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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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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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着两个哥哥星夜策马,赶至扈家庄里问个清楚。

    厅里灯火通明,喽啰们俱是兵甲在身,手持明晃晃的朴刀,成列整队地跑来跑去调动防守地段,一副如临大敌的景象。

    在厅上,祝彪终于是见到了那个敢欺负他未婚妻的年轻男子,他仔细地打瞧了一眼。对方年岁跟自己相仿,二十三四岁,体格比自己高大些,但生的皮相偏弱,没有那种长期练武人的蛮横气势。

    贼厮鸟的,一个小白脸。

    祝彪大咧咧地找了个座位坐下,目光转向未婚妻扈三娘,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直到把扈三娘给看炸毛了。

    “你看甚?”

    祝彪道:“我看我未婚的妻子,有何不可?”

    扈三娘下意识地眼角余光飘了一眼身旁的男子,见他神容平淡,松口气道:“随你吧。”

    她若是像平常那般喝骂,祝彪反而心里舒坦,她如今只这般轻描淡写地随你吧,顿时让得他暴跳如雷地跳了起来。

    “待打跑了梁山贼伙,我便娶你过门,咱俩家早早说定的事,总是拖下去算得什么?”

    祝龙喝道:“三郎,不可无礼,坐下。”

    祝彪圆瞪双目,耳朵不闻不听。

    祝龙再一字一字地喝道:“我叫你坐下!”

    “哼!”祝彪这才狠狠地踩一脚地板,一屁股坐了下去,座椅嘎吱一声响,也不怕压散架了。

    祝龙抱拳道:“事情紧急,某就不说废话了,还请三娘把事情说清楚,那梁山贼伙真率数千人马来攻打我们?我们三庄和他梁山无冤无仇,缘何这般兵戈相见?”

    扈三娘目光转向一边,张林抱拳打个招呼,介绍道:“在下张临,添为河北东路莘县的一乡保正,日前辞掉保正一职,不日就去大名府保甲提举司里就任要职。”

    祝龙,祝虎拱手道:“见过张提举。”

    张林笑笑:“暂且还不是,九月份文书才会下达大名府。全亏大名府的梁中书,哦,也就是我姐夫照应,小弟才能做到如今身家。前些日子,小弟使人运一批马去兖州卖,却被梁山”

    他絮絮叨叨地把话重说了一遍,听得祝家龙湖二兄弟不住点头,只那祝彪怒目而视,愈发地有些放肆神态。

    张林横刀夺爱地抢了他的未婚妻,自然犯不着跟祝彪这般计较,这祝家庄在他的计划中早已不复存在,只待梁山这波进犯,就把祝家的老底给掀翻,一干二净地省事。

    这般歹毒的计划,无关于扈三娘,不管此女从不从了他,祝家庄、李家庄都得消失。至于存下来的扈家庄,以后就改姓张吧。

    祝龙道:“独龙岗地势险要,周围小村散户不少,唯咱们三家马首是瞻。而我祝家庄却是顶在前头,若是梁山进犯,少时还需要三娘助力。需知唇亡齿寒啊。”

    从三个庄子的地形来看,成扁型的品字状,祝家庄的确是挡在最前头。破了祝家庄,其余两家定然不能幸免。

    扈三娘道:“何来三家之说?前头你家兄弟可把李叔伯给得罪了,我方才使人去请李叔伯过来,直接被轰了出来,全赖你家兄弟的粗莽。”

    祝彪听了,怒不可遏地道:“我又怎地粗莽?那时迁难道不是梁山贼子,难道我抓错了?那李应老贼分明跟梁山早是伙同勾结上了,早先派人来替时迁说情,我不肯,他还拿铁枪捅杀我。我不抓他一起去见官,已是看在咱们三家几十年的交情上了。”

    扈三娘欲要反驳,却听旁边男人说道:“那江湖人称‘扑天雕’的李应,确与梁山贼伙中的几人交情匪浅,不过还不至于要背后捅刀子。咱们不管不问即可,且把他家不算在数。”

    祝彪不爽地道:“你一个外人又怎知道?”

    张林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自有手段知道。”

    祝彪冷笑道:“我看你也是跟那梁山贼寇有勾结,说不定便是内鬼,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好破了我两家的兵防。”

    “大胆!”

    “混账东西,敢诬蔑我家老爷!”

    郑天寿和冯海一前一后地跳出来,怒目而视,右手按在肋下刀柄上,随时准备砍人。

    “有胆放马过来,看我如何一枪一个捅死你俩个。”祝彪起身,把身后靠在椅背上的银枪顺手捞起,浓眉横挑地道。

    “算了,退下。”

    “三郎住手,不得无礼耍横!”

