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把她单独请到房间中,虚伪地道:“林教头身不由己,娘子还是多担待理解。”
张氏淡淡道:“奴家不怨他,只怪自己命苦罢了。”
张林很想问她当初到底有没有被高衙内得逞,但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只能是宽声安慰些话,聊了盏茶功夫就放她回去做事了。
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别坏人名声的好。
只是这张氏被休后,人生大起大落,反而比起年前初来时候更有妇人韵味了,难怪惹得不缺女人的高衙内死缠烂打。
他收收心思,又把三十来岁的许娘子叫进来,赐座后问道:“坊里女红除了丝绸罗绢外,羊毛裘皮等质地的料子会不会做?”
许娘子如实道:“若是做些简单的套靴荷包,并非难事。”
古人出行在外用来装东西的物事大多是布兜裹起后缠在右肩和肋下,要么就是书生赶考用的那种可背负的竹筐。
张林的想法是制作出一种类似于后世便捷双肩背包那种玩意,不但可以民用,更可以军用。只是一直在考虑若现在就做出来卖,会不会便宜了别人。
但他转念一想,军事斗争比拼的是综合实力,岂是一个小小背包就能决定的?不禁为自己的荒唐担心好笑。
“我这几天会让红云做一个样板包出来,届时拿给你看。作坊这边得再招募些人手,至少要有两百人,也不用刻意只招女红,男人愿意来做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另分个地方隔开来就是。”
许娘子目光闪闪,喜道:“是,奴家知道了。”女人也是会产生成就感的,手下管的人越多,许娘子越是觉得自己能干。
张林知她心思,笑道:“平时闲暇时候,你也可以组织下坊里女红活动活动,比如去营地里看看闲汉们操练,若有互相中意的,可以让红云和王婆帮衬着撮合,相亲保媒。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凑对生活岂不快哉?”
许娘子面红耳赤地应了声,坑着脑袋有些扭捏。
张林心道,哥们这般为民操劳,哪里去找这样的好老板啊。
事情很多,需要一件一件地落实下去。
回到宅院,张林当即叫来陶红云,把她带到偏厅里将自己的背包模样连说带画地解释给她听。
这年头虽然没有拉链,但这不妨碍背包的制作,可以用一个盖布耷拉下来改成系扣式样,不比拉链作用差多少。
第一款背包针对的是民用市场,主要销售对象是那些家资一般经常出门在外的走脚商人或者书生等等。所以背包的制作选取的是棉布和油布的混搭质地,以十公斤到二十公斤的装载容量为标准。
张林知道这年头出门在外有多不便,也能肯定自己设计的背包定然会无比畅销,所以打算冒险地囤货处理,等作坊积攒出一大批数量后再铺售出去。
这样做,可以有效地防止山寨作坊挤占自己初期的市场。
第145章 潘金莲的委屈()
“二月五号就去清河县,再要去大名府了把船只置办下来,所以你抓紧一下,这月底就让我看到样板吧。”
陶红云对背包设计赞不绝口,笑道:“如此方便的包裹当真前所未见,定然卖的红火,爷是怎么想出来的?”
“奇思妙想也。”张林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质地可以是棉布、油布,也可是羊皮牛皮驴皮等,用途不一。不过未得我吩咐,你不得偷偷做出来给人看。”
“嗯呢。”陶红云乖巧应声,耳边发梢被男人滚烫鼻息喷的有些热热麻痒,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心头所想脱口而出,腻腻叫了声:“官人”
每逢她叫官人,张林就知道她想要了。想一想也有半个多月没在她身上操劳过,不禁有些愧疚。
在女人脖颈间亲吻几嘴,陶红云已是颤颤出声,醉红上脸地道:“爷,现在可是白天呢。”
“又不是没在白日里试过,你不想?”张林调笑着用舌头逗弄女人的耳垂。
被攻击敏感点,陶红云霎时酥软了,回身双臂搂紧男人,主动凑上小嘴。预热了一会儿,便被抱进了偏厅的内书房中,就在茶桌上跟男人颠鸾倒凤一番。
这一幕恰巧被从学塾里回来的潘金莲看到,在门缝外偷看了一会儿,又羞又气,银牙紧咬地暗骂一声离去了。
好嘛,老爷回来后忙得顾不上她们可以理解,但凭啥偷偷跟那陶红云在书房里不知羞耻地胡搞,潘金莲作为大妾还未尝到甜头,不由得妒火烧心。
张林在久旱逢甘霖的陶红云身上来了一发,自然晚上也没心思再嗨,只陪着潘金莲干睡了一觉,大早起来后去地窖搬金。
这般粗活以前是由石秀来做,石秀走后,张林抬举了冯海和曹宝、金大升三人作为心腹。
冯海三人满头大汗地从地窖中搬运出大批金银,清点出约合五万贯钱准备带上路。
此去大名府的花销约莫需要八九万贯钱,其中有其中有七万贯是用着船只购买和翻修,以及给转运使徐才的周转费。其余两三万贯,张林准备从清河县张大户的地窖中支取。
钱不能放着当宝贝,得用起来才能生钱。
一些平时用不着的珠宝字画,张林也一并收拾了装车,准备这番在府城变现处理掉,反正放在地窖里当摆饰也是无用。
带这么多钱上路,他自然不敢大意,冯海三位心腹镖头一齐跟随,点了三四十个武艺娴熟的镖员护从着。
月底月初之际,陶红云的背包也完成了大体制作,有了个雏形,张林试过后对她很是一番赞赏。虽然没有缝纫机器,但古时女子的针线活真不能小觑的。
他提出修改意见,道:“背包可做两层,你再做一件新的,里面用麻布当内衬。”
陶红云无语道:“老爷怎不早说,奴家还得重头来过。”
张林笑道:“先易后难嘛,再说这是两个款式,有内衬的自然价格高些,无内衬的便宜些,客人有得选择。你且听话,把这两旁的兜子和大袋改宽些,颜色用蓝、青、灰、紫黑色多做几款。等你做完这些,我再教你几个女人用的新款式!”
