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听了,抬起小脸柔情蜜意地道:“奴奴心里舍不得二郎辛苦,也想替你分忧呢,只是怕做不好。”
“那有什么做不好的?你只需盯着她们做工,别让她们偷懒,再抽检做出来的衣服质量怎么样就行。动动嘴皮子,偶尔伸下手的事情,有何难的?”
潘金莲的朱唇扬起,亲亲他下巴:“那奴奴就听二郎的。”
******
潘金莲立时夹紧了双腿,眼波如水地呻吟一声,口鼻里直喘粗气。
只是女人毕竟还没过门,不好明目张胆地败坏风俗,张林撩拨了她一阵,就答应晚上去她房里睡的要求。
晚饭吃羊肉羹和羊腰子,又喝了从生药铺里买的滋补药酒,张林小腹烧着火,精神抖擞地把潘金莲丢的死去活来,美到上天,嘴里叔叔、官人、二爷、老爷、二郎好人儿地疯喊个不停,嗓子都叫哑了。
骤雨初歇,缓了一阵,潘金莲八爪鱼似的缠在男人身上,娇滴滴地问道:“二郎什么时候娶奴家过门?”
张林想了想才道:“明天我去问问王干娘,看哪天是黄道吉日。”
“如今是二月十三,奴奴问过人了,三月初三、初四是祭神祈福的日子,三月初十就是婚娶的黄道吉日。”
“这么快?!”
潘金莲小嘴揪起来,弱弱地道:“奴家每日里守着空房,不能尽心服侍二郎,就怕被人说三道四地讲闲话。二郎你不想早点娶了奴奴么?”
“当然想。只是我原先听到狮子楼高员外去了清河县,帮他侄儿娶了吴月娘,我想着等他们先把喜事儿办了,咱们俩个再办的。”
潘金莲急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万一他们谈不成呢?”
张林拍拍她的雪臀,示意她别慌,笑道:“三月着实太急了点,至少四月吧,不然白叫人说闲话。等到四月,我就挑个好时候把你娶进门。王干娘这个媒人都是现成的,办起来也快。”
“二郎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不许说笑消遣奴奴。”
“我说话算数!”
******
一夜春风几度。
第二天大早,张林依旧是趁着天色将亮未亮,就回到外院家里补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吃饭。
吃过饭,他就带着潘金莲去了县城里的布铺,让她下午就在布铺里熟悉以后的工作环境,跟十位女红师傅认识认识。
安排妥了潘金莲,他正好借着胚布进货的机会去大布乡里看一下姚掌柜和邱老头的代理销售情况。
从两家的售卖情况来看,这年代在小地方能消费得起价值四五两银子绸袍的客人还是少的,
倒是粗布衫裤和鞋、璞头、睡衣套装等等卖的不错。
张林接了布鞋和璞头,粗布衫裤的新订单,回来路上寻思着自己在小县城周围乡镇推广中高档的衣袍确实不是明智之举,打算下一阶段主打普通民众穿得起的中低档服装。
另外,面食铺的生意一直是半红不火,每日里二十两银子的进项虽然不算少,可也算是饱和了。他准备把分铺尽快地开办出去,形成稳定的纯收益连锁店。
西门庆当初从破落户发展到万贯家财也不过三五年时间,张林如今的买卖条件可比西门庆优越多了,今年年尾若是不能将资产扩增到六七千两,那都算是失败的!
