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的恩情了!你们快走吧,日后若是有缘我们或许还能再见。”徐庶知道自己再这么跑下去或许会连累自己两个朋友,所以很坚定的采纳了吴懿的建议。
那两名汉子闻言虎目泛红,双双冲吴懿抱拳:“徐庶老弟为子孝顺为友义气,这次被捕全是为其师傅报仇所致。还请这位公子能照顾一二,我二人脱险后必不敢忘公子高义!”
说完也不耽搁,快步往另一头的山林方向跑去。
吴懿目送两名汉子离开,知道他二人离开前的话中包涵的恳求和一丝威胁。但吴懿却并意,他是真心要帮徐庶的:“勋叔,将这位徐大哥扶到车上顺便将他伤势控制住,若是后面有官府追兵前来,全部由我来应付,你们就当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虽然不懂自家少主为什么要揽上这件事,可既然几人都是吴家的仆从,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程勋和两名车夫一同将徐庶扶上车,其余几名护卫则微微向吴懿靠拢,以防吴懿可能遭到追兵不分青红皂白的突然袭击。
追兵并不多,只有一名骑手和二十多名步卒。看着骑手身上穿着的文官官服,吴懿大概猜到了为什么这位骑手没有单独一人来追捕徐庶。
“吁~~尔等可有看见逃跑的囚犯及其党羽?”那文官在距离吴懿十几步的距离前勒住坐骑,后面二十多名身穿衙役服饰的步卒各个累的够呛,显然这些步卒很久没有剧烈运动了,虽然是官军可他们的体力看上去连刚刚离去的那两名游侠儿都不如。而吴懿身旁几名和羌人厮杀过的护卫,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人的鄙夷。
吴懿拱手回应:“回禀这位大人,有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和一名囚徒刚刚离去。”
“哦?既然发现有囚徒逃窜,尔等为何不拦住他们?”那名文官脸色很差,明明就差一点就能把那几个贼人抓捕归案,却没想到还是让他们给跑了。再看看身后那群废物,才追这点路就已经汗出如浆气喘如牛,明显是难以为续了。
“还请大人体谅,小生尚未及冠,身边只有家父派来的这几个护卫在旁。刚刚遇到那几人时还以为是劫道的匪徒,吓的小生差点跌下马来,又哪来的勇气去主动拦住他们?”吴懿指着之前那两个游侠儿逃走的方向,想试着将这些人糊弄走。
可那文官却并没有轻易相信吴懿的话,他派了一名会骑马的衙役,骑着他的马去按照吴懿所说的方向去侦查,而他自己却细细的在附近走了几圈,最后把目光投向吴懿身后的马车上:“既然你说这些人都是你父亲派来保护你的,那你自己骑着马又把马车让给了谁?这马车之中还有人比你更有资格乘坐?”
吴懿未想到眼前这人并没被自己轻易糊弄走,擦了擦鬓角滴下的一滴冷汗,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位文官。之前这官员骑在马上到还看不出来,如今再一看他虽穿着文官官服,可身高居然有八尺三左右!再加上他颌下美髯飘飘,若是他脸再红一点手上再拿把青龙偃月刀,吴懿说不得会把他认作是关羽呢。
这位仪表不凡的文士不简单,认识到这一点的吴懿收起原本心中的大意,翻身下马认真的朝他施了一礼:“大人莫要误会,这车中只有小生的一位染了风寒的护卫在内休息,此人虽只是家父派来的护卫,这几年小生在颍川学院求学时,却一直是他负责为小生传递家中消息,并在每年年关时节负责护佑小生回返陈留老家。先如今这位护卫因为护送小生赶路而染了风寒,小生又正好在车上待的困乏,这才让他进车内歇息而换我来骑马,正好也可沿途拿飞禽走兽练练射术。”
第六章程昱()
“你是在颍川学院求学的学子?这么年轻?”这名官员似乎很看重颍川学院,话题被立刻带歪了。
吴懿微微一笑,自己下马说刚刚那番话,首先是体现自己对这位大人的尊重,其次就是想告诉这位官员,自己可是颍川学院的学生。吴懿相信,在颍川这个地界上,没有哪个官员和颍川学院扯不上关系。自己只要打好这张感情牌,还怕搞不定这个人?
“不敢有瞒大人,小生正是颍川学院的学子,虽年幼,却已师从恩师陈寔多年,这次回陈留却是恩师派小生给陈留太守张邈大人带一份书信,并要让小生在张邈大人那儿学习几年处政之道。”
吴懿又抛出一个震撼消息,陈氏三君之首的陈寔在整个大汉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在颍川地界的影响力甚至要比朝廷三公还要强!
“你,你莫非就是那个吴懿?师尊的关门弟子?”
