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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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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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多岁的老军伍,钱也捞得够多了,还是蛮识时务的。

    这就对了,早点退下来,给年轻人一点发挥热量的空间嘛。

第155章 与蔡媛瞎掰扯() 
静谧而简素的房间里,熏香怡人,醒脑提神。

    张林斜趟在地板上,左臂肘下垫着黄色蒲团,支撑着脑袋保持平衡,右手横举着一本佛经看得滋滋有味,啧啧出声。

    对面莺鹂声音不咸不淡,却有些不耐烦地道:“看书就是,何故怪声作扰?”

    张林干笑道:“抱歉抱歉,看到好玩的地方,一时没忍住。”

    女人声音更透着无奈和恼怒:“佛经里也有好玩之处?”

    张林无礼地保持着休闲姿势,侃道:“我且说一段与你听?”

    “洗耳恭听,愿闻其详。”蔡媛放下手中书,眼神似有嘲笑之意,却是静待下文的表情。

    “这里有一段:施与恶人物。后当与恶人为因缘。是为受恼。施与善人物。是为福相从。亦不当受恶人物。后与相逢。是为恼得恼。宁受善人物。施与善人物。不当受恶人物施与恶人。宁与恶人物。不受善人物。宁受善人物。不受恶人物。人得恶意当断。得善亦当断。”

    张林述说道:“这段话意思,大概就是说不能接受恶人的好处,也别给恶人好处。应当给善人好处,便会有福报。恶意要消却,善意要保持,对吗?”

    蔡媛道:“有何不妥之处?”

    张林摇头道:“我可未说不妥,只是不认同罢了。比如我们宋国和辽国相争多年,对我们宋国来说,辽人是恶。但对辽人来说,宋国却是恶。有朝一日,我宋军打入辽国南京道,其内除了辽人,亦有许多汉人,刀兵之下,惨死无数,却不知宋军是善,还是辽人是恶?”

    “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作一谈。”

    “好,那我举个例子。”张林道:“假若有个辽人孩童在宋国,几欲饿死街头,这时有个宋人员外给了孩童一个炊饼充饥,免于一死。孩童长大后,早已忘记辽人身份,在宋国为一普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娶妻生子,生活平淡。但有一日,他的辽人身份被当初收养他的人揭破,最后妻离子散,其人也被砍了头。他一生无做歹事,却横死刀下做亡魂,是善是恶?那个曾救他性命的员外,又是善是恶?那孩童当初吃了炊饼,那员外给孩童炊饼充饥,又是对是错?”

    蔡媛道:“一时善恶终究不是一世善恶,那孩童受饼活命是善,那员外授饼救人也是善。至于孩童因辽人身份死于非命,乃是天意使然。宋辽世仇,恶因在庙堂之上,恶果却种在江湖之远,是是非非,怎能一语说清?”

    张林笑道:“蔡姐姐,你这就自欺欺人了。难道所有辽人都是恶,宋人便是善吗?我看不见得吧。在百姓眼中,杀了再多贪官污吏那也是善,但在官吏眼中,若有草民敢杀官,那边是该诛九族的万恶之罪。道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落到实处,又有几回闻?”

    蔡媛道:“若有贪官污吏,自有朝廷法度治之,若百姓随意杀官,岂不天下大乱?”

    张林戏谑道:“那可不一定。不说远的,就说近在眼前的例子,梁”

    “够了,休得胡言乱语!”蔡媛秀容惊变,怒拍桌案,将书拾起遮面,不再理会他。

    张林好没趣地摸摸鼻子,心道说不过人便恼羞成怒,真没劲啊。

    此处乃是西城外的宝源寺,张林百无聊赖之余会来此蹉跎时光,图个清静。来三五回里,总有一回能碰到蔡媛。

    对方也不赶走他,也很少搭理,某人就厚脸皮地凑近乎,把此处当成了休闲场所,无聊便来逛逛,偶尔还能偶遇蔡媛后瞎掰扯几句。

    再看一会儿佛经,张林忍不住开口道:“这里还有一段小弟不服,姐姐想不想听?”

    蔡媛没好气道:“歪理邪说,你自己领悟便是。”

    张林耸耸肩,不管她的感受,嘿笑道:“这里还有说:有七淫。一者见衣被色。二者闻珠环声。三者闻妇人语声。四者心意念谈女人。五者眼视。六者念夫妇礼。七者意思想犯。是七淫不得道。”

    “啧啧,如此不近女色,若是天下众生都欲修道成佛,岂不是咱们宋国要绝种了?到时候和尚没人做,只能天上佛陀下凡尘来造人了,那岂不是自家要破了色戒?”

    啪嗒!

