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拍拍她翘臀,呵呵敷衍道:“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他任由女人挂在身上,直接开口道:“两位姐姐是熟人,小弟也不敢亏待你们。咱们就按照老规矩吧,每天中午和傍晚各一个时辰坐场,十贯钱。至于酒水,则按每角提三成给你们,可满意?”
雪娥娇笑道:“满意满意,二爷果真爽快人,比别处多了一成,奴家可得好好感谢您呢。”说着,将手探入男人胸襟里,隔着内衣抚摸壮实的胸腹。
“你们住在临春街,那就在临春街这里的酒楼里坐场吧,至于秀水街和镇龙井街还得劳烦两位姐姐另外推荐四位给小弟捧场,坐场费一样,酒水提两成半。”
这是送人情的大好事儿,两女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不应口地说一定办好,保管二爷满意。
快到午时,张林打发她们去上工接客,总算逃脱开了纠缠。也不敢在临春街这处临仙楼里逗留,径直回了东湖宅院去吃饭。
午后小憩一会儿,又动身前去梁府找七姐张巧云说了些闲话。
如今张巧云的日子似乎苦尽甘来了,自从张林那个骚主意后,正妻蔡媛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善,虽然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总算不会再没事找事地折磨她。
张巧云介于蔡媛的蔡家背景,哪里敢真正开罪与她,平时多去问早问晚地服侍,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今儿送几匹绢明儿送根玉镯子,百般示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关系不说冰释前嫌,但起码不会互相伤害了。
张林心里想要的也就是这个局面,自家七姐少收点儿罪,但对于蔡媛,他却不知该如何进展了。对方年前送他那首题有怨歌行的折扇后,他也没作出回应,也没得到后续回应。
至于梁中书虽然每天忙于公务,东走西行,但据七姐张巧云说,他的身体一日不复一日,每天都得药汤吊着。几日不喝,就头晕目眩下不来床。
谁也不知这货还能活挺久,但眼下不能死,他得利用梁中书保驾护航,从而获取更多的好处和权利。
张林回想自己来到北宋这一年半载的猥琐发育,总觉得进展太慢,很多事他先前以为很简单,随意支使个人就能办成,但往往得亲自出马坐阵只会才能顺利。
他想起里那些挂逼主角三五年就百万大军登基称帝,统一天下建立不世之功,再想到自己龟爬似的发育速度,暗自神伤,心说自己智商也没问题,怎么就这么难呢!
混到如今,别说军队了,连能人手都凑不齐,还停留在赚钱大计的过程中,为几千几万贯钱能跟人怄气生恨。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收拾心情出了梁府后,坐上马车也不知该去何处打发闲暇,也不想回宅院里跟唐玉仙厮混,只让车夫沿着大名府内各处街道随意地走。
车夫是从大王乡里调来的人,训练有素,也不问原因,知道自家老爷心情不好,便将马车驾到安静之处。
张林坐在车厢里走神发呆,偶尔看看车外景象,忽而耳边没了热闹的吵杂声音,不由得开口问道:“到哪里了?”
兼职保镖唤作林三的车夫道:“二爷,此处是城西宝源寺。”
寺庙?
张林揭开车帘张望一眼,只见远处一座比之阳谷县万福禅寺差不多的寺庙近在眼前,坐北面南,门口青石缘道上并无积雪,一个光头和尚拿着扫帚正在清扫。
他虽然不信佛,但来之则安之,还是下了车随心地走向寺庙。经过扫地僧旁时,扫地僧单手作礼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做活。
在张林的心中,于佛家寺庙并无好感,相反对于中土道教却印象不错。
每逢乱世道士下山救世,和尚则关门避祸。盛世道士归隐深山,和尚出门圈钱。
第141章 偶遇蔡媛()
走进这座小寺庙,信步游览白雪皑皑的屋檐和一座座古朴石质灯塔,让人有种心神宁静的出尘之感。若是环境破败些,天色再昏暗些,便有种身处倩女幽魂剧情的既视感。
佛号悠扬而隐约,张林听在耳里,走进佛堂,却见无人来打话接待,不由得啧啧奇怪。
难道这家寺庙不接香客的么?
天王殿中香烛生烟,却无人诵拜,进了大雄宝殿后才见到殿中蒲团上跪着一道衣着华丽的女人背影,云鬓高耸,依稀有些眼熟。
女人诵经叩首,待得仰起身体微微露出侧面脸颊,张林这才认出来是谁,没忍住叫道:“梁夫人怎生在此诵经念佛?”
他记得梁府是专门有个小祠堂给她礼佛的,却没想在这偏僻小庙里相遇,而且寺庙门口并无车马,她两条腿走来的?
