处,吸引了不少文人学子、达官显贵,在此修建宅第和私家园林,绝对是京城的富人别墅区。
除此之外,泡子河旁边还有几个道观、寺庙也借此水的灵气,建于河岸,例如供奉吕洞宾的吕公堂、慈云寺等。
泡子河北部的贡院,是大明科举乡试、会试的重要殿堂,多位帝王都曾临幸此处。
春秋两季进京赶考的各地学子,纷纷就近来到吕公堂、慈云寺乞梦求愿,以求高中,据说相当灵验。
因此这里的庙观香火十分兴旺。
据红学家周汝昌考证,曹雪芹可能就诞生在泡子河畔的曹家宅第“芷园”。
清初,曹家“从龙入关”以后,原隶属正白旗,后任江宁织造的雪芹祖父曹寅有诗云:“掌大悬香阁,文光射斗魁。”此句下有原注云:“芷园小阁,邻试院(贡院),寓公多利。”
而这时候的泡子河,水中有船,岸边有人垂钓,每到夏季,还有不少人到河里游泳、洗澡。
也因此,这里的很多胡同被命名为“船板胡同”、“鲤鱼胡同”和“钓饵胡同”。
明末帝京景物略有这样的记载:“十五日,诸寺建盂兰盆会,夜于水次放灯,曰放河灯,最胜水关(积水潭),次泡子河也”也就是说在明代,每当阴历七月十五,泡子河的水面,还是放河灯的好去处。
不过,清朝灭亡后,这里逐渐沦为贫民区。
大量的生活污水、垃圾,使这里风景绝佳的水源,逐渐成为死水;日寇侵华时期,在贡院以南又开了一个“启明门”断了北部的水源。
新迁来的居民们,在这里填河造地建房,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这里便只剩下几段臭水沟。
20世纪50年代末,随着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使这里成为一片工地,新北京站及其东面的车辆段,占据了泡子河的大部分流域面积。
今天的内城东南角,早已建成了现代化的社区,看不到一点水乡的样子。
只有少数几个地名,例如:“泡子河东巷、西巷”、“泡子河社区”,能使人们联想起这里曾经有过一条美丽的小河,有一片极美的水系。
不过这都是后话,如今这片地域仍然风景如画,再加上没有后世整天的雾霾和风沙之患,实在是个闹中取静,修身养性的好所在,只不过如今已经天色如墨,实在没办法欣赏附近的景致就是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沿着不宽不窄的鲤鱼胡同青石板的路面,呼吸着夜间有些微凉的,弥漫着一股水草味道的空气,慢悠悠地走着,听着远处传来的飘渺而清脆的梆子声,在加上身侧佳人身上若有如无的清香气息,实在也是一种绝佳的放松和享受。
让张阳来到京城后有些忙碌浮躁的心,也不禁有些平静下来,这会儿张阳倒是考虑,要不要也在此处置办一处宅子,这会儿不像后世,虽然京城的地价腾贵、房价也算高,但因为这会儿的房屋并没有什么投资属性,几乎所有的房产都是“刚需属性”,所以却也没有像后世的房价那样高的离谱。
所以在京城买房置业,在如今身家不菲的张阳眼中,也不算什么难事。
正想着,不短的路程就已经转眼而至,辛仁辛大官人的府邸就在这鲤鱼胡同的中段,一个占地面积不太大,但是却精致优雅的宅子。
却不知道这辛仁辛大官人是从哪里得了张阳要过来的消息,竟然提着一盏灯笼早早地便等在了宅子的门口。
不过转念一想,张阳便即明白了,辛梓眉和杏儿两个姑娘家偷偷跑出来,就算避过了辛仁的耳目,也必然避不过宅子里下人们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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