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制造机会。
(本章完)
第88章 中招()
机会在刘宝顺的安排下终于来了,一天晚上,天刚黑他就拉着瓮鼻子去了茶馆,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立即就围了上来,拉着瓮鼻子开始了牌局。在他的安排下,瓮鼻子今天的“火气”是不一般的好,随着时间的推移,瓮鼻子面前的纸钱、硬币堆了一大堆,瓮鼻子喜得合不拢嘴。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刘宝顺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二宝,你过来打几圈,我手里已经没有钱了,你先换换手气,我再出去找他们拿点儿。”坐在旁边的那个叫二宝的站起来和他换了一个位置。刘宝顺见瓮鼻子不疑有他,瞅了一个机会就出了茶馆。出了门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在小街上,走到瓮鼻子的房子旁边,他回头看了一下,迅速闪进了屋旁边的一条很窄的巷子,来到房子的后门,轻轻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屋里漆黑一片。睡在里屋的林香草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响,于是说道:“是不是狗子他爸,怎么现在才回来?”刘宝顺急忙学着瓮鼻子的声音,瓮鼻子的鼻腔可能有毛病,他说话气流就好像完全是从鼻子里面出来的,所以大家才叫他瓮鼻子。刘宝顺可是花了大力气的,他可是学得惟妙惟肖:“他们硬要我去打牌,这哪是打牌,完全是给我送钱。”林香草不疑有他继续说道:“这么晚了,肚子饿了么?灶膛里有一罐子獾子肉,我晚上煨的,你去尝尝看烂了没有?”打了半晚上牌,说实话肚子还真有点饿,刘宝顺摸黑进了厨房,从兜里掏出火柴,点燃灶上的油灯,手伸进灶里一摸,把那罐子拿出来,找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刚刚好。瓦罐煨出来的肉就是香,他呼呼啦啦地把一罐子肉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肉,他一抹嘴,将油灯吹灭,然后悄悄地向卧室摸去。林香草听见是瓮鼻子回来了,彻底就放了心,现在已经睡的很熟了。刘宝顺站在床前,心跳的那是一个快,自己的梦想马上就要成功了,他迅速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钻进了被窝。等了片刻,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林香草的身上乱摸,这个年纪是女人那啥最旺盛的时候,她马上就有了反应。刘宝顺心脏狂跳,心想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管了,一下子骑在她的身上·····
再说瓮鼻子在茶馆里今天就好像是赌神附身一样,大杀四方。但是自从刘宝顺走了以后,他就觉得心神不宁。他打了几圈,就说不打了,那几个刘宝顺的跟班不干了,说自己几人输了钱要撵本,死活不让他走。又打了几圈,瓮鼻子早就把桌子上的大面额的钱装在自己的口袋,留下几个小钱在桌子上,他站起来说道:“你们几个先打几圈,我去解个大号,忍不住了。”说完捂着肚子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他迅速向自己家里走去,轻车熟路来到后门口,一推门,门被闩死了,平时他回家门都是不闩的,他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开始拍门:“香草儿,你今天把门闩倒做么事,开门,开门!”正在林香草身上运动的刘宝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掀起被子从床上跳起来,抱着他放在旁边的衣服,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向门外跑去。这是林香草才反应过来,刚才趴在她身上的不是自己的丈夫,顿时身子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尖叫一声:“啊——,你是哪个,怎么冒充我当家的?”