    张林和祝龙一前一后劝住了自家人,待得郑天寿和冯海退回去,祝彪把银枪朝地板上狠狠一磕,转身就大踏步地出门而去,背后甩下一句话。

    “梁山有什么了不起,让你们怕成这般,商议个鸟,看我怎么把那宋江的脑袋切了下酒。”

    祝龙苦笑着摇摇头,拱手歉意道:“张提举大人有大量,且看我薄面,莫计较我家三弟失言无礼。”

    张林拱了拱手,以示无害,心道没关系,哥哥在你家兄弟的未婚妻身上找回场子来。

    “梁山兵马汹汹而来,号称数千人马,其实最多六七百人,在扣除押运器械粮草的数目,能战者不过五六百。只要内部不乱,他们自然讨不了好。”

    祝虎道:“张提举说的是,不知提举带来多少人来助阵?”

    张林笑道:“不过几十个人,路上防身用的,我只是过来知会一声,让你们好早有准备罢了。”

    “多谢,多谢。”祝龙起身道:“时间紧急,我等回去布置兵防,提举但有空闲,可来祝家庄吃一杯水酒,聊表我等歉意。”

    “请,请。”

    “请。”

    扈三娘和张林礼送祝龙、祝虎到庄口后才是打道回返,俩人一路上说着闲话,距离越来越近,到了一个没得火把光亮的偏僻处,早已是按捺不住地缠绵在一起。

    对张某人而言,这般打擦边球的缠绵犹如火上添油,把他多日积累的欲望一浪一浪地拔高,愈发难受煎熬。

    对未尝情爱的扈三娘而言,这般偷偷摸摸灯下黑的恩爱行为也是让她欲罢不能,却是恰好地守住了她心底最后的女子底线,多一分则坏,少一分则不美。既是满足了自己的情爱心思,又不至于婚前被男人破了身子。

    她被男人粗暴地抵在墙壁上,双臂搂住男人拱在自己怀里使坏,贪婪地大口喘息着新鲜清爽的空气,不时地轻声呢喃着二郎二字,享受着男人魔爪肆虐带给自己的愉悦和肌肤毛发的颤栗感。

第184章 好女怕郎缠() 
“讨厌,又弄得这般脏。”

    扈三娘满脸晕红地拿出手帕,还没说出下句,嘴儿又被猴急猴急的男人擒住了。

    再是恩爱缠绵一番,张林附耳喘息道:“好三娘,今晚我去你房里可好?”

    “不好。”扈三娘再男人背后轻轻捶打两下,娇嗔道:“还未过门呢,怎可怎可洞房!”

    张林无赖道:“迟早的事嘛,好三娘,好青青,你忍心看我这般煎熬难受?”

    “那也不行,若被人看见,叫我如何见人。”扈三娘伸手要推他,颤声道:“你别老是用那儿撞我,怪,怪难熬的。”

    张林死皮赖脸地继续使坏:“隔着衣裳呢,不算洞房,三娘莫怕。”

    扈三娘大肆娇羞,粉拳伺候几下也就由得男人在自己身上作恶了,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注意着周围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赶紧按住男人的动作,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更添刺激氛围。

    张林一天不把扈三娘吃到嘴里,这扈家庄的事就算不得成功一半,世事难料,还是早些下手为好。

    再过几天,等梁山团伙杀到跟前,这般花前月下的好事可就没心情了。

    热恋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不是随便说说的,男人一肚子坏水,女人一颗心向太阳地依从着。扈三娘武艺高超,巾帼女子气概,却终究难逃坏男人的魔爪。

    等她迷迷糊糊之中,亵裤都被脱了下来,这才惊慌回神地抵住男人腹部,哀求道:“二郎,不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林鼻息粗重地哼哼道:“三娘听话,此间事了,我便娶你过门。”

    “真的?”

    “对天发誓,若我不”

    扈三娘伸手盖住他口,伏在男人肩头,轻声腻语地道:“我信你的,那换个地方好不好?”

    “好,好。”张林大喜过望:“你说去哪里好?”

    “你跟我来。”

    扈三娘说罢,收拾一番,带着男人在扈家庄里专找小道僻静处拐,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在林边寻到了一处木屋。

    木屋三间排成一排,黑灯瞎火,唯有月明星稀的光辉洒落,林间不时传来几声鸟叫,颇有种空谷幽幽的环境氛围。

    许是气氛适合,扈三娘引了男人进门,随即便呢喃着主动凑嘴儿上来。

    二人滚作一团,在木屋的简易竹床上燃起战火,以衣裳当作被褥,以月光当作烛火,行那苟合恩爱的欢好之事。

    任她习武强健的体质,在张某人的使坏下,她欢愉呻吟,从嗓眼里抑制不住地冒出来。

    待得云雨初歇,二人才互作八爪鱼般地纠缠难舍,不时以口舌温存激情后的恩爱之意。

    张林替她擦去眼角泪痕,打趣道:“怎么哭了?”

    扈三娘羞不自已,银牙一张,咬他肩膀一口,娇嗔道:“还不是你使坏,知道人家受不住还跟蛮牛似的一点也不怜惜我。”

    张林淫心大作,缠她道:“好三娘,你瞧,再与我一回可好?”