眼下缺的是能够用来投资扩充的现金,而这年头没有银行贷款和银行抵押,而他又不想去借官吏债。那玩意沾上了,得滚他一层皮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张林一边往回收拢银子,一边让王掌柜去接触城南的布铺商。
张主薄跟城南几个有头有脸的布商都打过招呼了,因此洽谈的很是顺利。反正从谁家进货都是进,这赚头当然是流入自家田里最好。
到了二月二十二,坪村里的新染坊已经是搭起了架子,勉强可以进驻。孙掌柜将廊桥街上布铺里的染坊开始搬迁过去,没有小半个月怕是消停不下来。
随着染工也跟着搬迁,原染坊的占地自然空缺出来,正好轮到第二批订单的生产时间。
张林一口气新招了十六个针线活一般的女红妇人,让原先的女红师傅带着,入住在县城里。这个新的由女红帮工组成的生产队伍,由潘金莲打理,改名叫衣料作坊。
如此一来,布铺就彻底划分成了三个部门。
孙掌柜负责胚布进货后染色出成品布,是染坊。潘金莲负责带着女红帮工生产成品衣裳鞋帽,叫衣料作坊。王掌柜则负责对外销售和代理商渠道拓展,叫售衣部。
张林索性将张家布铺的招牌摘了,改成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报喜鸟布行”。顺带着西湖乡第一家面食分铺的开业,将面食铺改成了“谷丰食行”。
以后的加盟代理商和面食分处,都沿用这两个招牌的分店模式。
也就是他现在手里现钱不多,只能把开满十二家连锁店的目标放到年尾,争取把阳谷县的店铺面食行当给吃下来。等高员外在清河县里站住脚,他也可趁机将分店开过去。
再说潘金莲这个小浪蹄子,自从给武大郎百日烧灵后跟张林勾搭在一起,白天里还能安分守己些,但到了晚上床榻上,那可真是一个吞金库。
看似每次都被杀得丢盔弃甲,但恢复能力超强,越战越勇,花样翻新,愈来愈玩的开。
好在张林给她安排了女红师傅的管理任务,这才能脱得开身,否则早晚得累死在这娘们肚皮上。
******
第43章 提拔陶小娘子()
武大百日烧灵已过去了二十多天,县里街坊也就渐渐地淡忘了这个曾经满大街吆喝炊饼的憨笑矮子,也知道潘金莲跟张二郎住一个宅院,两人欢好是正常的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门。
临着几天清明节日,有潘金莲在宅院里操办一切大小事务,明眼人都看得出好事将近。有人笑也有人骂,更多的人是无所谓。
因为潘金莲在武大受伤卧床和烧灵这段时间里,确实表现的规规矩矩,没做出让人风言风语的行为。过了百日烧灵后,她成了自由身,更没人可以指责她了。
别说她现在只是和张林偷偷摸摸地晚上瞎混,便是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最多让人说她德行不检点,而不能说是败坏了这时代的寡妇名节。
在迫害妇女的程朱理学大行于世之前,民间其实对妇女亡夫后改嫁看着是很平常的事情。再说这年头朝廷整天跟西夏打仗,国内贼匪闹灾,男人死伤的概率大,所以女人改嫁继续生育还是有助于社会和谐的。
清明节后,潘金莲自然是规规矩矩地去衣料作坊里监督管理,张林则单独抽出了半天功夫在面食铺上查账。
这陶红云着实有几分干货,账目记录的清清楚楚,老实说,放在这么个小店铺里有点大材小用了。
张林看完账本便笑道:“花七两银子的月钱来聘请陶小娘子的确不亏,只是在面食铺里做账有点浪费,有没有兴趣多领些月钱?”
“不知道张二爷还有什么差遣?”
“差遣不敢说,只是想让你多发挥点作用,女子有才无德这个说法在我这里从来都是狗屁,我希望陶小娘子也不要目光只局限于阳谷县这等小地方。”
陶红云目光闪闪地盯着他:“还请张二爷明示。”
张林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躲闪着目光假装考虑道:“给你两个选择。我这谷丰食行你也知道,已经在西湖乡和大布乡里都开了分铺,今年我打算至少开十二个分铺。你若有兴趣,可以来做一个掌柜。这是第一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报喜鸟布行还缺一个打理账务的能手,你既然能把面食铺做得这般精细,想必布行也不在话下。现在王掌柜单独负责别的事情,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那边试试。”
陶红云嗤笑一声,道:“那奴家若是两个都选呢?”
张林摇摇头:“不是我小瞧陶小娘子,你目前对布行的买卖还不熟悉,现在就想一肩挑,言之过早。再者说,你毕竟才做好这一个面食铺,过去就统管财账,别人也不会服气。”
陶红云听了,晶莹如玉的鼻头轻轻哼了声,一双清澈如洗的眸子瞪着他,满脸的傲娇神色。
“这样吧,你不用着急现在就决定,回去考虑考虑选哪一个。等下次再来查账的时候,再告诉我答案。”
陶红云忽然问道:“潘金莲,潘娘子是在布行里管衣料作坊的吧?”
“嗯是,怎么了?”
“那奴家就去布行管账!”