“女人也用这样背包?”
“有何用不得?不过得区分开来,没钱的就用双肩包,有钱的可以买单肩包。你们女人最爱描眉擦粉,平时带梳妆盒上街多麻烦,若是有个可以提着的化妆包岂不美哉?”
“老爷真是能工巧匠也。”
张林呵呵笑道:“我也就是纸上谈兵,动手还得你来,此番我去大名府,少则两月,多则四月。你做好后,叫人送来就是。”
陶红云委屈道:“爷又要去好久,也不见得在外想不想奴家。”
“想,自然是想的。”张林搂过她亲热恩爱一番,好话连篇,把个女人哄的服服帖帖。
期间,翠梅端茶进房瞅见这一幕,只坑着头不去打扰,禀告道:“老爷,大娘唤你过去呢。”
大娘就是潘金莲。
张林前些天晚上陪潘金莲睡了一觉,没有亲热,惹得对方耍小性子作怪,并未多作理会。谁想隔天看到潘金莲在拿冬兰丫鬟撒气打骂,顿时暴怒骂了她一顿。
如今他还在气头上,没好气地道:“唤我作甚?”
“奴婢不知,大娘只说请你过去一趟。”
张林心道出什么幺蛾子呢,喝道:“有事说事,叫她过来说话。”
翠梅战战兢兢地发颤,逃也似的回去禀告。
陶红云柔声劝道:“爷息怒,姐姐她也是有苦难说,去岁那个你又不是不知,您这样骂她,奴家心里也不好过。”
张林想起潘金莲曾被山贼冲宅丢过一次孩子,顿时火气化作愧疚,无奈道:“我最烦看到拿下人撒气,她若不是无事搞事,我岂会骂她?这次看你面子,且不罚她了。”
陶红云倍觉脸上有光,被宠爱的甜腻没过心头,娇腻腻道:“多谢官人呢。”
等潘金莲来了,看到二人有说有笑,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欠身作礼后就站在厅中不知所措。
“站那作甚,来坐。”张林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地道:“以后可不许再无故打骂下人了,再让我看见,瞧我不打烂你屁股蛋儿。”
潘金莲喏喏道:“奴家不敢了。”
张林贴她耳边小声道:“嫂嫂,小弟晚上去你房里再打如何?”
