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二十块大洋吗,我还你就是,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王之银打马虎眼。“踢我一脚,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二十块钱想打发我,当我是叫花子呢。”冯大少叫嚣道,“我也不为难你,把那膏药的秘方给我,我们两清,否则,哼、哼。”
看到冯大少露出了狐狸尾巴,四人相互一交眼神,王之银道:“秘方我师父走的时候也没交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的确,师父死的时候太仓促,也不知道留了没有或者是放在什么地方,唯一只有肖惠珠知道。“是吗?那我们可要好好找找,要不把两位小娘子留下也可以。”那冯大少不怀好意的笑道。
王之银向着三人一点头,突然身体一偏,躲过指着他的枪,飞刀闪电而出飞向那拿枪的那人的手腕,而枪声也响了。一是王之银闪的快,又启动在先,艺高人胆大。再一个是那两家丁用枪的时候也少,又有点紧张居然打偏了,可飞刀却不偏,稳稳的插在他的手腕上,枪一下子掉在地上。同时,方慧娴手中的软鞭也卷向另一名枪手的手上,软鞭轻轻一带,那人的枪就飘向了小河,而张智武则抢上前去,用脚一挑,那掉在地上的枪飞进了小河,同时手中的长枪也挥向那几名拿刀棒的家丁,而此时的王之银的刀又架在了冯大少的脖子上,手却抓在油光水亮的头发上,说道:“冯大少,现在又该怎么谈呢,是不是要你的手下停下来。”而此时在张智武的强攻下,那几名手下左撑右挡,难以招架。而几名稍远的手下,在方慧娴的软鞭下相形见绌,就在此时,那名仁丹胡的青年,扔掉长衫,猛然从背后拽出长刀,指向王之银,说道:“八嘎,放开她,不然死啦死啦的干活。”而周围的几名手下在冯大少的叫喊声中远远的跳开。张智武和方慧娴也停了下来,几人彼此回头看了一眼,心说:“日本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正在想怎么干掉这个日本人时,肖惠珠从胸前包袱里猛地抽出手枪,扔下包袱,双手抱枪,对着那日本人的脑袋“叭、叭”两枪。由于距离太短,在那日本人不甘心的眼神中,平伸的日本刀慢慢从手中掉了下来,人也慢慢倒下。肖惠珠怔怔地站在那儿,双臂伸直举着枪,张智武赶紧过去拿下她的枪
只见肖惠珠还呆在那儿,手臂还跟拿枪那样伸直,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说完又拖着长长的“啊”的一声大叫着,一下瘫软在地。方慧娴拖着鞭子跑过去,扔掉鞭子抱着她,急促的说道:“不要怕,不要怕,那时日本人,他该死,咱们为师父报仇了,报仇了。”说完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泪流满面的肖惠珠。
那冯大少看着那瞪着眼睛、血流满面的日本人,惊恐中带着惶恐,看了片刻,竟然一下子趴在路边吐了。一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手下赶紧跑过来,架着冯大少连拉带拽,顺着路狂奔而去,其他几名手下也各自一哄而散。
(本章完)
第10章 反击《二》()
张智武强忍之要吐的冲动,将那不让别人翻道路边,解下他背后的刀鞘,将那刀插回刀鞘,回到车旁,王之银协助方慧娴将肖惠珠扶回车棚,阻止还想去追的张智武,招呼他前行。王之银慢慢地坐在车上机械地挥着鞭子,心想:”日本人狼子野心,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军队还没有来,间谍就渗透进来了,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在这里还日军作战,面对着被日本间谍搞得清清楚楚的山川地形,不知道胜算几何,也许那些官僚们还蒙在鼓里。“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现在面对着这样混乱的政府,直教人欲哭无泪,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天黑透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来到牛店,这里过去原来是古驿道,加上路上有往来客商,驿站还存在着,由当地人在经营着虽然兵荒马乱,生意差了,但也能勉强经营。
在驿站内安顿好马匹,方慧娴已经安排好情况渐渐稳定的小师妹,借了驿站的厨房开始做晚饭,进到屋里安慰了一下小师妹,打了桶水开始洗澡,反正是夏天,冷水洗着凉快,和智武互相浇了几桶水,感觉舒服好多,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也许是离家的缘故吧
吃罢晚饭,方慧娴烧了热水要他们再烫烫脚,自己则陪师妹洗澡,王之银一边泡脚一边把那把枪拆解开来,在油灯下仔细地擦拭,而张智武则在擦着他的战利品。
