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他不如二郎的好”张巧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只求男人快快打累了安歇。
梁中书把皮鞭扔了,随手从枕边拿起一个四五寸长的角器,对着某处一捅,只听得女人哎呀一声,他满脸狰狞地问:“二郎他真个有六寸长?”
“是”
“好,那你明日再把他唤来吃酒。喂他花药吃,我看你俩个耍。耍的好,我便再抬举他官升一级。”
张巧云沉默不语。
梁中书厉声问:“听见没有?”
“是,奴家听见了。”女人心里恨不得立刻死去。
待得第二日,张巧云犹豫万分,终于是不敢不听老爷的吩咐,叫人去东湖宅院请自家弟弟来府上说话,却是得知他回返莘县去了。
她心里这才松口气,随即又苦恼起来,这般煎熬终究拖不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那晚上的荒唐事,她其实也没记住,当时喝得头昏眼花,又吃了些许花药,哪里分得清谁是谁。只是苏巧巧吃的花药少,事后告诉了她,才让她羞愤交加,难以自处。
她知晓自家男人是何打算,一是好男风,想教自己弟弟做他塌上之欢,又想捉他把柄,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揽钱勾当。
那沈灵通判与他同是一丘之貉,二人背地里搞坏了不少相貌堂堂的男子,便是张巧云所知的,至少也有三五个不听话的年轻俊男子死无音讯。
一想到自家弟弟的性命,她更是坐立不安。二郎虽是风流不羁,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男子,若是被梁中书毁掉,他张家岂不绝了后?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又有何能耐呢。
第202章 诱使梁山来讨伐()
这件荒唐事把张林搞得一连多天都阴郁着脸色对人,对于房事更是心里有些抵触,总感觉有些膈应。
不但白玉莲、唐玉仙、唐楠儿不得亲近,回到大王乡后,潘、陶二女也是求欢不得。
张林回返大王乡后,本打算是藏了钱就走,却是又逗留几日,整日里在营地中跟陈良一起操练少年们,要么打拳健身来恢复心情。
五六天一晃而过。
他毕竟是保甲司的提举,虽然有虞侯韩洪打理事宜,但毕竟不能久不现身,还是必须要回去大名府履职的。
恰好临行前一天,他逢着郑天寿从梁山打道而回,便赶紧询问了一番经过。
厅中。
郑天寿道:“小人上了山后,不消老爷的吩咐,那晁盖甚是一副冷脸对人,几番话里有话地要发兵攻打我们,以示威胁。其余头领有的要报祝家庄之仇,也有的要息事宁人,双方罢兵交好。”
“具体哪些说要打,哪些说要和的?”
“晁盖、林冲等人要打,宋江、武松等人要和,至于他们军师吴用,则不知其心思。还有那黑旋风李逵,几次三番私下里找小人比斗,想拿那板斧砍了我。”
“辛苦你了。”张林宽慰道:“那你如何回他的?”
郑天寿嗤笑一声:“小人岂会怕了那莽夫,只不过也没打成,叫宋江拦住了。此番被他们掳去的人是带回来了,不过马匹却没给,宋江私下里说要折成现钱还我,小人说只要马不要钱,他才作罢。”
“好,做得好。”张林一拍桌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郑天寿又道:“至于小人带去的两万贯钱,石秀他们推辞几番后又收下了,签契画押,文书在此,请老爷过目。”
张林接过当初打劫张主薄家后分账定下的镖铺入股分红契书,扫了一眼便放在火烛上一把火烧成灰,问道:“石秀如何了?”
“石三郎在梁山里做步军教头,负责训那些喽啰们。至于郁保四、燕顺等人,添为宋江麾下的头领,走的很近。小人在山上等了三五日,晁盖于马匹一事硬是不给交代,小人只好撂下‘来日计较’的话,打道回府。”
张林微微地点下头,目光看向偏厅窗外的夜空作沉思状,郑天寿也不出声打扰,只在位置上干坐等候。
沉默了好一阵。
张林才道:“梁山贼寇里多是绿林强人,最好面子。这段时间里你四下走走,放出话去,就说梁山贼子夺我马货,我便要绑了那晁盖去朝廷里请赏。同时,你去营地找孔灯教头,多往郓州水泊派人打探消息,梁山但有发兵迹象,需得快马回报。”
郑天寿琢磨道:“梁山此前攻打青州、江州、费县,所获粮草器械、金银珠玉甚多,广纳绿林强人,兵峰正盛。只怕”
张林哼笑道:“水面上的不敢说,但要到了陆地上,他们最多凑出六百马军下山。咱们乡里儿郎们整日操练也不是事,总得拉出去见见阵仗。就算是朝廷禁军来,没有五六千人也休想在我这大王乡讨得便宜。”
“是。”
至于郑天寿如何散播道上消息,那是他的事,张林也懒得过问,绿林里自有办法。若那晁盖能把这口气也给吞下,倒要让得张某人刮目相看了。
能为二十匹马跟人结下怨隙的头领,还能指望他有多宽大的心胸和眼界?
