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能轻而易举地通过小学考核,约有一半的人还能继续通过中学考核。但进一步的公职考核,难度陡然提高了许多,尤其是道学、政治学和数学、物理、化学,非得下一番苦功夫不可。
前朝学子们并未觉得这般有什么不公平,相反,他们却表现出了很强的学习积极性。从某方面来说,新的科举考试制度拓宽了他们的路子,旧科举制度对学子本身的记忆力、天赋有很高的要求,不是每个人都是人才。
纵观前朝能出人头地的士子,莫不是头脑聪慧、记忆力超强的人,大多数学子在通过各州举行的“解试”后都被困在礼部“省试”这一关,能通过者千里取一,佼佼者再去“殿试”,能榜上有名的都是各地的神童。
通过乡试的学子也就只享受减免赋税和遇官不跪的权利,大多生活穷迫。通过解试和省试的学子还得靠人脉关系混个小地方官吏。只有通过殿试,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在新科举制度下,只要通过中学考试,所有学子都拥有参与“公职考试”的机会,尽管难度高,但对每个人都是机会均等的。若是不参与公职考试,他们亦是可以选择进入大学里继续学习,而通过大学结业考核的学子,可以直接获得公职分配。
也就是说,在新科举制度下,“当官”的机会比之前朝大多了,许多原先通不过“解试、省试”的学子亦可以换一条路走。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公职考核的难度其实和大学结业考核差不多,只是应试门槛放低了而已,效果是跟原先一样的。
六月底,中华帝国举行了开国以来第一次科举考核,并且制定律法,把每年的六月中旬到六月三十号定为小学、中学、大学的考核期。这又让天下学子们欢呼雀跃,三年一次的考试机会缩短为一年一考,陛下简直太英明了。
当数以十万计的学子们正在考场上拼搏人生的时候,英明神武的元武皇帝却整日迷恋于鸳儿桥小苑的温柔乡中。
张林真是乐不思蜀了,白天处理完公事,晚上便来鸳儿桥小苑过夜,和李师师夜夜缠绵不可自拔。
这女子太完美,貌若天仙就罢了,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脾性温婉怡人,和她相处,既有恋人般的感觉,又仿若人生知己,生活上像知心大姐姐,床事上如青果小妹妹。
张某人甘之如饴,李师师又怎么免俗呢。下厨做饭,夜下垂钓,把酒赏月,研习音乐,愈是相处,她愈发看到了男人身上的不凡之处。
甚至是床帏中的闺房乐趣,她也被这个不知疲倦的健壮小老虎给征服了身心。他就如一壶醇酒,越品越有内中滋味。
男人虽是天子,但有时更像是个缠着她的顽皮孩子,喜欢逗弄她,经常做出些出人意料的行为,说一些不分尊卑的浑话。
就比如刚才洗鸳鸯浴的时候,皇上非要亲吻她,让得李师师差点儿魂都爽飞了,她年幼时曾在教坊司学过这些闺房乐趣,但又何时有男人愿意给她享受过这般极乐呢。
桃红翻浪,如漆似胶。
李师师唇口微启,抑制不住嗓眼里的呻吟,美目迷离,飘飘欲仙。皇上终于粗喘着把她放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真好。”张林喘着大气,在女人耳边说道。
李师师嘤咛一声,把男人的脑袋搂下来,贴在如花似玉的脸颊边呢喃道:“奴家都快被皇上折腾死了。”
“不要叫我皇上,我想听你叫夫君。”
李师师娇躯明显一顿,沉默许久,才颤声叫道:“夫君。”
“娘子。”
“夫君”
“娘子唤我何事?”张某人嬉皮笑脸。
李师师带着哭音哀求道:“夫君,抱紧师师。”
第445章 邦交事宜()
清晨的和煦阳光打进帷幕半遮半掩的闺房中,窗外鸟语花香,竹林摇曳,清风徐徐,景色怡人。
李师师很早就起了床,亲自下厨熬米粥、煮鸡蛋、做了三四碟精致小菜。
“皇上,起床了,今儿是大朝会呢。”
“唔。”张林眯着眼,伸手揽过女人的柔软腰肢,笑道:“娘子唤我什么?”