张林讶然:“你不回去想想?毕竟隔行如隔山,你得重头学习从胚布到成品衣的全部工序。”
“不用考虑那么久,只是张二爷小瞧奴家了。奴家不喜欢做女红针线,不代表不会做,更不代表做得不好。”
张林看她神色坚定,也就不再调笑:“那你以后只早和晚的上下工前,来面食铺做一次总账。其余时间就去廊桥街上的衣料作坊、坪村里的染坊和王掌柜的售衣部先去熟悉工序,面食铺的账你也不能一下子全丢了,我会找人接替你的。”
陶红云沉默了会儿,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浅笑:“张二爷若是信得过奴家,奴家倒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
“说来听听。”
“杂货铺的李老叔,他虽然年纪大些,却也比我爹爹小许多。身康体健,替张二爷管个十来年都不是问题。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李老叔的为人您也清楚不过,做事细心,从不贪便宜。”
张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四十大几岁的中年人,整天挺着个大肚子笑呵呵地对人,能识字算数,开着一家卖纸墨笔砚的杂货铺糊口。家里有个半老徐娘的媳妇,膝下还有个在县学里读书的儿子。
听到陶红云这么一说,张林倒认为这李老叔是个管家的人选。
当管家的人,四十五岁年纪正是合适,需要待人圆滑,八面玲珑,做事稳妥。不若先让他在面食铺上做段时间,如果表现不错的话,将来再聘请他当管家好了。
想到此,他拱手呵呵笑道:“行,那就麻烦陶小娘子替我保一次媒了。一个月考察期就算五两银子给他,若是没问题,月后就提升到跟你现在一样的标准。等你这边去了布行,我保证不低于十两银子的月钱。”
陶红云面颊酥红地嗔道:“什么保媒的话,张二爷说的恁是难听!奴家又不是王干娘,可没能耐给你保潘娘子的媒!”
张林被她颦颦一笑迷了神,在脑海里幻想着把这陶小娘子剪成白领丽人的发型,再配上ol装和黑丝,黑框眼镜
时光过隙,在赚钱大计的驱动下,整天城南城北地跑,日子过得特别快。春风渐暖,河岸上绿柳焕发勃勃生机。
就在张林忙于扩大买卖,建立产业链雏形的三月中旬,武松已是在孟州监牢里呆了好一阵子。
武大郎的死对他打击巨大,消沉了好多天,幸亏有个绰号“金眼彪”的小管营对他甚是照顾。
这“金眼彪”施恩不但找人说情,免了武松的杀威棒,在监牢里好吃好喝地供养他,顿顿有酒有肉,还让狱卒给他热汤洗澡,有一定的活动自由。
第44章 取妾从简()
张林与他们打了招呼,等酒席开了落座后才问道:“高员外去了清河县月余时间,还没回来?”
“呵,那厮本想把他侄儿的婚事放在阳谷县里办,只是吴千户不肯他家小女儿再嫁外地,便只能在清河县里落户。那边新开的酒楼正在筹工,办好就交给他侄儿打理,所以还有些日子才能回来。”
陈押司摇头笑道:“怕是高员外吃不上二郎的喜酒了。不知道二郎和潘娘子的好事什么时候办?”
张林一点也不尴尬,回道:“定在四月初十。”
“那也没几天了,大办还是小办?”
“已经叫紫石街的王干娘保媒了,只准备小办一下,毕竟不是什么大户女人,纳个妾而已。”
张主薄笑道:“那潘娘子倒也是好福气,攀上二郎这样的如意老爷,虽然做不得正室妇人,却能做妾氏里的大娘子。对了,我听说她大你三岁?”
“是的,小弟二十三,她虚岁二十六。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么,小弟不爱计较这些。”
廖县尉呵呵一笑:“唉,可惜了。若是二郎有个二十六七,便能截了高员外侄儿的胡,娶了那吴月娘,倒也是一桩美事。”
张林连忙摆手,说自己消受不起。
聊了些废话家常,谈到正题,廖县尉叫丫头拿了两封文书上来,递给张林,肃声道:“二郎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林知道这应该是自己怂恿阳谷县衙的官吏们对监囚劳动改造所要补交的正式契书和申报官文,于是便打开来,前后仔细地看了两遍。上面条陈在意料之中,申报官文里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还把自己的名字也略微地提了一下。
“这把小弟也添上去,不太好吧?”
张主薄道:“这也是老哥几个的意思,这监囚改造的法子虽然是二郎你提出来的,但最后论功行赏,可没多少会落在你头上。陈知县要占大头,咱们老哥几个各有赏赐。总不能叫你二郎白忙活一场,好歹在陈知府跟前露露名字,也能落点好印象。”
廖县尉也宽声道:“可惜二郎是个白身,做不得文吏,若是陈知府那里留下好印象,保不准将来能得个武阶官身。”
这怕是有功劳就带他喝点汤,出了事就让他顶雷吧,这帮子人真会讲话。
张林听得心下索然寡味,却只能装出感激之色,忙起身抱拳:“多谢三位哥哥抬举小弟,小弟无以为报,敬哥哥们一杯酒!”
县尉三人笑着喝了,叫他快坐下。
“咱们大宋向来是重文轻武,嗨,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武阶官从太尉至进勇副尉,有五十二阶。廖某不才,也只当得个三班奉职从九品,若是这次申报有功,能提到正九品的右侍禁也就知足了。至于二郎你是白身,能得个下班抵应也算不错了。”
张林忙问:“那是什么武官,几品?”
陈押司哈哈大笑道:“武散官罢了,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