“日本人的刀真不错,几百年前从中国学回的技术,洗澡要比我们强多了,你看看这钢火,这刀纹,真不赖。“张智武说着还把刀向王之银面前递了递,让他看看。王之银看了一眼说:“中国早已不是原来的中国了,妄自尊大,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有点先进的东西只会防国人,却被外国人学得一干二净,哪有不被超越的道理。到现在,我们的蒋委员长如果不是日本人逼上梁山,他还不会抗日,放着大好河山不要跑四川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估计就是回家也不会太平。”还叹了一口气。张智武抽回倭刀,放回刀鞘并放在床头说道:“师兄,你有没有什么谋划?”“没想好,先把师父的事安排好再说吧,是不是要给师父的那个叔丈人写封信了。”王之银回答道。
“还是让师姐写吧,我那手字跟你一样拿不出手。这里有邮差路过,等一下你和师姐她说说看,我去检查一下牲口。”张智武说完就走了出去。
王之银起身收起手枪,敲开方慧娴的房门,将这件事和她商量一下,方慧娴说道:“那就定在三七之日为师父下葬,我怕那边说不定要来人,信还得几天才到得了,在加上人来还得几天,再说沿途还有封锁,人来不了那么快。”“行,就那么安排”王之银想了想说道。
农历七月的天气还是非常热的,虽然是晚上。山里其实到下半夜就非常凉爽了。王之银搬了个平床支在院中,一来凉快,二来还要防止冯大少有什么后手,估计他今天吓成那样,应该没什么想法,光死了的那个日本人就够他头疼的了。
(本章完)
第11章 回家()
为了以防万一,他让智武在容易进人的地方装了几个小机关,虽然不能伤人,但能够示警,他把枪用一块布固定在床底,调整到舒适好拿的位置,然后躺在了床上。
他双手抱着头,望着满天繁星排列在各种各样的图案,想起前人的一幅对联: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看看还真有点像。他怔怔地望着银河两边的牛郎织女星,心里却在想着方师妹,师父在世的时候就有意将师妹撮合给他,方师妹也没有反对,没想到师父却出事了,按说得守孝三年,不知师妹是什么想法,师妹功夫好,脸皮却很薄,想想就头疼。
张智武找来几把干艾草,扎得紧紧的用火点燃,放在场地周围和马厩边上驱除蚊蝇,弥漫的烟气也遮挡了他的视线,他的意识也模糊起来,渐渐的进入梦乡。
随着第一缕晨曦照亮天空,凉爽的晨风悠然地吹过田野,划过山林,树叶轻轻的“沙沙”地响着,仿佛怕惊扰了旅人的清梦,而农舍的公鸡却发出响亮的鸣叫,催促着农人新一天的劳作又开始了。
王之银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起来,将那把枪用布包好拿进室内,又到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拿起笤帚将那院子打扫一遍。张智武也从屋里出来练起了刀法。也许那日本刀与那刀法不匹配,练起来总有点别忸。之银在旁边看了,摇了摇头,觉得刀好,没有相匹配的刀法也不能充分发挥武器的最大功效,也没有看过日本人使刀。师父知道,可师父没了,看来要用好日本刀还要好好琢磨。
方慧娴也起来了,她没有练功,因为昨天晚上肖惠珠做起了噩梦,她安抚了好几次才将她哄睡着。简单地洗漱一下,开始安排早饭。刚刚收拾完毕,拉着驴子的邮差就来了,找邮差买了信封和邮票,装上信纸把信交给邮差。
吃早饭的时候,管理驿站的人检查了他们所用的饲料、柴草。王之银顺便结算了房钱。
吃完早饭,套上马车,他们继续上路。离家越来越近了。中午时分,他们走进了一个叫圣场的小镇停了下来。王之银来到一间油坊走了进去。
柜台上一个高高廋廋的年轻人,正在“辟哩叭啦”地剥着算盘,看见王之银走进来,用毛笔在账簿上记了一下走了出来的,对着他说道:“不是说要到了冬天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师父没了。”王之银悲痛中带着哽咽低声说道。“怎么回事”那人走过来递过一把椅子说道:“坐,跟我说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王之银坐了下了,那人也坐了下了听王之银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出来。那年轻人说道:”小日本狼子野心,忘我中华之心不死,他们也不想想,我堂堂中华,泱泱大国,历史我们有过被占领,但从来没有被征服。“他抬起手举向天狠狠挥下。接着又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去叫他们进来我去安排中饭。“王之银听后起身走了出去,将马车拉进油坊的后门。张智武和他一起来到前厅,二女在后面跟着,他们分别叫那年轻人一声大哥,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二女也不是忸怩之人,就大大方方地去厨房帮忙去了。而王、张二人则与那年轻人说着话。
