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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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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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梁山落草的汉子,十个里面九个是杀人犯案的,也不奇怪。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晁盖点点头,示意收下了。

    又问道:“怎的只你一人来投奔?那时迁我却也听过,攀岩走壁身手灵活似鼓上飞虫,人称‘鼓上蚤’,他人在何处?”

    杨雄苦巴着脸道:“小人正要说与哥哥听,只因我俩从蓟州来梁山途中,行至蒙山独龙岗时,腹中饥饿,便在祝家庄里歇脚买饭吃。岂料因小事得罪了庄户喽啰,闹得满庄人马来捉我们,我俩没得奈何只得报上梁山名号,谁料那祝家兄弟硬捉了时迁兄弟去报官领赏,不日就要送去州府治罪。还说,还说”

    “岂有此理,不把我梁山放在眼里。”晁盖怒道:“还说了甚鸟话?”

    “还说要点兵备马,不日就上梁山来捉哥哥,一齐绑了去州府领赏。”

    晁盖怒怕桌案,震得茶盏翻砸在地,咣当一声摔得粉碎,喝骂道:“贼厮鸟!我尚未去捉他,却反来捉我,且看他有何鸟本事?”

    林冲在旁劝道:“哥哥息怒,只需五百兵马,小弟带人便去拿了那贼厮鸟的头来给哥哥出气。”

    杨雄趁机叫道:“天王息怒,小弟也愿同往,既为哥哥出气,也要救得时迁兄弟。”

    

第179章 真话不是骗人() 
且不说梁山如何整军备武,要下山攻打费县。

    张林等人在蒙山中几次潜入独龙岗,查探对方的操练情况和实际兵马数目,做到心下有数。

    陈良口气大,牛皮吹得震天响,张林虽然不甚放心,但也不好打击士气,只依着他言去叫人在费县周边铁铺里购买铁枪,替换木杆枪矛。

    时间紧迫,分数十个铁匠铺分开定制,每条均重十五斤。一来一去过了十余日,手下人马都是换了铁矛。

    陈良拿着说轻,但麾下百余儿郎们长久训练,体魄强壮,十五斤的重量刚好趁手。

    “马上交战,只刺击之术最为效用,这帮小子现下只能拿十五斤的铁枪,也算凑合。对付普通骑军,搓搓有余。”

    “先前在莘县时候你又不提,如今时间紧迫,也只好将就用着,等此间事了,回去再重新打造。”张林问道:“何为普通骑军?”

    “咱宋国的乡勇禁军就是。”

    “怎样算得精骑?”

    陈良道:“四马配备,俱覆铁甲,浑铁为枪,枪重达三十余斤才算精骑。有此精骑万数,莫说宋国,便是辽都也能闯得。”

    张林哈哈笑:“你倒是想的好,器甲铁枪不难搞,却哪里去找这么多能拿动三十斤重铁枪的军汉,即便凑足了军汉,又哪里去找这么多能承重如此的好马。”

    陈良道:“西夏国有铁鹞子,辽国有铁林军、皮室军,连金人都有铁浮屠。只我宋国缺马,难以组建此军啊。”

    张林看看他,若有所思地道:“金人卖来的那些上等马如何?”

    “只堪驼伏之用,与胡人精骑良驹差之甚远。”

    张林点点头,暗道理当如此,谁家的好东西若自己都不够用,怎么会对外卖呢。在这马匹金贵的古代,更别说卖给敌对国家或者潜在对手了。

    眼下想多也是无用,失去了河套养马地,宋国若不想办法抢回来,只会永远缺马。武器不更新换代到火器热武时代,被游牧民族打压几百年实属正常。

    张林来宋代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此时的科技水平大概了解,火炮其实已经出现了。只是现阶段的火炮造价昂贵,火药配方不行,经常炸膛伤人,实战效果比之明清两代差之甚远。

    此时还是黑火药配方,用的材料是硝石、木炭、硫磺等物,未经过提纯,杂质太多,所以爆炸威力不大。

    除了火炮,黑火药也用于火箭、毒火罐、火炮、震天雷等火药武器,甚至早些年还出现过管状火枪,堪称枪支的原始版。

    张林不学无术,忘了从哪里看过古时候的火药成分配比是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后,才渐渐摸索出了最佳配比。具体什么比例他怎也想不起来,只模模糊糊地记得硝石比例最大,似乎是70%,还是75%来的。

    反正不是现在民间配比的“一硝二磺三木碳”。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人慢慢研究,一定要把黑火药的最佳配比给搞清楚,然后再试试能不能提前几百年搞出后世的现代火药。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余下天里,陈良让麾下百余儿郎们尽快熟悉十五斤的铁枪重量,把平时的操练动作运用到铁枪上。