“夫君”
“这才像话。”张林打个哈欠,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把腿撇下床沿,
李师师忙服侍他穿衣穿鞋,梳洗打扮,真如一个殷勤的农家小媳妇。
饭桌上,李师师小口吃喝,注视着对面的男人连吃了四碗米粥和五个鸡蛋,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吃饱喝足,张林起身扩展下身体,自言自语道:“这腰有点酸呢。”
李师师瞬时红了脸,嗔怪道:“谁叫你不爱惜地胡乱折腾。”
“娘子昨晚也厉害的很呢。”张林哈哈一笑,搂住她在脸颊上亲一口,打趣道:“几乎要了小弟的命。”
“别闹了。”李师师按住男人抓在腰臀上的爪子,娇声哄道:“快回去吧,多多吃些补身子的东西,奴家今儿也去叫丫鬟去买些来。”
“好,那我今晚儿便来吃师师做的补品。鹿茸酒、人参煨鸡汤、枸杞子茶汤哈哈哈。”
李师师听着男人嘴里报出一窜窜的滋补药膳,又羞又臊地把他撵走,只是当男人的车马消失在鸳儿桥对面的竹林后,她又忽而惆怅地思恋起来,站在苑门口望了好久好久。
今儿是七天一轮的大朝会,二十四位内阁大臣尽皆到场,当张林在府邸中换上龙袍戴上通天冠后便从后厅廊道转入大厅中。
蔡京府邸的大厅足有两百多个平方,装百十个人轻而易举,现下只是临时开朝会的地方,龙椅居中垫高,底下东西设座。大臣们也不必辛苦地站着了,每人都有一个座位和小桌子,东西各有两列,每列六人。
内监刘灯高声拖音扯开嗓子喊道:“开朝会!”
大臣们应声起立,躬身作礼回道:“恭迎陛下!”
“免礼,坐吧。”
“谢陛下。”
内阁大臣们这才舒舒服服地落座,老一批早先跟着张林的大臣还不觉得什么,但原宋朝的大臣如李纲之辈则是对陛下的赐座规矩发自肺腑地称赞。
原来宋国开朝会时,大臣从进宫门后就得站着,短的站一两个时辰,长则站四五个时辰,腰腿不好的人着实吃不消。
能被宋国皇帝赐座的大臣基本都是宰执太师的元老重臣,其他人,想都别想。
朝会规矩改了不止赐座这一项,原先是大臣们各自上札子叙述事情,现在都统一提前递交到秘书总署交由首相吴用和副相胡媛批阅,一些琐事不必惊动陛下,只有大事才会由首相面呈陛下。
而朝会也要明确设立主题,把要处理的朝政问题写在札子上提前给陛下和重臣知道,这样开会时候就不必耽误时间重新叙述一遍或者偏离主题。
内阁大臣们觉得这个规矩挺好,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开完会还得回各自的官署处理公务呢。
张林把朝会“议札”摆到手旁边的桌上,端起一盏参茶吹开热气呷了一口,笑道:“今儿是朝公署递上来的邦交议札,都谈谈罢。”
“陛下。”吴用起身道:“如今我国北有金国,东北隔海为高丽和日本国,南有南宋国(区分前朝)和大理国、交趾、广山国(方腊叛军),西北为吐蕃各邦和西夏国。其中敌国为金、南宋、广山国,邦交为大理、日本、高丽,至于吐蕃和西夏则摇摆不定。邦国不同,当区别以待。”
“你有何看法?”
“前番金国遣使和谈,此事已有定论。至于西夏国,臣以为,当如吐蕃一般,笼络之。河套分南北,西夏占南部,辽耶律延禧占着北部,即阴山以南。我军兵峰直指西北边陲,当先驱辽。”
张林点点头,把目光看向国防大臣陈良。
陈良起身道:“陛下,吴相此言差矣。现今我军虽是兵峰压在边陲之地,其实只取原辽西京道桑干河以南的关内之地,河套北部有耶律延禧十万兵马以及耶律大石三万兵马,若是强取,必生大战。”
张林笑道:“西军将士们业已装备火器,操练了大半年,岂有惧战之理?”
陈良老脸粗红地道:“臣非此意,只是大动干戈之下,我军蚕食计划便要改变,对财政亦是极大负担。国内大兴土木工建,恐有延误。”
财政大臣林守成起身道:“陛下,国防大臣言之有理。至少今岁秋收之前,财政担负不起大战。”
“臣附议。”
“臣附议。”
“”
张林点头道:“好吧,蚕食推进战略不变,此事军部负责。”
“遵旨。”
“另邦交后开通商贸政策,你们有何建议?”
商务大臣鲜于光起身道:“陛下,现今我国纺织业生产的布货大宗出口到日本、高丽、吐蕃和大理,原以金银交割,但其使节均是提出异议。要求我国减少布货,加大军械贸易。”
“陛下,火器乃国之重器,臣以为不该出口。”
张林笑道:“为何?”
“万一将来我国与之交兵,岂非多伤将士性命?”
“哪国买的最多?”
“日本国最多,吐蕃诸部其次。”
吴用插话道:“陛下,自明道元年起,前朝就加封吐蕃唃厮啰部为郡府,隶属如今的秦凤路。蕃藏六谷部早已投诚我国,如卖军械火器给其余诸部,恐失其心。”
张林沉声道:“党项人在拉拢吐蕃诸部?”