听得叫喊,女人跪拜身姿稍稍一缓,随即慢慢扭过头来瞅了一眼,面上祥和平静,眼神古井无波,又快速地扭回去依旧叩首拜佛。
张林没得到回应,顿时尴尬万分,正要悄悄溜走,却见眼前女子已是缓缓起身,无视他一般径直走出佛堂。
待蔡媛擦身而过时,忽然顿住脚步,她温和声音道:“你也来拜佛?”
“小人闲逛到此,并不是特意来的。”张林笑笑,直言如实道:“再说小人也不太信佛。”
蔡媛听他如此直白,皱眉道:“既然心中无佛,且退出佛堂去才是。”
这又不是你家开的,凭啥撵我?
张林反驳道:“如今世道不平,佛说救苦众生,却不见佛徒有所作为。小人心中无佛,却搭棚施粥,行商与人饭碗,少说养活了数百口人,佛有何资格撵我出门?”
蔡媛一愣,冷声道:“好一张强词夺理的嘴。”
“有理说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蔡媛轻哼一声,径直越过他身后,待得走了三五步后才小声道:“佛说众生缘,既然在此相遇,你且随我走走吧。”
张林如打了一场胜仗,心中得意,拱手道:“那小人就无礼了。”
二人从大雄宝殿绕过廊道,穿过玉佛堂后来到一拍礼佛静思的厢房,张林跟在蔡媛身后,对方没有开口说话,他也不好多哔哔。
蔡媛熟门熟路地打开一间厢房,领着张林进门后,烧水烫杯煮茶。
房间中禅香清淡,让人身心愉悦,有一种慵懒松懈的感觉。
随意打量房间布置,见房内的装扮虽然清寡简单,却充满了女人手笔的味道,书架上摆满了佛经书册,一尘不染。
“坐吧。”
“多谢多谢。”张林依她话,一屁股坐在蒲团上,盘着腿着实有些不舒服,注视着女人汤杯倒茶的舒缓动作。
蔡媛边倒茶边不问自答地介绍到:“这宝源寺原是破落,我来大名府后无意中找到,后来捐了香火,让人重新修缮一番。寺里没有主持,只有一个聋哑老者照看。”
张林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先前那老头没出声呢。我见门口没车没马,夫人是如何来的?”
蔡媛简单地道:“山后有条林道,直通城西门,惜春丫头在道口等。”
问答完这话,气氛为之一缓。
沉默少许,张林没话找话地道:“先前小人口不择言,还请夫人见谅。”
蔡媛诧异道:“我有何见谅?你不信佛,却能救人苦难,这本是事实,何来道歉之意?”
药丸,哥就客气一下罢了,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爱较真的,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张林品一口烫茶,掩过尴尬,岔开话题道:“小人的七姐在府上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少跟她一般见识。”
“她在背后咒骂,莫当我不知。”蔡媛冷笑道:“我只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乡下女子,能有何德行?”
靠,你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蔡媛继续道:“不过你是你,她是她,是非对错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她若安分守己,我也不会难为与她。”
张林拱手:“多谢夫人,善哉善哉。”
“油嘴滑舌!”
张林毫不介意地笑道:“小人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只一副商人嘴脸,满身铜臭,夫人责怪的是。”
蔡媛轻声道:“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词和远方。你虽不通文才,却能领悟许多读书人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道理。正因如此,我才对你另眼相看,看你面子不与那张巧云为难。”
张林道:“是啊,人与人之间原本应是信任和理解,该相互包容宽恕,只是利字当头,腐人心肠。世道如此,上至天子,下至贩夫走卒,莫外如是。”
蔡媛斜觑他:“你有何资格居然敢口出狂言,诽谤当今官人?”
张林开玩笑道:“不敢,只是随意说说,口说无凭,夫人不会去告官吧?此地只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也没人信。”
“你”蔡媛俏脸爬红,怒目而视。
张林知道自己这张嘴比较皮,赶紧圆场道:“小人可没有口出狂言,如今天子不务正事,专爱赏玩花石奇珍,弄得江南怨声载道。辽夏犯境多年,丢土失地。国不安,还不让民说了?”
蔡媛气道:“你区区一商人,懂得什么国策政论?”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虽不通经义策论,却也知道天子若勤于朝政,于国于民都有好处。”
“好,好,若你是天子,又能有何作为?”