    张林却是想法设法地使人在费县里花钱活动,那祝家庄势大傲慢,他也不稀罕,只让人盯着扈家庄下手,总算是打通了扈家庄的高姓主管。

    扈家庄的家主扈老太公年岁已高,家业交由长子扈成打理,对膝下小女扈青甚是疼爱。扈青原有个二哥扈功,早夭而去,所以对大哥扈成很是尊敬。

    这扈成虽是扈家庄这一代的唯一男丁,但其人生性慵懒,不好管事,也没甚武艺本事傍身,庄上大小事务都由主管高达和三妹扈三娘管着,他整日里偷闲打耍,活得滋润。

    张林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八品武官,自恃身份,懒得与主管谈事,直接找到了扈成跟前,请他去费县城中的小樊楼一叙。

    他是河北东路的武官,却管不着京东东路来,扈成心里知晓,却也不好推辞,只得应邀而去。

    祝家庄人丁兴旺,犹如刺猬一般难以打开局面,张林见这扈成七分懦弱三分傻,该是很好的突破口。

    因此他见面就咋呼,吓唬对方道:“我今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告诉尔等要大难临头了知不知道?”

    扈成屁股还没坐稳,酒杯还没端呢,就被对方喝声吓了个哆嗦,忙镇定心神地问道:“小人向来安分守己,不曾做的恶事,何来大难临头之说?”

    主管高达在旁插嘴道:“张老爷莫要吓唬我家少东主,有话便说,无需惊咋我等!我扈家庄向来为善行义,盘桓此地数辈,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张林冷哼道:“你说我欺辱你家,却是大错特错。你我两家素无瓜葛,我欺辱你家作甚?好叫尔等知道,不日就有千数贼伙来费县攻打你独龙岗三庄,莫怪老爷我未曾提醒。尔等死后做了冤魂,只怪今日不听我话。”

    说罢,他起身要离席,吕成等护卫拥着他往外走。

    高主管还在犹豫,扈成耐不住性子叫道:“张,张二爷留步,还请饶恕则个我等失礼怠慢,且坐,且上坐。”

    高达这才吞气闷声地跟着道:“张二爷请坐,是小人失言了,切莫怪罪。还请详细说与我家少东主听,到底何来大难之事?”

    张林甩袖回座,让吕成斟酒,独饮一杯见底后恨恨道:“不瞒你们,前些天我使人弄了一批马来兖州卖,打道水泊梁山,却叫贼子连人带马给劫了去,至今音信全无不知死活。我又派人多方打探,才知是梁山贼伙所为。”

    高达抬眼问道:“那跟我扈家庄又有何干系?”

    “若无干系,老爷我闲得慌要冒着热暑天,至此地找你们?”张林阴森森语气道:“我手下人还打探到梁山贼伙正在整军备械,少则数天,多则半月,便会杀到独龙岗来劫掠一番。”

    高达道:“梁山贼伙势大,小人也曾听得,只是与我扈家庄向来无甚仇恨,缘何来攻打我等?而且梁山离着独龙岗少说四百余里地,长途跋涉,怕是张二爷打探的消息不确实吧?”

    “尔等三庄富裕,方圆百里都是名声在外,犹如三岁孩童抱金砖上街,贼人岂能不动心?莫说四百余里地,前头梁山贼伙远赴江州大败无为军,杀得江州人心惶惶,闹得天下皆知。难道忘了?”

    “我身为河北武官,原想到此与尔等合议如何教训梁山贼伙,却反遭怀疑,简直岂有此理!罢了罢了,你们既然不信,就此作罢。届时贼伙杀进庄里,鸡犬不留,财货女眷尽数卷走,且看尔等后悔不后悔。哼!”

    高主管顿时闭口不言了,旁边扈成更是面色发白,捏着酒杯的手指颤颤发抖,酒水洒落也是不知。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想要成功,忽悠神功。

第180章 扈家三娘() 
张林是官,而且背景不小,大名府的梁中书是他堂姐夫,这点很重要。

    在高达等人看来,对方没有理由来拿梁山贼伙攻打三庄的事情来骗,能骗到什么呢?最多庄内一时人心惶惶罢了,反正不会被骗财骗色。

    再者,虎威镖行在京东两路已是开了数家分铺,他们都是知晓的。因此转念一想,便把对方的话多信了三分。

    小樊楼里的酒自然是吃不下去了,张林如愿以偿地被扈成主仆请到扈家庄上详谈,待事情明确后再行通知其余两家庄子不迟。

    哇,好一个英武神气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娘子,另版花木兰。

    扈三娘表现出来的另类女子气质,让得张某人眼前一亮,暗道他自己身边的几个女子丫鬟可没面前小娘子神气。

    此女身上的神气,可比未嫁之前的陶红云还要重,身材更是棒棒哒。

    厅上,张某人心里一阵胡思乱想,非礼勿视,行为目光却是端正有礼,既不傲慢也不谦卑。看座奉茶,尽显老爷风范。

    此番消息关乎性命,扈家庄里能做主的人尽数到齐,连垂垂已朽的扈老太公也是现身了。

    “张,张”

    张林笑道:“长者为辈,老太公唤我二郎就好。在下目前并无官职在身,提举文书要等九月份才下到大名府。”

    “好好,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那个青儿啊,给贵客奉茶。”

    扈三娘柔声道:“爹爹,丫鬟已经奉过茶了。”

    “哦哦,好,不要怠慢贵客,做得好。”扈老太公轻抚下巴上稀疏白须,又道:“张,张什么来着?”