瓮鼻子听到屋里面有异动,心中大急,也不管那么多,一脚向那门踹去,门闩应声而断。他迅速冲了进来,正看见光着身子、抱着衣服的刘宝顺跑出来的影子,刘宝顺也看见了他,急忙一转身向大门口跑去。瓮鼻子正要去追,这是屋里的香草由于动作过大,把孩子给惊醒了,孩子开始“哇哇“大哭,瓮鼻子也顾不得追了,转身向屋里走去。他慌忙摸出火柴把灯点燃,只看见穿着肚兜的媳妇儿抱着孩子坐在床上,泪流满面。看见瓮鼻子端着灯进来,满脸眼泪的林香草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向瓮鼻子砸去:“赌、赌,直记得赌,这下好了,自家媳妇儿都被人家给侮辱了,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我,我,我不活了。”说完一伸手从床边的矮几上的针线篓里摸出一把剪刀,也不管还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就要向自己的颈子上扎去。瓮鼻子吓得元神出窍,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那把剪刀夺了下来,灯也掉在了地上,屋里重归黑暗,瓮鼻子理亏,开始安抚自己的媳妇:“狗儿他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我就知道刘宝顺那王八羔子没安好心,我现在就去把他剁了喂狗!你先把孩子看好,你不着别人看,也要着我们的孩子看,你总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没有妈吧?”说到孩子,瓮鼻子成功地把媳妇的视线转移了过来,难怪别人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瓮鼻子又好一阵安抚,总算把老婆安抚下来,然后他才追了出去。
再说刘宝顺穿堂过屋向大门口狂奔,生怕瓮鼻子追了出来,慌不择路,眼看离大门越来越近了,只要冲过厅屋就到了大门口。天井院里还有微弱的月光,而厅屋里一片漆黑。他迈开大步就向里面冲去,只听“扑通”一声,刘宝顺就掉进了厅屋里的一个大坑里。
瓮鼻子家里的这个建筑结构不得不说一下,他家是一个四间屋三进院,厅屋的大门是很少开的,厅屋的旁边有一间陪屋,陪屋里开有一个小门,平时进出就走那个小门或者刚才他们走的后门。为什么?因为厅屋的正中央有一个大坑——大粪坑。这是用来防强盗或者土匪的,不明就里的强盗或者土匪只要晚上想从大门进出,十有八九就会中招。如果家里有大事或者一定要从大门走,厅屋的上面还用绳子掉着两块厚木板,松开绳子那两块木板就会扣在大坑上,绳子还是用绞轮绞的,一人就能轻松操作。当然,两边靠墙还是有一尺来宽的小路的,可是刘宝顺一来没有想起来,二来冲得太急,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刹不住车了。
掉进粪坑的刘宝顺淹了个冒顶,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他浮起来迅速抓住边沿,一个纵身就上了起来,这还得益于前一段时间他在自卫队的训练。他刚才掉进坑里的时候,手里的衣服被他扔粪坑这边来了,也顾不得手上的污物,他抓起衣服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本章完)
第89章 告状()
瓮鼻子张智刚追出来的时候,只看见门洞大开的大门,粪坑由于刘宝顺的搅动现在奇臭无比。他绕过粪坑出了大门,小街已经没有了刘宝顺的人影。倒是刚才的动静惊动了邻居,已经有人出来查看,有人问瓮鼻子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说家里遭了贼,被他发现了吓跑了。邻居们关心地问了一下,他说发现的早也没有丢什么东西,贼人已经跑了。邻居们见没有什么事都回去睡觉了,而瓮鼻子转身回去关了门,急忙又从后门绕了出来直奔刘宝顺家。而刘宝顺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看见瓮鼻子家闹出了动静,见势不妙马上就溜之大吉了。
再说刘宝顺从瓮鼻子家一路狂奔,路过一条小河的时候,他扔了衣服扑进只有膝盖深的河水中,也不管河水冰冷刺骨,扑腾了几下,又用手在身上刨了几下,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就上了岸,胡乱地套上衣服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刘宝顺翻箱倒柜惊动了已经睡觉的父母,二人起床一看,刘宝顺拎着个包袱正准备出门,浑身的臭味让刘母捂住了鼻子。刘父一看就知道刘宝顺在外面惹了事准备逃跑,他顺手拿起门边上的扁担指着刘宝顺:“小兔崽子,拿着东西准备往哪里走,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事?不说清楚我打断你的腿!”刘宝顺向来惧怕刘父,又见刘父拿着扁担,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道:“爸、妈我惹了大事了。”于是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刘父恨铁不成钢的把手中的扁担砸向他,刘宝顺一偏让了过去:“你个孽障,我们刘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我们刘家的门风都让你给败完了,诶!”刘父痛心疾首地说道。这是刘母在旁边说道:“宝儿他爸,现在再怎么责怪他也没有用了,当下最关键的是怎么办,说不定瓮鼻子马上就会找来了,我看还是把刘福喊起来,让他连夜把宝儿送到坝坪他舅舅家躲几天再说。”说完她就出门去叫刘福去了。刘父用手指点了刘宝顺几下,气得一屁股做在椅子上生闷气。不大一会儿刘母带着刘福进来了,刘母从兜里摸出几块大洋塞给刘宝顺,把他拉起来推出了门外,刘福则在后面紧紧跟着。都说慈母多败儿,果然说的没错。
刘宝顺前脚刚走,瓮鼻子张智刚就找来了,他猛拍刘家的大门,大声嚷嚷:“刘宝顺你给我滚出来,枉我把你当成亲戚,你个g日的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样缺德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在不出来我可要砸门了!”根本就没有睡的刘父出来开了门,手里提了个灯笼,看着瓮鼻子故作惊讶地说道:“原来是智刚侄子啊,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把刘宝顺给我交出来,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劳资今天非剁了他!”瓮鼻子怒气冲冲。“等等,智刚侄子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宝儿又在外面惹事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如先回去,等他回来我在问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然后我让他给你赔罪。”刘父开始打马虎眼。