再说梁山自从打下祝家庄吃了一肚子油水后,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添了十余位头领,所获马匹器械再是扩了七八百喽啰兵,颇有种兵强马壮的气势。
在这种情况下,郑天寿上山说理,绝强要马不要钱反而是激起了晁盖的恶性子。本来屁大点事,他都准备双倍奉还马匹了,却被人上门指着鼻子说不道义,脸上顿感无光。
再者,他张临算个什么东西,小小的保甲司提举而已,焉敢太岁头上动土,在祝家庄里教林冲率领的三百马军吃了个大亏。
林冲是梁山老人,曾帮着晁盖火并王伦,可以算得上是跟随者。他吃了亏,折损了兵马,当大哥的自然要为他讨回公道。
其次,梁山上宋江一伙极力游说,想拉拢张临上山入伙,让得晁盖更是不喜,下定决定要还以颜色,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梁山扛把子。
聚义厅中,因为张临的事,很明显地分作了两拨人马。
宋江苦劝道:“哥哥,不是小弟为难,只是那张临曾于青州搭救我等,又是石三郎等人的昔日主人,有恩无怨。此番又教郑天寿送了两万贯钱上山,我等有何道理去攻打他?”
晁盖沉声道:“那两万贯钱乃是石秀头领几人的入股钱,理该归还,可算不得恩惠。”
“那搭救小弟可算恩惠?”
尼玛,就你事多,你算老几啊。
晁盖拍案怒道:“他在祝家庄破我马军,折损了一百多孩儿,这笔账又怎么说?若是不报,难道欺我梁山无人?”
宋江急道:“可他毕竟手下留情,并没坏了林冲兄弟的性命,显然不想彻底与我梁山交恶。张临此人颇有陶朱美名,若能赚上山来,我梁山再不愁粮饷军费。”
“哼。”晁盖压着怒气道:“前番那郑天寿上山说的什么,众兄弟都听在耳中。我要双倍退他马匹的钱数,他不肯受,只要原来马匹,简直岂有此理?林冲兄弟吃了马军大亏,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若不讨回便宜,我梁山上下岂非草包败军,教人笑掉大牙?”
他摆摆手,定声道:“此事就这般定了,你若怕损了名头,我且亲自下山会一会那张临到底有何能耐!”
宋江抱屈道:“小弟和哥哥情同手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哥哥山寨之主,岂能轻易动身?此番还是小弟跑一趟吧,但叫林教头出一口恶气。”
“前番你已是辛苦一趟,且在山上多歇几日。”晁盖如得胜一般,转脸亲热地拉住宋江手,宽声道:“今次我下山只是教训那张临一番,若他知趣,我这山上倒也能容他一把交椅。”
“好吧,哥哥打算几时下山?”
“七八日整备粮草即可,咱梁山离着莘县也近,不过两百来里路,去去便回。”
敲尼玛,好话反话全让你说了,宋江脸上笑呵呵,心里麻卖批。
第203章 贱人()
梁山大头领晁盖将亲率千兵攻打莘县的这个消息传到张林耳中的时候,他人已是回返大名府的第三天了。
得知此消息,张林呵呵呵,居然一时没回过神。自己叫郑天寿四处败坏梁山的名声,恶言中伤,反而是多此一举了。
那晁盖也当真被宋江挖墙角挖急眼了,他身为大头领,若不表现表现,只怕手下人愈发地要另投明主。
“好好的组织,非得搞什么兄弟义气,搞来搞去连特么上下级都分不清了,合该被人当枪使啊。”
梁山的内部矛盾也给张林提了个醒,他把石秀等人派出去的确是个好办法,不管效果如何,总归是把自己麾下的势力给凝练在一起了。
龙头大佬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张某人。
只是眼下,张林却被一件事缠的十分恼火,那梁中书支使自家堂姐来了第二次书札,邀约他上门叙话。其中想做什么勾当,一目了然。
张林再是无耻,即便跟那张巧云毫无血缘关系,却也不想冒着人伦大忌的名头去做下那般污秽之事。身边女人不少,他连苏巧巧都懒得去碰。
那天晚上醉酒后的荒唐事,让他颇有种被玷污的感觉,这段日子他修身养性,断了房事,对身边女人难免产生了些许隔阂。
胡思乱想一会,他研磨铺纸,写了一封回信去往大王乡里安排警戒和备军事宜。
梁山军马来搞事,针对的是他张林,但却没必要他一人扛在身上,得把大名府里的禁军也拉下水。
禁军归罗都监调派,知府有决策权,这件事绕来绕去终究躲不开梁中书。
他吐一口郁气,朝门外喊道:“叫吕成,备马。”
“是,老爷。”刘倩儿低低地在门外应了一声。
呃啊!