    张林无奈,目光转过去对着甚是尴尬的扈成和高达主管,最后又瞅了瞅同是尴色上脸的扈三娘。

    扈成只好挥挥手:“扶下去歇着吧。”

    丫鬟们忙是扶起老人,老人挣扎叫道:“不是要谈事么,还没谈怎么便让我走?唉唉,贼子都要杀到家门口了,快,快去叫人”

    厅里沉默少许。

    扈三娘开口道:“我爹爹便是这般,偶尔不记得事,让二爷见笑了。”

    张林理解地道:“老人家么,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没什么可笑的。你们兄妹能请老太公出来,足可见拳拳孝心。”

    扈三娘点点头,对此人印象倒是不差,年纪轻轻便是八品武官,家大业大腰缠万贯,事业如日中天。样貌周正,仪表堂堂,身强体壮,谈吐有礼,倒是不可多得的俊彦之辈。

    张林道:“梁山的事,先前我已说与几位听了,倒不知几位有何见教?”

    扈三娘笑着,露出一口细碎银牙,朗声道:“此事既然是张二爷来说的,自然是假不了,只是我还得派人去打探一番再做计较。不知二爷此番来,带了多少人马?”

    “路远不便,而且不合路州之间乡勇调动的规矩。”张林解释了一句,才道:“我让儿郎们扮着马商来此,合计百十来个人。此番,我只为教训一下梁山贼伙,教他们吃个亏,长长记性,并无打算彻底开罪他们。”

    高达道:“二爷莫非怕了他们?”

    张林哼笑一声,神色不屑地道:“倘若在我的地盘上,若敢杀奔而来,我管教他们贼子有来无回。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他们只抢了我马货仆人,还未打探得生死,所以没必要结下太深仇怨。”

    扈三娘道:“久闻梁山贼伙虽是良莠不齐,匪人居多,但也不乏些义薄云天的好汉。如那人称及时雨的宋公明,豹子头林冲,天王晁盖俱是世上一等一的好男儿,却缘何要来攻打我家。”

    张林嗤笑道:“什么当世一等一的好男儿,小姐此言”

    “二爷无需多礼,且唤我三娘就好。”

    “好,三娘此言差矣。”张林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且瞧瞧梁山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贪官污吏,便是忤逆军官,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便是杀人越货的盗寇。三娘说他们是好男儿,好男儿会强抢民女?好男儿会无故夺人财货?”

    张林举例道:“莫说远的,就说那矮脚虎王英,专好掳劫女子玩弄,这也叫好男儿?再说那在孟州道十字坡开酒肆的张清夫妇,打劫行商脚夫不知多少个,做成人肉包子卖。这也叫好?那黑旋风李逵,在江州城里一对板斧不知道砍杀了多少妇女孩童,如此杀人魔王也配得上好汉二字?”

    扈三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气道:“我只说梁山贼伙里有好有坏,那宋公明,林冲几人可算好汉?”

    张林摇头笑道:“三娘不知,那林冲的正室妻子现下正在我府上作坊里做个主管,管教些女人做衣裳。她原是在东京被高球太尉的养子高衙内所欺辱,年节时候我接她到府上,原以为梁山会派人接她上山享福。你道结果如何?”

    “如何?”

    “就在年节前四天,一纸休书差点儿没叫她悬梁自尽。这般女子被人欺辱了,林教头不但不疼,反倒是休她,你道是大丈夫所为?”

    扈成插嘴道:“若那女子真个被高衙内侮辱了,休,休”

    “哥哥想说休也正常?”扈三娘顿时对着哥哥圆瞪怒目,硬把他下半句给憋了回去,涨得他脸皮通红。

    张林道:“看来三娘也是懂得是非道理的女子,不说林冲,再说宋公明和晁盖天王。我虽未交好梁山,却也与他们有小恩小惠,不说礼尚往来,最起码也不至于互动刀兵。他们夺我马货仆人,半个回信不曾发来,我还曾偷偷使人去青州搭救宋公明,此事梁山上下知者甚多。我不图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他们,就是这般报答我这个恩人的?今日夺我马货仆人,明日是不是就要来我乡里掠金夺粮抢女眷了?”

    扈三娘点头道:“二爷说的,是这般道理,梁山却是不道义。三娘多谢二爷教训,幡然醒悟。”说罢,她起座欠身,盈盈一礼作拜。

    张林伸手虚扶,笑道:“世人皆是道听途说的多,三娘被那些人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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