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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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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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哽咽道:“武松哪里还有脸带着哥哥的骨灰坛,只见一眼摸一手便心满意足了。我哥哥从小老带着我去清河里捉鱼抓虾,劳烦张小哥将这坛骨灰撒在河里,我哥哥九泉之下肯定心里高兴。至于银子,武松更不敢收的。”

    张林按住他胳膊,肃声道:“这是你哥哥辛辛苦苦赚的钱,给你用也是正当其所,你要是推辞,能对起武大郎?至于骨灰的事,小弟会照办好的,放心吧。”

    武松戴着枷锁,艰难地弯腰行了一礼。

    张林忙搀扶他起来,又掏十两银子分给两个公人,叮嘱他们一路上照顾安顿好武松。两个公人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收了钱,答应了。

    武松又对潘金莲行礼道:“嫂嫂恩情,武松铭记在心。等嫂嫂将我哥哥百日烧灵后,若想守孝便守,若想改嫁便改嫁吧。小弟日后但有命在,一定不再教嫂嫂受人欺辱。”

    潘金莲又羞又悲,心里不知道怎么接话,便别过脸去,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呜呜咽咽地又哭出来。

    送别武松,等白茫茫一片的风雪地里再看不到他的宽厚背影,张林才将潘金莲扶上马车,自己守在外面,叫车夫往城里回去。

    既然来到了东平府,自然是要看一看的。

    张林在车上脱了孝服白麻衣,先把潘金莲安顿在城里一家客栈,自己实地考擦了一番府州城里的餐饮和布衣行当。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天色微黑,准备歇息一夜,明天大早就动身返程回阳谷县。

    如今武大郎的百日烧灵还未满,他自然是按耐住性子不跟潘金莲有什么皮肉上的接触。入乡随俗嘛,反正潘金莲终究要上,他可不想被人背后说闲话。

    武大郎的死,这个问题很让他头疼,大半原因要归结到西门庆的身上。女人的美是天生的,潘金莲这回又没害武大郎,所以不承担主要责任。

    只不过武大郎心疼病死,终究是因为武松入狱的干系,而武松又因为被嫂嫂和街坊邻居指责才杀人行凶。

    这算来算去,倒有一小半原因要归结到张林自己身上,谁叫他先前有事没事地撩拨潘金莲,以至于这个女人对武大郎从精神到肉体上都有抵触。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武大已死,武松的事也告一段落,只能按照自己心意往下活。

    潘金莲死了丈夫,心里小半是悲伤,大半却是开心,只想着自己脱离了苦海,再也不用跟武大那三寸钉枯树皮过日子。春心萌动的晚上最是熬不住,这回又是在阳谷县外,她更是寂寞难耐了。

    这对狗男女把酒菜叫进了房间里吃的时候,张林就察觉出潘金莲的异样神色,放下筷子警告道:“才过去一个多月,等武大百日烧灵期满了再欢好,你就这点时间也等不了?”

    潘金莲被他揭破心事,羞怒道:“叔叔说的什么疯话,奴,奴家哪里想那个?”

    张林哼笑一声:“不想最好,若是想了,自己夜里用手解决也不算犯规。”

    潘金莲气得在桌底下拿莲足连踢他几下,苦涩地道:“叔叔才二十二岁,可奴家都二十五了,过完年便是二十六,只怕等到人老珠黄没人要。”

    “我不是说了要收你么,还说这个作甚?”张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是收你当夫人,还是做妾?”

    潘金莲低头羞嗒嗒地道:“奴家哪有福气做正室?自然是当妾了。”

    “你真的不用守孝三年么?”

    潘金莲陡然抬头,原本羞红的脸蛋已是布满惨淡,凄然道:“你,你,你要奴家去守孝?”

    张林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又没结过婚也没纳过妾,哪里知道风俗规矩,我只担心外人说你闲话。所以,你说不守孝,那就不用守孝。”

    潘金莲这才松了口气,鹅蛋脸也不绷着了:“老爷吓死奴奴了。只要等大郎百日烧了灵,奴家改不改嫁都由得自己,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爷啊”

    张林吃一口酒菜,盯着她渐渐晕红迷醉的脸颊嘿嘿一笑:“还是叔叔听得顺耳。”

    潘金莲低声道:“那,那奴奴以后就叫你叔叔便了。”