这位年轻人是王之银的大哥,王之浩。他从熟读圣贤书,满腹经纶却身逢乱世。父母在不远游,为了明哲保身,才屈居于这间油坊。这间油坊是妻子杨氏的嫁妆,杨氏家族乃是这一带的富豪,良田万亩,附近的镇子,县城,甚至汉口都有它的产业,听说英城盐矿都有杨氏的盐井,在随安,荆山,洪山这三贤之中颇有声望,是历任官员巴结的对象。他背靠杨氏家族,油坊的生意倒也红火,他生产的油品甚至已经卖到汉口。
吃过午饭,王之浩对王之银说道:”你们今天就能到家,肖师傅的后事你们有安排吗?“我们初步决定在他老人家的三七的时候下葬,他汉口还有亲人,等一等吧,我们已经写信了。沔阳城青龙帮的陈帮主给我们很大的帮助,你帮我们写封信感谢一下他们。”王之银回答,王之浩点了点头,说道:“好,信我帮你写,那你们就早点走,免得摸黑。””哥,到时候请你来当支事先生,你帮我们只应几天,可以吗?“王之银问道,”行,到时候我一定来。“王之浩答道。
傍晚的时候,他们回到青林山下的青林店,这就是他们家乡。马车走在铺着石板的街道上,发出”得、得的马蹄声,熟悉乡亲们打着招呼,看到他们头上扎着白布,听到肖师傅的噩耗,他们都觉得悲痛和惋惜。
来到肖惠珠的家里,王之银搬来一张八仙桌放在堂屋的中央,肖惠珠将肖班主的骨灰坛放在桌上,在前面点上香烛,几人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然后就开始卸下马车上的东西,王之银将那支枪藏进肖惠珠的闺房并和她说了位置。
安排好了之后,王、张二人觉得轮流为师父守灵。王之银先让张智武回家看看,自己先守今天晚上。肖惠珠还没有从那次杀人的阴影里走出来,王之银开导了几句:“师妹,你不要有什么负担,那是给师父
报仇,日本人杀我中国人还少吗,我听我哥告诉我,光在南京日本人就杀二三十万人,说不定你杀的那个鬼子就有份,只当是为那些死去的中国人报仇了,那姓冯的我估计他不敢声张,说不定他现在还在为怎么向日本人报告头疼呢。好了,我们不要怕,万事有师兄扛着。”方慧娴也在旁边劝着她,他嘱咐了几句拎起那对木桶出去挑水。
等他吧所有的水缸挑满,天已经黑了,吃饭的时候他看着方慧娴欲言又止,方慧娴也微微叹了口气。
第二天他和张智武开始张罗搭灵堂。他找了几个山民搜罗出一幅柏木棺材料,找来木匠开始做棺材,安排人向肖家的亲朋送信。师父生前为人仗义,江湖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到时候肯定来的不少,由于师父没有儿子,由他和智武二人执孝子礼。一日为师终身无法,执孝子礼也未尝不可。
时间在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人们的脚步声中走过,肖惠珠的情绪也在忙碌中好了起来,而方慧娴却在忙碌中显得消廋了一些。她是几人里心思最重的一个,平时话语就很少,经历了父母双亡,师母病逝,而如今师父又走了,还是为了保护他们。想到这些心中就要深深的自责,总认为当时不跑,师父就不会死,却不知道当时如果不走危机更大,她也知道师父是为他们好。她对王之银也是暗生情愫,师父在世时也跟她说过,她和王之银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师父就走了,现在还要给师父守孝,不知道师兄能不能等。
外面的鞭炮声,把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外面有来了客人,作为孝女他们要答礼。
汉口桐九爷的人终于赶到了汉口被日本人占领后,往来变得不方便起来,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关卡,靠近大山这边,国民军也设有哨卡。帮派没有受到大的影响,桐九爷现在在帮内一呼百应,位高权重,虽然没有投靠日本人,但也挺得日本人倚重,国民军这边是根深蒂固,错综复杂,所以他们一路走来也没有受到什么刁难。桐九爷没来,来的是养子兼女婿和女儿,还有一些是原来肖班主在帮内的旧识,这些人一来是保镖,二来是的确和肖班主关系好,想来祭奠一番。桐九爷的女儿要来主要是看看肖惠珠,想把她接到汉口去。‘
王之银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找了一班道士,看好下葬的日期是三七的前一天,也就是明天。道士们正在做最后的仪式。道士中的主祭是王之银的发小,据说已得师父真传,知天文,识地理,卜算,堪舆无一不精,早已是名声在外。他也姓张,比张智武长一辈。
王之银给桐九爷的人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由张智武亲自招待。但是其中一名据说是和肖班主很铁的一位带来的两个年轻人引起了张智武的注意,他们来的这几天,整天背着个包满山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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