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湖切口非常复杂,传递的信息也五花八门,外人听了云里雾里,但是内行听了基本上来人信息大概清楚了。
“可有信物?”那匪首问道。王之银拿出师父的腰牌,那让接过去看了一下还了回来
“放个点子,我等亮个招子”那人又说。意思是说亮点真功夫,让他们看看是不是青龙帮的,因为青龙帮的三教九流多少会些东西。
只看张智武走上前,双手从腰间抄出两柄飞刀“唰”一下甩了出去,只看两名喽啰杵着的长枪的红樱应声而断。那飞刀顺着枪尖掠过,只切断红樱,却不碰枪尖,足见其飞刀绝技,也给了面子,张智武看着瞠目结舌的匪兵,过去捡起飞刀,对着匪首说:“献丑了”。
那匪首点点头,王之银又对那匪首说道:“是江大当家的吧?我们家舵主让我转告一声,江头的猪头熟了,让大当家的中秋节去喝酒。”那匪首点点头,对王之银一挥手,让开马匹说道:“多谢相告,请”“多谢大当家”王之银也说道,跳上马车一挥鞭,马车向前走去,张智武也跳上马车绝尘而去。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洪岗镇,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张智武低头对王之银说:“师兄,我看了一下,明天是大集,我们把膏药拿出来卖掉,估计回去之后很难再出来了,你和小师妹在洪岗卖,我和师姐去茅茨畈,那里也是大集。”王之银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就说:“可以,但你们要千万小心。”
于是,他们几人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了,也让那牲口休息一下,同时那些膏药也要整理一下。现在肖师妹也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但一改往日的活泼与调皮,默默地将那些膏药涂在狗皮之上,浓浓的中药味也飘散开来。
其实跌打膏药、跌打酒也是卖艺人重要的创收来源,卖艺人在日常的表演和训练中,难免受伤,长期摸索中,几乎卖艺人手中都有这样的秘方。但他们拿出来卖的就要比他们自己用的差一些,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并不像后世卖狗皮膏药的那么不堪,一张假药还包治百病。
(本章完)
第8章 埋伏()
翌日,天蒙蒙亮,张智武、方慧娴就骑着马向茅茨畈行去,而王之银也和肖惠珠带着膏药向街上走去,他们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支起摊子,照例一通锣响,一场表演,开始卖药。
这里离青林寨不远,原来也来过几次,药也卖过几次,这次买的人不是那么踊跃,但还是不错。日上三竿,他们看见街上的人渐渐稀少,准备收摊。
他们刚刚收起东西,准备离开。一个穿着丝绸长衫,梳着中分头,油头粉面的家伙,手里还拿着个折扇,一步三摇地走过来。只见他拿着折扇一指:“谁让你们卖药,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冯家大药房独家经营,为了保证正宗,不准外地人卖药吗?”
“这位先生,您不说我还不知道,上次我们卖药就没听说,您看我们都收摊了,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王之银点头抱拳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这是你家啊,哪有那么好的事。”那油头粉面的家伙恶狠狠的说道。“哟,这小姑娘还挺俊。啧、啧。”他围着肖惠珠转了一圈,还用扇子挑了挑肖惠珠的下巴,王之银一把抓住他的扇子说道:“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说完一扭手把那人手往外一掰,那人痛的哇哇大叫,那几个手下慌忙靠过来想帮忙。正在此时,肖惠珠一个撩阴脚踢了下去,那小子一下子趴在地上,躬着腰,像个虾米似的嚎叫起来,那几个家丁见势不妙,其中两个还掏出手枪,
王之银见势不妙一下子抓起那小子掐住那小子脖子挡在身前,并护住肖惠珠,喊道:“不要过来,再往前走我掐断他的脖子。”
刚才那小子的惨叫,加上王之银的大叫惊动了路人,大家一看见那俩个人拿着手枪,四散奔逃。而那两伙人一时僵持在那里。正在这时,有两个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男人走了过来,王之银一看,不是那帮土匪的寨主是谁,正在想怎么打招呼时,那小子停住嚎叫喊道:“江大当家,救命啊,救救我啊。”那大当家对着王之银一抱拳:“兄弟,别来无恙,给我个面子把他放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好说好商量,我跟你们做个见证。”王之银听他这么一说也就缓缓地松开了手,那小子捂着喉咙大声的喘气。那大当家又问了王之银几句,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江大当家又看向那年轻人,那年轻人点了点头,那江大当家说道:“冯少东家,这就不对了吧,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尤其是药,别人用不起你们的药,不能说不用别人的吧,这是我兄弟,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想去土门寨玩几天?”