吴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师尊?这家伙难道是恩师的诸多弟子之一?
那名官员在得知吴懿的真实身份后,立刻变得和颜悦色:“哈哈哈,我乃程昱是也,也是师尊的亲传弟子之一。”
这名仪表堂堂的官员居然是程昱!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自己接连在这遇到两个后世知名贤才?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吴懿觉得有些小激动呢。
程昱在历史中第一次出场时正值黄巾之乱,那时候东阿县县丞王度趁乱而起,更烧掉县中的仓库。县令逾城逃走,百姓吏民负老携幼向东逃到渠丘山。此时正好在故乡探亲的程昱命人去侦视王度,发现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于是出城西五六里外驻屯。
程昱于是向县中大户薛房等人说:“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势可以测知。他不过想趁机虏掠财物,并没有坚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们为何不相继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果还城找寻县令,共同坚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时向他攻击,王度便可破了。”
薛房等人欣然同意,可其他百姓吏民却不肯相从,程昱只得无奈地说:“愚民不可共计大事。”
于是程昱密遣数骑在东山上高举旗幡,令薛房等人望见,然后大呼:“贼兵已经攻至!若不趁机取城则必死。”恐吓百姓们下山,又在山下凑巧找到了县令,并一举攻下了东阿县城。得知消息的王度等人反来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此时程昱率吏民开城门主动追击,王度大败而走,东阿县城由此得以保全。
这程昱在那之前居然是颍川郡长社县的县官?而且他还是负责追捕徐庶的那个县官?
哎呀,怪不得啊!历史上徐庶以单福的名义帮助刘备在新野大破曹仁的宛城军团,曹操曾问左右单福是何许人也?结果程昱这家伙立刻就拆穿了单福这个假名,并且还详细的解释了徐庶为什么会改名单福的原因,还建议曹操将徐庶留在老家的孤母请回来许昌将徐庶逼到曹魏阵营来。
吴懿这时候再想,如果程昱就是那个抓捕过徐庶的官吏,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程昱对徐庶的过往一切是那么熟悉的原因了。要知道,论起谁对一个‘罪犯’最熟悉,除了那个‘罪犯’的亲朋好友之外,自然就是曾经抓捕过那个‘罪犯’的‘警察’啊!
“久闻恩师提起师兄仪表堂堂聪慧过人,却因师兄早已出师而一直未曾面见,今日一见终可令小弟得偿所愿。小弟吴懿,字子远,拜见师兄!”吴懿再向程昱施了一礼,有道是礼多人不怪,自己把态度摆的这么低又给足了程昱面子,难不成他程昱还会一个逃犯,而硬要当着这么多衙役的面搜查自己师弟的马车?
自出师之后,因自己身后的程氏家族已经落魄,程昱的仕途绝谈不上顺利。141年出生的程昱已经年过了不惑了,可在官场混迹了十多年的时间,他却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刀笔吏罢了。之所以对徐庶这个杀人犯这般紧追不舍,纯粹是想要得到这番功绩好谋图升迁。
本来程昱刚刚还打算搜查一下吴懿的马车,看看里面会不会藏匿了逃走的囚犯。可在得知吴懿是自己师尊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后,又被吴懿一番礼遇,程昱就算再怎么厚脸皮也实在开不了口让人搜查吴懿的马车。
而就在程昱有些犹豫的关头,之前那么被派出去骑马侦查的衙役又回来了:“程大人,小人刚刚看见那几人好像逃窜到了前方山林间,只因山林道路崎岖难行,小人实在没法凑近追查,只好先回来禀报大人了。”
程昱大袖一挥:“找到踪迹就好,囚犯逃走时被人射中负伤,绝对逃不了多远的!你立刻在前面带路,我们追捕!”
“遵命!”就算这些衙役心里多么不情愿,可上官下了命令却只能听从。
程昱向吴懿拱了拱手:“为兄领县令之命前来追逃犯,情急之下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师弟多多包涵。若是师弟有时间可去长社县游玩,过些时日来县衙里找为兄,为兄再设下酒宴款待师弟。”
吴懿巴不得这便宜师兄快点走,当然不会挽留:“师兄客气了,今日师兄有要事在身,而小弟又背负师命,实在不敢耽搁。待日后小弟完成师命并返还颍川,定来长社拜访师兄。”
“既然如此,师弟路上多加保重!为兄告辞了!”
“告辞!”