“辽夏犯宋,朝廷积弱多时。花石纲、商赋税日渐课重,百姓苦不堪言。这些大道理就不说了。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饿死道旁,不想看到胡人铁骑践踏这如画江山,生灵涂炭。”
张林起身道:“若我当权,必清扫寰宇,还千万黎民一个朗朗晴天。若我当权,必布施仁政,法制天下,安民守土。区区胡人算个鸟,怎敢骑在我们汉人头上拉屎撒尿,毁我民族传承。”
蔡媛痴痴地仰头望着他,被他一番逆反言论震得心生骇然,刚才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料对方真敢长篇大论了。
张林也是回过神来,想起眼前女子可是当朝太师的女儿,顿时有些慌,却故作镇定地重新坐下,玩世不恭地笑道:“小人就是信口开河,刚才说的什么我可不记得了,夫人也别挂在心里。”
心道:这特么把心思说漏嘴了,希望眼前这女人别当真才好,不然老子得跑路了。
第142章 接手张大户的家财()
张林还是头一次把造反心思光明正大地说与外人听,而且对象还是当朝太师的女儿,回去路上细思极恐,愈发的有些后悔。
自己这张嘴和下半身的家伙事真是管不住了,迟早得栽个大跟头。还是太年轻了,藏不住心思。
连带着这件事,他也没什么心情去见见那戴玉英了,后续两天就泡在马陵船坊里和周老汉一道筛选船只。
十艘三百料,十艘五百料的内河官船选取好后,起名定号做成名册报备给发运使吴桂,至于发运司和转运司是如何交接程序的他也懒得过问。
货定好了,剩下的就是钱款就位,动用大王乡账面上款项自然是不够的,得张林亲自回去开地窖小金库。
不过在回大王乡前,他得拐路去一趟清河县,把接手张大户家财的事情定下来,免得主母余老太那头的子侄小辈还贼心不死地掂望着。
蚊子再小也是肉,张大户的财产虽比不上如今的他,但也足够张林不用担心买船后的资金空窗期了。
先去梁府跟七姐张巧云说了一声,随后回到东湖宅院,此番去清河县,打算走便捷的水路。
让唐玉仙替自己收拾行装,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
女人心中不舍,却也不会死缠烂磨,只噘嘴叮嘱道:“爷路上可得保重些身子,莫让寒气侵体了。”
帷帐暖褥中,张林趴窝在女人饱满的胸峦里,呼吸着芬芳和淡淡的乳香,笑道:“我这身子骨还用你担心?
唐玉仙满心都扑在男人身上,见他如此迷恋自己的身体,心中欢喜,媚媚儿道:“爷要去多久?”
“十天半个月吧,总得回乡里看看,住几天再回大名府把官船钱交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张林察觉到女人小手顺着自己胸膛轻抚而下,逗留在自己小腹下处动作,笑骂道:“前天刚耍过,今儿又要,这般能吃?”
唐玉仙娇笑一声,调皮地萎缩身体进了被窝里,稀稀疏疏一阵动作,桃口轻就,噙住了那处凶器。
这般玩法已不是第一次了,稍过一会儿便是被窝里跟蒸拿似的发热出汗,张林揭开被褥,起身八字脚地站着,让女人双膝跪在床榻上服侍,感受着格外的帝王般尊荣满足。
唐玉仙一边口舌服务,一边含糊不清地媚媚叫出声:“爷”
“嗯?”
“好大呢,奴奴含不下,嘴都酸了。”
她愈是故意这般说,男人只会更加亢奋,张林抓着她云鬓秀发,直贯咽喉,直到女人受不住了猛烈咳嗽起来才作罢。
二人连番缠绵,尽兴而眠。
天光大亮,张林便叫上吕成等五个随从,起早登船从永济渠北上去往恩州清河县。
昨晚跟唐玉仙耍的有些疯,导致他上船后也没心情观赏沿岸雪景,倒头就睡,补了个回笼觉,午时才醒。
他揉揉有些酸的腰子,暗道美色果真是刮骨尖刀啊。
正月十四来的大名府,十八号离开去往清河县,二十号上午才是到达。下船后,即雇了两匹马赶往县城。
“二爷。”
“二爷回来了!”
张林的到来,惹得小厮丫鬟们雀跃禀报,高声呼喊。
张大户和余氏把他叫去内厅后,见他风尘仆仆的劳累神色,爱护道:“先去歇歇罢,回头等人到齐再说不迟。”
“好。”张林道:“七姐也托我向您二老问好呢。”
“嗯嗯。”余氏叫来一个丫鬟,道:“好生服侍着你二爷。”
丫鬟芳心窃喜,恭敬欠身道:“是。”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林连戴玉英都没心情去见识了,哪里还会对丫鬟们动心思,让她服侍着沐浴后,也没叫她暖被窝便自己安睡了。
一觉睡到傍晚才醒,精神焕发地前去给二老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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