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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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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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绕过兄弟一命,我愿意拿家产抵偿。”

    张林哈哈一阵大笑,腮帮子都气得直颤:“你当我是你这种无耻贪婪的小人?你有多少钱敢说能抵偿我孩儿的命?”

    张主薄叫道:“我愿意拿四百两金子,八千两银子偿还,求二郎你绕我一命。”

    卧槽,这厮真特么有钱啊。这数目一说出来,听得在场五六个好汉都是眼睛一亮,耳朵都竖起来了。

    张林心想这张主薄盘踞阳谷县二十多年,倒也真没闲着。这年代当官的,动不动就几万贯生辰纲孝敬长官,还真不是随便瞎说的。

    他嗤笑道:“也就一万三千两银子,你以为我张林稀罕?告诉你,老子在莘县的买卖开办起来,半年赚的都不止这个数。”

    郑天寿凑过来,附身在张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林眼睛一横,瞪着他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冷漠地点了点头,淡淡道:“那就交给你去办,手脚利落点。”

    “二爷放心,小人一定办妥。”郑天寿阴笑一声,又问道:“马大虫和俩个毛贼怎么处理?”

    “杀了,就地埋,处理过程让咱们的主薄大人亲眼看着。”

    “好。”

    吩咐完,张林起身伸个懒腰,扭扭脖子,望着沐浴在碎金晨光中的山林深吸了一口气。

    这趟行动耗时四天,手上沾了八九条人命。除了第一次杀人见血时紧张恶心外,现在已是习惯了许多,甚至感到有一些儿麻木。

    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生和死,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感体验。

第79章 买命钱() 
权利让张林有种操控世界的虚渺膨胀感。

    回到大王乡,他感觉自己有些脱胎换骨,手上沾了人命后,待人做事的心态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整个人有点飘。

    张主薄被挑断了脚筋,羁押在巨羊山里。郑天寿对他进行了折磨后,从其嘴里抠出了私藏金银财宝的地点。

    北宋大户人家一般都设有明面上的账房,一般是由老爷、正室妻子、管家(都管)共同管理。而当老爷的则一般把明面上的钱放在地窖中,暗地里的钱则找隐秘地点藏着。

    就比如张林自己,除去账面上的一两千两银子支用,手里还捏藏着三百两的金子,藏金地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潘金莲都不会去打听的。

    所以,当张主薄说藏金银的地点在阳谷县城南高庙王乡里的时候,张林第一个就不相信。

    他对郑天寿道:“这厮在高庙王乡和寿张镇上的关系网根深蒂固,把藏钱地点说在哪里,就说明那里应该有他或者廖县尉的心腹眼线在。你们若是现身去拿钱,叫人捉了,便能顺着线索查到我身上来。这厮心里明白自己活不了命,临死也想拉上几个陪葬呢。”

    郑天寿被耍了一道,按着怒气道:“小人再去审他!”

    张林拉住他,笑道:“这厮家里有老有小,一个儿子在县学读书,还有个两三岁的小儿子。你就问他,还想不想要一家十三口的命,就拿这话明着吓唬他,不信他不说实话。”

    原本他是对张主薄的金银没什么欲望的,但考虑到眼下手头拮据,这厮搜刮的金银都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张林没有杀别人满门老小的心思,纯粹只是用贼匪的行事作风去吓唬张主薄,除非那厮是个铁石心肠惜钱如命的人,否则定然不敢再隐瞒或欺骗。

    郑天寿怪异神色地点了点头,躬身退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再次返回大王乡里,找到张林,道:“二爷,那厮果然经不住吓唬,说金银一部分藏在地窖里,一部分藏在地板下的暗室里呢。”

    “有多少?”

    “那厮也没说出具体数目,只说至少一万多两金银,还有些名人的书画字帖和古董玉玩器物,也是价值千金。他说让二爷您亲自去他面前,发誓不杀他一家老小,才肯把暗室的具体地方说出来。”

    张林起身,玩味地道:“也罢,我就去见他最后一面,就当是提前送他上路。”

    来到巨羊山里,这里已被临时搭建起了一个柴房,四个人守着门。张主薄被绑在一根粗木上,神色萎靡,满身被藤条抽打的伤痕,衣服破烂成碎条,东一片西一片地挂着。

    见了张林进门,他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死气沉沉地道:“呵,你来了。”

    张林把旁人叫出门,单独和他谈话,冷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的面,就当是给你提前送行了。当初从你想夺我布行,支使山贼冲我宅院,咱们之间就没什么情分可讲了。你在东平府里的关系,那个丁参军我都打探的清清楚楚,所以,你应该知道别想留命活下去。”