张林站起身,用尽全力伸了个懒腰,精神恢复少许便是一身闲服地出门而去。
梁府。
时隔多日,当姐弟二人再次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之间那层亲情略显生疏,反是多了种淡淡的隔阂。
张林面色如常地道:“七姐唤小弟来说话,却是沉默不语,所为何事?”
张巧云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小声哽咽道:“姐也是没法子,害了二郎你,他”
张林冷声道:“他这般做,若是传了出去,我张家名声扫地。颠倒人伦,小弟与你俱是身败名裂,还如何苟活于世间?”
一想到传出去的结果,张巧云胆颤心寒,哭道:“姐是拗不过他,二郎有何教我?”
没出息,为了保住自己富贵,连自家弟弟都拖下水。
张林厌恶地瞧他一眼,淡淡道:“他不仁,我不义。他想害我张家为世人唾弃,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这如何使得?”张巧云骇然地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张林望着她,冷笑道:“怎么,七姐难道还想与小弟不知人伦羞耻地苟合?此事若传到伯伯耳里,我俩还有何脸面去见先人。”
张巧云芳心大乱,坐立不安地道:“那,二郎想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做掉他,连着那沈通判,苏巧巧、陆双双、鲜花铃和这府上丫鬟小厮一起杀了。若七姐肯答应,此事倒也不难。你帮我,也是帮咱们张家上下几十口人,再说,梁老匹夫若死,七姐你也能再寻个好人家,不用受他折磨。”
“杀,要杀这么多人?”听到要杀这么多条人命,张巧云顿时满目震惊,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话。
张林语气森森地道:“七姐不必亲自动手,只需听小弟吩咐行事就可。怎么,七姐你怕杀伤人命,难道就不怕咱姐弟俩丑事外发?”
任张巧云在宅斗里如何出色聪颖,面对这等数十条人命大事,她也惊慌失措,满脑子都是事迹败露后满门株连杀头的恐惧。
张林知道此番若说动不得她,只怕时候她更加难以决定,起身来她身前蹲下,握住她腿间双手,苦劝道:“七姐无需惊慌,有你在旁协应,小弟保管做得天衣无缝,叫人查不出来。七姐芳华正茂,何苦整日受他阉人鸟罪?事成之后,过个一年半载,你寻个良人改嫁,难道不比这里过的快活?”
张巧云一双柔夷被他握着,珠泪垂怜,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林大喜,刚要再开口说些宽慰话,忽而耳边冒出一句“二郎和你七姐倒真是情意深重啊”。
听到这话,张林背心冷汗直冒,慌乱中回头看去,不是那病死鬼一般的梁中书是谁?
张巧云起来欠身作礼,颤声道:“老爷。”
“姐,姐夫”
“嗯。”梁中书拉住张林的袖口,把他按在座椅上,笑道:“二郎今番来了,怎也不知会一声我?”
张林恶心感爆棚,搪塞道:“小弟正有要事要说与相公听。”
“哦?说说吧。”梁中书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小弟五六月时候曾有一批马货打水泊梁山去往郓州贩卖,被梁山贼伙连人带马都给劫去了。小弟在阳谷县时曾与梁山几个还没入伙的贼人有些交情,便使人去说情,反不料被轰下山来。”
“这事一直拖到八月间,小弟打探到梁山要派兵攻打京东西路的费县独龙岗,心里不服气,便叫了几十个乡勇去教训贼人一番。因此结下了祸患。”
“嗯。”梁中书面色凝重地问:“后来又如何了?”
“祝家庄被踏破之后,小弟趁他们骄兵松懈之际,让儿郎马队趁机冲杀一番,险些把宋江那贼子给活捉,连那林冲也给打的抱头鼠窜。这不,梁山今日又传话,说不日就来攻打大名府,活捉小弟。”
梁中书点头,心里想着:只怕打大名府是假,打你的莘县大王乡是真。正愁没理由要挟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他脸上忽然笑起,亲切地握住张林的粗厚手掌,阔气道:“二郎无需担忧,区区梁山草贼而已,我知会一声罗都监,保你大王乡的家眷无性命之忧。”
张林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抱拳道:“小弟多谢相公帮衬。”
“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梁中书道:“天色也不早了,且留下来吃顿酒,你这多日不在,可想煞你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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