“回陛下,正是如此。”陈良道:“而且,据军机署探报回的消息,李乾顺业已遣使奉诏金太宗,金国赐了不少火器给他们,至少三十门铁炮,且派了一批工匠帮助西夏造炮。”
“好狗胆!”
自中华帝国开国后,强兵兴武,引起周边国家惶恐不安,俱都对研发火器有极大的热情。
金国无往不利的骑军在火器和混编战阵面前失去了无敌的光环,境内辽人又内乱不止,所以笼络西夏国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林只是没想到金太宗居然如此魄力,自家都要揭不开锅了,居然还支援西夏。很显然,西夏和金国联合起来,一面可以抵抗中原汉族,也应该是要对辽国余孽展开军事行动了。
至少对西夏来说,跟金国合并剿灭辽国余孽后,党项人便可以把整个河套南北给囊入怀中,彻底隔断西域各国和中原大地的通道。
这个西夏国主李乾顺,政治眼光看得很准啊。可惜他不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第446章 流连花丛()
西夏国主为李德明时,为了巩固领地,对北宋和谈,签订了景德和议。
然而李德明为了称霸河西、先后攻灭甘州回鹘、沙洲归义军,对抗吐蕃六谷部、唃厮啰国(已归顺汉人)等,与西州回鹘为邻。
西夏国就卡在丝绸之路上,乃是在唐代夏州的基础上叛变建国。归根结底,这个国家也是从汉人属地里脱离出去的。
对于西夏现今国主李乾顺北联金国,西南拉拢吐蕃诸部,削弱中华帝国对青唐各部的影响力,张林表示理解。换成他是西夏国主,大概也是会这么干的。
但是大势所趋啊,中华帝国如今不论是人口还是经济,亦或是军事力量,都可以单独碾压任何周边国家。在立国之处,国内军民就有着同时对抗金国和西夏国的信心。
要不是缺马组建不出骑兵队伍,加上财政步履维艰,张林早就想跟周边不归顺的国家开战了。
如今情况有所好转,通过贸易顺差,吐蕃诸部的马匹大批涌入河西,西部军区的骑军人数已是突破了两万。北部军区差些,但在燕云辽人的基础上,也组建了一个万人骑兵师。
组建出这将近三万规模的骑军,边关商人们居功至伟,尤其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通过辽人从蒙古那边买马。
塞外民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牛羊马匹,而这恰恰是中华帝国最想得到的。
现在国内的羊肉价格已是突破了六角钱一斤,底层百姓九、十元的工资根本吃不起。但猪肉却是便宜的很,只有六分钱一斤。
朝会从上午开到中午,吃过午饭后继续开,一直到傍晚才结束。把邦交、科举考核和公职考核、生育奖励制度、迁都等事宜商议出个大概结果。
眼下已是六月二十八,再过一个半月,大臣们便要跟着张林一家老小正式入驻杭州府。虽然皇宫还未完全建好,但总归是可以先凑合用着了,在蔡府里办公实在是不伦不类。
把札子批完,张林看看窗外天色,刚想溜出门便被扈三娘给堵了回来。
扈三娘抱着闺女张婧,幽怨问道:“夫君,你要去哪里?”
“啊,是三娘啊。”张林伸手把闺女抱过来,小布丁的丫头似乎对他面生的很,抗拒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赖他怀里安分下来,小手拽着爹爹的胡须玩。
扈三娘见他不答话,又幽怨地道:“夫君,你乃一国之君,怎可流连花丛夜不归宿?”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这外头传的谁人不知,就你还瞒在鼓里呢。”
张林暗道这特么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面对大老婆的指责他也无话可说,只呵呵地干笑几声掩饰尴尬。
扈三娘也不好再说什么,把闺女抱回来,柔声提醒道:“若是身世清白的女子,奴家欢喜还来不及呢,只是那个女子夫君听奴家一言,浅尝辄止吧。”
“好了好了,知道了。”张林不耐烦地道:“师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人云亦云的。”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扈三娘眼中浮起雾气,咬着嘴唇,深深看他一眼,欠身作礼后抱着女儿转身而去。
“哎,哎,三娘!三娘回来!”
特么的,都给老子宠坏了,不叫我去,我还非去不可。不让我娶,我还非娶不可了。
张林也是经过战阵厮杀的大男人,牛脾气一上来,谁敢拦着,带着内监小灯子径直就去了鸳儿桥。
今晚的皇上或许是劳累,又或许是有心思,床事欢好时很明显兴致不高。李师师只得转被动为主动,百般讨好地换着男人喜欢的姿势,累的腰酸腿软,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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