听得这骚话,潘金莲心都化了,点点头,担心化作委屈,伏在男人肩头嘤嘤嘤地哭起来,好一阵才是缓和。
张林这番处理是私下,没有当众因潘金莲打骂冬兰一事而惩罚,算是留个情面。潘女毕竟是妾氏里的大娘子,目前宅院里的主心骨,需些威严管理丫鬟小厮们。
到了晚间,用过膳后,张林索性将白玉莲也叫到房里,同潘金莲一起来了个一龙二凤。
爽是爽了,却累得某人腰酸背痛,睡到第二天午时才起床。
大王乡里,天大地大张林最大,谁也管不着,更无人敢说闲话。白日宣淫算什么,他跟白玉莲还偷偷去巨羊山里野战过呢。
此番带着巨款去往大名府时间较长,张林觉得把白玉莲带在身边伺候,所以余下些天多在潘、陶二女身上补偿,将她们喂饱以免头上长绿。
临行前,他特意抽空把赵跃、陆余、袁涛三位书生编写的启蒙书拿来阅了一遍。
书只编写了一小半,想要完本还需数月时间。
书中是成语为基本,注释汉语拼音,每个成语后都编写有一个个历史小故事,或真或假,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史料记载。
第146章 钱去如流水()
孩童教本启蒙书总算是有了雏形了。
张林对此颇为满意,夸赞道:“三位用心良苦,此书若成,当可推广出去,你我四人说不得要留名青史啊。”
“那般好事,学生可不敢想。”赵跃也是得意道:“学生只想着能做些惠民之事,若能流芳百世,算是锦上添花罢了。”
瞧瞧,读过书的就是会说话。
赵跃这个能言善辩的书生,来到大王乡后,把口吃的陆余和沉默寡言的袁涛彻底比了下去,风头正劲。
有竞争才有进步,张林当然乐于见此,不会打压这样做出贡献的人才,笑道:“咱们乡里的学塾名字一直没定下来,我考虑此事,还是觉得定下来最好。此事就交给赵跃你了。”
赵跃拱手道:“学生定不辱使命。”
张林又对其他两位道:“当然,你们也帮衬着。你们三位都是学塾开创者,也是启蒙书的编写者,齐心协力,日后必然是一段佳话。”
陆余和袁涛二人齐声答应下来。
张林的教育理念比较后世化,宋代能与他志同道合之辈还未见到,所以一直想找坐镇学塾的学问大家非常难。
他追究的是一个民主、法制的社会,追求的是把资本理念提前代入到华夏这片土地上,让得文明传承可以比之西方早数百年出现一个腾飞期。
他希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蒸汽机的出现,可以看到远洋蒸汽巨轮战霸海洋,见到铁路贯通华夏大地南北东西的景象。
任重而道远啊,对于法家儒家,他十分的期望有个贤者出现能帮他完善成一套成熟的治世体系,既能跟古文明接轨,又能让新文明健康活力地传承发展下去。
关于唯物主义这种思想,目前最接近于他理念的人,就是早已故去的横渠张载,关中气学创始人。
张载故去后,横渠一脉虽然并未断绝,但也没有遍地开花,比之孔孟儒学的影响力差之甚远。
当然,张林并非讨厌儒学,其中的有些道理还是很超前适用的。他只是对后人把儒学歪解用作统治阶级的法宝有很大的意见,尤其是程朱理学。
他收起这些心思,又跟三人聊起针对成人教育的事情。
由于想法太过超前,世上还没有学院是开办后用来教授成贫苦无知的成年人,所以名以学院学塾不太合适,只能定位为学坊。
学坊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将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小白快速地培养成熟练技术工,当然其中认字课程必不可少。先生可以从能识字的老坊工里面挑,所教课程目前涉及厨师、染坊、制衣、水陆镖运行当。
后山的训练营地成了第一个改造对象,成立了镖运学坊,打着名号用军事训练的手段对闲汉们进行培育,并且从流民中大肆招收十五岁以上的孩童。
张林这些天在大王乡里,除了处理杂事,也花了大量时间陪着这批小两百人的孩童队伍培养关系,早早地在他们心中立下主仆威严。
这批孩童,七八年后正处壮年,现在培养成中层军官,将来会是一大臂力。当然,孩童中不乏十余个女童,培养后既可以上战场,也可以给自己的后宫女人们当保镖。
二月初五,张林带着白玉莲,着冯海、曹宝、金大升三人领着二三十个镖员随从护持着无万贯金银以及大批珠宝字画前往清河县而去。
在清河县小住歇息两日,从张大户家地窖中支取三万贯钱,改陆路走水路,沿着永济渠回返大名府,二月十二才是到达。
他先去梁府探望了便宜堂姐张巧云和梁中书,随后就带着巨款前往转运使徐才的宅上。
果然送钱来的就不一样,徐才还在转运司里办公,听到张林来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当见到一箱箱发光闪眼的黄金白银时,笑得嘴都裂开了。
张林心里不爽,嘴上笑道:“运使请清点一下,一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铜钱太笨重,不方便带着上路。”
他付款用真金白银自然符合徐才的口味,这年头物价攀升,铜钱越来越贬值。千两黄金和白银,折合成铜钱已是超过两万五千贯了。
多的且当肉包子打狗了。
“说笑了不是,二郎办事,徐某哪里还信不过?”徐才挥挥手,管家带着伙计们赶紧把一箱箱库款收拾下去。
张林事还没办完,告辞道:“小弟还得去发运司把购买船只的钱款缴纳,稍晚还请运使去临仙楼聚聚,小弟摆下酒宴恭请哥哥大驾光临。”
徐才假意责怪道:“二郎说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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