    “至于你藏的那点金子银子,说实话,不值得稀罕,我有的是办法赚钱。这些金银,就当是辛苦费,以及保你一家老小的买命钱。你杀我孩儿,我本该让你绝子绝孙,奈何我这人心软,这次就放过你家里不相干的人。否则,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他发了毒誓,张主薄呵呵呵一阵笑,连着一阵剧烈咳嗽,虚弱地道:“说这么多作甚,只怨我当初一时手软,没把你杀了才遭此横祸。”

    顿了顿,他喘口气才艰涩地道:“暗室就在我县前牌坊街宅院的内院里,平时大小解的茅房靠右侧的地板下,从后往前数第三块地板揭开来,就能看到密道,下去就是暗室了。”

    张林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了,你张二郎好歹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不会食言而肥,否则老子做鬼也要来咬死你。”

    张林冷幽幽的目光在他面上扫过,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打开门把郑天寿叫了进来。

    “他家县前牌坊街上的宅院,内院茅房里右侧,从后往前数,第三块地板就是暗室的密道入口。这事你带焦挺、郁保四和金大升去办,我跟石秀、燕顺、曹宝在在外接应你们。”

    郑天寿想了想,苦恼道:“这么多金银字画,少说七八百斤重,从暗室里弄出来也是个麻烦事。这么大声响,肯定要惊动这厮家里的丫头和小厮。”

    “倒也是,你想想办法吧,反正这事一时半会儿不急,现在阳谷县里风声鹤唳的不消停,等些天再办也行。”

    张林最后看了一眼张主薄,淡然地道:“等办完事,让这厮吃顿好的,好歹也算个读书人,体面点上路,留个全尸埋了吧。”

    “是。”

    张主薄的脑袋微微晃动一阵,但终究没有抬起来,也没有再说话。望着泥土地的双眼里已满是绝望之色,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就在张主薄被羁押在巨羊山里等死的这些天里,阳谷县里的廖县尉等人如坐针毡,调动了附近乡镇的乡兵和捕快衙役们一齐出动在附近山里搜查。

    从他得到的消息来分析,属黄阳山里的马大虫一伙贼人的嫌弃性最高。但这话对外人说说就罢了,他自己可不这样去认为。

    他同张主薄和陈押司,这些年里唆使马大虫秘密干下的歹事可不止一件两件了。要说马大虫被人端了老窝后,铤而走险地想抓张主薄最后捞一笔跑路费,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太荒唐了。

    凭他们一伙人的利益关系,马大虫被另一伙贼人抢了本钱,开口跟他们要个百八十两的完全不是问题,何必冒死抓官?

    贼抓官,这件事情的性质已经上升到了造反的程度,让廖县尉很是被动。

    他一方面担心马大虫会把他们之间的秘密宣扬出去,所以不敢搜索追查的太狠。另一方面又担心马大虫贼心不死,连他也想抓了。

    还有一个疑惑,就是那群跟马大虫贼伙火拼的人是谁?

    根据小喽啰的消息说,那群人是从朝城县来的,自称买卖布料的脚行商,曾在麻阳村口驻扎休息了半天。

    但现在,这群人却连鬼影子也找不到了,连带着马大虫也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躲着。这不由得让廖县尉做出猜测,会不会是这群外地来的行商贼人干的勒索买卖。

    而高庙王乡里的藏金地点,张主薄知道,廖县尉和陈押司也知道。那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专门用来应付出现意外后可以抓“舌头”的骗局。只要有人来偷盗钱财,要么被抓个正着,要么被跟踪追查下去。

    只不过,现在既没有人上门来联系勒索,也没有人来偷盗金银钱财。他在高庙王乡里的驻派了十多个心腹骨干,等了三四天也不见人影。

    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让廖县尉嘴角急得起燎泡,夜里睡觉都辗转反侧。

第80章 盗取暗室() 
张主薄被贼人抓了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闹出不小的动静。

    阳谷县七月时候才遭了贼,这八月十五刚过,又遭了一次贼,还有个当官的被掳劫。这事儿上报到东平府,府尹陈文昭责令阳谷县官吏们月内破案,抓捕山贼。

    廖县尉哪里有办法抓人,只是胡乱把各处乡镇的乡兵连同捕快衙役都调派出去,在黄阳山里搜索,顺着山道往麻阳村和朝城县的方向去追查。

    十余天,全县上百号人累的人仰马翻,叫苦连天,连天在外奔波都没个消停。大多人心里不爽,搜查也就没那么用心了,只是敷衍了事地逛一圈便打道回府。

    时光如白驹过隙,来到了九月初。

    廖县尉最终没有办法,只得拿马大虫贼伙的几个帮闲小毛贼充数,统统抓起来下狱,严刑逼供审出了一个“贼人内斗”的招供,一把火烧了黄阳山里的贼窝,弄个死无对证,草草结案。