    “哎呦。”

    一本书砸在张林脑袋上,只见蔡媛怒目以对,气得胸脯起伏,粉脸俏红,咬着贝齿银牙道:“你胡说八道甚么,再作怪,便撵你出去。”

    “是,是,小弟知罪,姐姐息怒,莫气坏了身子。”张林见惹了菩萨真火,赶紧赔不是,起身拾起书递回去。

    蔡媛只怒目瞪他,挥袖胡乱抓了一把,启料没抓到书,指甲却抠在对方手背上。张林痛哼一声,触电般缩回手,手背上三条血印历历在目。

    哇靠,猫爪子啊这是。

    “你,你怎样?”

    “啊,没事没事。”张林把手缩袖子里,装着若无其事。

    蔡媛抿了抿嘴:“你伸手我看看。”

    “真没事。”

    “伸出来!”

    “哦”

    看着手背上的血痕,只破皮尚未出血,蔡媛却有些歉意,道:“且坐着,我去拿药给你敷。”

    “不用,这点印子算个甚。”

    张林不好拦她,只得随她去了。

    女人稍去便回,拿来一个两三寸高的竖颈胖肚的白色瓷瓶,在张林身边屈膝跪坐下后,道:“伸手。”

    张林听话伸出手。

    女人隔着衣袖拿着他手,从瓷瓶里倒出些淡黄色粉末,均匀涂抹在血痕上,认真模样叫张林目不斜视地望着她的光洁额头和倒梳盘结的云鬓。

    馨香扑鼻,张林忽而想起来后世课本上的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此刻没有娇羞,却有淡淡的柔情,非言语所能形容的感受。

    蔡媛或有察觉,猛然抬首,看到男人呆呆的痴迷模样,不禁羞怒道:“你看甚?”

    现在娇羞也有了带着火红的怒色,更是让人迷醉。

    “蔡姐姐真美。”

    “你无礼!”

    蔡媛柔夷一颤,瓷瓶跌落在蒲团上,药粉撒的到处都是。她慌也似的起身,脚步顿了顿,随即一阵风般逃了出去。

    独留下失神的男人眺望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久久呆滞,那带着淡淡脂粉味和熏烟混杂的馨香宛若残存在鼻端,缭绕不散。

第156章 员工激励政策() 
林道间,树梢上春芽显翠,散发着盎然生机。

    蔡媛疾步快走,以比平时快上两倍的脚速到达山下。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林道口,惜春丫鬟和老车夫耐心地守候着。

    见到夫人出现,惜春丫鬟忙迎上去,边伸臂搭手扶她上车架,便问道:“夫人今日回的这般早呢?”

    蔡媛钻进车厢里,冷冷道:“回府。”

    “哦。”惜春听出来语气冷淡,不敢再过多问,随即钻入车厢里侍奉。

    蔡媛此刻虽面上镇定,却心潮起伏,脑海里盘桓着那句“姐姐真美”还有那只宽厚手掌上的三道爪印血痕。

    车架刚出山道,快至西城的时候,她忽然下了决心似地喝道:“回去。”

    车夫忙“律律”地勒紧马匹缰绳,将车架转向,掉头而回。

    蔡媛尚未想好怎么应对接下去的局面,只是心中有股本能驱使着她要回去看看,倘若那人没走,她便要再骂他几句无礼。

    倘若

    厢房里熏炉余香未散,书册在摆回架上,地上的瓷瓶已被人拾了起来,安安静静地摆放在桌案正中,蒲团上的药粉也被掸去,不留余痕。

    幸好他还是离开了,否则,少不得要教训他一顿。

    蔡媛拿起瓷瓶,握在手心里,慢慢地坐了下来。忽而目光投在旁边的蒲团上,不禁手掌轻抚过去,残温犹存。

    一种奇怪的感觉催促她将身子移坐到那面蒲团上,蔡媛长吁一声,伏下身子趴在桌案上,斜着脑袋将瓷瓶捏在眼前停留。

    瓷瓶前的柔柔目光渐渐迷离,神飞天外。

    而此时的张林却早已坐在马车上行至镇龙井街上,车厢里,他龇牙咧嘴地想要挠手背,却辛苦忍住,痒不可耐啊。

    这啥药啊,灵不灵的?

    nnd,今天有点小冲动,他心想。他是个御姐控,他心想。他太无耻了,他心想。他在玩火,如是也!

    手背的痒来的快,消的也快,去到临仙楼时已然转成酥酥的清凉之意,血痕显出蛋黄泛褐的血痂色。

    “老爷好。”酒楼门口的迎宾侍女一如既往地保持专业微笑,嘴角弧度勾着月牙儿。

    “嗯,好。”张林应声点头,淡淡地笑一笑以示满意。

    他和熟客们打着招呼,径直往楼梯上去,对店伙计道:“叫魏掌柜来见我。”

    店伙计忙去通报。

    张林的老板办公室在二楼偏东方位,挂角对着东湖,平时清静。魏掌柜来后,恭恭敬敬地进门站在桌前等话。

    “坐吧。”

    “哎。”

    张林等他落座,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了,临春街、秀水街、镇龙井街,三处酒楼就属你这里赚的最多,魏掌柜你功不可没啊。”

    魏掌柜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二爷指点有方,小人何德何能敢居功。”

    “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呢。”张林道:“眼下客人稳定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能做的再好些?有想法就说,只要能增客,我舍得银子花。”

    魏掌柜想了想,拱手道:“小人确有些想法。”

    “哦?说来听听。”

    “是。原先开张,冲着梁相公和沈通判的面来的人不少,这是咱们酒楼的部分赚钱路子。其次就是周雪娥和刘荭彩她们拉来的生客,当然,现在也是熟客了,这是第二部分。再者,每逢花魁角妓来座唱,便是客人爆满,这部分流客很不稳定,却也是赚钱最多的几天。”

    张林点点头:“那你有何想法?”