“江大当家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这位兄弟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那被称作冯少东家的听了后赶紧赔礼,心里却憋屈得要命,心里想明明是我挨了打,还要我道歉,却没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其实冯家药铺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抓住肖惠珠,敲诈他们的秘方,原来肖班主曾经把膏药放在他们那里卖,效果非常不错。他看见他们带着孝,估计肖班主出事了,所以心里就有了那样的想法。
“既然是这样,那你陪他们二十块大洋,你把他们的生意都搅黄了,是不是要陪他们的损失?”江大当家虎着脸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陪,一定陪。”说着那冯少东从身上掏出一把大洋,数也没数就给了王之银。形式比人强,虽然他们有枪,他也不敢得罪土匪,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得罪不起这帮土匪。
原来镇上还有警察护卫队,现在听说日本人要来,惶惶不可终日,也没人管了,所以江大当家大摇大摆地到镇上来了,王之银把多余的几块还回去,那冯家小子不敢要,江大当家把脸一虎:“要你拿着你就拿着,还要客套么事。”好像是还别人钱别人客套的那种。那冯家少东憋屈得恨不得哭出来,可还是要陪着笑。那江大当家又说道:“我兄弟要是在这一带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不敢,不敢,这位爷是你兄弟就是我兄弟,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照办。”冯少东苦着脸答道。“算你还识相。”那土匪头点了点头挥挥手,那冯少东赶紧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跑了。
王之银对着那江大当家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江大当家仗义相助,中午我做东请大当家的喝酒,以表谢意。走,我们现在就过去,我住的客栈对面就有一酒楼,请大当家务必赏光。”说完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拉着那土匪头,
“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土匪头答道
“见面就是兄弟,何况大当家还帮了这么大的忙,走、走我一定要多敬大当家几杯。”王之银说完拽着那土匪头就走。那土匪头只好说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说完就和王之银一起走了过去那名手下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来到酒楼,要来一个包间,搭着毛巾的小二拎着茶壶开始倒茶。那江大当家坐在上首,那名手下也坐在旁边,王之银坐在下首,肖惠珠则回了客栈,那小二到完茶问道:“几位爷,用些什么酒菜?”“有什么菜报上来”王之银说道,那小二麻利地报上一大堆的菜名,王之银对那土匪头说道:“江大当家您先请。”“那我就不客气了”江大当家说完就点了几个菜,王之银听了又加了几个菜并说:“把你们这儿最后的酒拿几壶来”“几位爷,请稍等。”那小二说道,并走出房门大声的唱出他们点的菜名和酒名。
王之银起身把那二十块大洋推到江大当家面前说:“多谢大当家仗义,这钱是大当家帮忙要的,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钱就孝敬大当家了。”虽然这钱是大当家要来的说是陪损失的,但王之银很会做人,借花献佛就给了大当家,人在江湖走,做人是关键。那大当家说道:“兄弟,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是给你们陪损失的,你把我当什么人,再说我也不缺那几个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不定我以后还什么事求到兄弟你的时候,就当我结个善缘。”
说着又把钱推回来,王之银又赶紧推回去说道:“这可不敢当。”那大当家的不说话,
盯着他又推了回来,王之银见大当家的态度坚决,只好收下。然后又叫来小二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小二哈着要退出了房间。
王之银回头对着大当家又道:“既然大当家执意不收,我也不勉强,我让小二去我对面的房间让我师妹把我师父在世的时候亲手做的膏药,是我们自用的那种,您手下的兄弟说不定用得着,我送您一些,希望您不要见怪。”一般送药是犯忌讳的,但想到做土匪的在刀尖上行走,难免出现受伤,所以就说了出来。那大当家也是壑达之人,再说他们的人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好的药反而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就说道:“怎么会怪兄弟呢,你
真是急我所急,兄弟我却之不恭了。”“好,只要大当家不见怪,什么都好说”王之银答道,“来,喝茶”他又端起了茶碗。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肖惠珠走了进来,抱了个小包袱,王之银接过来递给大当家,大当家又递给那手下,那手下拿起来挂在腰间,王之银又说道:“里面还有一包金创药,将来大当家若有需要,派人到青林寨去取,我定在所不辞。”“那真是太感谢兄弟了,日后兄弟但有所求,定当厚报。”那大当家抱拳说道。