    如此一来,衙役捕快和乡兵们自然是不用奔波劳累了,各方皆大欢喜。只有廖县尉放心不下,抽出相当一部分人手放在高庙乡里,等着贼人们进埋伏。

    他这般守株待兔,自然是连根毛都等不到。

    直过了九九重阳节后,廖县尉才是彻底死心,把人手大半都撤了回来各司其职。

    这些天正逢着节日,也是秋收时候,县里县外忙的要死,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事。

    大王乡里。

    张林把八月份的账清了,发现这个月的支出居然超过了两千贯钱,收入却增加到了一千六百贯,依旧是入不敷出的局面,但总算是收支差在降低。

    这一日,郑天寿和郁保四俩人从药家镇上回来,直接去见等候已久的张林。

    房间中,张林掂了掂手上的灰皮纸药包,好奇地道:“这就是蒙汗药?多少人的份量?”

    “二爷放心,这就是出门便倒,倒头便睡的蒙汗药。这一包的分量足够能把三四十批马都给麻翻,五六十人自然都不在话下。”

    郑天寿讨好地笑道:“小人是使钱托人,分批次去不同的生药铺里买的,绝对不会留下线索。”

    “好!”张林把药包搁在桌面上,呵呵地道:“你用这玩意是行家,我很放心,到时候只需把张家家眷麻翻昏睡就行,药量不要用多。这几天还是重阳节日,家家户户睡得晚,等过几天再去吧。”

    “是。”

    郑天寿识趣地赶紧告退出来。

    张林看着他毕恭毕敬的身影离开,脸上笑容渐渐流逝,心思浮想联翩。

    这郑天寿确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才,的确不错。嘴皮子利索,办事也算利落,初来乍到,便能把张林交代的事情滴水不漏地办好,确实难得。

    只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利弊参半,用的好就如臂指使,用的不好则会反客为主。好在有石秀等人牵制着他,才能让人稍稍放心。

    重阳节后,又过了五六天,张林才是让他们出发。

    此行的目的不是杀人,只是去张主薄宅院里把暗室里的金银财宝弄出来,所以不需要人多。加上张林自己,一行八人分两批次潜入阳谷县。

    郑天寿、郁保四、燕顺和焦挺属于生面孔,所以负责在县前牌坊街上行动。张林石秀等人是熟面孔,弄了三辆驴车掩护,挂靠在药家镇莫掌柜的旗下。

    好在阳谷县只是个小县,也没什么城管闲着无聊来查车,让得八人顺利地潜入县城,

    郁保四身手敏捷,所以这放药的差事就落在他头上了。

    入夜亥时之后,郁保四就翻墙进入张宅里的厨下,寻机下药。夜里喝茶喝水的人不多,但总是有一些人要喝的。

    从亥时下药后,郑天寿三人等到子时,才第二批次地从后墙潜入张宅,与柴房里躲着的郁保四汇合到一处。

    张林则带着石秀和曹宝、金大升几人,让三个镖行里的闲汉赶着三辆驴车,从廊桥街到紫石街,再到县前大街上不时地走一趟,望风兼打掩护。

    最后,三辆驴车就停靠在张宅不远处的一个墙角下,安安静静地等着。

    子时刚过了三刻,就听见张宅后墙墙头上探出一个身影,学着老猫夜鸣似的叫了三声。

    张林连忙打起精神,带着石秀等人窜至墙下,小声问什么情况。

    郁保四郁闷地道:“那厮暗室里面金银财宝倒是不少,只是没装在箱子里,全是散放在桌案上,不太好搬出来。”

    燕顺骂道:“你这厮好蠢,把衣服脱了裹啊。”

    张林一听有理,忙叫大家把身上衣服都扒了,再回驴车里把一个盛房药草的竹筐递给郁保四。

    郁保四拿着衣衫和竹筐随即隐没在墙头,不一会儿,便又兴奋地出现,将放了半个竹筐的金银吊下去。

    石秀和燕顺忙是伸手接着,入手极沉,张林揭开上面盖着的粗布衣衫,一看里面全是黄灿灿的扇形金块,映着月色闪烁着迷人的沉光。

    我靠,只这半竹筐的金块,至少十来公斤重,怕不有两三百两金子。郑天寿等人也真聪明,知道先捡金子搬。

    金子用竹筐只运了三次便没了,随后又是一筐的两头粗中间腰细的银锭,全是一百两的大面值。一筐里有五六个,每个银锭都重达三四公斤。

    大银锭运了十余次,随后重量两公斤左右,面值五十两的银锭,来回倒腾了五六遍后,才是轮到二十两或者十两的小号银锭。

    最后才是一些书帖字画和古玩玉器,连特么瓷器都要搬走。

    张林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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