循着灯笼的亮光,瓮鼻子看见门口的台阶上的脚印水渍还没有干透,瓮鼻子明白了几分,他怒火中烧,指着地上的水渍:“为老不尊的老东西,难怪带出了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说完一拳砸在刘父的脸上,刘父躲闪不及,鼻血狂喷一下了倒在地上,他还不解恨又照他的肚子上来了几脚。刘父像虾米一样躬在地上,灯笼一下子甩出了老远开始燃烧起来,好巧不巧地点燃旁边的一堆柴草,天干物燥,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瓮鼻子看了一下拔腿就走。
刚才几脚已经把刘父给踹晕了,等刘母掂着小脚从里面出来,只看见晕倒在地上的刘父和已经上房的火焰。她跑出门拉直了声音大声喊:“救人啦,就火啊!”沉寂的夜空声音一下子传出了老远,惊动了熟睡的乡亲们,他们纷纷前来救火,其中有懂行的掐了刘父的人中,他才悠悠醒来。经过乡亲们的全力抢救,大火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但是前面的几间小房子已经化为了灰烬。
乡亲们纷纷问大火是怎么发的,刘父打碎了牙齿朝肚子里咽,只说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吓得扔了灯笼引发的火灾,人也吓晕了。乡亲们也不好再问了,在刘家夫妇的千恩万谢中都回家睡觉去了。再说瓮鼻子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见老婆正伸着脖子往挂在房梁上的绳子上挂,吓的他魂飞魄散,赶紧上去抱着老婆,哭着说道:“狗子他妈,你不要吓我啊,狗子还那么小,你怎么就舍得让他没了妈,我真的不怪你,我只恨我自己,我不是个东西,是我不好,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吧。”林香草这才哇哇地哭出声来,用她的小锤头捶着瓮鼻子的脑袋、肩膀。
刘宝顺来到坝坪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先找了一个地方洗了一个澡,又从包袱里找出了干净的衣服换了,这才去找他的舅舅——侦缉队的丁队长。他老爸就是通过丁队长的关系才当上维持会长的,结果被丁老爷给搂了。丁队长也是靠在丁老爷名下的,他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见到丁队长,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自然要问刘宝顺为什么来了,刘宝顺不敢把自己做的丑事说出来,还要编一个留下来的理由,于是他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并且重点栽赃在瓮鼻子的身上。
这一段时间丁队长的确相当郁闷,撒下去那么多人,就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天天挨松田的骂,这下瞌睡来了遇见枕头。他立即拉着刘宝顺向司令部跑去。
来到司令部,松田不在,只有苏罗德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丁队长把刘宝顺领了进去,他对苏罗德说:“报告!苏参谋长,我有重要消息报告!”苏罗德抬起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直起腰靠在椅子背上,十指交叉,指间还夹着笔,审视了二人几眼说道:“说吧,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高兴。”“报告苏参谋长,这是我外甥,从青林寨来,他有重要消息,他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固城畈的皇军,是什么人抢了皇军的军火。”说完一把把刘宝顺拉到苏罗德面前。刘宝顺只想找一个理由留在坝坪,利用听到的小道消息编的一个故事,其中三分是真,七分是假。现在他舅舅把他架在火上烤,他只好硬着头皮把那番话又对苏罗德说了一遍。苏罗德斟酌了一下,刘宝顺的话漏洞百出,似是而非。他想了一下,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把那个张智刚抓起来敲山震虎也不错,或者杀鸡吓猴也行。
(本章完)
第90章 抓捕()
瓮鼻子丝毫不知道刘宝顺在日本人面前把自己供了出去,而刘宝顺的供词有一些还是他告诉刘宝顺的,他没有参加自卫队,知道的不多,只是从别人那儿听到片言断语,没想到刘宝顺全部都演绎到自己身上,直接栽赃自己是罪魁祸首。天亮以后,他把自己的母亲从大哥家里叫了回来,一来劝劝老婆,二来也是看着她防止她再做傻事。
坝坪日军司令部,松田去了随安城开会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听了苏罗德的汇报,他大喜过望,在随安开会的时候,他被上级长官骂得狗血淋头,说他自从入驻坝坪以来,接二连三地遭到袭击,战斗损员相当严重,如果不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他的司令官铁定就被撤了。刘宝顺现在给他报告了这样一个消息,无异于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于是他对苏罗德说:“苏桑,你马上安排侦缉队立即去青林店把那个什么瓮鼻子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给我捣乱,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老鼠给我找出来。”苏罗德也想打破僵局,立即叫来勤务兵去找侦缉队的丁队长。不大一会儿丁队长就过来了,他对丁队长说:“你的外甥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松田太君非常高兴,他命令你立即带人去把那个瓮鼻子抓到坝坪来,我看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早晨你们早点出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