不大一会儿,那小二将酒菜上了上来,王之银为那二人斟上酒,端起杯、对着大当家说:“为相识大当家,为和大当家成为朋友,干一杯。”“为我们的相识,干杯。”大当家说道。
的确说的没错,酒是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最好的工具,尤其是男人。一番酒酣耳热,二人无话不谈,从他的话语中,也知道日本人已经渐渐逼近大洪山脉,不日就可以进兵,而****却节节败退,听说已经占领随安,准备进攻襄枣,,****集结兵力,准备在大洪山一线与日军作战,但是情况堪忧,王之银心情越来越沉重起来,国将不国,民又何幸。
吃罢饭,那匪首告辞离开,王之银结账回到客栈。张智武他们已经回来了,膏药卖的不错,都是听说日本人要来,提前做了一些储备,以备不时之需,而王之银越发坚定了回家的想法。
“下午你们哪都不要去,明天我们打早就回家,越快越好,不要再生枝节。”之银说道。可能是肖惠珠把上午的事情讲了,张智武说道:“那冯家药铺是怎么回事,不给点厉害瞧瞧,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休息,打起精神,明天回家。”之银说完起身出去照顾马匹,他总觉得那冯大少不死心,明天说不定路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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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章 反击()
而此时冯大少还真的在家里暴跳如雷,在外面憋了一肚子气,回到药店有被闻讯的父亲给大骂了一顿,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想要报复又没那个胆子,只有摔杯砸碗,对着下人拳打脚踢。发泄一通之后,他渐渐地冷静下来。原来一个多月前在汉口,认识了一个日本间谍,威逼利诱之下,他投降了日本人,现在那个日本间谍随着他渗透了进来,在回来的路途中,机缘巧合之下,在一个小镇偶遇肖家班,那日本人正好旧伤复发,用过肖家班的膏药,效果出奇的好,这次起了歹心,想要谋夺膏药的秘方,这才有了上午的一幕。没想到被土门寨的土匪给搅了。
冯大少还不死心,他喊过家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那家奴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估计是去打探肖家班的消息去了。那冯大少则走进了日本间谍的房间,应该是密谋什么诡计。
天渐渐黑了下了,张智武走进房间对王之银说道:“刚才我发现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我问过伙计,伙计说刚才还有冯家伙计在打听我们的行程,我估计他们还想报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个蟊贼还能翻花,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我们再去把车马检查一遍,防止他们在车马上下手,马饲料我们亲自弄,晚上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防止他们夜间有什么动作。”王之银说道,“好的,银哥。”张智武答道。
一晚上的时间悄而过,也没有任何人来骚扰他们,看来那冯大少还是有些忌惮土门寨,不敢在洪岗动手
早晨起来,略作准备,简单的吃了早饭,他们驾车出门。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把那枪怎么用,教给了肖惠珠。因为四人之中她的功夫稍差,有把枪可以壮壮胆。
一条只有一车宽的路顺着一条小河蜿蜒而下,车轮“吱吱”的旋转着。路上除了行人,并没有冯家人追上来,过了五里岗,一行人心情稍宽,顺便在路边埋锅做饭。
简单的吃了午饭,继续赶路。黄昏时分,马车来到周家峡,一边是一条小河从陡峭的山崖下穿过,小河的另一边稍微平坦是车宽的小路。夕日余晖,路上已没有行人,突然山崖上的归鸟被惊起,王之银猛地抄起一把钢刀向前扑去,而另一边车辕上的方慧娴却勒紧马缰,停下马车。后面的张智武也停下马车,提着一杆长枪冲了出来。
只看见路边崖下的丛林中冲出七八个人来,前后围住了马车,手中拿着刀枪棍棒,其中两人还拿着手枪。在这个山间小镇,枪还是稀缺之物,冯家财大气粗也没几杆,手枪就不用说了,这两杆还是那日本人提供的。这些人不用说了,就是冯大少派来的。
这时只见那冯大少从一个小山坳里钻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留着仁丹胡的小个子的年轻人,也和冯大少一样穿着长袍,手里拿着礼帽,那冯大少走上前来说:“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们是不是好好谈谈?”又指了指肖惠珠“昨天拜你所赐,到现在我还疼着呢。”
“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二十块大洋吗,我还你就是,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王之银打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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