    魏掌柜琢磨道:“小人就寻思着,冲花魁来的客人既然比重不小,咱们何不跟教坊司的花魁角妓们签个长期契约,隔三差五就来座唱一回,把那部分流客稳定下来。”

    张林失笑:“那有何用?花魁来则流客聚,花魁不来则流客不来,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不,小人的意思是,比如跟苏巧巧定下契约,让她当众说一月来个五六次,每次午时来或傍晚来,却不说明具体时间。这般流客便会搏巧来守,守到是运气,守不到那也是运气。”

    张林“唔”地一声,赞道:“你这想法不错,我看可以试试。此事交由你去谈,看能不能把她座唱费压一压,毕竟合作好多次了,打点折扣还不行?”

    魏掌柜笑道:“是,小人一定尽力去谈。”

    “还有何想法,一并说说。”

    魏掌柜见第一个建议就通过了,如得了彩头般被鼓舞起来,接着道:“二爷您除了酒楼行当,还开着布铺和镖铺。镖铺且不说,不过那布铺里的东西真个是物美价廉,尤其是新卖的皮质和布质箱包,小人也买了几件,用的挺顺手。小人就想,咱们酒楼里颇有些熟客,每次来点菜点唱,花费不小,若能送点小彩头,兴许效用不错。”

    张林从他话里忽然想起了后世的优惠券和捆绑促销方式,暗道古人的智慧不能小觑,点头道:“这想法也不错,不过箱包样式太单一,不是人人都喜欢的。这样,此事回头我另做安排,到时候由你负责来做,若效果不错,再推行到另外的铺子里。”

    “是,是。”

    和魏掌柜聊了许久,张林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许多后世的营销手法在这宋代已见雏形,各行各业都不乏另辟蹊径的买卖方式。

    他还真不能太过托大,得集思广益,发动手下们的群体智慧才是上策。

    再去大名府镖铺里找镖头座谈一番,也挖出了几条改善管理的建议想法,颇有收获,令得张林暗记在心,准备尽快把集思广益,推陈出新能增加商铺利润的赏罚制度做出来。

    员工激励政策,后世最普通常见的管理方式,他却一直疏忽了。只知道把自己的想法落实下去,而轻视了古时商人的智慧。

    回到宅院,张林当即叫唐楠儿研磨铺纸,回忆着后世一些激励员工创新改革和赏罚制度的措施条陈,凡是想到的,不管暂时用着用不着,先记下来为主。

    几女见自家老爷在做正事,也不敢来打扰,直忙过了晚饭时分还不见他出门,才叫最受宠爱的唐楠儿去提醒一声。

第157章 就是宠() 
张林宠爱唐楠儿是明着宠,盖因这小丫头活泼可爱天真萌,与她玩耍时,让他有种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既视感。

    年前刚认识这丫头时,还是个瘦不伶仃的小人儿,年节吃好喝好,身体跟春笋似的长得蛮快,个头窜到了白玉莲一般高,五官精致了许多。

    女大十八变啊。

    最重要的是,这丫头身体愈发长开,俏丽容颜愈发跟后世的一个王姓香港女明星挂靠,好似少女版本的王女,让他很有种宁采臣的角色感。

    唐楠儿没有本名,楠儿小名是唐玉仙帮她起的,所以张林偶尔开玩笑要把她名字改作唐小贤,弄得某少女好生无奈。

    “爷,该用饭了。”唐楠儿站在门口,小脸贴着门缝往里喊,并未进去。

    自家老爷什么德行,她可是有深有体会的,表面笑嘻嘻,背后爱算计。这男人若在忙时,最烦别人来打扰。若是有人不敲门闯进去,少不得几句臭骂。

    张林听得少女怯生生的声音,笑一笑,并未放笔,而是对门招了下手:“是楠儿啊,进来吧。”

    “哦。”唐楠儿这才推门而进,被男人习惯性地搂着腰身抱在腿上。

    “你瞧瞧我写的怎样。”

    唐楠儿随即目光朝桌案上望去,三五张麻黄纸上写满了字,笔墨未干透,胡乱摆在东西角晾着。

    其上内容稀奇古怪,倒也不是看不懂,大多是些商铺的赏罚条例和奖励创新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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