    某狼大喜,随即梅开二度。

    扈三娘和张林之间的情爱进展过程,颇有些像他后世跟自己大学女友的经历,从军训结识到牵手不过两个星期时间。从牵手到亲嘴,从亲嘴到爱抚,从爱抚到啪啪,从啪啪到接二连三地校外开房,加一起不过十余天。

    张林此次出远门的目的达成了一小半,余下就是要把扈家庄的扈成和主管高达给架空掉,不能架空则除掉。其次,就是祝家庄的势力,借刀杀人,用梁山贼伙达成所愿。

    那祝彪在两家通信商议夜里当众撒野后,回去愈发气不打一处来,闷闷着每天操练自己枪法武艺,心里不怕反而是盼望着那梁上贼伙快快到来,让他可以切了宋江脑袋拿去扈家庄里显耀一番,顺便把扈三娘给接过门。

    再过四五日。

    八月初这一天,远处天色阴晴不定,乌云遮顶,干是雷声连接炸响,独龙岗上的天空却是赤阳高照,虚风夹冷,阵阵清爽。

    这般便是云雨交接处难得一见的景象,后世人都稀罕,古时更是让人心里挂忧,只恐那乌云如贼寇一般席卷而来,降下灾厄。

    梁山贼伙的大头领晁盖天王点兵先锋军六百余数,以宋江宋公明为将,终于是杀到了独龙岗跟前一里路外,随即安营扎寨,一边整军备战,一边使人去传唤口信。

    古时打仗,战前下个战书是常事,书中大多是些鄙视挑衅之语,想激着对方上门来打,自己好以逸待劳地迎战。

    这种规矩经历了千百年,哪里还会有人上当,流传下来只当做习俗一般遵守罢了,肉搏厮杀前先口头上占占便宜,鼓舞士气。

    厅中,祝彪从兄长祝虎手里接过战书扫了一眼,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将纸书撕个粉碎,爆喝道:“宋江小儿如此猖狂,莫非欺我庄上无人?”

    祝家庄的枪棒教头栾廷玉道:“三郎勿要冲动,这是激将法罢了。”

    “我怎不知,你当我真是粗莽之人?”祝彪横他一眼,坐回座椅上。

    栾廷玉知道他脾气,苦笑一声,也不做计较。

    祝龙道:“咱们的探子回报,此番是宋江打头的先锋军来攻,不足千数,最多七八百人而已。咱们和扈家庄合计能战的孩儿们超过千数,倒也不用怕他。不过咱们守护庄门就好,不必跟贼人出去厮杀,没得折损元气。”

    祝虎道:“大哥说的是,就这般耗着,且看那宋江有何本事攻进来?”

    栾廷玉插话道:“小人有一计,可于防守中图谋反击,若此计成,当可大败梁山先锋军,挫其锐气,活捉他几员头领大将。”

    “哦?栾教头快快道来。”

第185章 宋江的苦恼() 
栾廷玉乃是祝家庄的枪棒教头,是病尉迟孙立的师兄,武艺高强,人言夸他有万夫不当之勇。

    他在祝家庄里这两三年里虽着重用,但毕竟只是个小小教头,他自忖武艺本领在这庄处实属被埋没,却又无甚关系背景,去往别处还不是一样给人当个教头?

    此番梁山贼伙来打,却是一个大好机会送上门来,若他能出一番风头,活捉一干贼头领,传到朝廷有心人耳中,岂不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他才或有机会从这小小庄子里鲤鱼跃龙门般地跳出去,光耀门楣,尽展一身本事。

    他整理下思绪,缓声道:“独龙岗地势险要,岗前路途曲折,大路尽是坑洞,小路亦是陷阱,不得人引领,却是要教他们吃个亏。此其一。”

    “其二,岗前只有一片空荡土地留给他们安营扎寨,倘若他们攻入林子,必然要留人看守后方粮草器械。若是咱们单调一支兵马装作佯攻,教他们进不敢进,退不敢退,首尾相顾不得,却是退敌之计。此其二。”

    “其三,若留一支佯攻之兵,秘而不发,藏而不显,变作奇兵。我等先依照第二条计策让他首尾难顾,你道宋江会如何?”

    祝龙抚须道:“要么退兵,要么把其余粮草器械换个地方驻扎”

    说着,他恍然大悟般地笑道:“原来你是把金沙滩口”

    “金沙滩口,鸭嘴滩,此为浚河连着独龙岗的两点要处。需得留人看守戒备,倘若叫人占了,我等进退不得,恐要吃个大亏。”

    营帐里,花荣分析着布兵排阵的打算,帮着兵事薄弱的宋江把敌我双方的局势搞清楚。

    宋江虽不通兵略,却也知道不能让人截断粮道和后路,想了想叹声道:“总就五百能战之数,再留人下来防守两处河滩,怎生能破那祝家庄?”

    旁边一双牛眼,飞毛翘须的粗汉道:“哥哥休恼,只与我三百个孩儿前去打头阵,你们留下防守。铁牛两把板斧正愁没处使唤,管把那鸟庄门破了,砍了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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