    吃完饭,看了会儿夜里雪景,张林便去了隔壁房间睡觉。再有几天便是春节,这是他穿越来后将要过的第一个年。

    只是长夜漫漫,哪里睡得着。

    房间里火炉滋滋地烧着,外头冷风呜呜咽咽地吹奏,才七八点钟,便已是后世深夜的寂寥。

    在被褥里辗转反侧地回想这几月的点点滴滴,张林只觉得即便自己预知水浒情节,但也世事难料。而他自己的性格,更不是如他所设想的那般清高雅君,品德高尚。

    从勾搭潘金莲这点来说,他与西门庆一般的不要脸。从事后参与瓜分西门庆家产的事情上,他也没少干出些官商勾结的狗屁倒灶。

    由于他头上挂着“陶朱公”的赚钱美誉,所以提出接手西门庆名下布衣铺的话很是顺理成章。

    布衣铺是一个在廊桥街上的四门面商铺,原是西门庆新纳的小妾孟玉楼夫家布商杨宗锡的产业,只是被西门庆后面使计谋夺了。

    西门庆这一死,布衣铺现下又被张主薄低价转给了张林。

第34章 闹鬼() 
原先这布铺非一千五百两银子是搞不下来的,结果张林只用了四百两就从县衙买了过来,约定好赚钱分红给陈知县、张主薄和陈押司、县尉每人一成份子钱。

    至于西门庆原先勾当的“包办讼词”和官吏债两项细水长流的赚钱生计,则被狮子楼高员外如愿以偿地接手了。

    张林此刻手里的产业,就有了经营面食的三门面餐馆和原先西门庆名下的四门面布铺。

    餐馆新开了灌汤包、肠粉和八宝粥,已是步入正轨,每日里十几二十两银子的纯利也不算差。而布铺接手时间不长,眼下还在资源整合期,估计要到年后才能重新开业。

    原先张主薄还准备把西门庆的生药铺也续给张林去操办的,只是张林一时间忙不过来,而且对生药行当不熟悉,所以只能婉拒了。

    如今正儿八经的算下来,张林名下固定资产加上流水账,两千两银子的身家在阳谷县真正算是个人物了。而曾经不可一世的西门大官人,随着人头落地,已是树倒猢狲散,万贯家财被县衙官吏们吃的渣都不剩。

    房间里,张林想的入神,刚是有了点睡意,就听到传来的扣门声和潘金莲小声的“叔叔”叫喊。他披了绸棉大衣下床去开门,只见潘金莲手里端着两壶酒小脸巴巴地守在门口。

    “还不睡干什么?”

    “奴家睡不着,想跟叔叔烫几杯水酒喝。”

    反正无聊,喝点酒再睡也无妨,张林让她进来,又喊客栈伙计弄几盘下酒菜过来。二人傍着火炉,小盏你一杯我一杯各怀心事地对饮。

    张林这段时间除了开置面食新铺的事情,还和潘金莲讨论了不少新款服装的设计构思,准备从内衣行当先做起。有潘金莲的好针线活帮忙,新款男女性睡衣已是按照后世的风格设计好了版本,并且经过了张主薄等人的试用好评价。

    只是这北宋时代,像内衣这等穿着物事,一般都是自家婆娘或者女红丫鬟做的,张林也不敢保证这样的市场就一定能大卖。

    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利用狮子楼和自家面食铺推出一种优惠活动,凡是消费到一定层次的客人,都可以用八折的优惠价购买布铺衣裳。而且新款睡衣的料子不全是丝绸等高档规格,也有布棉等中低档的品质。

    但就按照眼下的市场环境来看,张林的布铺还是得以买卖丝绸罗绢的布料为主,服装买卖只是辅助,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三五杯酒下肚,张林借着酒兴说着以后的布铺经营规划,潘金莲美目忽闪忽闪地作洗耳恭听状,偶尔插几句嘴迎合着男人的生财大计。

    “等我本钱再雄厚一点,就把大布乡里的料子都给吃下来,把这阳谷县里的布铺整合成高档,中档和低档三个层次,向周围乡镇去铺货。其实这做买卖主要得看风向,得引领潮流,客人都是随波逐流地看见人家买,自己就跟着买,心理学上叫羊群效应。”

    潘金莲也不管自己听不听得懂,小头频点地夸赞几句叔叔好有道理,说道:“叔叔这般有本事,将来赚了大钱,不知道张主薄他们会不会眼红呢?”

    张林沉思片刻,想到西门庆的凄惨结局,笑道:“我不会像西门庆那样蠢,至少在我没有真正发达以前,这阳谷县里的赚头我可不会去独吞。我跟狮子楼井水不犯河水,还几次三番卖给他新款面食,不就是这个道理?若我想抢他的生意,只怕高员外的狮子楼要开不下去。”

    “叔叔说的是,其实奴家也觉得叔叔不用每门生意都要去碰,只在一两个行当里闯,就能赚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了。”

    张林听了,不由得对潘金莲高看一眼,这古代民妇女子也不乏有点见识的啊,便是后世也有不知多少的老板在产业多元化上面栽大跟头。

    “嫂嫂也是个做买卖的好手啊!”

    潘金莲嘻嘻一笑,媚媚儿地又劝他几杯酒,许是有点热,她便将带毛的绸棉大衣脱下来,曲线身段完美的展露在男人眼前。

    白虎节堂啊,寸草不生,美如画!