吴懿目送程昱一行人离去,这次下马上车。
“多谢吴公子出手相助,徐庶感激不尽。”卧躺在马车上徐庶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可失血过多的身体却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撑了一半又跌倒在车厢上。
“我在颍川曾听闻过徐大哥行侠仗义的名声,今日能有机会救徐大哥一命,我吴懿又怎会坐视不管?”吴懿示意徐庶不要勉强起身,并拿起一旁的布帛帮徐庶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少主,此人身受箭创,我已经将箭头挑出并敷上了止血药。可刚刚他失血过多却又箭创颇深,最好还是找一家药店买些金疮药来给他敷上,并喂他吃些补血气的东西,否则以我多年经验来看,只怕他今夜必要大病一场,而且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十有**是撑不过去的。”程勋久经沙场,对于箭创这类伤势还是很有了解的。
吴懿既然出手将徐庶救下来,当然不会坐视徐庶受苦:“我那师兄程昱把精力全用来追捕之前两位壮士,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回长社。不过安全起见,勋叔你带一人去采购所需物品,我们先过了长社县再找户人家住下了来,给徐大哥调养身体。”
“刚刚庶听说吴公子似乎身负师命要去陈留办事,庶蒙公子相助一次已是感恩不尽,怎敢耽搁公子要事?”徐庶没想到眼前这位世家出身的小公子居然如此仗义,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不碍事不碍事,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咳咳,那个,恩师让我办的事非朝夕所能办到的。而且我听闻徐大哥靠着一柄三尺剑行侠仗义这颍川地界的贼人无不闻风丧胆。如果徐大哥身体康复后能助吴懿一臂之力,必能事半功倍无往而不利了,只是不知徐大哥意向如何?”
吴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自己虽救了徐庶可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可这挟恩图报的样子实在难看,但身边缺少得力帮手的吴懿又真的很想得到徐庶的帮助。
其实吴懿还是想多了,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都有知恩图报的美德,更不用说像徐庶这样的江湖游侠儿了,他们轻生死重义气最不能接受欠人恩情不偿还,所以吴懿的话音刚落徐庶就坚定的点了点头:“承蒙吴公子救下徐庶这条贱命。正愁不知如何报答公子恩情,既然公子看得上徐庶这点微末技艺,日后公子旦有所差遣,敢不效死力?”
第七章徐庶投效()
公元183年,光和六年。张让等宦官的势力达到极盛,时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粟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宁典等十二人皆封侯,贵宠无比,时人称为“十常侍”。
灵帝曾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于是十常侍无所忌惮,各起高宅大第,规模同于皇宫,又让其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无人敢问。
加之大汉连续数年天灾不断,青豫干旱荆扬洪涝,并州地震兖州闹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怨声四起,各地灾民在饥饿绝望之际,一群头戴黄巾的道人开始悄悄的将他们聚拢起来。
豫州颍川长社县也同样遭遇了这场百年未遇的大旱,在炎炎夏日的照射下,土地干涸小河断流,草木庄稼大多枯死,百姓们打井数丈而不见滴水,人畜饮水遭遇严重困难,人们只能到数十多里外一条郡渠河中讨水。
在长社县县以北一个村庄中,三更时分,许多人家便点亮了灯火,这是因为村里人要去几十里外的郡渠河中挑水,而能避开中午的酷热特地赶早起床。而在村东头有一户中等人家,原本这里住的是一个常驻村中的贩货商户,可如今长社县周边都遭了旱灾,百姓们都在犯愁如何保证每天的饮用水问题和地里的庄稼收成,哪里还有心思去买些中看不中用的杂物?生意惨淡又挂念家乡的商户人家,最近刚把这间还算宽敞的土砖房转让给了一位世家公子,自己则带着家眷一脸愁容的返回冀州老家了。而这位世家公子,自然就是吴懿一行人了。
村民们挑着水桶推着木车排着队去挑水,这种杂事自有程勋等人包揽,可此时吴懿却也未闲着,而是正在院中挥汗如雨的舞着一把三尺长剑。已经伤势痊愈大半的徐庶,也拿着一柄三尺长剑在一旁为吴懿做着示范动作。
“剑为兵中之皇,一寸长则一寸强。我徐庶所用之剑多为三尺长剑,连剑鞘共有三尺三。剑长则难铸,长剑的重量和坚韧度都要远胜于寻常短剑。故我所用剑法亦是多为大开大阖,而非一般剑法那般刚柔并济。”徐庶的剑舞虽慢,但行进挥舞时罡风阵阵显得气势不凡,而一旁的吴懿虽竭尽全力,却还是显得软弱无力。
“公子毕竟年幼,这三尺长剑恐怕一时间还难以掌握。不过只要公子像这段时间一样早晚勤练,待体魄壮实后一定会是一名击剑好手。”徐庶知道吴懿已经力竭,也就停下了今日清晨的训练。
“吴懿若有所成也是徐大哥教的好。而且徐大哥剑法刚猛无匹,就算吴懿剑法略有所成只怕也难敌徐大哥百招。”吴懿以剑拄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