    没来由的一股强风吹开窗户,把窗边的一个木架子都掀翻在地,寒气夹杂着雨雪把房间火烛扑灭,鬼哭狼嚎似的风声大作起来。

    吓得床上狗男女顿时惊慌失措,慌不迭地脱开连体状态,去掩窗点火烛。等房间重新亮起来时候,只看见窗边桌子上的包袱掉在地上,武大郎的骨灰坛滚溜在桌脚。

    一股异常渗人的气氛弥漫开来

    张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茫然地看着那骨灰坛。潘金莲哪里敢看,拿被褥挡住雪白饱满的娇躯,浑身颤栗着不敢说话。

    气氛沉默了许久,张林叹一口气,起身将武大郎骨灰坛重新收进包袱,放在柜子里,回床上穿戴睡衣,叫潘金莲也穿上衣服回房睡。

    潘金莲吓得都快尿了,哪里敢一个人回去睡?只哭着咽声说要留在这里,死也不肯走。

    张林无奈,跟她耗了好一会儿,才最终另拿了一床被褥。两人同床不同褥,胆颤心惊,各怀心事地迷糊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亮,两人就退房出发,让车夫加急地往阳谷县赶。晚上再中途留宿一晚后,第三天才安安稳稳地到家。

第35章 施威() 
这件诡异的事让得狗男女安分了好几天,直到新年到来,家家户户点灯挂彩,开始喜庆欢笑地过大节。

    张林已经是搬到了西湖乡的两进两出新宅院,把守寡的王婆子和潘金莲,连带着瓶花、翠玲、郓哥儿几个毛孩都叫在一起过了新年。

    按照习俗,年节期间自然是要走街窜巷地走亲戚的,张林孑然一身也就免了,只抽空去县里的大户家里拜年,讨个吉利。

    张林是阳谷县的新一代大户,又有陶朱公美名,乡里县里慕名来拜访他的人也不少。于是他将王婆子请来当个临时管家,帮他打理宅院里的大小事务。

    西门庆死后,廊桥街的布铺伙计和掌柜也面临去留,张林只裁剪了个别游手好闲的伙计,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每人一个红包,让他们安安心心过年。

    算上他面食铺的帮工小厮,他现在的手下伙计已是有了三四十人,出门马车,进门有宅院,睡觉洗澡都有丫鬟服侍,也算是打拼出了一些家产,过上了小康生活。

    但作为一个有远大理想的后世青年,来到这异世年代,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小追求,当然是要继续努力,争取富可敌国啊。

    再说潘金莲,自从在东平府城客栈和张林成就好事的那一晚被武大郎阴魂不散地吓了一次,好几天都心神不宁。

    她也不敢再找男人求欢了,只每日里在武大灵位前烧香祈祷地守孝,被王婆子宣扬出去,倒招来了些好名声。只是这阳谷县里谁心里都知道,潘金莲迟早要改嫁给张二郎的。

    忙过了年节,正月初八,廊桥街的布铺和西水桥街的面食铺同时开业,张林一时忙的脚跟不沾地。

    因为天气寒冷和年节前关后系,面食铺的生意有点低落,所以张林又推出了一道“鱼香锅贴”面食,用薄利多销的策略挽回了客流量,顺带着刺激出一批“优惠客户”。

    廊桥街的布铺因为第一批优惠客户的购买,在张林有意无意地街头广告效果下,销量一日比一日好,便是许多大户和中产阶级的家庭也跟着潮流购买试穿,还算有不错的口碑。

    等到了正月底的时候,张林盘查了一次账面,发现年节前后的生意平均下来居然大有起色,面食铺的每日纯利在十八到二十两银子上下,而布铺每日也有小三十两的进项。

    相比起来,还是餐饮行业占用人力资源少,性价比好些。

    张林犹豫着要不要把布铺给砍掉,专心从事餐饮行业,但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

    布铺毕竟是年前借着西门庆命案从张主薄手里占了大便宜,要过来的,总不能虎头蛇尾地说卖就卖吧,那张二郎陶朱公的美名就受到玷污了。

    就在他考虑是进一步开发布铺的新款衣服,还是砍掉这个利润比不高的行当时候,已来到了二月初五。

    天寒地冻,时不时地便要飘一场雪。

    算算时间,武松应该是快到了孟州城,也不知他现今如何了,会不会真如书中所说会在孟州监牢里受到“金眼彪”施恩的照料。

    古代通信极为不便,他也没办法去联络。

    这一天,他在城北大布乡里收购料子,跟布商门谈好价钱后就在乡里坐着马车四处溜达。大布乡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做着胚布买卖,有合伙的铺子形式,主要的还是以家庭形成的个体户。

    廊桥街的布铺主要是将胚布收购过来进行染色,然后再以匹卷的形式对外售卖,铺子里有挂靠的女红针线师傅。不管是客人拿回家自己做,还是委托铺子做都行。

    目前铺子里出品的新款睡衣,也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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